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星半点的复杂。
——
翌日周六,江淮宁睡了个懒觉,寝室里的人都觉得稀奇,一方面是他竟然睡懒觉,另一方面是他竟然还在学校里。
胡胜东在刷牙,满嘴牙膏泡沫:“这周不去关州找你女朋友?”
但凡有时间,这人就往关州跑,作业都是抽空写的。回来以后,会把车票塞进一本空白相册里,一个多学期过去,北城到关州的往返车票占了整本相册的三分之一。
等到大学毕业,相册估计不够放了。
江淮宁随口答:“她忙。”
为了排练话剧,积累了一堆没写的作业,陆竽这周末要赶工,没空陪他,就算他过去找她,也只能跟她在图书馆待两天。
他说待在一起写作业也行。
陆竽拒绝,理由是有他在,她会分心,作业完不成好焦虑。
骗子,还发消息说想他了,这哪里是想他?
江淮宁洗漱完,收拾资料背上电脑去图书馆学习,胡胜东跟他一起。两人先绕去食堂吃早饭,来得晚了,没剩什么好吃的。
江淮宁端着餐盘,迎面碰上二班的叶姝南。
“太好了,在这里碰见你,我差点去男生宿舍楼找你。”叶姝南侧身拽
过帆布包,拿出一沓装订的资料,“庞教授让我给你的。”
江淮宁单手托着餐盘,接过资料,对她道谢。
叶姝南没离开,挡在他面前,犹豫再三还是问了出来:“我给你发的好友申请你是不是没看到?”她抿了下嘴,声音低了些,“加个联系方式,以后找你方便一些。”。。
“看到了,你说有不懂的问题找我请教,我当时没看那份资料,无法解答。”
“是这样啊。”
叶姝南还想再说点什么,江淮宁对她颔首,错开身,把餐盘放在胡胜东对面,资料装进书包里。
叶姝南挎着帆布包走了。
“她找你做什么?”胡胜东一口馒头一口菜,肚子饿了,顾不得吃相,腮帮子撑得鼓鼓囊囊。
江淮宁言简意赅:“庞教授给我的资料,她顺带拿给我。”
“她也挺牛的,庞教授的项目就她一个女生。”胡胜东由衷佩服。
“你也挺牛的,上次随堂考核,你就比我低三分。”
胡胜东被馒头噎住了,也有可能是被他的话噎住了:“你这是夸我还是夸你自己?考得再好不还是比你低。”
江淮宁没说话,专心吃早饭。胡胜东瞟了他一眼,拆穿他伪装出来的冷漠:“我看你是见不到女朋友,撒气撒我身上来了。”
江淮宁:“吃你的饭,话那么多。”
——
学校里的时间快如梭,转眼一学期过去大半,寒冷的冬季又来了。冷风一夜吹败了学校里的草木,地上铺满枯黄的树叶,踩上去嘎吱响。
陆竽给江淮宁织了条围巾,这回选了烟灰色,长度也控制在合适的范围,比第一次有经验得多。
她织好以后寄到他的学校,附带一张小卡片,上面字迹清秀,出自她手:新的围巾续上,旧围巾不要再戴了,都起球了。
后面跟了个可爱的表情符号。
江淮宁换上了新的围巾,又惹来室友的羡慕嫉妒。他们几个天天嚷嚷着找机会脱单,然后依然我行我素,也没真的找女朋友。不是不想,是女朋友没那么好找。
陆竽所在的宿舍里,何施燕谈恋爱了。
她和梁川你来我往聊了好些日子,圣诞节前一天的平安夜,梁川在女生宿舍楼下向她表白,两人在一起了。
圣诞节当天,小情侣上完课就出去约会了。
回宿舍的路上只有五个人结伴,其余四人看着陆竽:“校草不来陪你过圣诞节?”
今年的圣诞节是周五,明天不用上课。
“他周五的课最多,没空过来。不知道明天来不来,我没问。”陆竽戴着毛线帽,手捂着冻得冰凉的脸,说话间呼出白气,“他课业那么紧张,来回奔波耽误时间,回去还得熬夜完成作业,我更倾向于他别来。节日过不过没什么要紧的。”
“体贴哦。”陶念慈笑。
“唉,有时候拗不过他。”陆竽说,“有一次让他别来找我,他还挺郁闷的,埋怨我只有嘴巴想他,心里不想他。”
“嘴巴想他,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我花言巧语,只会动动嘴巴。”
“哈哈,校草说话好有意思。”
陆竽跟着笑了笑。
周末有时候不忙,她也想去北城见他,爱情是双向奔赴的,总让他一个人奔赴太累。可她的晕车体质真的很烦,一坐车就晕得想吐,往返一趟能要她半条命。
从室外回到温暖的宿舍,陶念慈换下床单被套,连同积累一星期的脏衣服装进袋子里:“你们快乐过圣诞,我先回家了,明天下午见。”
她家就在关州本地,周末时常回家吃
饭,大家习以为常,挥手作别。
——
天黑得早,陆竽早早去食堂吃了晚饭,给江淮宁发消息,等了很久,他没回。
她给他打电话,对面冰冷的机械女声提醒她,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以前从未有过这种情况,她不免有些担心,从微信联系人里找到彭垚,发消息问他江淮宁在忙什么。
所幸,彭垚回复得及时,免去了她在等待过程中不安地揣测。
彭垚:“校草病了,他咳嗽好几天了,下午突然发高烧,课上完就去校外的医院挂水了,可能要做个常规检查。临走时跟我们说晚上住家里,不来学校了。”
彭垚:“你联系不上他?”
陆竽:“打电话显示关机了。”
彭垚:“你别担心,估计在医院耽搁的时间太久,手机没电了。他一个大男生,照顾自己没问题。”
陆竽没回,满脑子都是江淮宁咳嗽好几天了,他居然没有告诉她。
她咬着唇迫使自己冷静,当下就动手搜索从关州到北城的高铁票,没作犹豫,订了一张两小时后发车的票,抵达北城是晚上十一点四十。:,,。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第299章 关心则乱===
第299章 关心则乱
rg
购票成功,短信发过来,陆竽确认一遍,随手抓了几样东西装进包里,套上保暖的长款羽绒服,戴上毛线帽。
汪雨和赵芮提着暖水瓶从外面进来,撞上外出的陆竽。
“你要出去吗?”汪雨退后两步,注意到陆竽的装束,提醒她,“外面好像在下雪。”
陆竽正在往群里发消息,跟室友说明情况,见她们回来,长按删除键,删掉打到一半的文字:“我晚上不回来了,要去一趟北城,你们锁好门,不用等我。”
汪雨讶异:“这么晚了……”
陆竽没来得及解释,担心雪下大了,打车不方便,赶忙走了。
冰冷的空气被门板格挡在外,汪雨望着她离去的方向,以为自己听错了,跟身边的赵芮交换眼神:“她说她要去北城?这都几点了,我的天。不知道她买的几点的票,到那边不得后半夜了。”
赵芮把暖水瓶放下,脱了外套挂在床边,不咸不淡地说一句:“她还说节日过不过没什么要紧的,不想让江淮宁过来,她还不是眼巴巴地过去了。”
嘴里没几句真话。
“可能有别的事吧,我看她脸色不太正常。”汪雨回想陆竽离开时的状态,慌张和担忧掺半。
赵芮不说话,神色带着两分鄙夷。
首发网址rg
宿舍的玻璃窗被风吹得哐哐响,天黑得浓墨浸染一般,路灯在树影中没那么明亮。汪雨挂心陆竽,她一个女孩子,风雪夜里出远门,难免叫人担心,她给她发消息,叮嘱她路上小心。
陆竽从宿舍楼道门出去,凛冽的风裹挟着细小的雪粒拍在脸上,冰凉微疼的触感,昭示着即将到来的大雪。
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两声,她没时间看,脚步匆匆出了校门,等了十分钟左右才等来一辆空出租车。
“高铁站。”
上车后,给司机报了地址,陆竽这才拿出手机看了眼,来自汪雨的消息,叫她路上注意安全,到地方了发条消息报平安。
陆竽回复完,汪雨问她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陆竽:“我男朋友生病了,挺严重的,去医院做检查了,我去看看。”
听彭垚的描述,她的心就提起来了。
汪雨收到陆竽的回复,给赵芮说了声:“她不是去找男朋友过节的,她男朋友病了,在医院,所以才心急如焚。”
赵芮坐在床边泡脚,淡淡地回了声“哦”。
汪雨有些话憋在心里许久,趁着宿舍其他人没回,说了出来:“赵芮,你是不是不喜欢陆竽?”
赵芮吓一跳,脸色都变了:“你怎么会这么想?”
她否认了,汪雨也不好再追问,显得咄咄逼人,她退了一步:“可能是我想多了吧,感觉你总是对她的事有很多误解。她人挺好的,上节选修课你没去,也不提前说一声,老师点到你的名字,是她帮你请的假。”
赵芮一惊,差点踩翻洗脚盆:“上节课老师点名了?”
“你看,她事后也没在你面前提过,跟你邀功。”新
汪雨说完这句没再延伸话题,捧着手机点开了一个视频,坐在被子里看。
——
万幸列车没有延误,准点发车,陆竽第一次坐这么晚的车,靠窗的位置,侧过头就能瞧见窗外黑沉沉的夜。
她的脸映在玻璃窗上,没有表情。
上车时的嘈杂随着列车向前行驶渐渐安静。陆竽脑袋枕着靠背,时而按亮手机,想看点东西打发时间,一下瞄到所剩无几的电量,恍然想起,出门匆忙忘了带充电器,充电宝也不在包里。
不敢玩手机了,装进包里,闭上眼假寐。
三个小时的车程不
算漫长,陆竽没有一秒钟是睡着的,抵达北城时,车内广播响起播报,陆竽睁开眼睛,眼底除了一点倦意,不见惺忪。
她跟随其他乘客下车。
北城一向比关州冷,没有降雪,手机更新的天气预报显示,当下有零下九度。
时间逼近零点,陆竽经风一吹,头脑彻底清醒,再无半点倦意。
毕竟是繁华都市,凌晨的车站出口仍旧熙攘热闹,并无萧瑟之意。
陆竽打车前往住的地方,目的地越来越近,她的心却越缩越紧,暑假住了将近两个月的地方,熟悉感扑面而来。
出租车稳稳停在小区门口,陆竽付钱下车,弯腰蹲在一侧的花坛边吐了,而后从包里掏出保温杯,漱了漱口。
一辆轿车从身后驶来,车灯照亮了前面的路,职场人士才刚刚下班。
陆竽掏出门禁卡,刷开门,从容踏入,小区里各条道上路灯明亮,有些住户家里还亮着灯。
乘电梯上去,陆竽紧缩的心脏慢慢放松,输入门锁密码,大门应声打开,入目是一片漆黑。楼道里的光撒进来淡薄的一缕,照亮了玄关小小一隅。
鞋柜里一双穿过的球鞋,是她之前寄给江淮宁的。
陆竽反手锁上门,没开灯,用手机电筒照明,直奔卧室。还好门没反锁,她轻松潜入,床上的被子拢起,江淮宁侧身而躺,只露一个黑黝黝的后脑勺。
她悄声走近,绕到床的另一边,瞧着他的正脸,探手摸上他的额头。
陆竽刚从室外进来,手沾染寒气,如一块冰坨子,贴上滚烫的皮肤,病中熟睡的江淮宁一下惊醒了,近乎弹跳般半坐起来。
陆竽拧开床头柜上的台灯,半点没有搅人睡眠的愧疚,冻得发白的脸上笑嘻嘻的:“不好意思,吵醒你了。”
借着幽微如豆的灯光,江淮宁睡眼朦胧,迷瞪瞪地看着她,自言自语:“我在做梦?”
“嗯,做梦。”陆竽回应他,手再次贴在他额间,她的手实在太凉,试不出来,“有体温计吗?”
她的声音那样真实,江淮宁眼里的睡意顷刻间褪得一干二净,一片澄澈:“陆竽?”他伸手摸向她的脸,冰冰凉凉的触感。
陆竽笑眼弯弯:“嗯?”
“你怎么会……”江淮宁喉结滚动,干燥得发痒,没能掩住咳嗽。
“你是想说,我怎么会在这里?”陆竽接下他的话,然后解释,“我给你发消息打电话统统没有回应,问过彭垚才知道你病了,所以从关州赶过来了。”
江淮宁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按了几下毫无反应,什么时候没电自动关机的他也不知道。
在房间里待了一会儿,陆竽身上风尘仆仆的气息被吹散,身体渐渐回暖。她脱下厚厚的羽绒服,摘掉帽子,到处翻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