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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见过?”
“江淮宁钱夹里有张照片。”胡胜东全招了,“我那次在超市买东西忘了带钱,他把钱夹丢给我,我匆匆看了眼,是他和那个女生的合照。”
谢柠大脑眩晕了下,扶着额头:“所以他有女朋友?”
“没有。”这点胡胜东确定,“开学快两个月了,没见他跟哪个女生打过电话,你说他要是真有女朋友,能忍住不联系?”
“那个女生长什么样子?漂亮吗?”谢柠步步紧逼。
胡胜东就差喊她祖宗了:“我真不知道啊,我没看清江淮宁就把钱夹拿回去了。我能肯定的是我没见过那个女生,是一张陌生的面孔。而且,江淮宁在那小破县城读书的时候,托我帮他买过一块女士腕表,三万八,年轻的款式。”
谢柠捶桌:“这么重要的信息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胡胜东挨了她一顿打,默默地承受了。
===第245章 他们为什么没在一起===
依照胡胜东所说,他没见过那个女生,谢柠可以断定,那个女生不是他们以前共同认识的人,也不是清大的学生,只有可能是江淮宁在小县城里认识的女孩。
谢柠握紧拳头,可恶,到底是让人家捷足先登了!
不过,既然江淮宁没有和那个女生在一起,说明她还是有机会的。
冷静下来后,谢柠心里的好奇战胜了难过。她迫切地想知道那个女生到底是谁,如果不让她弄清楚,她可能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抓心挠肺,总惦记着这件事。
她在QQ列表里翻了翻联系人,找到了唯一一个跟江淮宁在小县城有关联的人——沈欢。她那次去找江淮宁,临走时加了沈欢的QQ号,后来聊过几次,不太熟。
谢柠有预感,他一定知道关于江淮宁的事。
就在她打算找沈欢询问时,陡然被一个现实问题打醒了,沈欢和沈黎是亲姐弟,她要是问江淮宁的感情问题,论起亲疏远近,沈欢当然会向着沈黎,不会跟她交代实话。
谢柠琢磨了一晚上,没想到好的办法,第二天顶着两个黑眼圈去上课。
中午吃饭,在食堂碰见胡胜东和江淮宁,胡胜东惊讶地问她:“你昨晚去做贼了?”
谢柠捂嘴打了个哈欠,敷衍道:“是吧。”
胡胜东后悔把江淮宁的事情说给她听了,以她对江淮宁的喜欢和在乎程度,听到这些可能会难过半宿。也可能不会,她是个坚强洒脱的姑娘,很多事不需要别人安慰开解,她自己就能想通。
江淮宁没参与他们的对话,他一天当中大半时间是沉默的,周围的事都不能影响他。
他撂下书包,脱了外套放到椅子上占座,然后拿着饭卡去打饭。谢柠看了眼他颀长的身影,又看了眼他放在椅子上的大衣,脑中突然窜出一个不道德的想法。
胡胜东睁大了眼,怔怔地看着谢柠一边留意窗口前排队的江淮宁,一边翻开他的大衣,手伸进口袋里。
“谢柠,你这是干什么?”胡胜东觉得她魔怔了,“你还有没有点道德?”
“暂时没有。”谢柠如愿摸到了钱夹,“我就是好奇,想看一眼。”
想看一眼江淮宁喜欢的女孩长什么模样。
谢柠翻开钱夹,在第一个透明夹层里看到了那张合照。蓝色玻璃折射着阳光,少男少女穿着一样的黑白拼色校服站在台阶上,男生肩膀向女生那一侧倾斜,是一个很自然地想要靠近她的姿势,女生笑得有点腼腆。
谢柠眉目微凝,一瞬不瞬地盯着照片里的女生,这个女生……这个女生她似乎见过,怎么这么眼熟。
胡胜东帮她盯梢,低声警告:“你差不多得了,赶紧给他放回去,别把人惹毛了。”如今的江淮宁,连他都不敢轻易跟他开玩笑。
谢柠搜刮了脑海里每一个角落的回忆,始终找不到这个女生的影子。她指着照片问胡胜东:“我好像见过她,但我想不起来,你真没见过吗?”
胡胜东粗略瞄了眼:“没见过。”
谢柠怪他敷衍,认真问他:“你再好好看看,真不觉得眼熟吗?”
胡胜东确定:“你问我多少遍都是一样。”
谢柠挠了挠头,不解:“那我是怎么见过的呢?”
“这我哪儿知道?”胡胜东瞄了眼窗口的情况,已经排到江淮宁了,他赶紧提醒谢柠,“他马上过来了,快放回去!”
谢柠不管三七二十一,拿出手机对着合照拍了一张,打算回去再好好想想,到底在什么地方见过她。
趁着江淮宁没回来,她合上钱夹,塞回他的大衣口袋,还把大衣恢复成他离开时对折叠起的样子,而后长舒一口气,堪称生死时速。
——
晚上,胡胜东洗漱完躺床上,谢柠那祖宗又来烦他了。
谢柠想了一下午,仍然没想起来合照里的女生是谁,她决定换个方式找到答案:“我记得清大有江淮宁以前的校友吧,都有谁?”
这道题胡胜东能回答上来:“李元超,建筑系。张璟,物理系。跟江淮宁关系好的就他俩,其他人我不清楚。”
为什么知道李元超和张璟,是因为开学后不久,他俩来找江淮宁吃饭,胡胜东跟着去蹭了一顿饭。
谢柠给他甩了个“谢谢老板”的表情包:“你真是我的福星!”
胡胜东无奈地笑了,他宁愿不当这个福星。
谢柠查了建筑系的课表,第二天就找准时机去李元超上课的阶梯教室外蹲人。下课铃打响,李元超跟同寝室的几个人往出走,路还没看清,眼前就晃过来一道身影:“李元超。”
李元超一脸茫然:“你是?”
“你好,我是谢柠。”谢柠弯唇一笑。
李元超抱着几本书,还是一脸没找到状态的呆滞模样,旁边的室友好心提示:“谢柠啊,向江大校草公开表白的那个。”
李元超没有特别关注校园新闻,这件事他听宿舍里的人谈论过,听过就忘了,压根不知道传闻中的谢柠长什么样子。
“你好。”李元超后知后觉地问她,“你找我有什么事?”
谢柠两根手指比划了下行走的动作:“我们借一步说话?”
李元超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跟着她到教学楼旁的小道上,这里是个风口,站了没几秒就冻得直打哆嗦。李元超脖子缩进衣领里:“你要跟我说什么啊?找我打听江淮宁?他那个闷罐子,这学期我俩统共就见过三次,可能帮不上你什么忙。”
虽然同在一个学校,毕竟专业不同,私下里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忙,见面的机会不多。不像高中时期,一起上课下课,一起吃饭打球。
“这个忙你肯定能帮上。”谢柠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找出相册里的那张合照给他看,“这个女生你认识吗?”
李元超看一眼就认出来了:“陆竽。”
谢柠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愣了许久:“江淮宁喜欢她?”
“嗯。”
“他们为什么没在一起?”
“据我所知,有个男生和陆竽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的那种,感情很深。”李元超说,“那个男生在高考结束那一晚向陆竽表白,她接受了,两人就在一起了。”
李元超那一晚错过了顾承表白的场景,是后来听班级群里的同学聊了几句,才知道江淮宁错失了一段感情。
谢柠呆若木鸡,没想到还有这样一段故事,三角恋吗?江淮宁那样优秀的人,竟然会败给别的男生,她对陆竽越发好奇了。
李元超摊手:“我知道的就这些。”
谢柠抿唇,她发现,听到那个叫陆竽的女生跟别的男生在一起了,她并没有开心到哪里去。
江淮宁都知道她是别人的女朋友了,还留着和她的合照,藏在每天都能看见的钱夹里,不就证明他心里还有她,忘不了她吗?
一般人总以为少年人的感情不会有多深,可事实上,少年人的感情是最最纯粹的,喜欢就是喜欢,不掺杂任何成年人的现实因素。
江淮宁爱惨了那个女生吧?
李元超冻得受不了了,双手抄兜,书本夹在腋下,礼貌地问女生:“你还有事吗?”
谢柠摇头,她什么问题也没有了。
李元超走出一段路,想了想,又退回去给她一个忠告:“那女孩高二是他同桌,高三他俩住在一起,朝夕相对。照他现在的样子,估计三五年都没法走出来,你自己想想吧,得有个心理准备。”
谢柠僵在了原地,那女孩是江淮宁的同桌?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觉得她眼熟了。
她高二去小县城找江淮宁,在他班里见过陆竽一面,只不过她当时的注意力全部在江淮宁身上,没怎么关注他身边的人,只粗粗瞥了一眼,没留下太深刻的印象。
——
天冷以后,宿舍里的姑娘们就不爱出门活动了。每天除了去教室上课,其他时间都待在宿舍里,煲剧、追综艺、闲聊,连吃饭都不愿意去食堂。哪个人要是出趟门,其他人准让她带饭。
陆竽是个例外,她总是忙得神龙见首不见尾。最近更夸张,她在考虑要不要接一个家教的兼职。是爵士舞社的一个学姐给她介绍的,薪资很丰厚,一小时两百,辅导一个初三学渣,要求一三五的晚上辅导一小时,周六日辅导四个小时。
陆竽不缺钱,陆国铭在浮生居赚的钱都够在市里买套房了,每个月按时打来的零花钱只多不少。节假日怕陆竽不够花,夏竹还会另外给她钱,让她别委屈自己。
“劝你别去了。”何施燕坐在床上,一边追剧一边织围巾,“入冬以后天黑得早,你一个女生外出不安全。”
陆竽刚从外面回来,外套还没脱,抱著书包坐在床边:“我还没答应,在考虑中,你这么说,那我不去了吧。”
她看着何施燕织的围巾,怔怔出神,突然被提醒了,江淮宁的生日快到了。
新
===第246章 被沈黎清纯的外表给骗了===
陆竽不再想兼职的事,把书包放床上,两只手扒着何施燕的床沿看她织围巾。
何施燕织的花纹漂亮极了,跟张颖一样厉害,可惜她太笨,学不会花样。
“看什么?”何施燕双击手机屏幕,暂停了视频,眼睛瞟向她。
“看你织围巾。怎么是灰色的,送人吗?”
“猜对了。”
宿舍里其他女孩都惊了,嗅到了一丝暧昧的气息,从各自的床铺探出脑袋:“送给哪个野男人?说好一起单身到老,你怎么背着我偷偷有狗了?”
何施燕大笑:“给俺爸的。”
暧昧的气息瞬间消散于无形。
何施燕在外人面前一副高冷女神范儿,只可远观不可靠近,私底下性格很随和有趣,最大的爱好是做手工。她前段时间拼了一个超大的乐高城堡、绣了一幅十字绣、刻了两枚印章,现在又开始织围巾。
她在网上买了珠子,接下来还准备穿手串。
陆竽佩服死她了:“你能教我刻印章吗?”
“行啊,你得先在网上买工具。”何施燕停下织围巾的动作,给她列举,“要买石料,这个得好好选,直接影响印章的质量,再买把趁手的刻刀,印泥也要买。其他的印床、勾线笔、磨刀石之类的工具我都有,可以借你用。”
陆竽说:“等我买回来了,你再教我。”
“好说。”何施燕看着她,似笑非笑,“你怎么想起来要刻印章了?”
“兼职不打算做了,空出来的时间得找点事情打发掉。”
何施燕服了她:“你真是一刻都停不下来。”
陆竽是个行动派,跟何施燕聊完就在购物软件里搜石料,选了两块通透碧绿的上等玉石料子。说是玉石,但陆竽觉得只是颜色漂亮的石头而已,比不得那些被做成首饰的玉。价格摆在那里,没那么贵,一块几百元,另一块千元出头。
何施燕直夸她财大气粗,她自己买来刻着玩儿的石料,三十九块钱一公斤。
等了几天,快递寄到了。
陆竽开始跟何施燕这个师父学刻印章,看起来简单的小玩意儿,动起手来就知道有多费工夫。
埋头刻了几个小时,陆竽的指腹磨出了一个亮晶晶的水泡,虎口也红肿了。
“比想象中难吧?”何施燕双手背后,弯腰检查她的成果,笑得直不起腰,“我们陆竽的字写得那么好看,刻出来的怎么这么丑?”
陆竽吹掉上面的灰,拿毛刷扫了扫,显露出雕刻而成的字迹,蘸上印泥印在白纸上。
“陆竽”两个字确实臭出了新高度,这块玉石料子被她糟蹋了。
好在她还有一块。
陆竽避开何施燕,把作废的印章收起来,拿出另一块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