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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被陌生毛子打得半死-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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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回都跟余贝贝缩在最后一排谈天,听他讲回国的奇闻轶事。
  “说起来,我今天才听了一个,”余贝贝说,“你知不知道我们学校五楼那厕所门被人操垮了?”
  我正翘着腿,一听这话差点从椅子上翻下来,连忙一扑抱紧桌子,结结巴巴道:“什,什么?”
  “上学期我们主楼那厕所门垮了,说是哪个变态蹿进学校,抱着学校门一顿猛操,这才把门搞垮了。”余贝贝正义凛然,“这你妈得多变态啊。”
  我立刻笑得前仰后合,拍桌子打腿,极其做作:“哈哈哈哈哈!真的好变态!哈哈哈哈!”
  空气中充满了欢乐的气息,余贝贝却突然不笑了:“不会是你吧。”
  我大惊:“怎么会是我!我没事操门干什么!”声音之大,连台上老头都转过来看了一眼。
  余贝贝翻开书装模作样读了两行,又带着怀疑的眼神瞟回来:“你一心虚就他妈这么笑。”我两眼一瞪正要辩解,他抢先道:“最好不是你哈。”然后再不给我说话的机会,捧着书上课了。我冷汗淋漓,心里暗自琢磨,没想到在余贝贝眼里,我已经是个操门的厉害人物了,谁能想到只是垮个门,都能传成给操垮了,那天要是被他们抓了正着,我这书才真的读得名震中外了。
  他们这学期讲《安娜·卡列尼娜》,第一节 课从安娜卧轨一章讲起,那老头一字一句把对话都读了一遍,读完后台下没剩几个人清醒了。没想到他们高阶课了还要讲老掉牙的安娜,我听得怪没意思,趴在桌上玩手机,想到晁劲函这厮应该今天下午到,心情有些激动,说好我下完课后跟瓦连京去接他,到时候还不知道怎么介绍他俩,可别给我搞得很尴尬。
  等我下课了,瓦连京已经在接我的路上,大概六点过的时候我们一起去了机场,结果碰上高峰期,在路上堵了一个多小时。晁劲函那飞机早落地了,偏又联系不上他,把我急得要死,总觉得要出什么事,一个劲催瓦连京快点。
  瓦连京左躲右闪,一路狂飙,好不容易到了机场,等到九点半,还是不见人影,我大骂一声,悔不当初——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叫这傻子独自出国。我怎么就忘了,晁劲函此人出门不是掉护照就是磕破头,平地都能摔跤,旅行能全手全脚回去,实在是命大。见我急得上蹿下跳找人,瓦连京也吓了一跳,一脸严肃问我要不要联系警局,我一噎,说这倒不必,等咱们找个广播站就好了。
  果不其然,在广播站喊一通之后没过多久,一个膀大腰圆的安保人员就领着晁劲函出现了。这傻子仿佛搬家,又提又背,推了个大箱子,走到跟前还绊一跤,几乎是扑过来的。我谢过机场安保后,转身劈头就骂:“你怎么搞的?”
  “我手机落飞机上了,跑海关才找着说英语的工作人员,那飞机差点飞走咯!”他一脸虚惊,“你们等好久了吧,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哎哎,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但是瓦连京又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提着他箱子就大步向前走,我心里又尴尬又好笑,他那急性子,肯定嫌晁劲函啰嗦了。
  “那就是瓦哥?”晁劲函凑过来在我耳朵边嚎叫,“你蒋大雄还有这一天?你当我之前说的都放屁吧——对象长这样了你挨挨打怎么了?”
  他这人也就敢跟我说话犯贱,上车后瓦连京问他旅途怎么样,这厮屁都放不出一个来,支支吾吾,不敢正视。当然了,恐怕也跟瓦连京那口列巴英语有关,他英语可能跟晁劲函俄语水平差不多;我在旁边笑得要死,实在看不下去了,跟瓦连京说:“你别老逮着他说话了,他社恐。”
  “社恐?”瓦连京不明白。
  “你就当他哑巴,不会说话。”我转头看晁劲函,这厮一脸茫然,夸张地比着口型问我瓦连京说了啥。
  我说:“他要你自我介绍一下。”
  此话一出,简直要了晁劲函的命。他立刻露出惶恐又为难的神色,我催促道:“快点。”最后这厮磕磕绊绊竟然真的开始说自己叫什么姓什么,今年多大——
  “他干嘛?”瓦连京扭头问我。我整个人笑得要撅过去,晁劲函这才发觉我在搞他,涨红了脸,气得直甩头,唉唉叹气。瓦连京见不得我得意,开着车腾出只手来掐我后颈,掐得我哇哇直叫,这样的惨状在晁劲函眼里却是另一幅恬不知耻的恩爱景象,他在后座十分震惊,喃喃道:“我脑子进水了,飞十几个小时来看你这狗逼行苟且之事。”
  晁劲函此行据说是翘了实习专程慕名来看我对象,虽然他看着瓦连京就不敢讲话,但多了个人一下变得闹哄哄的,不必时时刻刻说俄语,让我精神放松不少。他来的时间短,莫斯科也没什么好玩的,我跟瓦连京商量了一下,决定给他来个刺激的。
  于是周日的时候,我跟瓦连京都借口出门,让他在家里等着我们中午回来接他出去吃饭。等到了十二点,我在楼下给他打电话,让他准备下楼,那头老晁正嗯嗯地答应着,突然一阵巨响,晁劲函一下哇啦啦叫起来,再就是慌乱的脚步声、桌椅碰撞声,扩声器刺耳的喊声叫他放下手机,再然后咚的一响,电话那头的声音变小了,估计是晁劲函手机掉地上了。
  我挂了电话,跟瓦连京躲在树后头,没过一会儿就看见他被押下楼,整个是被旁边俩端枪的毛子架着出来的,四下警笛作响,老晁屁滚尿流;我捂嘴捶树,憋着笑戴好头盔,跟瓦连京慢悠悠从后头转出来,周围戴面罩端枪的伙计瞬间让出一条道,直通老晁眼前,他一抬头,简直要跪下来。
  “I didn‘t do anything!”
  晁劲函声音都带哭腔了,下一秒就要泪洒莫斯科,我怕再装下去从此没朋友了,故意笑两声露出破绽,惹他发现。这厮反应过来后追着我打了两条街,当然也不是真打,我是瓦连京手下讨生活的人,哪儿能让晁劲函打着了。
  “哥哥,这是我专程花大价钱给你请的真部队,你不是说想玩刺激的?这个够刺激了嘛。”我死皮赖脸拖着他告饶,不许他翻脸,“人家都说了,接的最多的活是求婚的,你看看,你上我这儿来最少都得是个求婚规格。”
  “求你妈,”他声音发抖,“我把你鲨求了。”
  好说歹说他才终于肯回家来,回来后更不敢上瓦连京面前去了,说是嫌丢人,被我搞得在俄国颜面尽失。我在房间里跟瓦连京回放视频看得要笑死了,商量着说要做成dvd送给他,叫他永远难忘莫斯科。
  “你别笑你朋友,”瓦连京爬起来换衣服,“我看换做你,也好不到哪儿去。”
  “那不可能,”我断言道,“那么大个摄影机在拍,我还能不知道?”
  瓦连京轻蔑地笑了一声,系上裤子:“你这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哪天给你来一场你才服气。”
  他话刚说完,晁劲函就哐哐敲门了:
  “你俩快点,咋没声了?别是又在亲热吧,啊?别亲了!饿死我了!”
  晁劲函在外头捶门,瓦连京在里头脱衣服,我歪在床脚看他,捧着手机玩。瓦连京边换边说:“你那朋友在嚷啥呢?”又警告地瞥过来一眼:“你又拍?”
  自他纹了那个字后,我没少洗涮过他,没事就掀他衣服看,趴在上头变着角度拍了不少照片,然而那字纹地实在惊人,根本p不出来,发不出手。瓦连京后来被我拍烦了,便不许我再拍。
  我悄悄退出相机,嘿嘿道:“哪有,”他不信,非要过来看,拉扯中我手上没注意,差点按了发送键,于是惊叫起来:“哎哎——”两脚一伸又踹倒了衣架,哐当砸下去把桌子掀翻了,一时巨响连连。
  晁劲函在门外大骇:“你俩这是什么架势!”
  尽管十分对不住他,可我还是跟瓦连京偷偷在里头接吻,门被老晁捶得震天响,震得我耳朵发痛,我一边笑着叫他等下,一边伸手揽瓦连京的腰,他腰侧的字正在结疤,摸起来硌手得很。我想起刚刚拍的那张照片,阳光照在他身上,映得皮肤金红,他眼睛没睁全,看上去懒洋洋,因为不满我偷偷拍他,眉毛立着,又凶巴巴。
  后来我问晁劲函,我说你以局外人来看,觉得瓦连京怎么样?
  他翻白眼,我还说啥说,你的神仙眷侣!
  我卡他脖子,说正经的。
  晁劲函拍开我,清清嗓子,迟疑片刻后才正色道,挺凶的,不好惹,不像你喜欢的类型。
  我觉得奇怪,晁劲函几乎跟我一同长大,我各种各样的对象他都见过,从没说过不是我喜欢的类型这种话,按他的性子来说,算是挺不看好。我问他,咋的,你不喜欢瓦连京?
  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他挠挠头,似乎在思考怎么说,就,我搞不懂你俩为什么会在一起,你懂我意思吧?
  我当然懂他意思,但这个问题恐怕连我自己也说不清楚;他看我支支吾吾,半天接不上话,安慰道,不过我看你现在越来越像个人了,你看看之前你那日子,昏天黑地的,像人过的吗?你也别问我咋看了,我哪见过你疯成这样;你要心里不妥当,直接问他去,总归别自个儿瞎琢磨,你这状态好不容易才好一点。
  他要不愿意说怎么办?我问。
  唉,哪有那么多怎么办!晁劲函叹气道,你乐意你就继续跟他谈。活着不就图一高兴吗。
  —
  下一章开始发刀,还是说一下哈,蒋哥的记忆是不会恢复的


第40章 小鸟
  晁劲函走后,我又回归了一段忙碌的日子,为提早毕业,我这学期拿了很多课,因此天天起早贪黑,有些时候甚至比瓦连京回来得还晚。同时也不得不开始为以后做打算,我很犹豫研究生要不要在俄国继续念, 我问过瓦连京有没有想过去欧洲或者美国,他的回答都很含糊,不是“我才不学法语”就是“你快去,你去了我来你打零工”,插科打诨的,明显不想多说。我想这确实有点强人所难,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我一样光想背井离乡,满世界乱跑,于是只好把这问题暂时放一放。
  大概是因为学业繁忙,顾不上他,我觉得最近跟瓦连京有点疏离;之前隔天就要做一次,现在忙得有时亲热都没工夫,加上天气转凉,几乎有半个月没跟他做全套了。我突然很想念他的味道,趴在床上嗅他枕头,掏手机出来问他今天几点下工,要不要我去接他。
  没过一会儿他回道,下工后直接去酒吧,不用管他。我关了屏幕,脸埋在他枕头里长长地叹了口气,要不是我晚间还有节课,总能跟他一块儿吃个晚饭。不知是不是我错觉,我总觉得一旦我松懈一点,瓦连京便也顺其自然地退回去,所以我才觉得老抓不住他,老觉得不妥当。他这人十分自洽,对什么都挺无所谓,我晚上不在的话他就出门喝酒,不问我什么时候回去;虽然他之前就不爱问我多久回家,只有我问他的份,但是自从我忙起来忘了这码事之后,他也完全没发现。总之有我没我他都自得其所。我不能忍受这一点。
  晚上九点过下了课累死累活回到家里,进门漆黑一片,瓦连京果然还没有回来。我本来趴在床上玩手机,但实在太累了,没过一会儿就睡着了。十二点过的时候被冻得一激灵,醒了,才发现没开暖气也没盖被子,鼻子已经有点塞,而瓦连京还没有回来。我脑子不清醒,软着手给他发了信息,半天没等到他回,于是想干脆去酒吧找他得了。
  我迷迷糊糊出了门,走在路上才觉得穿少了,连打好几个喷嚏,想着最近忙成这样可千万感冒不得。
  走了二十来分钟,远远就看见奥列莎光着腿靠在酒吧门口的电线杆子抽烟,我笑着喊她:“——奥列莎!你不冷呀!”
  她踢了踢腿,把身上的大衣紧了紧,开口嗓子很哑:“嘿,伊万。你总算来了,我站这儿等了你有一个月,眼睛都望穿了。”
  我知道她又在开我玩笑,露出一副感激模样,同她站在门口聊了两句,问她今天生意怎么样,有没有人欺负她。她扑哧笑出来,一掌拍我肩上:“行了,你别站这儿跟我扯了,你男朋友在里头,可看着点儿,喝了好几轮了。”
  我听后意外地看了她一眼,她把我往里赶:“看我干嘛?我早看出来了——我就说瓦连京奇怪呢……”
  我隔着门跟她挥手,看着她一脸戳破了秘密的兴奋样子,心里有点好笑又有点快活,瓦连京不让我说的秘密总算有一个人知道了,而我可一个字也没透露过。
  想到这里,我脚步变得轻快起来,朝瓦连京他们平时总坐着的包厢走去,老远就听到安东的大嗓门又在嚷嚷:“……你们都看碟下菜!”
  安东这人乍一看是个大嘴巴,老有意无意地揭人家的短,还爱吹牛,头一回见面是不大惹人喜欢;然而跟他喝了几回酒后,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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