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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竽下午拿到一张走读意向单,填完了上面的信息,只差家长签字。
她当然不会为了签个名字就打电话让夏竹跑一趟,她打算带回去,让孙阿姨代签,效果是一样的。
但目前她没有出入证,只能找班主任批一张临时的出入凭条。
下了晚自习,四个人跟来时一样,一起回去。
陆竽站在车棚外,等江淮宁解锁,默认了坐他的车。反正她不答应,他也会扯她过去。 无错更新@她不由得怀疑沈欢是不是骑自行车摔过,江淮宁才会一再暗示坐沈欢的车不安全。
江淮宁牵出自行车,朝陆竽伸手:“书包给我。”
“我背着吧。”陆竽握紧书包带后退一步,担心他会动手抢。
江淮宁打量一眼,薄唇扬起一丝弧度,棱角分明的侧脸在昏暗光影中忽明忽暗,像舞台剧里的男主角。他轻轻地笑,声音清晰跃入耳中:“你书包里是有金砖吗?我又不要你的。算了,上车吧。”
陆竽坐上后座。
晚风没比早上来时温和多少,仍旧是凛冽的、刺骨的,冻得人发抖,露出来的肌肤毫无知觉。
她看到江淮宁脖子裹了围巾,是她织的那条,又长又厚实,缠绕了三圈还有富余的,尾端被他甩到身后,不时拂过陆竽的脸颊,触感轻柔。
陆竽手指点了下他的后背,眯着眼说:“要不我也买一辆自行车吧。”
这是她思考很久的结果,总不能整个学期都让他载着她。
江淮宁不解:“为什么?”
陆竽给了他一个合适的理由:“总让你载着怪累人的,也不方便。”
江淮宁笑出声,仿佛为了证明什么,他压下脊背,把自行车骑得飞快,陆竽没防备,吓得“啊”一声叫出来。
“怎么不方便了?”江淮宁听见她尖叫,乐得不行,“再来一个你,我也载得动!”
陆竽一只手按住被吹得扬起的头发,坚持要买自行车。
江淮宁实在劝不动她,索性由着她:“回头让我妈问问,小区里有没有人出售二手自行车,反正你只用一个学期,买一辆新的不划算。”
陆竽同意了,开心地笑起来。
回到家,陆竽从书包里掏出走读意向单,找到孙婧芳,想让她帮忙。孙婧芳二话不说给她签了名,然后到厨房给他们煮夜宵。
江淮宁卸下书包,溜进厨房,给孙婧芳说了买二手自行车的事。
孙婧芳一愣,看着他:“你不有一辆自行车吗?载着陆竽不就行了。”她在心里吐槽儿子不懂制造机会。
江淮宁一手扶着门框,语气掺着说不出的苦恼:“是我不想载她吗?”
锅里的水开了,孙婧芳把一颗颗馄饨下进去,馄饨个头小,很快煮熟漂浮起来。孙婧芳明白过来,语含同情:“哦,是陆竽不想。”
吃完一碗鲜香的小馄饨,两人去书房复习功课。
开学考在即,容不得两个高三生想别的。
——
两天后,孙婧芳淘到一辆二手自行车,七成新,深绿色的,很多地方掉了漆。零部件倒完好无损,刹车也很灵。
车就停在居民楼前的空地上,江淮宁叉腰,绕着自行车观察了一圈,扭头问陆竽能接受吗?
陆竽不嫌弃:“挺好的,能骑就行。”
江淮宁却看不过去,又问她:“你喜欢什么颜色?”他提议道,“我们可以买一罐漆,给它改个头换个面。”
陆竽没想到还能有这种操作,愣在那儿,看着他摇头:“就这样吧,刷漆太麻烦了。”
“我都不嫌麻烦,你嫌什么麻烦?走吧,别浪费时间了。”江淮宁勾着她的肩,阔步往小区外面走,“超市里有油漆卖吗?”
他身高腿长,陆竽瘦小,被他圈着,宛。(本章未完!)
第190章 是我不想载她吗
若一只小鸡崽。@精华/书阁*首发更新~~
陆竽垂眸,盯着搭在肩上的那只冷白骨感的手,心跳怦怦然:“不……不知道。”
江淮宁没看到她眼睫轻颤的样子,轻啧:“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今天下午刚考完试,时间比较自由,他们出校吃晚饭,看到孙婧芳发短信说自行车找好了,临时决定回来看一眼。
现在饭没吃上,变成“油漆工”,蹲在自行车前,用刷子沾满油漆,覆盖那些斑驳的深绿色。
买的是纯白的油漆,干净简约。
江淮宁按照老板教的方法,先薄薄刷一层,等油漆干掉,再刷第二层,依次累加,直到看不到原色。
陆竽时间观念强,时不时看一眼表,当一个人工报时器:“剩下的等下了晚自习再刷吧。”她撑着膝盖躬身在一旁干看着,插不上手,“还有半小时打铃,够我们吃顿饭。”
江淮宁摘掉白手套,转头问她:“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陆竽说,“我请你。”。
第190章 是我不想载她吗
===第191章 用不用再加点醋===
江淮宁把油漆桶和工具放在楼道里,拿湿纸巾擦了擦手指。
“脸上也有。”陆竽仰头,看着他说。
江淮宁愣了愣,指尖揩过脸庞:“在哪儿?”
陆竽手指点了点自己的下颌,给他示意:“在这里,你拿纸巾擦一下。”
可能是刷漆时不小心,有一滴蹭到了下颌,一点白色印在那里。他皮肤白,陆竽之前没注意到。
江淮宁把湿纸巾塞到她手里,俯身拉近距离,微抬下颌,意思很明显,他看不到,让她帮忙擦一下。
优越的下颌线条随着仰脖的动作拉长,流畅又清晰,让人手痒痒的,想要拿笔照着勾勒出来。
陆竽敛了敛思绪,捏紧了纸巾,在他下颌处一下一下蹭着,终于擦掉了。她舒口气:“还以为油漆会擦不掉。”
江淮宁扬眉轻笑,拿走湿纸巾扔进垃圾桶里。
耽误这么一会儿时间,两人出小区的脚步不由加快。
江淮宁说想吃面,正好陆竽也喜欢面食,两人就去了距离学校最近的一家面馆。幸好他们来得晚,不必排队等位子。
陆竽扫了眼墙上贴的大红色菜单,回头问身后的男生:“我吃排骨面,你吃什么?”
江淮宁没看,笑了笑说:“跟你的一样。”
陆竽去柜台跟老板说:“要两碗排骨面,不要葱多加香菜。”她和江淮宁的口味一样。
等了一会儿,两碗做好的排骨面端到贴了铁皮的餐桌上。筷筒靠近陆竽这边,她先抽出一双给江淮宁,再拿一双。
结果,江淮宁碗里为数不多的几块排骨夹给了她。
陆竽愣住,抿了抿唇:“你都给我了,你吃什么?”
“碗里还有。”
江淮宁用筷子挑起面条抖了抖热气,大口吃起来,快打铃了,时间不太够,顾不上细嚼慢咽。
陆竽默默啃着排骨,怀疑老板是不是在里面放了糖,她尝出了甜味。
陆竽捞过桌上的辣椒罐,舀了一勺辣椒放碗里,用筷子搅拌几下,抬头问江淮宁:“你要辣椒吗?”
江淮宁说不要,转瞬想起一幕,他忍不住牵起嘴角,笑道:“只放辣椒吗?用不用再加点醋?”
陆竽:“……”
提起放醋,她立刻想到那次被江淮宁撞见,她把一整瓶醋倒进砂锅里的画面,尴尬的记忆让她头皮发麻。
江淮宁见她脸色滞住,朗声笑起来,眉眼张杨恣意,懒懒靠着椅背,轻易就成为这个小面馆的焦点。
陆竽埋低头,在桌底下踢他一脚:“快吃!要迟到了!”
——
下了晚自习,江淮宁把两人的书包送回家,乘电梯下来,戴上手套,继续完善给自行车刷漆的工作。
夜里寒气重,虽是初春时节,比起凛冬也毫不逊色。
路灯光微乎其微,像蒙了层雾气,不甚明亮。陆竽举着手电筒给他照明:“你手冷不冷啊?要不换我来吧,我看会了。”
“戴着手套冷什么?”江淮宁笑,“还差一点就完工了。”
他做事细致,除了要刷漆的部分,其他地方都用报纸裹上,免得沾上漆不好看。地面也铺了一层报纸,以防弄脏地砖不好清理。他戴着手套的手握住刷子,一遍一遍缓慢地涂抹均匀。
简单重复的动作,被他做得赏心悦目。
灯光突然照到眼睛,有些刺眼,江淮宁微蹙了下眉,旋即笑得胸腔微微震颤,偏头看向给他打下手的人:“陆竽,让你照着自行车,你照我干什么?”
陆竽窘然,连忙拿好手电筒。
怪她胡思乱想,怪她只顾欣赏他的脸,手电筒拿歪了都没察觉。
江淮宁说笑:“你知道吗?就刚刚那束光突然照上我的脸,我觉得自己跟做贼被人当场逮住一样。”
电视剧里在夜晚抓坏人都是这样的画面,陆竽脑补了一下,瞬间被逗笑,眼睛弯成了一道漂亮的弧。
最后一遍漆刷完,江淮宁直起腰,呼了一口气:“完工。晾一晚,明天早上就能骑上路了。”
陆竽端详着改头换面的自行车,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新买的,干净的纯白,在路灯下泛着油亮的色泽。
“谢谢。”陆竽说。
“客气什么。”
江淮宁把废料都包裹起来扔掉,拍了拍手,不打算再拿纸擦了,上楼再洗。
陆竽跟在他后面,亦步亦趋,偶尔抬眸看一眼他宽阔的背。少年挺拔高大的身形,平时看着是一棵坚韧清瘦的松,关键时刻却犹如一堵墙,能遮风挡雨,能给人安全感,还能稳住她那颗总是动荡不安的心。
她真的,真的很难坚守住自己的心。
——
连日来,气温持续性下降。下午放学后的天色,沉得跟晚上八九点钟一样,看着像是要下雪。
四个人在食堂里吃晚饭。
人很多,陆竽和沈黎负责占位子,江淮宁和沈欢两个男生去窗口打饭。
食堂里八人位的餐桌,除了四个已经被占的位子,另外的位子也都坐了人。有旁人在,沈黎没说话,静静地看着对面的陆竽。
无声地注视,最折磨人心。
陆竽只与她对视了一眼就收回视线,假装去看窗口排队的情况。
自从她搬到江淮宁家里住,上学放学不可避免地跟他一起走。除此以外,他们吃饭也在一起,形成了固定的四人组。偶尔也会有其他同学加入,比如跟江淮宁玩得好的李元超、张璟,跟陆竽关系好的袁冬梅。大多时候,还是他们四个人一起。
江淮宁一手端着一个餐盘从队伍里出来,陆竽远远看见,起身帮忙端走其中一份。
江淮宁挑眉:“拿错了,你不吃秋葵炒鸡蛋。”
陆竽低头,发现餐盘里有一格装了秋葵炒鸡蛋,她最讨厌秋葵的味道和口感,连忙跟他手里的那份换过来。
沈黎搁在腿上的一只手捏紧。
陆竽低头吃饭,眼睛盯着餐盘,没有乱看。
江淮宁刚吃一口饭,口袋里的手机振动了下,他拿出来看,他妈妈发来了一条信息。
“最近降温,你爸在工地上病了,我去看他,晚上可能不回来。冰箱里有包好的饺子和馄饨,你和竽竽下了晚自习肚子饿了自己煮着吃,晚上记得锁好门。”
孙婧芳看准了高中生放学的时间发的信息,怕打电话给江淮宁,他的手机调成静音听不到。
江淮宁犹豫一秒,给她拨了个电话,响了没几声,孙婧芳接通了。
那边传来汽车鸣笛声,孙婧芳已经在路上。
“淮宁。”
食堂里也不清净,嘈杂的声音不绝于耳,江淮宁抬手捂住一边耳朵,低声问:“爸情况怎么样?”
江学文曾在北城因病住院,休养过很长时间,身体底子不如从前,他有点担心。
“没事,你陆伯父在电话里说你爸就是发烧了,这会儿在卫生院输液,再加上嗓子哑得厉害,说不出话来,我不放心才要赶过去看看。应该没什么问题,你别担心。”孙婧芳说,“我正开车呢,不便多说。”
陆竽停下筷子,见江淮宁结束通话,想问一句江叔叔怎么了,被沈黎抢先:“江叔叔生病了吗?”
江淮宁装回手机,情绪不高:“降温感冒了,不算严重。”
陆竽把话咽回去,吃了几口饭,可能是今天的辣子鸡丁辣椒放多了,她吃完肚子就开始隐隐作痛。回班里喝了两大杯热水,没得到丝毫缓解。
晚自习后到家,陆竽先去卫生间上厕所,终于找到了肚子痛的原因,她推迟了五天的例假造访。
开学以来忙这忙那,唯独忘了准备卫生巾。
陆竽坐在马桶上发呆,想到江淮宁还在书房等着她学习,她只好先用一叠卫生纸垫上,扭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