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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此子恃才自傲,也确实有自傲的资格!”
“但他官阶低下,又没怎么以气与人争斗,哪里比得上索中丞,历数十场争战,经验丰富,我看此局还是索中丞稳胜!”
“看,果然如此!”
就见结界中,豺狗眼里现出了轻蔑之色,豺爪一拨,就把标枪拨去一边,却是出乎众人意料,萧业负手唱道:“荧荧巨阙,左右凝霜雪。”
那标枪轰的散开,化作漫天冰雪,卷向豺狗,如若细看,这哪里是冰雪,而是一柄柄晶莹的细剑,密密麻麻,有如蜂群,扎在豺狗身上,不见血,唯留一道道细白创口。
“嗷!”
豺狗吃痛,仰天嘶吼。
“且向玉阶掀舞,终当有,用时节,唱彻。”
倾刻间,狂风大作,风助剑势,豺狗的体表快速被白霜覆盖了。
索元礼一见这情形,心头焦急,他知道气比拼,诗词的作用非常大,但他是胡人,不通诗词啊,只能绞尽脑汁,吟道:“山中一老豺,鹿羊见我跑,纵始遇猛虎,我也一口吞!”
“嗷!”
豺狗张开血盆大口,不顾几乎被冰箭冻僵的身体,猛的跃起,扑向萧业。
萧业继续唱道:“人尽说,宝此制无折,内使奸雄落胆,外须遣、豺狼灭!”
轰!
那漫天冰雪,化作了一张大网,只见网面上,白光闪烁,一道道揉合了儒家与法家的精义浮现,分化成无数各式各样的剑器,狠狠扎去!
“圣人不期修古,不法常可,论世之事,因为之备!”
“尧为匹夫不能治三人,而桀为天子能乱天下!”
依据精义不同,所化的剑器也不同,而索元礼
萧业发现,索元礼的豺狗毫无精义可言,只有来自于灵魂里的残忍暴戾,不过他发现,索元礼的豺狗来自于官气与气的融合,这让他心中一动,这样一个粗鄙之人都能融合官气与气,也许自己也可以把才气与官气融合起来?
此时,那豺狗伤痕累累,在网中剧烈挣扎,可是网越缚越紧。
“此子竟然是法儒融合?”
来俊臣不敢置信道。
周兴却是现出了若有所思之色,他在扬州曾与萧业做过一场,那时的萧业,气中只有儒,而没有法,难道法家精义是在与自己的战斗中领悟出来的?
若果是如此,此子可怖,须除之!
萧业则是又留意到,那豺狗被冰箭切削下来的躯体,渐渐消散在了结界中,显然是被李悝收去了,那自己有没有可能截取呢?
眼睁睁看着战利品平白归了别人,他不甘心啊!
“杀胡令!”
萧业突然大喝!
“轰!”
杀胡令浮现在头顶!
无数生民的虚影振劈高呼:胡无人,汉道昌,杀胡,杀胡!”
萧业大声唱道:“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上啊,上啊!”
“生啖胡虏肉,饱饮胡虏血!”
生民一涌而上,手抠嘴咬,争先恐后,一口口血肉生吞下去,豺狗痛苦的大叫,身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缩小。
“痛快,痛快!”
“哈哈哈哈”
生民嘴里喷着血沫子,开怀大笑!
萧业也是大喜!
索元礼是胡人,杀胡令正好克制他,而且无论是杀胡令,还是生民,都源于他的才气,生吞活吃索元礼官气与气构建的豺狗,等于被他吃了,他就感觉到,吞吃的气与官气正源源不断的回馈给自己。
虽然气不完全等同于才气,可是只差一道入定转化的工序,可以回头再弄。
“萧郎,住手!”
外面的周允元忍不住道。
萧业充耳不闻。
打蛇就要打死,他清楚今次把索元礼得罪狠了,不如彻底废掉。
要知道,气与心气相连,气被夺,意味着心气被夺,再也没了理想和抱负,沦为一个庸庸碌碌的普通人,乃至于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至于官气,暂时萧业还不了解,可以慢慢观察。
“大胆!”
“放肆!”
“尔尔尔尔格格敢!”
倾刻间,结界中传来各式怒喝,一幢幢虚影浮现。
有卫鞅、李斯、李悝、韩非
“呵”
萧业轻笑道:“一群道貌岸然,做了表子又要立牌坊的伪君子,怎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辞?就说你李斯,忌贤妒能,利欲熏心,伙同赵高假传诏书,谁料秦二世回过头就腰斩了你,岂不可笑?
还有你韩非,国破家亡在即,不思报国,反投敌事秦,却被李期构陷致死,既可恨,又可悲。
你卫鞅更是不堪,对待别人,严刑峻法,毫不留情,后惠王继位,秦国贵族对你反攻倒算,诬你谋反,按照你一贯的作风,乱倒垃圾都是死罪,不是该乖乖的受死么?又为何逃走,还起兵相抗,你所谓的法术势,在你起兵的那一刻,被你当作了什么?
“
萧业滔滔不绝,法家大能的槽点被他如倒豆子般倾泄而出,别看那么多人围在身边,但他夷然不惧。
一来,冥府大能再强横,也不是神灵,不能直接干涉现世,其本质是阴魂,只能威压、恐吓,影响人的心灵。
二来,儒家与法家恩怨纠缠,站在儒家的立场上,贬斥法家是政治正确,而萧业受了昌帝君的气,就是地道的儒门中人,对法家破口大骂,毫无违和感,既便是周兴、来俊臣等酷吏,都不觉得骂的不对。
大能们一个个气的面色铁青,厉声呼喝,结界内,幻象纷呈。
有萧业被万千刀斧加身,开膛剖肚,剁成肉泥。
有油泼火烤,化作灰灰。
有五马分尸,惨不忍睹。
还有寸磔脔割,痛不欲生。
每一项酷刑,都维妙维肖,活灵活现。
萧业也在承受着一项项非人的痛苦,虽是幻象,但他清楚,只要自己的心神稍有松动,幻象也会变成真实,正如鬼害人,你若心有正气,不被鬼迷惑,实际上鬼是害不了你的。
所谓的鬼杀人,多是人受了鬼的迷惑,自己杀死自己,所以说,人怕鬼,鬼也怕人。
萧业便是紧守心灵一点灵光,才气他也不召回,继续攻击豺狗,纯以毅力硬抗。
第一七一章 收获
幻象毕竟是幻象,法家大能没法以真身显现,出现在结界里的,只是投影,不具备任何法力威能,当幻象影响不了萧业,基本上就没辄了。
“哈哈哈哈”
萧业突然哈哈笑道:“他强任他强,青风拂山岗,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青史悠悠,铁笔铮铮,尔等作为,已经盖棺定论,一群冢中枯骨,莫非还想翻案?自身不正,怎能压服于我,还不速速退去!”
随着大笑,嗷的一声惨嘶,索元礼的豺狗被彻底吞食干净,失去了索元礼的气支撑,结界也如肥皂泡般,砰然炸开,法家诸圣消失不见,萧业与索元礼回了现世,那一座座塑像的面孔上,残留着愤怒与恨意!
殿内一片安静,除了索元礼剧烈的喘息声。
众人纷纷看去,只见索元礼面色苍白,浑身缭绕的凶煞气息已经不再,目光茫然空洞,平凡又不自信,庸庸碌碌,从此泯然于大众矣。
这正是气争斗失败的后果。
气被夺,心气俱丧,索元礼本是个酷吏,行事凶狠,手段毒辣,心思狡诈,但从今日起,将变得平庸,唯唯诺诺,尸位素餐,沦为街边最普通的路人。
当然,这种变化并不意味着索元礼能躲过将来被清算的厄难,御史台其实和黑社会的性质有些相似,双手沾满了无辜的鲜血,仇家、下级与同僚怎么可能给他金盆洗水的机会?
好比一只狮王被拨去爪牙,却奢想安渡余生,可能么?
索元礼的狠毒便是他的爪牙,一旦被人探出狠毒的不再的真相,就是他的死期来临。
“萧郎,你怎能真伤了索大人?”
周允元厉喝。
“我哪里伤到索大了人?索大人除了疲累点,不是好好的么?”
萧业无辜的两手一摊。
“你哎,罢了,罢了,不知者不罪!”
周允元眼睛一瞪,竟被噎的无话可说。
是的,索元礼被夺的是心气,伤的是灵魂,身体却是无恙,哪怕请来大能修士,都不能说萧业伤了索无礼。
周允元只得叹了口气,扶住索元礼,关心的问道:“元礼兄感觉如何?”
“头有点晕,我没事,休息一阵子就好了,周大人,麻烦你给萧郎安排下罢。”
索元礼摇了摇头,说话声音软软糯糯,带着些畏缩,全无往日的官威气势。
虽然他的官职仍在,但官气被抽取,威严没了,不仅旁人对他再无敬畏,就是他自己也底气不足。
周允元暗喜,索元礼确实废了,自此之后,右肃政台数他一家独大,当然,他不会感激萧业,心里反暗暗忌惮,此子果然是刺头,先告史进的黑状,拒绝周国公的拉拢,现在又跑来右肃政台搞事了,得及早除去,毕竟谁都不想落到索元礼的下场。
“周御史,替本官安排萧郎,并把职责讲清楚了,本官送索大人回去休息!”
周允元回头唤道。
“是!”
周兴拱手施礼,便笑道:“萧大人,请吧!”
“有劳周大人!”
萧业点了点头,随周兴离去。
原本御史台内部有台院、殿院与察院三院,分别统领侍御史、殿中侍御史与监察御史,但是随着分置出右肃政台,三院的职责分工被打乱,凡右肃政台都有监察地方之职。
不过周兴虽然官秩从六品,却和萧业没有从属关系,两者都受御史中丞垂直领导。
“萧大人,此处便是你办理公务之所,凡察院所属计史、令史、掌固,皆可调用,三院共用台狱,非审案不可妄入,咱们这一行啊,既然进来了,就是个劳碌命,暂时不会派给你案件,你先把卷宗流程熟悉了,过几日,咱们右肃政台内部为你办个接风宴”
周兴把萧业带到地头,热情的介绍,如果换了个初出茅庐的进士,看着那和善的神色,还真有可能心生感激。
“多谢周大人了!”
好不容易周兴讲完,萧业拱手称谢。
“无妨,到了点萧大人自可离去,本官先走一步了。”
周兴微微一笑,转身离去。
从头到尾,周兴都没提索元礼之事,显然,索元礼被废,等于空出了御史中丞的职位,很多人正摩拳擦掌呢。
院子并不大,一间正厅,边上有两间耳房,后面还有刑室,摆放着囚笼、铁镣、炭盆等常见刑具,墙壁上隐有暗红色的斑块,甚至在墙角,还发现了几只脱落的指甲。
萧业心里很不舒服,转了一圈,很快就出去,召来令吏,叫了些卷宗随意翻看起来。
哪怕萧业不是刑侦方面的专家,仅仅以一个看过几部刑侦剧的现代人眼角,都能看出这些卷宗错漏百出,明显是冤假错案,所谓的证据更是离奇搞笑,让他的心情渐渐地沉重起来。
虽然他从没想过当一个清官,但是在其位,谋其政,如果自己也胡乱断案的话,仅仅在良心上就过不去,更别提他已经渡过了第二劫,讲究黑白分明,知晓对错,问心无愧。
一旦做了违心的事,会酿成心魔,渐渐沉沦,乃至于万劫不复。
也罢,就让我做一根御史台的搅屎棍罢!
萧业深吸了口气。
不觉中,夕阳已经西斜,萧业看了看沙漏,点了卯离去,回到会馆时,天色将黑,陈子昂、陆与蒋方已经回来了。
“萧郎,第一天去右肃政台的感觉如何?”
蒋方问道。
“呵”
萧业轻笑一声:“右肃政台能有什么好货色,俱是虎狼之辈,无非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而己。”
在右肃政台与索元礼及法家诸圣的冲突,萧业并不打算告之几个好友,免得无谓为自己担心,众人也想不到萧业刚去就搞出这么大的事情。
苏月儿招呼道:“有话回头再说吧,老爷们先去换身衣衫,洗漱一下,再去前面用膳!”
“嗯!”
众人携美,各自散去,洗漱一新之后,在前厅集合,叫来酒食。
劳碌了一天,均是饥肠碌碌,桌上如风卷残云般,一扫而空,随即各自回了小院。
萧业立刻把自己关入房间,瞬间入定,才气自行吸收起了得自于索元礼的气。
一道道新的法家精义浮现,转化为属于自身的知识资粮,索元礼的气偏于法家性质,正可弥补萧业儒强法弱的缺陷。
得了法家气,才气大网更加完善,攻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