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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被陌生毛子打得半死-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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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他脸色又僵了,打量了我好几眼,才含糊说:“都是别人送的。”
  我啧啧称赞:“这个潮牌的衣服,我都舍不得给自己买。那人对你可真好!”
  瓦连京听了这话猛地瞥过来,我还不明就里地望着他傻笑。这之后他又不说话了,蹲在地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烟,我托着腮看烟雾里的浮尘落在他的鼻梁上,突然觉得落在这样的漂亮小伙手里,死也值了。
  “你老盯着我看干啥呢?”瓦连京猝然出声,吓得我浑身一抖;既然给逮了现行,我只得颇不好意思地坦白,嘿嘿直笑:“觉得你好看,死在你手里也值当。”
  然而瓦连京骤然变了脸色,激愤、痛心一并涌上,惊愕之中我分明听见他声音带了哭腔:
  “再说一次这种话,你就给我滚出去。我说真的。没你也没什么不好过的。”


第5章 没挨打
  瓦连京没有说错,晚上果然来了暴风雪,风吹得屋顶嘎吱作响,随时要掀翻一般。他这屋子当真是个1B1B,除去卫生间和厨房,统共也就一个卧室,同时当客厅使了。风暴搞得手机老连不上网,好在电视还有几个台信号稳定,还能靠看新闻打发时间。
  瓦连京煮了红菜汤,我抱一个碗缩在床上,没开灯,只有电视的光投在墙上,因为他说上次风暴吹电缆,搞得灯老闪,对灯泡不好,这次索性不开了。他洗了澡,没再穿那件背心,换上一件宽松的棉体恤,头发湿漉漉,不再蓬乱,整个人显得年纪很轻。他端着碗站在床边,不知当不当上床,我看出他的犹豫,连忙往里靠,给他让出一块位置,谁知他迅速瞪我一眼,满是不可置信。
  吃这么多顿打,我很快反应过来,赶紧说:“哪儿是嫌弃你,给你让位置呢。快上来。”
  他长手长脚,上床的动静很大,毫不客气扯过一半被子,嘀咕着:“真不明白你怎么好意思说这话。”我早发现了,瓦连京十分害怕我表露出一点介意的意思,我若是这样做了,他不是愤怒就是阴郁,然而最终都会回归伤心。
  电视在放新闻,是个小电视台,专讲街坊的八卦,这会儿正讲到一例新闻,丈夫因车祸失忆,什么都不记得,然而醒来第二天就朝照顾自己的妻子求婚。我拿碗的手一下僵了,气氛变得微妙起来,偏那电视台的主持人很没有眼力,一个劲说“照顾卧床不起的丈夫整整八个月”“始终爱上同一个人”“噩运也无法阻挡他们相爱”这类酸话,听得我一阵心惊肉跳。
  我偷偷去瞅瓦连京,他脸色果然不大好,连咀嚼都停止了,手里拿着勺子半天没有动作。这新闻被说得极其玄乎,仿佛这对夫妇的爱情无可比拟、绝无仅有,旁的人都不如他们多情;而只有我清楚,这在我身上其实也算灵验。
  这么些天过去了,随便一个正常人遇到这种情况都要想方设法报警,我却连跑路的心思都渐渐淡了,只一门心思想知道这个瓦连京到底是谁;我始终不大敢细想这其中的缘由,只一点很清楚——我确实不想离开他。这新闻看得我神情恍惚,抱碗喝一口汤,又烫得龇牙咧嘴,泪流满面;偏旁边坐着瓦连京,我怕他看到这副蠢相,不好吐出来,于是硬生生吞下去。
  “你有病吧?”
  我被这话呛得大咳出声,肺都要呕出来,瓦连京看不下去,抢过我的碗:“难不成还要我吹凉了喂你?就不能让我歇几分钟?烦得要命。”
  我断断续续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看见了……”我咳得双眼模糊,隐约感到他一只大手伸过来拍我的背,心里徒增怪异的亲切,好像与他认识了很长时间。
  大雪接连下了几日,瓦连京与我整日待在家里看剧看电视,晚上却不与我一同睡。纵使我多次表示他的床他睡,他还是要一个人去客厅那张旧沙发躺,并嘟嘟囔囔说些什么睡习惯了。我心里有愧,便要自告奋勇地煮饭给他吃,但在一次忘记关紧炉子、导致瓦连京一进屋就闻到刺鼻煤气味后,他说什么也不让我碰炉灶了,只准我打打下手。
  瓦连京做饭不算好吃,常常忘记调味,唯一好吃的就是卤肉饭,我先前以为那卤肉饭是他在外头买的,没想到竟是他自己做的。他平时说不了什么话,大多时候是我问他答,他答完也不再说别的事,像是避免提起什么一样。我怕他厌烦我,渐渐地也不再深究,想着反正早晚都会清楚的。期间我惹他生了不少气,他一生气就忍不住动武,两臂肌肉鼓鼓囊囊,装的全是怒气;可我发现,只要我流露出瑟缩的样子,他便会忍下来,至多言语神态上不给我好看。我常常怀疑他是不是有点狂躁症,想劝他去看病,但提出来免不了又是一顿打,只好作罢,继续在他面前装疯卖傻。
  然而瓦连京也不总是生气。
  一切都是因为卤肉饭而起的。大雪持续了好些日子,瓦连京也给我吃了接连几天的卤肉饭,我给吃得有点难受,怕伤他心而不敢说,他又不许我下厨,于是只硬着头皮继续扒饭。这日雪停了一会儿,瓦连京说要去领居家讨点酒,留我一个人在家里,我在床上正躺得百无聊赖,忽然听见一阵熟悉的餐车音乐,精神大振,取了钱包就出门换胃口去了。结果餐车没找着,路倒是迷了好一会儿,等我找回原路时,瓦连京的车已经停在家门了。
  我心内大乱,想赶紧进屋,但不知为何藏在树林子没有动。过了片刻,瓦连京出现了。
  他看起来十分急切,外套大敞着,想必是没来得及脱,手套摘了一只,不住放在唇边哈气;他左右摆头,绕着屋子跑了一圈,我听见他在喊:“——伊万?伊万?”喊着喊着他就忍不住大骂:“你个狗东西给我滚出来!操你的,伊万!”就一直这么屋里屋外地找。他后来没再叫“伊万”,转而开始叫“万”,但调子总拐了一拐,听了半天,我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叫“莞”。我见他准备上车了,才急急忙忙一溜烟跑过去,装作听见的样子:“哎哎!你回来啦!”
  他已打开了车灯,晃得我睁不开眼,我听见他关车门的声音,更是闭紧了眼,心内冷汗不已——今天怕是免不了挨打了。
  “你去哪儿了?”他问。
  “想出去逛逛。”我遮掩道。
  “大雪天去?”他粗声粗气,像在强力抑制怒火。
  我眯着眼,老实道:“听见了餐车的声音,想出来买个吃的。”
  “你不还有卤肉饭吃吗?”
  “……”我心下一横,干脆讲了实话,“天天吃,吃不下了。”
  他果然脸色忿忿,我抢先说:“我想吃你做的红菜汤。”
  “……咋那么难伺候。”他虽还是不满,却不算生气,转身上车熄火,跳下来自顾自往回走,“顺路买了点土豆,算你运气好。”
  我紧跟着他,问道:“厨房屯那么多菜,为什么只吃卤肉饭啊?”
  他瞪我一眼:“再不吃该坏了。”
  我糊涂了:“这也吃了四五天了吧,早该吃得差不多了——”
  “我卤了一整头猪。”
  此话一出,我就噤声了,只埋头跟着他走。他人高,步子迈得开,须大跨才能踩上他的脚印;我想,瓦连京走那么快,是要忙着去干什么呢?大雪天气,他一个人生活,没有父母等着回家,没有顾客等着修车,也没有小孩等着喂养,他却走得比谁都急,急得像恨不能甩掉我,但我想他不是真的想甩掉我,他是害怕我离开。
  后来大雪停了,瓦连京曾说要送我走的日子到了,但我们俩谁也没有提。等家里的卤肉终于吃完的时候,瓦连京说要找个时间去城里,还要把我一同带上,检查检查脑子。


第6章 进城
  四月初某一天早晨,瓦连京带我一同进了城。路上积雪未化,白得晃眼,我攀着门把手问:“我们今天去哪儿?”
  “先给你看脑子,再进城随便晃悠两圈。”瓦连京瞥我一眼道。
  说是这么说,车却并没有往医院的方向开,驶过闹市后,瓦连京开上一条雪路,路不平整,后备箱装着他的修车工具,当当作响。摇摇晃晃的不知持续了多久,我一头撞在玻璃窗上才醒了,一抬眼就见着个红脸老头在车窗外冲我龇牙咧嘴地笑。
  瓦连京熄火下车,对那老头嚷了几句,俩人便哈哈大笑,抱作一团,又捶又闹,活像两头聒噪的熊。等他们笑完了,终于想起我,瓦连京冲我指了指,俩人就勾肩搭背地走过来,我摇下车窗,矜持道:“您好您好,初次见面,我是伊——”
  “伊万!”红脸老头笑得一脸褶子,哈着白气拍车窗沿,“记得我是谁不?”不等我回答,他就转过脸去跟瓦连京挤眉弄眼,“记得起才怪!记得就不会上这儿来啰!赶紧下来,一会儿他们值班的回来了。”
  我稀里糊涂下了车,进了那栋房子才发现原来是家小医院,设备倒是齐全,红脸老头一个劲把我往那床上赶,催促道:“动作快点快点,被发现了都得遭殃。”
  于是我忙不迭躺上去,任由那红脸老头拿仪器照来照去,照完眼睛摸耳朵,瓦连京在门口放哨,时不时回答红脸老头的问题。
  “视力没问题,听力没问题。有什么反常行为没?”
  瓦连京转头说:“前几天下大雪跑出去追餐车。”
  “这哪算反常!”我驳道。
  那红脸老头啧啧两声:“肌肉萎缩得不算厉害,要带他多出去活动。”之后捏了捏我周身,要照片子,示意我到里间去。
  我进去躺好后,听着仪器慢慢运转,红脸老头和瓦连京说话的声音也隐隐传来。
  “……现在是一点不记得?”
  “记得街也记得路,就是不记得车祸,也不记得我。”
  “不记得你还老实跟着你住?啧啧,果真……”
  “有什么用?这小子醒过来的时候还以为我是绑匪。”
  “哈哈哈哈哈!不怪伊万,上次见你的时候不就跟个野人似的吗,啧啧,这次倒是胡子剃了,头发也剪了。怎么,生怕他认不出来啊?”
  “操你的。他认不出来算了,你也别讲。”
  “……不过,你跟他家里怎么说的?”
  “……”
  我正闭着眼伸长了耳朵,门忽然哗地被撞开,一个矮胖的护士气势汹汹大喝:“——库兹涅佐夫!你又来了!说过多少次了我们不收——”她看见我诚惶诚恐坐起来,瞪大了眼,半天没说完话。红脸老头趁她愣神,一个跨步将我从台上扒下来,转身就朝出口跑,边跑边喊:“最后一次最后一次,以后再不来了!”
  我被他拉得踉跄了一路,好不容易滚到车子跟前,又回头望:“瓦连京呢?”
  “哪儿能把你老公搞丢,”他骂骂咧咧地坐上驾驶位,发动车子,“这地方的出口他比我还熟。你快点坐进来了!”
  我被那二字烧了耳朵,不敢再多嘴,等他将车驶到拐角,早已等候的瓦连京拉开车门一跃而上,我才终于放下心。
  上车许久后,我仍气喘,问:“为什么要跑,你不是这家医院医生吗?”
  瓦连京嗤笑一声,红脸老头含糊道:“以前是。”
  “以前是?”我疑道。
  红脸老头胡髭动了动,蔫蔫地:“执照吊销了。”
  “……”我说不出话,震惊地望向瓦连京,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之前出车祸也是他治的啊?”
  “我有什么办法!”他不耐烦地嚷,双臂抱在胸前,面颊嘴唇跑得通红,看来竟有几分可怜,“那时候医院见了你都不收!”
  “啧啧,那时的伊万才叫一个惨,”红脸老头附和道,“浑身是血,没个人样。”
  “你别说了。”瓦连京打断他,老头耸耸肩,撇撇嘴,冲我一番挤眼。我面上虽抿嘴点头,尴尬微笑,心内却大颤,满脑子想的都是那双透亮的眼睛,坦荡得不敢叫我转头看上一眼。
  红脸老头开到闹市下车了,走之前对瓦连京有话要说,我装作睡着的样子,靠在玻璃窗上听他们在车尾讲话。老头说:“今天片子没照成,改天换个医院照,我有朋友在市医院,能给开个后门,不看证件。我看他行动没什么异常,别的应该也没太大问题,先观察着。至于这个失忆嘛……我建议你带他多走走以前的地方,刺激刺激潜意识,看能不能让他回忆起些什么。”
  俩人又说了些话,开了几个玩笑,老头最后说:“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你记得带他下次复查,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我也没想到你竟然……算了,不提了。走了!”
  我睁开眼,后视镜里老头冲我招手:“再见伊万!”我忙摇下车窗挥手,与他告别。
  这之后瓦连京便慢悠悠开着车在路上乱转,先绕着我本科的大学转了一圈,又去我从前的住处周围晃悠,我都能认出来,却与瓦连京联系不上,说不出他想听的话;我怕他心里难过,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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