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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竽一愣:“你怎么有这个?”
“这是你的。”江淮宁屈起手指轻碰她脑门,“你脑子不记事?”
黑色发圈,穿了颗塑料的红色小花,表面泛着光泽。陆竽买了太多发圈,每个用不了几天就弄丢,不记得有这一款。
江淮宁手伸过去,将她一头微卷的长发握住,撑开发圈,不得要领地缠绕了两圈,松松垮垮,勉强能看。
“你奖励给我的一朵小红花,你忘记了?”江淮宁没好气地提醒她。
“想起来了。”陆竽心虚地笑,她记性是真不太好,“你还随身携带着啊,我以为你早随手丢去哪里了。”
“哼,以为谁都跟你似的。”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
“听听你这话,像不像个渣女。”
陆竽捂着嘴笑,爱死了他拿乔的样子。在别人面前扮演高冷不爱搭理人的校草,在她面前就是幼稚粘人爱吃醋的乖学生,她怎么能不爱?
陆竽擅长口是心非,明明喜欢,还要故作嫌弃,把碗里剩下半块糖藕夹起来,一股脑塞进他嘴里:“吃点甜的吧,这么毒舌!”
江淮宁眉毛一耸,堵得他说不出话,嚼了嚼咽下去才出声:“甜得发腻。”
“甜得发腻你也吃下去了,没见你吐出来。”
江淮宁轻哼,不是她给的,他才不会吃。
——
饭后无事做,惯常散步消食。
明天要回学校,路过大型超市,陆竽突然停住,想买点北城的特产带回去给室友。之前室友返校就带了家乡有名的点心,大家分着吃。
进超市前,陆竽从包里掏出小镜子检查了下妆容,嘀咕:“口红是不是吃饭的时候蹭没了?还真是……”
正准备拿口红,江淮宁叫她等一下。
她愣愣地看着他,只见他把手伸进书包里摸来摸去,变戏法一样,拿出一支没拆封的口红给她:“涂这个试试。”
陆竽惊讶瞪眼:“你什么时候买的?”
“昨天。”江淮宁帮她拆开黑色的包装纸盒,抽出里面的口红,塞她手里,抬抬下颌,“试试。”
陆竽肤色白皙,只要不是特别刁钻的颜色基本不会踩雷,他没什么经验,听了柜姐介绍的经典色号,说是什么烂番茄色。
烂掉的番茄是什么颜色,江淮宁动用脑子,但想象不出来。柜姐拿试用装在手腕内侧试色给他看,他觉得陆竽涂着应该会好看。
陆竽旋开盖子,对着小镜子仔细涂在嘴唇上,微微仰头给他看,嘴上说着怨怪的话:“怎么又给我买礼物?”她指了指身上这条赚足回头率的小黑裙,今天出门被几个女生要链接,“这是你前几天才送我的。”
江淮宁只盯着她的唇:“真漂亮。”
红唇配黑裙,他的竽竽独一无二的耀眼。
他顾左右而言他,陆竽没辙,妥帖收好口红放包里:“你是不是很喜欢我?”
“这种问题还用问?”他看起来快要炸毛了,喜欢得不能更喜欢了,她居然用疑问的语气。
陆竽垂着眼眸,轻踢鞋尖,支支吾吾地开口:“今天吃饭……黄书涵说……”
“说什么?”江淮宁见她扭扭捏捏,好奇心被吊起来了。
陆竽难为情地抿了下唇,而后仰头,踮起脚尖在他耳边快速又含糊地说了句话。江淮宁听清了,脚步忽地刹住,眉心跳了一下:“你们女生私下就聊这个?”
“没有经常聊!”陆竽急于撇清,声音很大,“今天第一次聊,是她好奇,不是我主动说的。”
走到超市入口,灯光明亮的地方,陆竽脸上恼羞成怒的神色一览无余。江淮宁不舍得放过她任何的表情变化,边走边凝视她,也不看路:“然后呢,你很失望?”
“我没有!”陆竽更急了,吼他。
她后悔了,不该头脑一热提这个话题。
她以为同居一个学期,加上同床共枕两个月,她和江淮宁之间无话不谈。事实上,有些话只适合放在心里,说出来除了让她尴尬,没别的作用。
比如她刚刚说的话,她快尴尬死了,他还像没事人一样,眉眼似笑非笑,乐得看她出糗的样子。
陆竽及时叫停:“你别说了,当我没问过。”
江淮宁偏不,追着问她:“你觉得是你的问题,还是我的问题?”
陆竽紧紧咬着唇,誓死不说话,这个问题怎么回答都是错。
江淮宁从入口处推了一辆购物车,开始挑选特产,似乎并不执着于听到她的答案。
陆竽以为这个话题就此揭过,暗自舒口气,然而绕了一圈,买完了特产,在收银台排队结账,江淮宁盯着左侧的货架研究起来。
排在前面的人付完钱离开,江淮宁单手推着购物车迈步向前,与此同时,手从货架上拿了一盒东西,连同那些吃的,一起放到收银台。
“有会员卡吗?”收银员有条不紊地拿起货品一一扫码,例行问了句。
江淮宁掏出钱夹,脸色淡定:“没有。”
站在他身后的陆竽看清他最后拿的是什么,脸轰地一下烧起来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第293章 你要不要试试===
第293章 你要不要试试
从超市到家,一路上,陆竽的心跳就没缓下来过,扑通扑通跳得剧烈,上下嘴唇粘住一般,一个字没说。
江淮宁也没挑起话题,任由安静蔓延了一路。
开了客厅的灯;他随手把超市购物袋放到茶几上,弯腰从袋子里拿出那盒东西,在陆竽的眼皮底下大喇喇地放进口袋,剩下的都是特产。
陆竽呼吸忽然变得紧促。
“行李箱都收拾好了吗?”与她相反,江淮宁一如往常的淡静自若,“这些特产是现在装进去;还是明早再装?”
陆竽在主动问他和选择性忽视之间摇摆,最终选择后者,假装不知道他买了什么,清了下嗓子,说:“明早再装。”
她抱起购物袋里的东西放进冰箱。
江淮宁紧随其后,在她即将关上冰箱门时,胸膛贴上她的后背。隔着衣料,他热腾腾的体温和淡淡清冽的味道占据了她的感官。
陆竽缩了下脖颈,嗓子干哑:“江淮宁……”
身后的人带着鼻音轻嗯了声,手从她脸侧探过去,从冰箱里拎出一罐冰镇可乐,微微仰起头,下巴轻碰到她的发顶:“记得在手机上设置一个备忘提醒,我怕你明早忘了。”
他替她关上冰箱门。
一个简单随意的动作,陆竽不知怎么了,脸热心跳都厉害,身体里好像融化了泡腾片;滋滋啦啦的小气泡炸开;四处乱窜。
江淮宁手指扣开易拉环,低下头说:“我帮你记也行。”
陆竽咽了下口水;心想,这就是钝刀子割肉的感觉吧,明知道尽头是什么,过程无限拉长,最是折磨人心。
江淮宁喝了半罐可乐,坐到沙发上,问随后从厨房出来的陆竽:“要看电视吗?”
陆竽坐去他身边,他换个手拿可乐,把遥控器塞她手里,想看什么随她的意。手臂揽过她的肩头,两人靠着沙发背。
“你没有作业要写吗?”陆竽挑了个综艺节目,没头没尾地看起来,小声问他。
教授今天才给他布置了一大堆任务,怎么可能没作业,江淮宁没瞒她:“不急着写。”
陆竽就不再问了,努力把心思放在电视机离的搞笑节目上,奈何总是跑神,根本不知道节目里那群人在笑什么。
连江淮宁一个笑点高的人都笑了好几次;他每次笑,胸腔微微的震颤她都能感觉到。
她侧过头看他,他闲适地拎着可乐罐;身体慵懒地歪斜,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可乐,唇角弯起,挂着明朗的笑意。
江淮宁觉察到她的视线,垂下眼睑,眼里的笑还未散:“不好笑?”
陆竽越发觉得是自己想多了,兴许他根本没有那个意思。
她不吭声,江淮宁又问:“是不是累了?明早要坐车,还是早点休息比较好。”他看了眼时间,拿起遥控器关了电视。
洗澡前,陆竽蹲在地上检查了一遍行李箱,担心有所遗漏。江淮宁路过她身后,说:“漏了也不要紧,我帮你寄过去。”
或许是他表现得过于淡然,陆竽渐渐的也没再想那件事,合上行李箱的盖子,立起来推到一边:“那样不就太麻烦你了,我检查一遍比较放心。”
陆竽去卫生间洗澡,顺带洗了头发,热气蒸得脸颊红晕成团。她擦干净沾了水珠的镜子,照了照,抬手将挽起来的湿发散下来,一缕缕吹干。
吹风机冷热交替,她的皮肤一会儿凉一会儿热,大脑放空,吹头发的过程中想了些什么,她自己也不清楚。
江淮宁已经洗过澡了,穿着棉质白T和黑色短裤,坐在床边垂头看着什么,额前的发丝耷拉下来,挡住了部分光线。
陆竽走近了,终于看到他在钻研什么,脚步倏地停住,那些被驱赶出大脑的想法统统跑回来了。
江淮宁把东西放到床头柜上,抬眸看她一眼,在她睁着眼不知所措的情况下,将她抱到床上。
陆竽浑身的神经绷起来,喉咙被人勒住似的,声音都紧了:“你……”看着距离自己不到三公分的俊脸,她说不出话来。
现下氛围合适,安安静静,只有他们两个人,什么话都不必避讳,江淮宁才解答她之前的疑问:“真当我是坐怀不乱的圣人,每次都忍着好吗?我身体没问题,别瞎想。我是担心那条线一旦越过去不好控制,你还在上学。”虽然他也还在上学,但这种事吃亏的是女生。
陆竽整个人犹如置身烤箱里,热得喘息困难,心跳快到要厥过去,反观他,他怎么那么淡定!
江淮宁注视着她红透的脸,轻轻一笑,突然换了语调,嗓音刻意压得低沉:“我刚查了一些相关的知识,安全措施不是百分之百安全,能有个百分之九十五以上,还有的说能达到百分之九十八。我们应该没那么倒霉,你要不要试试?”
陆竽被他绕晕了,先说坚决不越线的人是他,问她要不要试试的人也是他,什么话都让他说了,只留给她一个选择权。
他坏透了。
陆竽不上当,偏过脸不看他,努力装出冷静淡漠的模样:“不要。”
“真不要?”他的声音本身就是一种诱惑。
“不要。”陆竽斩钉截铁地回答,仍旧不看他。
江淮宁轻喘了口气,似乎有点遗憾,撤退到安全距离,仰面看着天花板:“所以,是我的问题还是你的问题?”
陆竽败给他了,只剩举白旗:“我的问题,我的问题……”
在他笑得最灿烂得意的时候,她突然趁他不备凑上去亲他,在他正上头时,她又突然跳下床跑开:“我去给我妈打个电话。”
江淮宁唇角抽动,满目的无奈,以及浓郁的情潮。
她是故意的,故意“报复”他,记仇的女侠。
——
返校后的日子过得平淡如水,大二的课程增多,加上选修的课程,晚上的部分时间也要被占用。
大一新生入校,给整座校园注入了新鲜血液。下课路过操场,能看到一群群新生顶着炎炎烈日站军姿,教官在一旁报时,站足二十分钟才能休息。
何施燕饱含同情地摇了摇头:“去年的小可怜是我们,今年换了批人,转眼我们就从小菜鸡变成学姐了。”
汪雨说:“我没戴眼镜,陆竽你快帮我看看方阵里有没有帅学弟。”
何施燕手肘搭着汪雨的肩,手摸摸她的头:“乖乖,你是不是问错人了,哪个学弟帅得过我们陆竽的校草男朋友。”
陆竽拍她:“你够了啊。”
何施燕大笑。
汪雨看向打印店的方向:“赵芮去干什么了,怎么还不来。”
宿舍的人约好晚上去吃自助餐,赵芮要打印学习资料,叫她们等她,十多分钟过去,赵芮还没回来。
“可能人比较多吧。”陆竽站在树荫下,穿的是江淮宁送的那条裙子,嘴唇上涂的也是他送的口红。
何施燕问她什么色号,她也不太懂,从包里拿出来给她看。何施燕一看她的样子就明白了,笑问:“校草送的?”
“嗯。”
“懂这些的男生真不多。”
两人没聊几句,赵芮气呼呼地跑过来了,两手空空,没等别人问,她就开始发作:“打印店新来了个兼职的男生,气死我了,我资料上有个错误,打印预览的时候发现了,让那男生帮我改一下,他说店里有规定,不提供修改服务,让我拿回去改完再过来打印。”
陶念慈抚了抚她的背,给她顺气:“咱们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