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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你了!”
“小师傅,这座寺庙的木石,都是最顶级的材料。”
“你看南殿倒塌的横梁柱子,历经雨打风吹而不朽,这都是皇家宫殿才用到的顶级木材。”
“那些石材,更是极品啊!”
随着工期推进,彭石匠话多起来,拉着方斗研究寺庙。
他对庙中的石像更好奇,和尚庙里,怎么供奉个读书人?
相比之下,方斗一个和尚,身穿道袍反而不奇怪了。
“这尊石像的材质,恕我直言,看不出来!”
方斗也是后来,对这座寺庙的历史一无所知。
寺庙的修缮,在一帮石匠的布置下,花费了四十多天时间,总算完成了。
“彭师傅,辛苦了!”
方斗切了二两黄金,再配上碎银、铜钱,凑足了五万钱。
彭石匠接过钱,心中喜悦,五万钱不是小数字,若全是铜钱,背起来也困难,他们石匠不是孑然一身,还有各种笨重的工具。
如此搭配最好,黄金碎银便于携带,再加上铜钱零花。
“小师傅,南北偏殿都修好了,但南殿门窗还要打造,暂时不能住人,我徒弟暂且用茅草封了,免得风雨进来!”
方斗点点头,还要等下次进城,再请来木匠,顺便打造些木床桌椅板凳之类。
石匠们走后,方斗望着焕然一新的寺庙,油然而生满足感。
原本荒草丛生的南殿,此刻被重建起来,整座寺庙都变得模样,已经不成称之为破庙了。
花费也不菲,一锭金子快用完,碎银也花费大半,剩下的铜钱最多。
“钱呐!”
方斗一想到,后续还要各种花费,简直是头大。
第十八章 恶人联手
“鸡大师,我这次出门,唉哟”
这天,方斗早起,正要向公鸡辞行,冷不丁被啄了一下,很疼。
很明显,鸡大师不想看家,执意要跟他进城。
“想去明说,干嘛动粗!”
方斗背上大米,这次又要换钱,采购更多物资。
最近柴火不够用了,正要前去买些,不然烧水吃饭都成问题。
平常捡枯树枝,无法满足连吃带喝加洗澡的需求。
“要不,再买把柴刀!”
嗯,加上菜刀、铁锅,已经是三件铁器了。
官府若是管理的严,怕是要登记造册的。
无论哪个朝代,都是严格管控铁器。
“鸡大师,您受累!”
公鸡骄傲抬头,一飞落在方斗肩膀,得意望着前路。
十几里路,已然变得轻巧不已,往常要下半天才到,这不日头还没到半空,就已经进城了。
方斗照旧到米行把米换钱,得知米价又涨了。
“怎么会,这段日子,不是秋粮入库么?”
米行掌柜愁眉不展,“运河闹水妖,漕粮运不过来,再过几天,粮价翻几个几番都有可能!”
他好心劝方斗,“小师傅,家里粮食别再卖了,我看这几年年景不对头,闹不好起灾荒。到那个时候,粮食是救命的东西,可比金子更贵!”
方斗走出米行,心里有些沉重。
他出来卖粮,除了换些铜钱,多半是想借此,窥探出世道行情。
粮价若是一个劲儿疯长,老百姓日子不好过,怕是要天下大乱。
他穿越而来,胜在江南富庶之地,衣食不缺这是运气,但如果世道乱了,就必须面对更加险恶的环境。
“修炼自保,必须加快步伐了!”
方斗去了趟牙行,打听木匠的消息,不凑巧,暂时没有木匠接活。
“大师请回,有消息我一定找您!”
牙行掌柜再三说道。
方斗去成衣铺,取了缝补好的摇粒绒外套,卷成一团塞入竹篓。
生药铺门开了,老板的丧事已经断七,他的儿子儿媳开了店铺做生意。
“这位小师傅,买些什么?”
方斗报出秘药所需的材料,都是常用的药材,也不用担心泄露。
法术是一个完整体系,没有手势口诀,单单是秘药,炼制也不得法,没什么用。
“大黄、铁粉、虎骨”
方斗估量了下,报了七份的药量。
新掌柜听了,露出喜色,其中几样药材,比方说虎骨,都是贵价药材,这笔有的赚头。
开生药铺,平时多半是薄利多销,能越到一个大主顾,就能高兴许多天。
“小师傅稍等!”
片刻过后,几个打包好的药材包,用麻绳扎得结结实实。
“一共四万五千钱!”
新掌柜加了句,“碎银也可,四十五两!”
方斗语气微弱,“收金子吗?”
新掌柜连忙点头,“收收收。”
粮价上升,金银也变得紧俏起来,哪家店铺不受啊!
“小师傅,你若有金子,尽管取来,咱们不像官铺,要收火耗钱!”
硫磺石灰不要买了,自从有了鸡大师,寺庙旁毒虫横扫一空,连个蚂蚁都见不着。
但是,这笔节省的钱,和秘药花费相比,微弱得像是九牛一毛。
“缺钱!”
方斗都不敢想象,后续犬灵的祭炼,需要多少金山银山填进去。
难怪江湖上的术士,一个不务正业,到处捞钱,修行就是穷病啊!
好消息是,买铁锅、菜刀和柴刀,不需要官府批准。
相比秘药,三样铁器加起来,也才几千钱,远没有最初的肉痛。
买完铁器后,方斗估算着,手上还有些铜钱盈余,带在身上也累赘。
他干脆找了家香烛店铺,买了些蜡烛香火,以及果品糕点,用来供奉庙里的石像。
说起来,方斗栖身的寺庙,从法理来说,主人不是郭三,而是这座石像。
当世释门、道家,建造的寺庙道观,名义上都是供奉神佛,出家人只是仆人。
如此模样,就好比房东不出面,租客自动成了主人。
但是,日常供奉,关系到心诚,不可怠慢。
农田伸出,坐落一间破草屋,周围数百米内,没有第二家存在。
这就是乡野间的常态,不像后世的中心村,家家户户挨着,鸡犬之声相闻。
这个年头,全靠脚力,有时候要走上七八里地才能到自家农田。
因此,村落的聚集,分散在大片农田中,邻居间起码间隔数千米。
草屋升起一股炊烟,却静悄悄,连鸡叫声都没有。
下马盗站在窗口,透过破旧的窗纸,望着外面的场景。
这家农户的主人,一个中年农夫,呆呆站在墙角边上,在家脚下,是倒在血泊的看家犬,还有一堆鸡毛。
他的老婆,一个粗手大脚的农妇,表情木然,端着煮熟的肥鸡,旁边热气腾腾的米饭,是把家里的种子粮煮熟了。
“该吃饭了!”
下马盗也饿了,他鸠占鹊巢,占了这家农户的房屋,就是为了躲藏捕快的追杀。
县衙中的捕快,很是有几个硬手,追得他四处逃窜。
下马盗大吃大喝,脚下很快落满一堆鸡骨头。
“自杀吧!”
下马盗一声下令,农夫走到举起锄头、妇人拿起菜刀,朝自己额头、脖子猛地下手。
血腥气弥漫整个屋子。
“下马盗,好狠辣的心肠!”
下马盗汗毛竖起,他明明没发现有人靠近,这声音的主人从何而来。
转过身,他见到一个面容慈祥的老太太,把她当成农夫的老母亲。
“老太太,你是这家的老婆婆!”
下马盗狞笑着,突然大喝一声,“慢走!”
这是他的独门法术丧魂喝,凡夫俗子被一喝,胆魄丧尽,化作木偶般任其摆布。
这家农户就是中了招,被他以喝水为借口,骗进屋内,一声丧魂喝迷了心志。
农夫和农妇,杀了自家下蛋的母鸡、煮了来年的种子粮,让下马盗饱餐一顿,随后更是听话自杀,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老太太正是郎七,他藏在暗处,见到整个过程,对下马盗的毒辣很是欣赏。
丧魂喝迎面而来,他突然笑了。
“下马盗,这点玩意儿,对爷们没用!”
下马盗法术落空,脚步踉跄后退,神情震惊,“你,你是何方神圣?”
老太太的弯腰瞬间挺直,以男子嗓音开口,“老子郎七!”
“原来是郎七爷!”
第十九章 毒辣手段
下马盗心中骇然,怎么遇到这人了。
朗婆婆的名头,在江南七县无人不知,已经代替传说中虎姑婆,成为大人吓唬小孩的道具。
传说这位老妪,练就一身神出鬼没的法术,官府早已将其列入悬赏,奈何连她的本来面目都不知道。
谁能料到,朗婆婆是男子,特地伪装成老妇人。
下马盗平日打家劫舍,也是杀人不眨眼的凶徒,见到郎七这般狡诈阴险之辈,心中也胆颤起来。
按照江湖上的规矩,郎七自报身份,肯定不打算留他活路了。
“郎七爷,您老来本县发财,我也不敢多做打扰,就此别过!”
下马盗拱手,转身就要离开。
刚踏出几步,郎七开口,“且慢!”
下马盗刚抬起的左脚悬在半空,迟迟落不下来,他表情比哭更难看。
“朗七爷,兄弟可没得罪你。”
郎七摇摇头,“你走不了了!”
下马盗全身汗毛竖起,“咱们无怨无仇,你要杀我?”
郎七一指窗外,从田垄上走来两队人,带头是县衙的一名捕快,身后跟着弓手、青壮,身旁是七八个士兵。
“糟了,这是县令请来的官兵,咱们快走!”
下马盗慌了,官兵有长枪、弓箭,杀伤力巨大,捕快带了挠钩、渔网,正是对付江洋大盗的手段。
“还不快出去应对!”
郎七站在原地不动,只是催促下马盗出门。
下马盗咬咬牙,此人真是阴险,故意让自己送死,吸引这群人注意,大概是想趁机逃之夭夭。
外面官兵和青壮,加起来有三十多人,又有各种器械,稍不留意就会阴沟翻船。
但是,他可不敢违逆郎七的命令。
下马盗修炼丧魂喝,灵觉超越常人,站在郎七面前,像是遇到一头吃人的恶虎,不敢有丝毫动作。
“郎七爷,多保重,兄弟去了!”
刘捕快是本县蔡捕头器重的心腹,自从带了一队官兵下乡,已然抓了好几个逃犯。
官兵们训练有素,长枪如林、弓箭如雨,又有挠钩、渔网围困,逃犯们插翅难飞。
“各位兵爷,前面是一家农户,咱们过去借口水喝!”
刘捕快对这些当兵的客客气气,还要指望他们冲锋陷阵。
突然,一道人影撞破木门,嗖冲杀过来。
“是谁?”
官兵们列开阵势,早已严阵以待。
“苦也!”
下马盗双腿狂奔,见到长枪排成一列,若是贸然冲上去,身上少说也有七八个窟窿。
还有渔网张开、挠钩贴地,等他主动上门。
“这个阵势,怎么逃得掉?”
下马盗嘴里发苦,但身后有郎七,面前是捕快和官兵,只能硬着头皮闯了。
“且慢走!”
下马盗发出丧魂喝,一名官兵中招,痴痴笑着,将手中长枪扔在地上。
密不透风的枪林,瞬间多出个缺口,两旁士兵想要补上,已经来不及了。
“吼!”
下马盗一纵身,矫捷猿猴般越过缺口,掌心浮现灰铁光芒,重重打在一名官兵后背。
“噗!”
被击中的官兵,心脏爆裂,当场身亡。
下马盗地上一个打滚,从死尸身上拔出长刀,此刀长七尺,是征战沙场的军刀。
“好刀!”
下马盗刀锋横着一扫,挥洒出扇形银光,命中两名官兵,一人胸膛裂开,一人整条胳膊飞走。
“好贼子!”
刘捕快惊怒交加,从怀中掏出一枚烟花,点燃后送上天。
“不好,他在叫蔡捕头过来!”
整个县城内,下马盗唯一忌惮的,就是县衙中的蔡捕头。
蔡捕头一身家学的刑辟术,精湛无比,死牢中的囚犯,最凶恶的都是他亲手逮捕。
下马盗东逃西窜,就是怕碰到蔡捕头。
“速战速决,不能久留了!”
下马盗咬咬牙,长刀脱手,洞穿一名官兵胸口,正要拔腿离开。
下一刻,他脚下踉跄,竟被两根挠钩拉住裤脚。
待他站稳脚步,头顶一黑,三两张渔网齐刷刷落下。
“逃不掉了!”
下马盗真后悔,当初鬼迷心窍逃狱,虽说这几日逍遥痛快,但只要被捉回去,逃不得斩首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