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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心陪着知理,在屋外等。
她道:“知理。”
“嗯?”
知理始终呆呆地盯着紧闭的屋门,但听到雾心的声音,她还是应了。
她转过头看雾心,只是神情可怜巴巴的,像落水的猫。
雾心一点自己的左手腕,问:“我刚看到你哥哥手臂的这个位置有个印记,那是天生的?”
“啊,是的。”
现在对知命知理来说,雾心也是他们的救命恩人了。
知理显然在担心兄长,可雾心问她话的时候,她仍旧尽可能仔细地答了。
知理说:“那个是胎记,我也有。”
说着,知理撩起袖管。
不其然,在她手腕上,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胎记,像是立着的狼,向与知命对称。
她说:“其实还挺稀奇的。我和哥哥虽然是孪生双子,但是是龙凤胎,和那种外表完全一致的孪生兄弟或者孪生姐妹比,我们这样的兄妹通常不会长得那么像。可是我和哥哥,不仅外貌似,连手腕上的胎记都完全一样。”
她仰头看向雾心,道:“我们家里的长辈说,我与哥哥之间说不定前世有什么渊源,所以今生会一同出世、一同长大,从亲密间、形影不离。”
说到这里,知理的泪水乎又要夺眶而出。
她慌张地用袖子去擦眼泪,哽咽道:“所以,若是哥哥出什么事的话,那我……”
知理的悲伤,即使是雾心,也能轻易感受到。
如是师妹在这里的话,或许就会知道该说什么话。
可雾心眼看着知理在她面前呜咽,却不到什么能安慰人的说辞。
良久,她抬起手,『摸』了『摸』知理的头。
“雾心……师姐?”
大概是为雾心很少与其他人有非常亲密的动作,即使是知命知理这样自来熟的活泼孩子,也会感到雾心给人带来的若有若的疏离。
此刻,雾心动手『摸』了知理的头,反而令她错愕。
知理先是失神,然后鼻头一酸。
她一把抱住雾心的腰,不顾得与否,埋到雾心胸口,嚎啕大哭起来。
*
雾心陪着知理守到半夜。
午夜刚过,屋内的大夫出来,告诉知理,她兄长已经『性』命忧。
知理哭了一晚,一双眼睛都肿成核桃,一听医者的话,她忙闯进屋中。
知命正好清醒,还有意识。
他看到妹妹进去,伸手『摸』妹妹的头。
知命知理毕竟是孪生兄妹,平时没有年龄差距,兄妹感不强,更像是个差不多大的孩子。
眼下,知命的动作,也像是在安慰妹妹。
雾心没有打扰他们二人,抱剑站在外室等候。
内室里,兄妹人的对话传来——
妹妹说:“哥哥,你没事,太好了!”
哥哥道:“唔,你压到我伤了,好疼。”
“啊,对不起。”
里面响起知理慌忙调整姿势的声音。
她说:“哥哥,你别担心,师兄他已经传信去仙城中了,日爹娘肯定会来看我们的。他们说不定会带吃的来,到时候琴和琵琶也都能修好了。”
哥哥道:“这么一说,我吃桂花酥了,希望他们能带点甜的来。”
“我也是!还有红豆糕……”
兄妹个聊了一会吃的。
进入修仙界以后,雾心见到的一辈子不吃东西的人太多,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聊食物聊得这么起劲,不由多听了耳朵。
他们兄妹二人都受了伤,可一见面居然就没了悲伤的情绪。
他们说的都是很琐碎的闲事。
但光凭这只言片语,雾心也能听得出来,他们个今生的父母一定当宠爱人,似是当和睦的一家人。
过了一会,屋中的知理问道:“对了,哥哥,你之前说‘如做不到的话,又会重蹈覆辙’,是什么意思呀?什么重蹈覆辙?”
知命“呜”了一声,有些难受的样子。
他说:“我也不知道。就是我一直有种奇怪的感觉,觉得如我没有能力保护你的话,会发生很糟糕的事。”
妹妹问:“什么糟糕的事?”
哥哥说:“不清楚。不过,得久了,会觉得身很冷,就不能再往后了。”
妹妹不所以。
这时,她抓紧兄长的手,道:“哥,幸好你没事。刚我在外面的时候,一直在,万一你出事的话,我将来要用同生锁的阵法……来生,我还和哥哥一直在一起。
“不过,下一世,我们当一对猫兄妹吧,这样就不用考虑很多烦心的事了,可以自由自在地去玩耍。”
但知命却反对了。
他说:“当动物没那么好,如没有修成精怪的话,很多事情只能眼睁睁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来生,我们还是继续当人吧。
“我还是当哥哥,这样,就可以和你一起长大,一直陪在你身边……”
*
雾心在外面听了会他们兄妹谈话。
见兄妹个都没什么事,知理与哥哥聊天聊了一会,也破涕为笑了,雾心便静悄悄地离开屋子,没有打扰他们二人。
夜『色』已深。
一轮白月高高挂在天际,衬得暗夜愈发清寒。
今晚的清光门,夤夜将至,仍隐隐听得到窸窣的人声,好像人人都在忙碌。
那群魔修来得突然,可以说毫预兆,将所有人都打得措手不及,只能在一头雾水的情况下勉强应对。
魔修……究竟有什么目的?
雾心听说抓到的活口已在审讯中,或许再过日就能有结。她并不是很着急,只打算好好等消息。
不知不觉,她已回到院中。
雾心习以为常地推开门——
谁知,下一刻,她猛然一惊,瞬间后退到五步以外,蒙尘剑顷刻出鞘!
紧随着她的动作,一个黑衣男子缓缓出阴影。
雾心怎么也没到,她的房间里,居然进了一个陌生男人!
这个男子生着清瘦的下颔,瓜子脸,桃花眸,居然还有一分好看。
但怪异的是,这个人,身上半点息都,先前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连雾心都没有觉察到他的存在。
他嘴角含着三分笑,手指浅浅在唇前一竖,说:“先别攻击,也别动静太大,你不要紧张,听我说完。对你来说,我不是敌人。”
言罢,他稍作停顿。
然后,男子说道:“雾心仙子,我等地从魔界而来,是诚地邀请你,前往魔界,去当魔尊的。”
第70章 第七十章
傀儡人完最后一句话; 身体中央忽地燃起一道火光。
青『色』的火焰迅速燃烧,窜起一束青烟。
不多; 木傀儡已焚灭殆尽,只余一地灰烬。
不等雾心回应,它竟已自焚了。
雾心一顿,将那灵珠从地上拾起。
那珠子铜钱大小,是浑浊的青灰『色』,内里有星辰般的白点。
雾心将它置于手指间摆弄,随着她的转动; 珠子中的白点会像细沙一般缓缓流淌,『色』泽渐变。
魔修派来的傀儡; 是“信”。
雾心魔界不太了解; 但能够猜到; 多半是能让她顺利进入魔宫的东西。
四寂静。
雾心把玩着颗珠子。
魔修送来的傀儡可疑,何况她与柒思秋结仇在前; 不会相信魔界来的人。
不过; 个东西,她倒是需要找人商量一; 弄清楚来路。
雾心朝师弟的屋子看了一眼。
师弟屋内是暗的; 且无半点声息。
今晚清光门发生么大的事,他身为少主; 只怕正忙得脚不沾地,所以还有回房。
否则的话; 先前她与那个傀儡人交谈; 师弟想必早就听到动静出来了。
雾心思量片刻。
雾心人情世故并不太通,但她大抵也清楚,魔修专程来找她种事; 她大概只能师弟私。
于是,她走出院落,见大路上有几个清光门弟子『色』匆匆,便随手抓住,问:“几位,你们知道我师弟现在在哪里吗?”
大约是因为雾心今日又救了人,那几位弟子见到雾心都有敬畏惶恐,百忙之中,仍向她了大礼。
不过,他们反应了一,才意识到雾心口中的“师弟”,是他们所尊称的少主。
一个弟子忙道:“我不太清楚,不过,少主刚才好像被迎月仙长叫走了。”
一旁立即又有人道:“不!少主半个辰前,分明是被兴烈仙长那里叫走了!”
“不不不,你们的都不,刚才有外门弟子过来,仙城外还有尚未清剿的魔修,少主会儿应该到城外去了!”
雾心想到居然个人个法,而且每个地点都相去甚远。
个弟子互相把话一出口,也意识到很混『乱』,面『露』赧然。
一人:“雾心师姐,少主今晚是个大忙人,你要是有事找他,但不是要事的话,还是先等等吧。
“您与少主住得近,少主总归会回屋的,您可以到候问他。”
雾心有头痛。
不过,人神情匆忙,显然要急事要做,雾心便也不再拦他们,放他们离开了。
待他们走远,雾心还隐约听到人在交谈道——
“起来,少主今日确实一直在东奔西走。他先是四处奔波,剿了好魔修,救不少外门弟子,后来又安排救援和恢复门中秩序。大约便是首席弟子的架势吧。”
“是啊。少主以前不太回清光门,我还听别人,少主嚣张跋扈,不是好相处的人。现在见到少主本人,发现和传言中实在不,想必是言过其实了。”
“你们入门晚,以前见过少主。其实少主以前……和传言还真的差不多。不过,如今看起来,应该是改好了?前段日子,连照夜也愿意让少主碰了……”
人一边,一边小跑,声音渐渐飘远了。
听起来,经过今夜,会有不少清光门弟子会师弟改观。
雾心停顿片刻。
看来,今晚要找师弟的话,一半会儿是找不到了。
她想。
而且,一晚,师弟来,会是重要的一夜也不定。
不如先干点别的吧。
如此一想,雾心便有再去寻师弟,反而将那颗灵珠收起来,先回了屋内。
趁着点空闲间,她点起一盏暗灯,决定给师妹写信。
师妹的上一封信,她还有回,正好清光门里发生样的事,也该让师妹知道。
她提笔书道——
师妹:
来奇怪,清光门里今出了意外的情况。
有不少魔修闯入清光门,还打伤了许多清光门弟子。
而我回到自己屋中,看到有个魔界派来的傀儡人。
那个傀儡人我,他们是柒思秋的旧部,现在想邀请我去魔界,代替柒思秋当魔尊。而我如继续留在修仙界,迟早会遭到修仙界修士的孤立。
我已拒绝,不过有担心他们不止找来清光门。
不知花醉谷中可有异样?
师妹你和仙侍们若是最近外出,请务必多加留意。
雾心
雾心写完,就去抓飞送信。
飞昨日刚送来小师妹的一封信,因为雾心还未写回信,它就暂且也留在清光门内。原本它正站在窗外打瞌睡,雾心抓鸽子似的拎起它的翅膀一提溜,飞立即醒了。
飞过去好歹是魔尊的鹰,多少是有牌面的,还有起床气。
被雾心样粗暴地一抓,它一双凶目顿朝雾心瞪去——
雾心安静而友善地看着它。
飞一缩脖子,当即怂了,默默衔住雾心手边的信。
雾心叮嘱道:“快去,尽快将信送给小师妹。”
飞点了头,一拍黑翼,飞走了。
*
另一边。
清光门门主堂屋。
远那孩子离开,已经有数个辰了。
清光门门主朝云上君安静地立在屋顶上。
她脚尖点着檐瓦,明明是于常人来颇为危险的动,她却能做得从容而优雅,宛如神于波浪之尖。
相朝云沿着屋顶,慢慢踱步一圈。
——先前相远在的候,她有一霎觉察到的气息,仍然令她十分介意。
若是往常也就罢了,她或许会以为是自己年纪大了,连风吹草动都一惊一乍。
可凑巧是今日,清光门内『乱』成一团,有不少魔修闯入清光门内,伤了门中不少弟子,且目的不明。
她虽然早已不管事,可终究是清光门的门主,门中弟子的安危,她不可不放在心上。
在种情况,再细微的蛛丝马迹,她也不能轻易放过。
相朝云缓慢地绕完一整圈,然后在某个位置站定。
她俯低身体,抚『摸』瓦片,然后将瓦片掀起来几分,看了看室内。
然后,她回到屋中,在那个瓦片直来的位置,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