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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要提醒下本体!”
……
“虚惊一场,我要通知下本体!”
道家洞天中,丹融长叹口气,多日来的焦躁不安,一扫而空。
顿觉口干舌燥,等不及满满倒水,提起水壶,对着壶口牛饮起来。
道家的地府之行,总算有了结果。
原来,某位纯阳真人,亲身下了趟地府,面见地皇阎君。
为了此行目的,纯阳真人还许下一桩承诺,请动地皇阎君打开方便之门。
结果也是可惜的,地皇阎君一顿查,终于找到某位天帝候选的踪迹。
“百家之中!”
原来,那位天帝候选,竟然处在百家学派当中,难怪道家找不到!
百家学派,本就鱼龙混杂,人又多又杂,各种关系盘根错杂,很难理清。
而且,百家对道家敌意很深,更有潜伏的经验,所以道家也查不出什么。
这就解释的通了,百家学派的复兴,原本就是为了天帝候选铺路。
除去佛道、名教找到的两位天帝候选,这是第三位天帝候选了。
道家高层欢喜不已,却也没忘了保密。
丹融这个级别,最多知道到这里,再往下就无从打听了。
高层们,显然已经开始着手,往百家学派渗透,寻找天帝候选的疑似人选。
事关重大,丹融也属于被保密的人群,所以不知道。
但可想而知,一旦道家找到那位天帝候选,情况才真正热闹起来。
到时候,道家、佛道和名教,将展开一场史无前例的恶斗。
先前三家并存,那是处于平衡状态,谁也不愿打破。
但现在不同了,代天选帝,是你死我活的斗争,不存在和平共处,想要胜出,必须掐架。
丹融匆匆喝了一壶水,压制内心激动,知道这个消息,对本体非常重要。
歇了口气,丹融决定,立刻通知本体。
……
“师父,你怎么了?”
京城门口,方斗带着红鸾,刚刚来到巨大门洞下,正要迈步跨过去。
突然,方斗停在半路,右脚悬在半空,似乎被冻住了。
红鸾见师父神情有异状,忍不住开口询问。
“没什么?”
方斗摇摇头,要么不来,一来两家都来。
丹融和圆通两方面,竟同时发来消息,内容也是相当劲爆。
圆通那边,是佛道推算的前途,第一条方斗早有猜测,如今更加验证其正式性。
倒是后两条非常珍贵,让方斗对局势的判断,朝更加正确的方向靠拢。
至于丹融那边……
方斗哑然失笑,地皇阎君果然够意思,帮他遮掩了袁明的踪迹。
至于藏身百家学派的天帝候选……
人家也没说谎,因为袁明被方斗派出,和名家之子等人行动,也算是身处百家学派了。
道家这番打探,没有牵涉到勾曲山,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想到这里,方斗抬头看城墙,这些年过去,经过缝缝补补、替换材料,先前熟悉的痕迹早已荡然无存。
故地重游的感觉,没有想象中清晰,反而像是蒙上一层雾,只能看出模模糊糊的大概。
“也难怪,这么多年了!”
眼前的京城,就好比忒修斯之船,土石材料早已换了不知几遍,连外形轮廓都变了,哪里还有当年的模样?
第一千二百八十七章 再入京城
“镇国剑仙,牧野公命我来接您!”
负责前来接待的,是某位中年的……大儒,表面上客客气气的。
方斗一眼看出,眼前的中年大儒,如果他所料不差,正是这几十年晋升的。
原来这些年来,名教不声不响,都在暗自蓄积力量。
先前看过的公文,就是出拳前的起手礼吧!
“有劳了!”
中年大儒,带着方斗和红鸾,一路穿过街巷,来到熟悉的街区。
“镇国剑仙见谅,以您的身份,只能暂且屈就,住在礼部名下的迎客馆内!”
方斗微微一笑,“不碍事,但我带来个女弟子,还请安排妥当!”
“牧野公早有吩咐,我们就准备好了!”
迎客馆,占地几十亩,并非一条围墙圈起来的无数房屋,而是坐落大片区域,内部被纵横交错的几十条大街小巷分割开来。
迎客馆内不同区域,甚至还隔着街道,彼此间并不相连。
方斗和红鸾,就安排在一片独立的区域,里外里,总共几十间房屋,不算大,也不算拥挤。
“朝廷安排,算是用心了!”
眼前这片院落恰到好处,因为方斗喜欢清静,身边又有女弟子,不能接受和人同住,
“红鸾,你休息下,明日带你过去,瞻仰师公!”
红鸾听了点头,她早已听说过,空自若当年陨落后,方斗每次到京城,都要击败空自若的衣冠冢。
按理说,这些年岁月变迁,多少王侯将相的陵墓都消失了,一座衣冠冢又岂能长存?
但是,这座衣冠冢的主人,如今有个名扬天下的弟子。
只要方斗还在一天,朝廷想要用他,就必须保证空自若的衣冠冢还在。
这就是勾曲山剑仙方斗的底气,他都不用问衣冠冢是否还在,只要想要祭拜,那坟头就必须在。
果然,到了第二天,方斗带着红鸾,轻身出门。
沿途打听个路人,当年镇国剑仙的衣冠冢所在,果然不费力气就找到了。
衣冠冢所在地周围,修了一座园林,周围都是茂盛的树林,看上去郁郁葱葱。
光从这边园林的生长情况看来,显然不是近来抢修的,而是早已有所准备。
“朝廷,果然想的深远呐!”
关键在于,这座衣冠冢前,还有卫士守护,去干闲杂人等。
“原来是镇国剑仙,请进!”
这帮卫士见了方斗,确认都不用,自觉退下,留下清静的环境。
“还是当年的衣冠冢!”
方斗望着熟悉的墓碑,尽管百十年过去,青苔生绿、坟头茂草,但衣冠冢还在。
“红鸾,给你师公磕个头!”
红莲恭敬跪下,以五体投地的姿势,接连拜了三下。
“师父,当年你刺破天河,诛杀无数天河水妖!”
“徒儿不才,效仿您的战绩,前些日子,在大江边上,来了一手补天神剑!”
“朝廷要把镇国剑仙的名号传给我,徒儿不想要,因为这世上,只有你能当得起镇国剑仙四字!”
“哎,有些事情,想躲始终躲不开!”
……
方斗对着墓碑说话,最后从袖口掏出一壶酒,洒落在衣冠冢前。
“知道你不爱那些杂七杂八的,我就没带贡品过来,就一壶酒,让你润润嗓子!”
啪嗒啪嗒,酒水落在地上,捡起飞尘如烟雾。
“红鸾,走吧!”
不知不觉间,日头渐渐西落,透过茂盛的树丛,光线也渐渐暗下来了。
“红鸾,你还记得和京城的回忆吗?”
回程的路上,方斗和红鸾交谈起来。
红鸾左右两手,各自拿着一根糖画,极力思索往事。
“依稀还记得,我被师父送还给姑姑,就跟着加入道家修行!”
“我所属的道乐司,实则是道家门派,伪装成朝廷的机构!”
“与朝廷决裂后,我就跟着姑父姑姑,回归道家修行!”
“后来也来过京城,便是道家各派联手,剿灭麻教那次!”
红鸾印象渐而深刻起来,毕竟那次战况惨烈,各家都有大量伤亡,连红鸾本人都被破闯阵,险死还生。
“是啊,我也来过京城几趟,每次都有故事!”
师徒两人,边走边谈心,很快就回到迎客馆中。
……
夜已经深了!
少年皇帝,还在书房中,桌上各种文书奏折堆积入山。
“牧野公,听闻今日,勾曲山方斗一行人来了!”
时隔多日,少年皇帝终于有空,接见牧野公。
“不错,方斗师徒二人,已经在迎客馆住下!
“今日还出城,拜祭镇国剑仙的衣冠冢!”
少年皇帝听了,微微颔首,“也是个尊师重道的人物!”
他也觉得奇怪,“我看其他人,莫不是弟子如云、随从如雨,大张旗鼓出行,为何方斗就带了一名弟子?”
“陛下,方斗喜爱清静,勾曲山除了几位弟子外,别无其他杂役!”
“而且,勾曲山收徒,宁缺毋滥,至今为止,弟子也才一掌之数!”
少年皇帝听了,分析道,“精简策略,固然能保证弟子个个都是精英,却不能长久,一旦遭遇什么变故,容易断绝传承,从此一蹶不振!”
“陛下所言极是,但方斗年少成名,至少能庇护勾曲山数百年,再加上他两位弟子均已成就剑仙,恐怕三代之后,才会出现问题!”
“嗯!”
少年皇帝突然想起什么,问道,“他这次带来的弟子,是哪一位剑仙?”
“都不是!”
牧野公解释道,“方斗此行前来,只带了个女弟子,两位剑仙都留在家中,想必是担忧道场的安全!”
“女弟子,这倒稀奇了!”
少年皇帝微微笑道,这段时间,他也接见不少前来投靠的势力,修行者毕竟男多女少,而且女徒弟一般都是配女师傅。
方斗师徒的组合,倒是从未见过,当即勾起少年皇帝的好奇心。
“陛下,老臣所见,这就是方斗的不对了!”
“听闻他的女弟子,也是良家女子,理当嫁人生子,却被他带到山上修行,无缘伺候亲人!”
“这也是修行者的通病,断绝人伦之事,极为可恶!”
这几句话,牧野公说的稍微重了些,他却没注意到,少年皇帝嘴角浮现一抹微笑,双目越发明亮了。
第一千二百八十八章 登门
唐老爷本是户部员外郎,做了二十年京官,始终升不上去,索性告老还乡,以多年宦囊积蓄,在家乡购买了些田地,当个自在的田舍翁。
这些年来,唐老爷修身养性,研读诗书之余,也陪着夫人去寺庙参拜。
到了他这个年纪,也不坚持门户之见,在家读书、进寺拜佛。
但是,飞来横祸,让唐宅鸡飞狗跳。
他老来得女,宝贝得不得了,却没想到,唯一的爱女得了疯病,具体情形更是耻于严明。
“放开我,放开我!”
床榻上,曼妙的身躯不断扭动,身上只穿着层薄纱,口中不断发出诱惑的呻吟声。
平时端庄的唐家小姐,此刻满脸痴笑,拼命挣扎着,不时唱出那首小调。
“淫辞浪调,成何体统?”
唐老爷气得直跺脚,一旁夫人举着手帕,不停抽泣。
丫鬟和家丁都被赶得远远的,如此情景可不能然他们见到,人多嘴杂,万一传出去,小姐以后不用做人了。
“快请真业师父来!”
真业师父,是附近一家小寺庙的和尚,被请来宅内念经,恰逢其会,以法器镇住发疯的小姐。
过了片刻,一位僧人快步走来,大汗淋漓。
“快快,莹儿又犯疯病了,大师你救救她!”
夫人见到真业和尚,如同抓住救命稻草,拼命哀求,“莹儿他才十六岁呀,如今得了疯病,做下这些不知廉耻的事情,将来怎么嫁的出去,大师你发发慈悲!”
真业和尚嘴角浮现苦涩,耐心劝道,“施主,贫僧尽力而为,但令嫒的事情太棘手,最好请福元寺的高僧过来!”
“我们请过了,但福元寺最近有大事,高僧们脱不开身。”
唐夫人捶着胸口,“我这把年纪,才有这个孩子,他若有什么闪失,我也不活了!”
一旁唐老爷更为镇定,连忙上前招呼,“真业师父,上次您出手相助,小女原本已安定下来,可今天猛然严重起来,还请你看看!”
真业和尚点点头,“贫僧尽力而为。”
他撕下两团棉花,塞在耳中,然后背过身去,倒退着走入房内。
唐小姐还在床上翻滚,呻吟声越发大了,口中不断叫道,“放开我,我要去找他,放开我!”
真业和尚叹了口气,从怀中掏出一枚木鱼,反手扔出,划出优美的抛物线,落在七八米外的床上,正巧落在唐小姐额头。
木鱼散发一圈柔和光芒,唐小姐变得安静许多,原本剧烈挣扎的手脚,开始镇定下来。
若是仔细看来,唐小姐的手腕、脚腕上,都绑着绸缎布条,手脚经历剧烈摩擦,已然红肿破皮,显得血迹斑斑。
真业和尚叹了口气,随即神色大变。
耳边传来啪嗒一声响,木鱼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