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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都为教主的这次离山而有些议论纷纷,大家都在猜测那个花朝都是不是有什么大家不知道的秘密,传的议论纷纷的。
而在教中,有极少数,或者说仅仅那么几个人,却想到了花朝都后面的那个人。
——那个很少露面,似乎大部分时间,都安静的的待在客栈里的人。
那个似乎从来都未曾踏入过江湖,却又仿佛俯视着整个江湖的人。
那个明明从在江湖中露面以来都没怎么向外界动过手,却在一刹间有着厚厚一叠资料的人。
在一刹间山上的屋子里,有两个人正面对面的喝着酒。
旁边坐着一位温婉的美人烫着酒,这美人的样子宛如天上的仙人,可是细细的一看,“她”的嗓子那里居然有着一块凸起,赫然是一个男的。
而在他的对面,则是坐着一个鹤发童颜的人。
这个鹤发童颜的人正是一刹间的新任左护法——魏音尘。
一刹间的前任左护法正是死在客栈里,因为他死的极其仓促,所以教中因为左护法的位置还发生过一段纷争,最后由资历很深,内力也很深厚的魏音尘当了左护法,才算是平息了一些人的心思,让教中稳定了下来。
“教主这次好像很有兴致呢。”他对面的美人笑着说道。
“怎么见得?”
“我本以为过年之前教主应该会想看一看山上全部都挂满了红灯笼的场景,没想到教主居然去了那个黄沙蔓延的地方。”那个美人道。“倒真是苦了教主了,他可最讨厌那种地方了。”
“徐二郎,你有什么话就直说,我比你多吃了好几年的饭,你在想什么我其实都能猜的差不多,所以你有些话倒不如直接对我说了。”
徐二郎看了眼对面的魏音尘,缓缓的把自己手中的杯子放下。
杯子里面泡的是今年的新茶,从玉泉山上面的一棵老茶树上采下来的,一两新茶就价值一两黄金,价格不菲,香味扑鼻。
他一边将茶递给魏音尘,一边道,“教主似乎从来都没有对那个人出过手吧。”
“哪个人?”
“就是那个住在客栈里面的人。”
徐二郎看了眼对面的魏音尘,缓缓的说道。
“所以说那个掌柜的自打出现在江湖之上之后好像从来都没有主动出过什么手,不过,以咱们教主的性格,碰见这样神神秘秘的人,总应该要去探访一下的……可是为什么教主却好像从来都不肯亲自前去呢?”
“教主为什么要亲自去?”魏音尘道,“你也真是糊涂了,她不过是一个客栈掌柜而已,教主是什么样的身份?怎么可以亲自去那种地方?”
“可是花朝都那个人也到不了需要教主亲自前去的地步吧,教主为什么还是要去?”徐二郎又反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花朝都那个人虽然是一介阉人,不过对朝廷也算忠心耿耿,而且跟一般的阉党不同,他这个人倒是真的有几分忧国忧民的心思,教主平时最喜欢这些有趣的人了,亲自替他送一送行,倒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魏音尘道。
“哦——”徐二郎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点了点头,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却拉了一个长音,这个长音拉的对面的魏音尘听着心里莫名的烦躁。
他心说这个家伙没事问这种问题干什么?早知道他就是一个不安分的人,等教主回来以后,他哪天非要找一个理由,把这个家伙给杀了不可。
教主去找花朝都的那个时候,魏音尘其实心里也是有些不可思议的,他当时问教主,“您真的需要这样吗?”
“我还是想亲自见一下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当时的教主看着魏音尘,一边笑着一边道,“小尘,你不懂,或许我只有见他一眼,我才能安下来心。”
魏音尘确实是不懂,他今年已经一百二十岁了,可是教主每次看见他的时候还是会管他叫小尘,毕竟他在教主的眼里或许还真是一个孩子。
而刚刚徐二郎问得那个问题,魏音尘确实不知道答案,但他却曾经从教主的嘴里听过一句让他有些细思极恐的话。
那还是无名客栈掌柜的刚从江湖之中有了名声的时候,那时魏音尘像平时一样对教主说:“教主,那个什么无名客栈的掌柜真是太嚣张了,咱们要不要去教训教训她?”
教主当时是怎么说来着?
对了,当时教主似乎沉默了很久,沉默的时间长的有些过分了,连看不清他那张藏在斗笠之下的脸的魏音尘都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
过了许久,他才隐隐约约的听见教主长叹了一口气,然后小声的说:“你居然还遵守着当年的那个约定啊。”
那句话令魏音尘毛骨悚然,他至今都不敢细想那个问题。
——教主当时无意识说的那句话,那个所谓的“约定”究竟是什么?
……
人在濒死的时候会看见很多种幻觉。
花朝都记得自己在曾经经历生死边缘的时候,看见了自己的爹娘,那两个人就站在他的面前,笑着看他,那一刻,他差点就跟着那两个人走了。
事后等他清醒过来以后,他才意识到,那两个人很可能一个叫牛头,一个叫马面。
毕竟他从小就被卖了,根本就不应该记得那对把他卖了的人的样子。
而今天,他又一次死到临头了,他看见了又一个奇怪的东西。
一个黑色的马车。
驾车的人帽子压的低低的,看不清他的脸,不过总给了花朝都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不是那张脸,而是那种感觉。
一种仿佛很亲切,就像门口对面楼下卖肠粉的那家大娘一样的亲切。
这个杀过了魔鬼谷的重重陷阱,看起来干净整洁的一尘不染,武功背景深不可测的人对着他露出了一个八颗牙齿的灿烂笑容,爽朗的对他说出了一句话。
“是你叫的车吗?手机尾号多少啊。”
第208章 难喝的茶
手机是个什么东西;花朝都不知道。
但是掌柜的在他临出发以前,的确是跟他说了一串数字的。
此时此刻,坐在马车中的花朝都正在思考着一个问题;这辆车究竟是真实存在的,还是地狱的冥车呢?
“这单子挺远啊,我也是第一次跑这么长的单子。”赶马车的车夫感慨道,“不过给了钱跑到哪都行,我光听说以前有人一趟车就跑了一天一夜;没想到今天我也能遇上了……”
花朝都坐在车厢里朝着外面看着;车厢的玻璃很大,他发现那窗户上竟然镶了一层透明的琉璃,外面是漫天飞舞的黄沙,他就坐在车子里面;地狱跟人间好像分隔开了;仅仅只是因为一道屏障。
不远处的黄沙蔓延之中,他仿佛看见一群人站在那里,那群人远远的却好像看不见他;又或者……是因为他的速度太快了;简直就像是一阵幽灵一样。
就如同他现在活着从魔鬼谷出来,这件事在他看来都像是他临死前幻想才能幻想出来的事情,压根就不能从现实里面发生一样。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啊?就按照地图来的啊。”马车车夫道。
“这种地方;还有地图?”花朝都有些不可思议。
“瞧您说的;哪里能没有地图啊。”
马车夫这样一句淡定的话,反而是让花朝都不知道该回些什么了。
确实;这个世界上哪里都应该有地图,只要是人走过的地方就都应该有被画下来的地图。
可是这世界上,人又能到达多少地方呢?
马车带着花朝都继续朝着前面飞奔而去;花朝都就算是再傻,也能知道自己这是被掌柜的又一次给救了。
他想不明白掌柜的为什么要这么做,再怎么说他也是朝廷的人,跟江湖几乎是天生对立的。
这个马车夫应该属于某种组织,跟之前那些经常给客栈送东西的人性质差不多,掌柜的又一个底牌暴露在了他的面前,然而掌柜的底牌究竟有多少,这天底下恐怕谁也不知道。
眼前的这个人跟之前那些送东西的人不同,似乎比较喜欢交谈所以花朝都也从他那里问了不少东西。
“像你这样的……能有多少人?”
“像我这样的?数不胜数了,这我哪能知道。”马车夫道。
“数不胜数?”花朝都重复着道。
“那是,这年头工作不好找,只能随便干点这种活来养家糊口啊。”
眼前的那个马车夫风趣幽默的说着花朝都打死都不会相信的话,毕竟他也从来没听说过谁为了养家糊口,就甘愿跟一刹间这种组织对上的。
“对了,我看着这单子时间太长,我还临时买了点吃的过来,被我扔在后面了。”前面的那个赶车的人继续用那爽朗的不正常的声音说着,“你要是想吃的话可以拿。”
花朝都摸索着向着身后找去,过了一会就找到了一些水,还有一些食物。
那水是被装在一种特制的水壶里的,这种水壶的样子花朝都很少见,不像是沙漠中常见的水壶款式,反而更像是掌柜的经常喝的那种装药的药壶款式。
花朝都看见有水时眼睛一亮,迫不及待的打开水壶喝了一口,然后忽然就怔住了。
还是凉的。
在这个黄沙蔓延的地方,居然还能喝到这种凉的水。
花朝都愣了半天。
掌柜的……倒真是大手笔啊。
……
“掌柜的到底生没生花朝都的气啊?”客栈的伙计们自打那天集体去求了掌柜的以后,就全都在私底下琢磨着。
掌柜的当时的反应的确是恨不得把花朝都的天灵盖给打飞,客栈的伙计们也感觉到了掌柜的那种可怕的杀气,当时被震慑的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可是等大家回来后细细的一想,发现好像掌柜的并没有对花朝都做什么过分的事,反而主动揽下了这个可怕的担子。
可是这种猜测却又像是一种错觉,毕竟……那可是风无痕啊。
风无痕众所周知,是一个性子特别特别直的人,有时候直的都有些过分,这个家伙的脑子里好像除了砍人之外,就基本上剩不下什么别的东西了。
所以,客栈的伙计们又思考了几秒,有些犹豫的想,或许这纯粹是他们想的太多了?
也……有可能啊。
这件事在客栈之中几乎成了一件未解之谜,除了伙计们在没人的时候私下偷偷摸摸的思考以外,几乎从来都没有人提起这件事。
而这天,客栈来了一个有些奇怪的客人。
“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啊。”风惜弱最先迎了过去,当他来到对面那个人的眼前时,他微微的一愣。
这算是男生女相吗?
眼前的这个人,虽然穿着一身很好看的女式衣服,走路的样子也妖妖娆娆,可是风惜弱还是看得出来,这应该是一个男人。
“有好茶吗?给我沏上一壶。”那个人挥了挥手,就打发风惜弱走了。
“是。”风惜弱退下去给这个人泡茶,虽然眼前这个人奇怪,但是他并没有多问。
客栈吗,本来做的就是四面八方的生意,更何况是他们这种地方,来来往往的奇怪的人多了去了,眼前的这个人压根就算不得什么。
风惜弱转身就去给这个奇怪的男人沏茶去了,而徐二郎则是在坐下来以后朝着四周好好的打量了一下。
——原来,这就是传说当中的无名客栈啊。
徐二郎想。
他的面纱遮的严严实实,样子也都伪装的让人看不出来了,毕竟如果要是被别人知道他来了这个地方,恐怕他要吃不了兜着走。
他也是在昨天跟魏音尘喝完茶之后才决定来到这的。
果然……这个地方是有什么古怪,毕竟魏音尘那个家伙算得上是一刹间里跟着教主时间较长的几个人之一了,就连他提起这个地方也会闪烁其辞,那么这里到底藏着什么呢?
徐二郎是个很大胆的人。
对于他不懂得的事情,他总是会亲自前来,这样他才能够知道这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风惜弱拿着一壶茶来了,徐二郎给自己沏上一杯,想要喝一口,结果在茶刚入口的瞬间,他就没忍住皱了皱眉,然后才强把这口茶咽了下去。
很难喝的茶。
应该是陈茶,而且价格很便宜,在徐二郎的眼里,甚至可能都够不上“茶”这个字。
无名客栈的掌柜每天就喝这种茶?
他不动声色地把茶杯放下,又仔细地打量了一下这处地方。
很普通的一个客栈。
放在这种小地方都算的是一间比较大的客栈,可是如果放在扬州城,那么恐怕连一点声音都不会有,就会消失在其他客栈的人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