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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宁被打断思路,面露不耐,却没说什么,瞥了对方一眼。女生的手指隔空点了点,示意他看便签。
江淮宁垂眸,白色便签纸边缘印了一圈复古红的小玫瑰。
【同学,打扰了,方便加你的吗?没有别的意思,想跟你交个朋友。不方便就算了,祝你早日上岸。】
江淮宁坐的位子上贴了一张激励的话语,估计是上一位考研学生用过的座位,一直没被人撕掉。
女生期待地看着他。
江淮宁没反应,放下便签继续写作业,意思是不方便。
女生心情一下宕到谷底,神色恹恹地趴伏在桌上,带来的作业无心写了。
阅览室里,陆竽按照分类找了本专业相关的书,站在书架前看了一会儿,身边突然多了道人影,她以为是江淮宁,轻声说:“你作业写完了?”
回头看去,对上陈嘉林微微错愕的目光,她眼神闪烁了下,有点尴尬,下意识道歉:”不好意思,认错人了。”
陈嘉林忍了一个多星期没见她,偶然碰见,有些话藏不住了:“你有男朋友了?”
陆竽没想到他一开口问的是这个,挺意外的:”你听谁说的?”她谈恋的事目前只告诉过室友。
“你室友。”
果然,陆竽没深究是谁告诉他的,也没否认:“嗯。”
“是你喜欢的人吗?”
陆竽看到他眼睫颤了下,他明知道答案不是吗?如果不是喜欢的人,她为什么要跟那个人在一起。
“是的。”陆竽说。
陈嘉林不死心地问:”你说过你们不可能在一起。”…。
陆竽不想解释太多:“之前有点误会,现在都说清楚了。”
陈嘉林不说话了。
陆竽合上书放回书架,对他点了下头,出了阅览室。
陈嘉林想到她那句“你作业写完了”,鬼使神差地跟了出去。隔了几米,他看到她坐在一个男生对面,拧开水杯放到他右手边,男生没看她,却知道她做了什么,手握住了水杯。
男生的冲锋衣搭在椅背上,穿了件黑色连帽卫衣,头低着,看不清脸,后颈凸起一块骨头,左手把一本书推到旁边,打开了电脑。
陈嘉林不再折磨自己,打算离开这里,就在这时候,那男生抬起头,灌
了几口水,把水杯放到桌上,脖颈后仰,做了个伸展的动作,微笑看对面,勾了勾手指。
陆竽不明其意,比口型问他干什么。
江淮宁没开口,默默地看着她,过了三秒,陆竽起身走到他旁边,一只手被他握住:“冷不冷?”
陆竽摇头,室内暖气还没停止供应,怎么会冷?
江淮宁余光瞥见先前搭讪的那个女生快速收拾完桌面的东西走了。不远处,一个驻足许久的男生也抬步离开了。
——
江淮宁赶在晚饭前写完了作业。
“辛苦了。”陆竽捏了捏他的手腕,准备带他去吃饭,“你想吃什么?晚上我请你。”
江淮宁习惯性攥住她的手,装进冲锋衣口袋里:“吃食堂吧。”
“就这?”
江淮宁坚持要吃食堂,陆竽绕了远路,去了平时不常光顾的西食堂。学校一共两个食堂,东食堂离宿舍近,饭菜平价,西食堂菜色丰富,相应的物价也更贵。
请男朋友吃饭,她当然不在乎价钱。
两人找到一张空桌,放好东西去点餐,坐下没多久,有人冲陆竽打招呼:“班副,你来吃饭啊?”
说话的时候,眼神频频瞟向江淮宁。
跟她一起的几个女生也在不动声色地打量江淮宁,最后还是没忍住,问她:“班副,这位是你男朋友?不会吧,我们新闻系一枝花有主了?我一个计算机系的朋友前天还找我打听你的联系方式,托我给他牵线。”
陆竽就知道她们醉翁之意不在酒,打招呼是假,八卦是真。
“嗯,男朋友。”她大方承认。
“不给介绍一下?”
“江淮宁,江水的江,淮河的淮,安宁的宁。”陆竽说,“不是我们学校的。”
江淮宁等她介绍完才开口:“你们好。”漂亮的眼睛盯着最后说话的那个女生,“让你朋友别动心思了,我也计算机系的。”
女生笑得不行,一个劲点头:“行,保证传话到位。”
她们挥挥手,丢下一句,班副你们慢慢吃,就没再打扰。虽然隔壁就有空位,她们点完餐还是绕去了稍远的餐桌。
江淮宁双手抱臂,眼睛紧紧地锁住她的脸,也不笑:“说吧,几个人追你?”…。
陆竽转移话题:“饭再不吃要凉了。”
江淮宁没听见似的:“图书馆那个,你同学口中一个,还有几个是我不知道的?”
陆竽噎了下,他居然看到陈嘉林了:“你不是听见了,我同学说别人向她打听我的联系方式,我这还没给呢。”
“嗯。”江淮宁又问,“图书馆那个?”
眼见绕不过去了,陆竽正面回答:“我没答应人家。”她说着突然笑起来,“江淮宁,你吃醋了?”
是她的错,空气里飘散着这么浓郁的酸溜溜的味道,她怎么才闻出来?
江淮宁别开脸:“没有,我吃什么醋,赢家不需要吃醋。”
陆竽憋住笑,差点被嘴里的食物呛到:“那可能是我看错了,某人没吃醋。”
江淮宁偏要跟她反着来:“某人就是吃醋了。”
陆竽被他的坦荡和幼稚打败,嘴角提起:“吃饭吧,别吃醋了。”
吃过饭,两人出去看电影,到晚上九点结束,江淮宁拦了辆出租车,给司机报了关大的地址,先送陆竽回去。
陆竽下车,回头对江淮宁说:“到酒店给我发消息。”
江淮宁说:“好。”
陆竽关上车门,从光线昏暗处走到灯火通明里,进了学校大门,她回了一次头,出租车仍旧停在那里,后座的车
窗玻璃上映出江淮宁的脸。车厢太暗,她其实看不太清他的神情,直觉他在看她。
她挥了下手,加快了脚步。
司机等得瞌睡都快来了,回头问乘客:”接下来去哪儿?”
江淮宁像是在等什么,没有及时回答司机的问题。司机以为他没听见,提高音量又问了一遍。
回宿舍的路上,陆竽脑中想的全是光线昏昧的电影院里,江淮宁看着她时湿漉漉的眼神,太让人心醉了。
她的脚步越走越慢。
分隔两地的恋情,相聚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格外珍贵,陆竽不想浪费掉,脚步猛地停下,她只犹豫了一秒,然后把心一横,抱着包掉头往校门口奔跑。
她以为过了这么久,出租车早就开走了,需要再拦一辆,然而等她跑出来,那辆车还停在原地,没有挪动分毫。
陆竽缓了缓,又跑了几步,拉开车门坐进去,动作一气呵成。随着车门砰一声关上,她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她抱住江淮宁的胳膊,闭上眼靠在他肩上大口喘气。
江淮宁这才告诉司机下一个目的地:“长岛酒店,谢谢。”
车子起步,司机朝后视镜瞄了一眼,搞不懂现在的年轻人脑子里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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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 我舍不得你===
半小时后,出租车在长岛酒店正门停下。
前台工作人员穿着熨烫规整的深蓝色制服,头发用网兜盘起来,没有一丝乱发,微笑着替他们办理好入住手续,递上一张房卡。
“谢谢。”江淮宁拿起柜台上的房卡,牵着陆竽到电梯前。
他按了上行键,没等多久电梯就到了一楼,电梯门“叮”一声打开,里面没有除了他们以外的人。
陆竽后知后觉地感到紧张,生平第一次跟一个异性住酒店,虽然这个异性是她男朋友。
“江淮宁。”陆竽不知在别扭什么,小声说,“我重新订一间吧。”
“五星级,订两间?”江淮宁手臂勾着她的脖子,低头浅笑,“你的小金库里存了多少钱?”
陆竽肉痛,在金钱面前低了头:“算了。”
电梯到了十楼,江淮宁手没放开,搂着她出了电梯,找到房间刷卡打开,满室明亮的灯光,将一切照得无所遁形。
正对面是全景玻璃窗,窗帘拉了一半,万家灯火尽收眼底,如一片彩色银河。
陆竽看着中间那张宽敞的白色大床,愣了整整十秒钟,目光去寻江淮宁,他拉下冲锋衣的拉链,硬挺的布料在空荡安静的房间里窸窸窣窣作响。
江淮宁觉察到她的视线,脱衣服的动作进行到一半,顿住,抬眸看过去。
“怎么是大床房?”陆竽不可置信地问他。
若不是她脸上的表情过于震惊,江淮宁几乎以为她是装的,他把衣服丢在沙发上:“酒店难道是我订的?”
她订的什么房间她自己不清楚?
陆竽回想起来,可能是她选错了:“我说怎么贵得离谱!”她没住过五星级酒店,以为普遍是这个价钱,真是吃了没见识的亏。
江淮宁失笑:“入住都办理了,不能退吧?”他抬下巴,指着卫生间,“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陆竽还在适应中:“你先洗。”
江淮宁进了卫生间,偌大的空间里只剩陆竽,耳边不多时响起淅淅沥沥的水流声,她坐到沙发上,旁边放着江淮宁的衣服,属于他的味道盈满鼻尖。
她深吸口气,不断自我暗示,没必要紧张,高三一整个学期她和江淮宁住在一起,中间只隔了一堵墙,现在只是拿掉这堵墙而已。
陆竽想得太入神,门铃突然响起,吓得她肩膀耸了一下,起身走到门边,门外是标准的服务式用语:“您好,您买的东西到了。”
陆竽从门镜往外看,确实是酒店的工作人员,她打开门,探出半个身体,服务生双手奉上一个纸袋。
关上门,陆竽看纸袋里的东西,一次性内裤、干净的袜子,还有一瓶卸妆水——去电影院前她化了个妆,需要卸妆。
江淮宁想得好周到,她都忘了自己没带任何东西过来。
卫生间的门咔嗒一声,江淮宁出来了,没穿酒店提供的浴袍,他带了自己的衣服,长袖长裤睡衣。
他拿着毛巾裹在头顶来回揉搓,潮湿的头发凌乱到打卷儿。
两人只有短暂的眼神交流,陆竽躲去了卫生间,洗完澡,房间里的大灯关了,留了床头上方两盏暖橙色的壁灯。
床上两个枕头,江淮宁用了一个,陆竽自觉绕到另一侧,掀开被子躺下来,两人中间隔了一尺的距离。
陆竽呼吸紧了紧,尽量自然地开口:“我关灯了?”
江淮宁没出声,陆竽扭头,他眼睛闭上了,呼吸平稳,已经睡着了。起那么早从北城坐车赶到关州,很累吧。
陆竽动作幅度变轻,手肘撑起身体按下灯光开关。窗帘遮光性能好,窗外一点霓虹灯光也没漏进来,视线里除了黑色,再也看不见其他。
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躺下,紧绷的身体还未放松,一条胳膊从颈下穿过来,她被搂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陆竽心跳加快,声线不稳:“你没睡着?”
“快睡着了。”
“哦,是我把你吵醒了。”
江淮宁压着嗓子轻哼一声,脸埋进她颈窝里,手掌按在她腰间:“怎么走了又回来了?”
陆竽知道他在问什么,翻过身面朝他,他们之间距离太近了,她几乎贴在他胸口,能听到他的心跳声,跟她的一样快,哪里像快睡着的状态。她声音闷在他怀里,低柔而轻缓:“你怎么没让出租车开走?”
她好聪明,把问题丢给他了。
江淮宁嘴唇触到她额心:“因为我觉得你可能会回来。”
“哼。”
“哼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猜对了,我会回来。”陆竽也抱住他的腰,两人的身体挨得更紧密,同样的沐浴露味道在周身萦绕,她大胆而直白地说,“我舍不得你。”
江淮宁唇瓣下移,擦过她的鼻尖,亲上她。
他有理智,勉强满足后就停了下来,以免越界。陆竽捏住他睡衣领口,在他唇上亲了一口:“礼尚往来。”
江淮宁挑起唇角:“你就这么信任我?”这种时候还敢凑上来亲他。
陆竽半个身子趴在他身上,早没了进酒店时的紧张:“不信任你信任谁?这么说吧,比起相信我自己,我更相信你。”高中时期她就是如此,总是无条件信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