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花向晚动作顿了顿,灵北解释着:“我们将师兄师姐的棺木都存放在地宫,狐眠师姐早上同我一起确认清理好巫蛊宗的事后,便进了地宫里,现在都没出来。”
花向晚没说话,灵北有些担心:“我要不要去劝劝……”
“不必了。”花向晚摇头,“让她一个人呆着,她想开了,自己会出来,谁也劝不了。”
灵北应声,花向晚摆手:“去做事吧,还有,”花向晚想起什么,叫住灵北,“灵南最近好好修炼了吗?”
“修炼着呢,”灵北听到她提灵南,便笑起来,“天天哭惨,但还是用功得很,虽然比不上少主您当年……”
灵北说到这里,觉得有些不妥,想了想,只道:“但已很是不错了。”
听到这话,花向晚点点头,稍稍放心了些。
灵北见花向晚再不问其他,这才行礼离开。
等灵北走后,花向晚站在原地,谢长寂这才开口:“你将灵南养得很好。”
“她要是不好,”花向晚听他的话,笑起来,“我怎么对得起大师兄和大师姐?”
说着,她转头看向谢长寂:“我还有些事,你先休息吧,我去处理一下。”
“好。”
他没有多加挽留,花向晚为他抚平衣衫,温和道:“没事打坐也好,大家都在修炼,你可别落下了。”
“嗯。”
安抚好谢长寂,花向晚便转过头,她去了藏书阁,开始将所有和云莱修道方式相关的书都找了出来。
这些书她以前大多都度读过,如今又重新读了一遍。
读完之后,,她想了想,终于还是联系了昆虚子。
“花少主?”
没想到花向晚会主动联系自己,昆虚子有些意外:“这么晚了,你……”
“谢长寂到底要怎么修多情剑?”
花向晚开门见山,昆虚子一愣,随后支支吾吾:“你……你说什么……”
“他破心转道我知道了,”花向晚打断他,直接询问,“他说修多情剑,以我为道,可昆长老,这世上没有人会以人为道,他若以我为道,我死了怎么办?退一步讲,就算我活着,若我是个坏人,他怎么办?同我一起当邪门歪道吗?”
“你先别激动。”昆虚子听着花向晚的话,语气却是放松不少。
花向晚皱起眉头:“你好像松了口气?你松什么气?”
“我还以为你是来退货的,”昆虚子实话实说,颇为哀愁,“你现下让我把他弄回天剑宗不容易,但你要就是关心他,那还好办些。”
花向晚:“……”
她知道昆虚子不靠谱,但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这老头子还是这么荒唐。昆虚子听她沉默,整理了一下语言,解释着:“他说以你为道,这事儿我也查过很多资料了,其实严格来说,他不是以你为道,而是以情为道。”
“什么意思?”
“长寂从小对事物都很迟钝,他修问心剑太早,又天资绝佳,所以遇见你之前,对这世间几乎没什么感情。”昆虚子说着,仔细分析着,“但其实,长寂只是迟钝,并非无情,他只是不知道他的情绪到底是什么。而你刚好是他唯一明确的感情,可以说,你是他和这个人世最大的衔接点,所以他需要通过你,去理解这个世界,从你身上去吸取所有情绪。如果有一日,你……呃,我是说假如,”昆虚子做着假设,“假如你走了,但他对世间之情不仅限于你,他对世间之‘情’还在,那他还是可以好好活着。”
“也就是说,”花向晚思索着,“若我能让他对这世间产生同样的守护之情,他的道心就仍旧存在。”
“不错。”昆虚子应声,“多情剑一脉,都是要尽力体会世间所有感情,体会过,才能理解,更才能驾驭。”
花向晚没说话,想了片刻后,她缓声道:“我明白了。”
“那……”昆虚子迟疑着,还是有些不放心,“你打算……”
“我答应让他留下。”花向晚开口。
昆虚子立刻高兴起来:“那就好那就好,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
花向晚沉默片刻,随后黑着脸切断了和昆虚子的通信:“昆长老,太晚了,早些睡吧。”
说着,传音玉牌就黑了下去。
等了一会儿,花向晚舒了口气,她想了想,还是站起身来,习惯性提了灯,走到后院冰河。
冰河上有些冷,冷风让花向晚慢慢冷静下来,她低头看着冰河了很多事,我有些回不过神来。”
“我把巫蛊宗灭了,做得很干净,现在没有人觉得合欢宫有能力灭了巫蛊宗,温容就是最大的怀疑对象。”她声音很轻,面上带了笑,“冥惑现下突破到渡劫期,秦云衣想保他,如果温容执意杀他,新仇旧恨,秦云衣怕是留不下清乐宫。只要他们斗起来,就是我机会。”
“合欢宫只有我一个人,哪怕有谢长寂,我也没有足够的把握——你且再等等。”
她说着,沉默下来。
过了一会儿,她又道:“还有一件事,我说了,你别不高兴。”
“我打算让谢长寂留下,”花向晚垂眸,看着冰面,“我知道你不喜欢,可是,他现下已经无处可去了,我得为他找一条出路。”
说完这话,花向晚沉默。
谢长寂那句“你心中清楚”回荡在脑海,她不敢深想,她蹲下身,伸出手覆在冰面上:“逸尘。”
她忍不住重复了一遍:“对不起。”
冰面下的人不会有任何回应。
她也感受不到任何温度。
她感觉到冰面冷得让她有些疼了,她终于才收回手。
“你先好好休息,我改天来看你。”她好似在和一个活人说话,“很快了。”
说着,她转过身,一回头就看见不远处的草地上站着个人。
青年白衣提灯,如孤松长月,清冷一身。
她愣了片刻,随后便反应过来,想着或许是她在外面太久,让他过来找了。
她提着裙走上岸去,有些不好意思道:“在藏书阁有些烦闷,就过来了。”
谢长寂听着她的话,平静看她,明明是冷淡如冰的目光,可花向晚却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在竭力克制着什么,让这目光带了几分说不出的侵略和压迫。
花向晚被他看得忍不住轻咳了一声,提醒他回话。
谢长寂终于才出声:“为何不回来?”
花向晚抿唇不言,谢长寂替她回答:“习惯了。”
“他一个人在这里。”花向晚知道他不高兴,垂眸看向地面,倒没有半点让步,“我总得来陪陪他。”
谢长寂没说话,片刻后,他只道:“回去吧。”
说着,他抬手拉过她,提着灯领着她一起往回走。
两人静静走在院子里,谢长寂低声开口:“你说你当魔主,就是想复活他。”
“是。”
“合欢宫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是他?”
听着这话,花向晚抿唇,她缓慢道:“因为他是鲛人。”
谢长寂转眸,花向晚解释着:“鲛人魂魄与常人不同,他当初将魂魄寄生于碧海珠,碧海珠还在,他就有复活的可能。等我拿到魔主血令,魔主血令有上一任魔主的修为和功法,传说魔主有一门功法,可让鲛人魂魄修复重归。其他人我连魂魄都没找到,只能先拿到魔主血令,复活他。”
“若他活过来,你会高兴吗?”
谢长寂听她的话,神色淡淡。
花向晚笑起来:“当然。”
“那若他活了,”两人走进房间,谢长寂转眸看她,“你我便不算欠他什么,对吗?”
花向晚愣在原地,谢长寂放下长灯,走到她面前。
“我帮你。”
他声音很轻,伸手解开她的衣衫,认真看着她:“等复活他,就把这颗碧海珠取了。”
花向晚不说话,她静静看着面前这个人。
到这件事上,他的目光终于再不掩饰,赤/裸/裸全是冒犯。
她被他抵在门上,闷哼出声那刹,她终于意识到方才不是错觉,她伸手拥住他的脖子,忍不住询问:“刚才见面第一眼,你本来想做什么?”
“上你。”
他低下头,覆在她耳边:“在他面前。”
花向晚冷笑,正要开口,就看谢长寂将她耳边长发轻轻挽到耳后:“可我忍住了。”
“两百年前他死的时候我不在,是我的错,”谢长寂声音微喘,“但等他活过来,要这颗珠子还在——”
他没有说下去,他低头吻住她,同她纠缠起来。
花向晚揽着他,根本没有任何出声机会。
所有忍耐都会加倍奉还,这点花向晚当夜体会得很深刻。
后续看着有些泛白的天色,她忍不住和他打商量:“谢长寂,以后我们还是提前沟通,你不要总是忍着,这样不好。”
“没关系,”谢长寂吻着她耳垂,“我这样就很开心了。”
“我的意思是,”花向晚捏起拳头,忍无可忍,“这样对我很不好!”
第六十四章(劳魔主记挂。。。)
花向晚接近天明时候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等到醒来之后,整个人都有些不好,趴在床上哼哼唧唧让谢长寂给她按腰。
谢长寂只要穿戴整齐; 看上去就是个不染红尘的仙君; 坐在旁边给她按摩; 都让人觉得是种亵渎。
花向晚趴在床边看谢长寂; 没明白这人是怎么长成这种表里不一的样子。她百无聊赖用手去勾谢长寂腰上玉佩,慢悠悠道:“以前真没看出来你是这样的……”
“阿晚!阿晚!”
话没说完; 狐眠声音就响了起来; 两人抬眼,就看狐眠兴高采烈冲进屋来。
看见两个人动作,狐眠在门口一顿; 脸色微僵,谢长寂识趣起身; 只道:“我先出去练剑,你们说话吧。”
说着,谢长寂走向门外; 路过狐眠时行了个礼:“师姐。”
狐眠讷讷点头,等谢长寂走出屋外,狐眠这才走到花向晚面前; 看花向晚躺在床上,颇为担心道:“阿晚呐,你别总逼着谢道君做这事儿; 就算不考虑他,你也多考虑考虑你自己受不受得了。”
听到这话; 花向晚睁大眼,她不可思议看着狐眠; 咬牙切齿:“我逼他?”
“人家长寂一看就是守身克欲的好孩子,你不拉着人家胡闹,他会主动吗?”
狐眠一副看透世事的模样,握着花向晚的手,语重心长劝着她:“我知道你两百年前没吃到嘴不甘心,可现在也不能这么报复性双修,现下没有师兄师姐管你……”
“师姐,”花向晚看她越说越离谱,赶紧打断她,“别胡说八道了,找我做什么?”
“哦,刚刚得到的消息,”狐眠被问及正事,又激动:“温容和秦云衣打起来了!”
“什么?”花向晚一听这话,腰不酸了,腿不疼了,从床上瞬间爬了起来,坐在床上,高兴出声,“冥惑突破了?”
“正在关键时刻,天雷降在鸣鸾宫,鸣鸾宫附近修士都感觉到了。”
狐眠说着刚得的消息:“之前冥惑吸食了阴阳宗人的修为,现在鸣鸾宫突然出了一个渡劫期的雷劫,这除了他还有谁?所以温容立刻赶了过去,可秦云衣咬死说这是鸣鸾宫自己的长老渡劫,温容现下也没办法,双方僵住,去找魔主了。”
花向晚听着,神色不定,思索着道:“魔主如今……还能管这事儿吗?”
“这也说不清。”狐眠说着她得到的消息,“魔主的情况具体如何,大家都不知道,现下温容秦云衣闹过去,未必不是存了查探魔主情况的意思。”
“你这是哪里来的消息?”
花向晚点着头,追问了一句信息来源,此事秦云裳都还没给她消息,狐眠竟先提前知道了?
狐眠径直回答:“薛子丹。”
花向晚一愣,不由得更诧异:“薛子丹?他怎么不直接给我传信?”
“他说他怕谢长寂砍了他。”
狐眠这话出来,花向晚一时无言,她下意识想说不会,但随即想起谢长寂干过些什么,一时也没有底气起来。
她停顿片刻,只问:“他哪儿来的消息?”
“他现在就在鸣鸾宫门口看热闹呢。”
狐眠说着,不由得笑起来:“他每次看热闹都跑得快,这才两天时间,就跑到鸣鸾宫的地界去了。”
花向晚对此倒是见怪不怪,狐眠想了想,有些好奇:“不过也是奇怪,你说这个冥惑,怎么突然就动手把温少清杀了呢?还有这个秦云衣,为了个冥惑,居然愿意得罪温容?”花向晚听着狐眠疑惑,倒也没出声,想了想,只道:“你要是没其他事,就先去休息,我要准备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