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国!”
那声大吼裹着金光,竟通过咒术的联系,回溯到董大爷这边。
董大爷面露惊恐,“浩然正气,怎么可能是浩然正气?”
他修炼旁门法术,只能在使用,最见不得光,而浩然正气,俨然是克制他的天敌。
浩然正气最难养成,名教弟子当中,需要登堂入室的儒生,才能具备这项神通。
可是,这般人才,怎么可能在本县出现!
董大爷面色惊恐,对金光避之如蛇蝎,后退几步,敲碎脚边的陶罐。
陶罐碎开后,里面冒出七股黑气,发出银铃般笑声。
“爷爷,爷爷,有谁欺负你,我们帮你杀了他!”
董大爷一指前方,“乖孙子,替爷爷挡住!”
吼叫声裹着金光,瞬间席卷整个门房,七股黑气滚滚上前,接触到金光瞬间,发出阵阵凄厉的惨叫。
眨眼间,黑烟消散无踪,吼叫声再无阻碍,钻入董大爷双耳。
“啊!”
董大爷脑海炸开,七窍刷刷流下黑血,身子挺得笔直,硬邦邦倒在地上。
钱员外府上,方斗松了口气。
床榻上的钱员外,眉头舒展、全身放松,脸上黑气一扫而光,和先前状况天差地别。
“老爷,老爷!”
钱员外的老妻问询前来,扑在床上,痛哭起来。
“没事了,请个大夫过来看看。”
方斗松了口气,这事儿整的!
“奇了!”
这大夫先前来过,断言钱员外救不了,但这次把脉,发现脉象平和,钱员外只是太过疲倦,需要休息。
“钱夫人,莫非请了哪家名医?”
既然钱员外没事,老妻松了口气,将大夫送走。
“小师傅,多亏了你,咱家老爷才活过来。”
老妻感恩戴德,双手合十,“等老爷好了,咱一定叫上他,到贵寺烧香还愿!”
“心诚就好,没必要过去烧香!”
第二天,钱员外醒来,第一件事情,就是找方斗当面感谢
“小师傅,我失算了!”
原来,钱员外本以为,有郡里的关系,县令多少给些面子。
当时拜见,县令表面上客客气气,对他的请求满口答应。
期间有个插曲,他出门时,险些被绊倒,还是门房扶了他一下。
“现在想来,就是那次接触,才让他取了精血。”
钱员外得知前因后果,一阵心悸,这可是魇镇之术啊!
连皇宫内的贵人,都扛不住这门邪门的法术!
“县令出身名门,门房是他的老家人,难怪会懂这门咒术!”
这时候,钱员外家的一名下人,快步走进来,在他耳边低语几声。
钱员外满脸震惊,抬头看向方斗。
“小师傅,县衙传来消息,昨晚门房老董突然疾病,死了!”
“只是,私底下有人传言,老董是被恶鬼害死,死前满脸狰狞、七窍流血,肢体扭曲惨不堪言!”
方斗不以为意摆摆手,“什么恶鬼?就是他施展咒术被破,身遭反噬断送了性命!”
钱员外担忧道,“如此一来,县令更要施加辣手了!”
“不行,他如此为非作歹、肆意妄为,我要上郡城告状,揭发他不法之举!”
钱员外这回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彻底怒了,县令敢按下杀手,已经撕破脸皮,他也无所顾忌。
“小师傅,你可愿意助我?”
方斗想了想,点头道,“可以!”
听到方斗允诺,钱员外松了口气,“小师傅,这次我险死还生,已经想通了。”
“祁连县令狠辣,就算我服软,也不肯放手。”
“索性,咱们和他斗一场!”
“我早已打听过,本郡太守是武将转文职,是大将军的旧部,不买祁连太师的账。”
“咱们去郡城告状,告的是祁连县令,一定有用!”
“这些年来,我也有不少县令的罪证,全都带上。”
方斗吃惊看向钱员外,这位看似人畜无害的商人,藏得如此深,难怪县令要暗害他?
“就这样吧!”
方斗心想,自己一人独闯县衙,固然能收拾了县令,但怕是要被他的党羽,陷害成为非作歹的大盗。
如果要妥善解决红鸾和钱员外的事情,还正要走官方途径,揭露他的不法罪行,将祁连县令斗倒。
“钱员外,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一个证人,也能帮你扳倒县令,一起带上吧!”
第一百三十八章 途径黑店
钱员外雷厉风行,下定决心后,当即收拾起来。
老妻带着孩子,全部搬到乡下庄园去住,城里的生意也纷纷关停,暂时挂上歇业的木牌。
至于他本人,则是要前往郡治,找亲戚告状。
趁着天黑,两辆马车驶出县城,消失在夜色中。
“侥幸,县令还没反应过来!”
钱员外松了口气,出城的时候,守城的官差并未阻拦。
方斗却摇摇头,“我若是县令,巴不得放你离开县城!”
“县城人多眼杂,许多手段不能用,咱们离开了县城,遇到什么都不奇怪,土匪、猛兽,亦或是急病!”
钱员外脸色变了,还真有可能。
“接下来的路程,要多多仰仗小师傅了!”
方斗点点头,“只要能扳倒县令,一切都值得!”
马车一夜形势,在天刚蒙蒙亮时,终于到了寺庙外。
刚靠近几步,里面传来红鸾的声音,凶巴巴的。
“不关你事什么人,止步,不许靠近!”
“否则,后果自负!”
方斗笑了笑,开口,“是我!”
片刻后,红鸾一阵香风飞扑过来,“方斗,你总算回来了!”
若不是见到钱员外在旁边,她几乎情难自禁,要扑进方斗怀中。
“钱员外,这位红鸾姑娘,是”
钱员外认真点头,“明白!”
明白什么,我还么说完?
“是证明县令恶行的罪人!”
方斗补充完,对红鸾说道,“咱们这次,要去郡治扳倒县令,放你一人在家我不放心。”
红鸾有些担忧,“公鸡和大青骡呢?”
“呃!”
方斗想了想,“公鸡野惯了,不用管它,大青骡可以送到钱员外的庄园照顾!”
“那好,我要和你做一辆马车!”
钱员外拢着袖子,乐呵呵在旁边看,年轻真好啊!
离开寺庙,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开始朝郡治所在赶去。
路上,红鸾像是要把憋了这么多天的话,一股脑说完,不停盯着方斗追问。
“方斗,你在县城,可曾遇到麻烦?”
“青楼还在追查我吗?”
“左边街头的那家铺子,听说换了主人,如今经营的怎样了?”
方斗微笑着,一一回应,没有半点不耐烦。
过了片刻,他开口提及。
“红鸾啊,你家里还有什么亲戚吗?”
红鸾迟疑片刻,反问道,“方斗,你想要赶我走吗?”
“不是这个意思,你看我这里,不大方便!”
方斗艰难说道,“如果可以,你最好和亲人一起住,比较方便!”
沉默许久,马车内气氛压抑。
红鸾开口,“我家亲戚没什么人了,听说有位姑姑,在会稽郡当乐师,已经很久没见面了!”
她从怀中,掏出一枚玉佩,刻着展翅欲飞的凤凰。
“这是我从小佩戴的玉佩,不是什么好玉,这才没被老鸨搜走,得以留在身边!”
“这样啊!”
会稽郡可不近,要去那里寻亲,不是个小工程啊!
“对了,咱们很久没上课了,今天开始吧!”
这次赶路,众人都绷紧了弦,日夜兼程,渴了饿了吃干粮,累了在路边暂停休息。
这样过了十来日,终于出了本县范围。
钱员外回望界碑,叹了口气,“这下安心多了!”
只要还在县内一日,就要时刻担忧县令下手,如今出了他的范围,危险大大降低。
“前面有家小店,咱们过去歇脚,用些饭菜热汤!”
周围方圆十里,也就只有这件简陋的小店,毕竟不比以前,高速到处都是服务区。
小店外,挂着一杆酒旗,随风飘扬。
方斗走下马车,多看了几眼。
店铺门口挂旗,除了有招牌作用外,还起到辨别风向的作用。
看酒旗飘起的方位,今天挂的是西南风。
马夫在外面等着,钱员外、方斗和红鸾进入店内。
“小二出来!”
店内空荡荡,显得很是冷清。
“几位大爷,来咯!”
一个驼背老头快步走来,殷勤招呼众人坐下,手上还提着水壶。
钱员外正要坐下,却听方斗何止,“且慢!”
“怎么?”
钱员外和红鸾,吃惊看着方斗。
方斗转向驼背老头,直接问道,“你们这家是黑点吧?”
“客人说笑了,咱家本分做生意,不欺人、不宰客,怎么会是黑店?”
驼背老头气呼呼,“你们若是不放心,请走吧!”
方斗突然笑了,“气氛有些紧张,开个玩笑缓和下,老丈别介意,给咱们倒茶!”
钱员外松了口气,埋怨道,“小师傅,你也太小心了”
驼背老头提起水壶,挨个给三人到了一杯水,茶杯是白瓷的,很是干净,不带半点灰尘。
方斗举起茶杯,叹了口气,直接提起钢杖,反手一刺,送入老头胸口。
“嗬嗬嗬!”
驼背老头被贯穿胸口,不断有血沫从伤口涌出,满脸都是震惊。
“小师傅,你怎么随便杀人?”
钱员外反应激烈,跳脚起身,接连后退几步,指着方斗连声颤抖。
红鸾冷静得多,走到方斗身后,低声问,“方斗,有什么不对?”
方斗腾出一只手,提起桌上水壶,见到壶底的凹面,写着鲜红如血的一个大字蟲。
重重摔在地上,水壶裂成无数碎片,里面的水流躺了一地。
惊悚一幕出现了,原本清澈的水,接触到空气后,浮现肉眼可见的黑点,迅速长大,变成指头粗的虫子。
这些虫子尖头尖尾,细小爪子在地面抠得哗哗作响,留下深深刮痕,可想而知,若是喝到肚子里,必然是肠穿肚烂。
“这是害人的妖术呀!”
钱员外再看桌上,茶杯中的饮水沸腾,无数虫子拥挤,令人望之作呕。
“小师傅,你又救了我一命!”
看向方斗的目光,带着感激和懊恼,若非方斗提醒,他们此刻早就死了。
“来人,给我搜这家黑店!”
外面等候的车夫,进入小店内外搜查,得到了结果。
这家店原来的店主夫妇,早已被杀了,尸首塞在炉灶里,血还没干。
驼背老汉就是凶手,而且冲着方斗一行人来。
“县令手伸得太长了!”
方斗不禁感叹,看来即便是到了郡治,也要步步小心。
第一百三十九章 学经
离开黑店后,钱员外险死还生,对方斗更加依赖。
今后的路上,一切都以方斗马首是瞻,事事都要请示,若无方斗允许,就算暂停井边取水也不行。
幸运的是,接下来再无遇到类似的现象。
方斗和红鸾朝夕相对,日夜温习功课,很是用功。
有时候,方斗望着窗外,脸上浮现忧郁。
当初上高中时,若能有红鸾这个级别的校花相伴,他也不至于成为学渣,连统招二本也没考上。
“说过多少次,上课时不要分心!”
方斗回过神,看着红鸾嗔怒的脸庞,下意识说道。
“我在想一件事情!”
“嗯,想什么?”
红鸾来了兴趣,索性放下书本,以手托腮盯着方斗。
“我在想,释门、道家和名教,究竟有何区别?”
“哦,说来听听!”
方斗深吸口气,“据我所知,释门和道家,自称出家人,以超脱世外为崇高,名教恰恰相反,讲的是入世救世!”
“也不尽然,也有出家人入世慈悲,读书人进山隐居!”红鸾反驳道。
“不要拿孤立的个体,否定整体!”
方斗最后终结,“最大的区别在于,释门和道家,想要超脱俗世,而名教,却想将俗世归于掌控之中。”
话音刚落,马车外响起一阵鼓掌声,“诽谤名教,好大胆子,这位朋友,出来一见!”
马车猛地停住,方斗掀开布帘,见到受话的人。
一个书生骑着头毛驴,正笃笃笃赶路,速度仅比马车慢分毫。
“是你!”
当初山洞躲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