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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贝贝听完我这番道理后沉默了,懒得再跟我废话,抬手挥了挥,要我动作快点。等我终于收完,转头大臂一揽:“走吧?”
却见余贝贝皱着眉头眨巴眼睛,伸着脖子瞧着门外。“走啊!”我催促般戳戳他。
“等下,你看那人,”他挣脱我,依旧一动不动地盯着门外,“是不是有点眼熟?”
“谁嘛?”我料想该是他老说好看的那个俄罗斯妹妹,心里已凑了几句打趣话,于是大喇喇顺着他目光望去。
然而这一望,我呼吸都生生停了半拍。
“是不是有点像你那熟人,啊?蒋奇莞你干嘛你——”
余贝贝的声音渐渐消失在脑后,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脚下生风,越走越快,最后小跑起来,摔进那人怀里。
瓦连京吓了一跳,低头一看才笑起来:“哎,你在这儿呢。”
我深深嗅着他身上的味道,依然是混着烟草、机油和羊绒的味道,两臂伸进他敞开的外套里圈住他的腰,若不是周围频频有人看过来,我真想一直这么抱着他。
瓦连京抓住我的手臂拉开了一些距离,我这才想起余贝贝,连忙转过去找他,他已十分识趣地站过来,端着一副样子打招呼:“Preveet!”余贝贝一正经,我不知为何就有点羞,支支吾吾互相介绍:“瓦连京,这是我的朋友,上次买防滑链还一起吃过饭。贝贝,这,这我男朋友。”
我都说的俄语,瓦连京自然也听到了,还听到我后头几个字的结巴,致使我根本不敢看他,便一个劲盯着余贝贝。余贝贝伸出手与瓦连京相握,然后说抱歉要先离开,很高兴见到他之类。提腿走开时还不忘攀着我肩头暗骂一句“草你妈啊蒋奇莞手脚太快了”,我只得嘿嘿地笑,颇有些对不起他,毕竟这事儿我谁都还没讲,前一次见到的时候还是暗恋的帅哥,再见到就是男朋友,着实对他冲击太大了,改日得回去好好请他吃顿饭赔个罪。
送走余贝贝,转回头见瓦连京嫌热把外套脱了,我这才发现瓦连京今天看起有些不一样,穿了一身黑,上头一件高领的黑羊绒毛衣,松松塞在裤腰里,那腰带还是我上次落在他家的,这么系在他髋骨上,更显肩宽腰细;脚蹬一双黑靴,比平时的底都高些,让他的小腿看起来颀长无比。
我侧身将他拉进角落,凑在他颈间亲热:“怎么跑学校来了?还穿这么好看。”
瓦连京看起来心情不错,冲我挤眉弄眼一番:“你说呢?”
“我说是因为——”想我了。我想厚脸皮地这样接道,抬头瞧他,发现两周过去,他头发长长了,几缕鬈发散在额头,乱糟糟的;眉毛还是毛茸茸,眼神却不大一样,老盯着我看,多了些赤裸裸的直视,是一种毫不避讳的渴望。我心中一动。
“我可不知道,”我勾着他腰带慢慢扯近,凑在他耳边道,“你自己说。”
第31章 怎么补给我
于是我看见他喉头一动,耳边是一声轻笑,也谈不上笑,因为全是气音,像是故意朝我耳朵吹气,又像是故意要人想起之前他床上的喘息,搞得我下腹霎时就热了,一把攥紧他的手腕,忍无可忍道:“招我在学校办你?”
本是威胁的话,谁料他胆子大得很,膝盖伸进我两腿之间向上顶了顶,似是挑衅,又似挑逗。
正是午休时间,教学楼虽没什么人,却也是个公共场合,头上顶着不少摄像头,瓦连京那一撩拨让我当即受不了,转眼就把人塞进卫生间一顿缠吻,结果越亲越是刹不住脚,双双解开裤子,看样子是免不了一场公共play了。我正庆幸包里揣了面霜,一边腾手去掏,一边去摸他穴口,然而触及之处已是湿软温热,与平常的干燥大不相同。
我霎时喉头缩紧,咬着他耳朵说:“……原来就是冲这个来的?”说罢将他翻了个身压在门上,磨了两下后便直直挺进去。瓦连京陡然叫出声,抖了下屁股,几乎快站不稳一般,两只长手哐地攀住门板上沿,塌腰翘臀,一下一下受着顶弄,裤子全堆在靴子上,腰带扣擦在地面发出响动。
“真会吊人啊瓦连京,”我趴伏在他背上,两手抓揉他的屁股,“两个星期不跟我见面,我说怎么直接找到学校里头来了,你算好的,嗯?操,好湿,水都没排干净就夹着来了?——怪不得一身黑,怕漏出来别人看见印子?”
先前他还笑得很得意,像是把我整蛊到了,后来听我说得越来越淫秽,脸上挂不住,转头开骂:“你话怎么这么多?搞快点,速战速决,被人发现你就火了。”
“谁惹我的?”我见他说得可恶,在他屁股上狠狠拍了一巴掌,响亮极了。恰在此时,有人推门进来,喧闹立刻灌入耳朵,瓦连京猝然捂住我的嘴,一手死死抓住我的手腕,不让我动作。我松开他前头的小兄弟,捞起他毛衣,顺着他脊柱往上舔;他出了汗,皮肤咸咸的,因为痒而不自然地扭动,却又不敢动作过大,只好使劲抠我手心。
等那些人终于走了,我挣脱开他的手,故意凑在他耳边道:“你还怕人发现?刚刚叫那么大声,指不定早就被人听到了——他们肯定以为是哪个荡妇骚得不行了,在卫生间就张腿搞起来了,结果是你在被我操呢?”
这话对他刺激相当大,他那处猛地收缩,差点将我夹射;而我见天不怕地不怕的瓦连京终于被捉弄到,更是得寸进尺,抱住他的腰一阵狠贯;他的毛衣被我掀到肩上,露出一整片背,那些美丽的肌肉筋脉都随之抖动,透着汗气;他指节发白,仰着头抿着嘴,我想吻他脖子,嫌他高领碍事,抬手整个脱下,他便赤身裸体挨着冰冷的墙与门板,皮肤起疙瘩。
我边亲他脖子,边摸他的喉结,说:“没人了,你想叫就叫。”
他摇头,我又说,“我想听你叫。”可他还是摇头,至死都不发声。我为了引他出声,成心全部退出来,又忽然塞进去,瓦连京腰都收紧了,显出两个深深的圆窝,门板也被他攀得架架作响。
他夹得太厉害,且断断续续,里头又软又热,我咬牙加快了速度,扶着他胯骨动得更猛烈,这次他才终于忍不住开始大喘气,细碎的呜咽从喉咙溢出。我抬手一摸,瓦连京脸上湿漉漉,竟是哭了,泪痕顺着脖子流下来,我心软地一塌糊涂,不忍心再弄他,一边吻他一边哄道:“乖乖,好了,不搞你了,瓦利亚乖乖。别哭了……”他转过来跟我接吻,后头的话便全堵在了嗓子眼。
将射之际,我环住他的腰猛地往上一挺,悉数泄在他里头,与此同时,两声哐当巨响响彻耳畔,一抬头,便直直对上镜子中两具白花花的裸体。
“咋、咋掉了?”
我目瞪口呆,不知该看地上摔成两截的门板,还是该看对面明晃晃的身体;而此时门外传出说话声,仿佛下一秒就有人推门而入。我急得左顾右盼,望着门板和镜子,又惊又羞,整个人无处遁形;就在卫生间大门打开的一刹那,我抄起衣服拉着瓦连京,甩着腿前小兄弟,一股风般钻进旁边的隔间,嘭地关了门。
“……这隔门坏了?”外头是两个人在说话,我紧张得要命,生怕他们过去检查发现什么不得了的玩意儿。但人就是不能怕,怕什么来什么——
“这他妈地上什么东西?”一个人嚷起来,“有人打飞机把门打垮了?!”
我脑子一团浆糊,这一连串事端过于离奇,把我整懵了,瞪着眼想我是在做梦吗;偏偏瓦连京这时忍不住笑,一丝不挂地笑,笑得一个劲抖,我的精液还顺着他腿根往下滴,滴在地面上,我这才恍然大悟“这他妈地上的是什么东西”了。
那两个人骂骂咧咧,夺门而出,瓦连京再也按捺不住,放声大笑,边笑边往身上套衣服,我扯出一卷纸去擦他腿根,顺便啪啪拍两掌他的屁股,低声骂道:“叫你笑,叫你不夹紧,刚才还在哭,这会儿就笑得这么没良心。”
他闻言挑高眉毛:“你知道不是爽哭的?”
我一下噎住,恨不能再把人按在墙上猛操一顿,只是午休要结束了,教学楼人已经多了起来。正恨没法治他,忽然灵光一闪,扯过他的内裤,往那穴口里塞,他察觉到我要干什么,笑骂着打开我的手,伸到后头要把内裤扯出来。我说:“不行,这是你欠我的。”
“我欠你什么了?”
“你欠我可多了,整整两个星期,”我说,“这还不算做梦被你打扰的时间,塞个内裤哪能完事。你怎么补给我?”
我这时头脑已不大清醒,话也说得颠三倒四,也不知道他听懂没有。瓦连京套好衣服靠在门上,竟然真的垂头想了一会儿,我有些紧张,盯着他的嘴唇,不知他会说出什么话来。
好半天后,他抬头看我,眼神充满试探,却语出惊人:
“跟我住一块儿?”
第32章 夏日前
瓦连京一语惊人,我再怎么自信,也没料到这样快就要与他同居,一下手足无措,说话都结巴起来,半天抖不出一个“好”字。仿佛看出我内心极受震撼,瓦连京解释说是因为他房子五月就要到期了,新上工的车行周围房租不便宜,他想找个人一起摊房租,正好看那房子位置离莫大近,于是问了我。
事出有因,事出有因。我大舒一口气,抬眼瞧他面色坦荡,像真是为了找人摊房租,一副我不答应的话他就上租房网随便打个广告完事的样子。可他要真找了别人,我又不干了。
不就是一起住,若真有什么事,大不了搬走就行。我不想显得忸怩,心一横,痛快答应下来。
他问我现在的房子需不需要付违约金,他可以帮我付一部分,我连忙摆手说不必担心,我那房子六月份到期,剩下几个月可以转给学弟租短期,不会有损失。他这才放下心,眉毛扬起,嘴角朝一边勾,很有些兴奋。
之后便是找房子、看房子,我没事就在租房网上逛,看到不错的就发给瓦连京,叫他去跟房东联系,不必再像当年自己租房子时操着一口结巴俄语跟房东交涉,随时警惕被坑;有时在华人网看到合适的,便由我去讲,就这样看了四五个房源,耗时半个多月后,终于敲定了市中心一套公寓的六楼。
楼层数是我选的,我妈的算命师父说过我这人命里带三,我听不懂什么叫命里带三,想当然觉得是三的倍数即幸运数字,便在4楼5楼跟6楼间毫不犹豫选了6。瓦连京嘲笑我,故意说:“不对啊,6是恶魔的幸运数字,倒霉事会爬进来的。”
我说呸呸我们拆腻子不信这些,就算撒旦老子爬进来也不顶用。
四月末的时候,瓦连京与我挑了一个周末搬家,我专程看了黄历,正是一个乔迁吉日。莫斯科那天十分难得地出了大太阳,瓦连京借了辆皮卡开到我家楼下,足足运了三趟才将我那些杂七杂八的家当搬完。为这个,瓦连京将我好骂一顿,说娘们都没我麻烦,衣服居然打包了七八个箱子,还得单独装一车走。
运第三趟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了,我吭哧吭哧把最后一件行李拖上车,脱掉羽绒服抹了把汗,远处瓦连京长腿一伸上车关了车门,皮卡发出倒车的滴滴声;我抬头看明晃晃的太阳,只觉一切都像在做梦。
新公寓比我之前的房子离学校远一些,但是离市中心更近,因此价钱更贵。房子除了主卧还有间次卧,原打算一人一间,但后来基本每晚上我都缠到瓦连京的床上去睡,因此干脆在主卧换了张大床,次卧改成书房。安大床的时候才是要命,瓦连京不愿意请人组装,夸口说自己组装过的东西比他们一辈子见过的还多,结果组了一下午也没把四个脚组齐,还生闷气了,说我没长手,不知道帮忙,一晚上没理人。
没有床睡,我俩打地铺,睡着睡着便挤一块儿去了,周围还散着螺丝扳手,瓦连京被我压着接吻。开始他还生着气,不情不愿的,后来亲高兴了,搂着我脖子翻个身,骑在我腿上俯身吻下来。我不由自主伸进他背心里摸他腰,摸他后背凸出来的脊柱;我立起上身,将头钻进他棉背心里,闻他身上的味道:“消气了?”
他不回答,光来扒我衣服,最后我俩滚在全是螺丝的地上大干一场,浑身是汗地搂在一块儿,第二天早上起来身上还粘着好几枚螺丝钉。
瓦连京的作息十分规律,每天七点起床,先去健身房待一个小时,再回来洗澡上工;我从前爱睡懒觉,没课的时候总要睡到下午一两点才起,磨磨蹭蹭起来,有时一天只吃一餐。瓦连京对我这种生活方式表示不可思议,此后每天早上晨练回来都强制拉我起来吃早饭,有时是他路上买回来的列巴麦片,有时是他自己煎松饼,我困得再厉害,吃完也睡不着了,就这么调时差般地调了几天,我竟然也逐渐养成了七点醒零点睡的作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