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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是无法轻易改变的。”楚长醉小声嘀咕道。
“如果要是真的能那么轻易的改变,我就不是算卦的,而是武林盟主了。很多时候悲剧也就来源于此,明明都已经看见了,却没有办法阻止它。”
风惜弱本来一直都没有把小白的话当成一回事的,可是听见他此时说话的语气,风惜弱忽然不敢再用轻佻的语气说话了。
“能改变命运的往往都是一些特别厉害的人。”转眼间,楚长醉似乎是为了安慰风惜弱一样,语气忽然又恢复了轻快。
“像你我这样的伙计,还是在客栈里面好好的干活吧。”
风惜弱刚想说点什么,就突然听见下面有人猛拍了一下桌子。
“你说什么!”
这个声音把风惜弱吓得一哆嗦,楚长醉倒是很淡定的样子。
他挥了挥手说:“不用害怕,只是安火又生气了而已,咱俩下去看看她又因为什么发火吧,细想想应该挺有趣的。”
风惜弱一想,也是。
于是这两个缺德的家伙,就下了楼,去看看安火莎希究竟因为什么又生气了。
安火莎希,是一个有着跟外貌完全不同的暴脾气的姑娘。
想必所有人看见她的第一眼,都不会想到她脾气居然这么火爆。
此时此刻,她正看着一封信,站在大堂里面气得脸色通红,楚长醉和风惜弱假装一无所知的凑了过去,好奇的问她,“怎么了?又出了什么事了?”
安火莎希普通话不太好,一着急起来经常会蹦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语言,听起来非常的有笑果。
平时安火莎希虽然脾气火爆,但是都不会对客栈的人下死手的,而且相处怎么说也有好几个月了,偶尔对于他们开的一些小玩笑也不会介意。
但是今天不同。
安火莎希连理都没有理他们,只是依旧盯着自己手上的信纸。
这样的反应的确有些不同寻常,让旁边的两人意识到她手上的东西应该有些问题。
风惜弱要高一点,所以轻而易举的就看到了信纸上的内容,只剩下楚长醉在地上乱蹦。
“落雁山庄少庄主惨死,而凶手却逃之夭夭。可诸位长老却想寻一替罪羊,幸而有楼中之人埋伏,才知道此事……”风惜弱一字一句的把这句话给念了出来。
“落雁山庄少庄主?”楚长醉的眉头皱起。
他还没有说什么,就听见风惜弱道,“落雁山庄的那个家伙居然真的死了啊……我还以为听到的是假的呢。”
“你认识他?”楚长醉问。
“那当然了,各个山庄之间总会有一些联系的,不过那个家伙一向不学无术,喜欢招惹是非,他死了我也没觉得多诧异,就是有点感慨。”风惜弱刚说完,又突然琢磨过了味来,“安火姑娘,你怎么消息知道的比我还早?”
这个虽然看起来很聪明但实际上脑子总缺根弦的家伙,来了这么多天,还以为安火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姑娘。
“那些人是想把这件事给瞒过去吗?也对,看样子那个人他们惹不起,既然有了替罪羊了,那就再好不过了。”楚长醉感慨了一句,“如果不是那里有花辞楼的人埋伏,恐怕这件事也就没人知道了。”
“我们得把这件事情挑出去。”风惜弱的注意力又瞬间转了回来,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道,“我最喜欢看那些老古板们鸡飞狗跳的样子了。”
“没错!”安火莎希也跟着说道,“随意操纵门派中人的长老太过可恶了,应该都被圣火烧掉!”
三个人就这么嘀嘀咕咕了半天,最后终于决定了这件事要怎么办。
他们要让花辞楼的人假装成“因为良心不忍,所以揭露了真相”的人,把这件事情给偷偷的传播出去,让他们竹篮打水一场空。
其实眼下这三个人做这件事可能都未必是出于什么高尚的原因。
楚长醉是凑热闹,安火莎希是被激起了曾经对长老们的旧怨,而风惜弱……则是单纯的因为好玩。
当这个决定就这么被随随便便的定下时,三个人谁也没有把它看的太认真,商量完就回去了。
楚长醉打了个懒洋洋的哈欠。
刚刚商量完坑人的事情让他的心情稍微愉悦了一点,最起码没有刚才看星星时那样憋闷了。
“果然,难受的时候还得想点让人开心的东西吗。”
楚长醉的话刚说完,就想抬头惆怅的再看一眼星星,结果却突然一愣。
“对了。”刚刚转身离开的风惜弱又走了回来,他突然有些好奇的凑到了楚长醉的耳边,小声的问,“小先生,能告诉我,阻止你刚才说的那件事有什么办法吗?我左思右想还是不放心,我想试一试。”
他看着楚长醉呆滞的双眼,在旁边又说道,“我知道这件事或许很难,不过一直以来,我在别人的眼里都挺傻的。”
他说到这里,又自嘲的笑了笑,“或许这就是像我这样的傻子会喜欢做的事吧。”
……他说完之后等了好长时间,却都没有等到那边的回话。
喂,风惜弱有些不爽的转过了头去。
冷却时间太久,这个逼装的就不成功了啊。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突然间听见了楚长醉呆滞的话。
“其实也不用太麻烦。”楚长醉道。
“有时候,搞点破坏就行了……”
第105章 牛皮广告
当一件坏事被一个人知道的时候; 那么也就仅此而已。
而当一件坏事被成千上万个人知道以后……
这件事,就会掀起一阵谁也预想不到的风浪。
在客栈里的三个人商定好了的第二天,无名客栈周围整条街上的人就都听到了一个传言。
“你听说了吗?据说杀了落雁山庄少庄主的另有其人。”
“我也听说了; 据说这件事本来应该被瞒下来的,结果却被一张画给揭露了?”
当大街小巷中每个人都在谈论着这一件事; 这件事隐瞒就已经没必要了。
只不过,这件事究竟是怎么暴露的; 谁也想不出来。
那个穿着黑衣服的男人原本正等着自己的死期,结果谁能想到; 在三天之后; 他居然被放了出来。
让他死; 他其实丝毫都没有惧意,但是让他活; 他反倒是诧异了起来。
“为什么?”他问。
“哎呀,快走,别得便宜卖乖。”把他放出来的那个人嫌弃的挥了挥手,像是在赶苍蝇一样。
他定定的站在了那里半天,然后从关押着他的地牢里走了出来,等他出来的时候,周围的所有人都在谈论着那个“前辈”的故事。
几乎每一个人的说法; 都让他神情恍惚。
关风华和李兄这两天一直待在客栈里; 身为两个底层的武林人; 他们本来也没打算干点什么扬名立万的大事。
而就在两人正商量着该如何摸鱼的时候,李兄那天出去买了个烧饼,就发现外面变天了……
“这种事情都有可能被传出去?”关风华的第一反应是; “不可能; 谁说的?”
李兄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这种事如果都能被传出去; 那就说明这群人水平有些下降了啊。”
他半是认真半是调侃的道,“我看八成是他们之中有内鬼故意把这件事捅出去的吧?”
关风华也这样觉得。
两人谁都不是初入江湖的毛头小子了,所以听周围的老百姓们一直说“这是有大侠在背后帮忙”,都觉得老百姓们太过天真了些。
而在大部分人的口中,出手相救的是一个世外高人,就跟所有人喜欢听的那些跟世外高人有关的故事一样,这个世外高人被老百姓们吹得天下地下独一无二的那种。
“真的有那样的大侠,我早就知道了。”李兄道。
“说的也是。”关风华也跟着赞同。
两个人一边说,一边感慨着如今风气之差,李兄还半是开玩笑一般的道,“我还挺希望有这么个人的。”
“不过。”李兄忽然间又道,“这些老百姓们编的故事倒是蛮有趣的。他们说之所以能识破这个阴谋,是因为一张画。”
“画?”
关风华没放在心上,只是随口问了一句,“什么画?”
“好像是一张很特别的画,据说画的特别像,跟肉眼看到的几乎一模一样。”
关风华突然扣了扣自己的耳朵。
什么?
李兄说完后,又笑着道,“要我说,现在的故事越编越假,假的连让人想信都不敢信了,以前好歹也有点正儿八经的理由……画的跟肉眼看到的一模一样这种理由是怎么想出来的?你说对吧?”
他说完后问了句关风华,却忽然发现他没接话,而是直愣愣的看着前面。
……关风华在跟李兄说完话之后,就已经坐在这里沉默了足足半个时辰了。
他沉默的样子就算是路边的蚂蚁都能发现了。
李兄这会的确是有些坐不住了,他走了过来,小声的道,“关兄,你没事吧?”
“没,没事。”关风华嘴上答应着,脑子里却在疯狂的运转。
一个画的跟肉眼看见的几乎一模一样的画?好奇怪,这,这怎么可能?
关风华诧异的并不是画。
他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了一个平时总是安静的坐在那里,几乎人人害怕的家伙。
他的心里越想越乱。
好像的确听起来有些不太可能,毕竟那个掌柜的是人人皆知的凶神。
可是关风华忽然想起来自己那天在柜台上偷偷看到的那个东西。
那张画似乎是被偶然遗落在那里的,能看见那副画的人不多,但是关风华却看的清清楚楚的。
电光火石之间,关风华脑子里冒出了这么一个看起来有点离谱的念头。
这张画,会不会是掌柜的画的?
他自己都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可是,如果真的是那个掌柜的做的,那她为什么不说呢?
关风华的心里有些乱,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居然找到了做这件事最可能的人。
“对了,你知道吗?那些人这些日子最害怕的是什么事?”李兄道。
关风华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李兄声音一下子就大了起来,“他们最害怕的居然是那个无名客栈掌柜的会嫌他们吵,把他们全都杀了,这种时候都不关心一下那个被无辜冤枉的人,你说可不可笑。”
“不过话又说回来,那个无名客栈的掌柜的还真是恐怖的,如果是她,说不定真的会做出这种事来,在这样的人旁边,的确是要多加小心一些。”李兄感慨了一句。
“如果说真的有那么一个画画能像真的一样的前辈,你会怎么想?”关风华忽然道。
“那还用问?”李兄立刻道,“能有这样的人,我立刻给他供奉一个长生碑。”
“那可是大侠中的大侠啊!能做常人不可做之事,仗义执言,侠肝义胆,如果这天底下真的能有这样的一个大侠,那我李某人定当为之效犬马之力。”
关风华听着李兄的话,过了良久站起了身,朝着门外走了出去。
“唉,等等,关兄,你这是要上哪去?”李兄问。
“我……有件事想要弄清楚。”
关风华径直的朝着无名客栈走了过去。
他一定要搞清楚,掌柜的究竟是不是那个人。
……
冯卿正在客栈里面吃泡面。
偶尔大鱼大肉的吃惯了,也得换换口味吗。
自打那天以后,她就一直宅在客栈里,今天算是第一次下楼。
她最近从网上批发了一火锅丸子,咬开里面都是甜甜的爆浆芝士,咬起来还带拉丝。
这个食物迅速的在客栈内风靡开来,以至于最近楚小白总是吵着要吃这个东西,冯卿决定下一次买点蟹□□加到火锅里。
“对了,掌柜的,你三天前大早上急匆匆的下楼干嘛啊?”楚长醉一直坐在冯卿的旁边,他忽然问道。
“有点很急,但也不是很要紧的事。”冯卿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
好长时间不出门,人就容易疲乏,像冯卿现在,就已经有些睁不开眼了。
冯卿揉了揉眼睛,又继续吃泡面,她不知道的是,这个时候客栈里已经多了一位客人。
这个客人,现在就坐在离她不远的地方。
“掌柜的三天前的那个上午出了门?”关风华心中一惊。
众所周知,这个掌柜的除了脾气暴躁外,还有一个习惯,就是轻易不出门。
这么久以来,大家甚至为了掌柜的什么时候而出门开启了赌局,但他们从来没看见掌柜的离客栈超过十米。
但是在这种情况下,掌柜的那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