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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他姐姐和江淮宁谈恋爱,他就收了这个姐夫不少好处,逢年过节红包给得大,平时还有礼物收。小时候给他买各种乐高积木,长大了给他买手机电脑、游戏装备。他也不想拦着江淮宁,但今天日子特殊,不能让他轻易接走他姐。
江淮宁停在几级台阶下,丝毫不带惧怕的,微笑着说:“说吧,想让我做什么。”
陆延听了他姐那群闺蜜出的主意:“为了考验你作为男人对女人的了解程度,我准备了这个。”
他从身后变出一个化妆箱,里面是各种各样的化妆品,粉底、遮瑕、眼影、腮红、高光、散粉……对男生来说稀奇古怪。
胡胜东在网上看过类似的视频,抢答:“我知道了,是猜化妆品的用途还是猜价格,来吧!”
陆延高深莫测地摇了摇头,看着江淮宁,语含同情地说:“姐夫,你需要在现场挑个人给他化妆,伴娘姐姐们满意了就算你过关。”
江淮宁挑高了眉毛:“臭小子,谁给你出的主意?”
陆延不肯供出主谋,抬抬下巴,带着点小得意地说:“甭管是谁的主意,你就说要不要挑战吧。”
能选择不要吗?江淮宁认命地随手拉过一个伴郎:“来吧兄弟,是时候出点力了。”
被抓到的倒霉蛋是沈欢,他瞪直了眼,指着自己的鼻子:“不是,你认真的?你给我化妆?我当伴郎是想着替你挡酒的,不是给你当模特的。”
江淮宁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拿上化妆品往他脸上糊,跟粉刷墙壁有的一拼。
他平时见过陆竽化妆,一般出门约会前,他会在一旁耐心等待她慢慢化。长久耳濡目染下,他非常清楚每件化妆品是用来做什么的。
但是,知道是一回事,实际操作是另一回事,要不然也不会有“手残”一词了。别说男生,很多女生看了无数遍化妆教程,照样不会实操。
江淮宁端详着沈欢那张花里胡哨的脸,可能下手的力道有点重,腮红打得跟猴屁股没两样,他自己都憋不住笑。
前来凑热闹的围观群众肚子都笑痛了。
沈欢木着一张脸,距离生无可恋不远了。他没镜子可照,暂时还不知道脸被糟蹋成什么样子,只能通过大家的反应猜测他此刻的丑态,大概丑到无法用言语形容。
江淮宁死定了,把他画得那么丑别想过关。
伴娘们已经看到了沈欢脸上的妆,统统笑得忘记了个人形象。
江淮宁问话的声音略带勉强:“这样……行吗?”
设置堵门游戏是为了增加婚礼的趣味性,并不是为了故意刁难人,伴娘们对视一眼,点头通过了,于是陆延让开楼梯口,让他们过去。
江淮宁舒口气,来到最后一道门前。
他身后的伴郎团有点傻了,以为几个瘦瘦弱弱的姑娘守门没什么好怕的,可事实上每个姑娘背后都站着一位西装革履的男士,像是她们的保镖。
朱川柏抬了抬眼镜,瞪大了眼睛:“只听说过新郎带伴郎团,怎么新娘既有伴娘团又有伴郎团?”
“怕了吧?”黄书涵挑眉,竖起一根大拇指指着身后那道门,“给我们陆竽撑腰的人可多着呢。欺负她的时候可得掂量着点。”
话是这么说,她知道江淮宁不会欺负陆竽。
房内的陆竽听闻黄书涵的声音,微微低头,笑了一笑,感动的同时,又有些突如其来的伤感。
她也不清楚这股伤感从何而来,或许他们这群人从小到大不曾变过的感情。长大后虽然各奔东西,一年到头不常见面,只要聚到一起,就能找回以前的感觉,好像时间流逝只不过是一瞬间的事。
陆竽眼眸闪烁着亮晶晶的光芒,被头纱遮盖住,面容不那么清晰,更加朦胧梦幻。
而后,她听见了江淮宁隔着门板的喊话声:“老婆,我来接你了……”
还没说完就被霸道的黄书涵打断:“先别打感情牌,过完我们这一关你才能见到你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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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4章 来世再见===
前面两关都顺利通过了,距离抱得美人归只差一步之遥,江淮宁已然成竹在胸,只见董秋婉拿来几张纸牌。
胡胜东好奇地问:“这是什么新奇玩法?”
“很简单,新郎和伴郎们每人抽一张卡牌,按照要求完成上面的任务即可,完不成就得罚酒。”黄书涵说明游戏规则。
胡胜东单手解开西服前襟的扣子,将袖子往上扽了扽,方便行动:“我先抽一张。”
他随便抽出一张纸牌,翻过来一看,上面用娟秀的黑色小字写着单手俯卧撑五十个,不限时。
胡胜东嘴角一抖,顿时一脸菜色。
他一个常年窝在电脑前敲代码不爱运动的人,手臂肌肉硬凹都显不出来。五十个俯卧撑就算是双手也能要他半条命,何况是单手。
“我能选择直接喝酒吗?”胡胜东表演了一个原地认输。
卢宇暗骂他不争气,在后面推了他一把:“你行不行啊东子,太丢我们男人的面子了。摄像大哥在一旁录着呢,回头谢大小姐见了你这副弱了吧唧的样儿,看她后不后悔答应你的求婚。”
胡胜东不恼不怒,转过头做了个“请”的手势:“要不你来?”
卢宇缩了缩脖子:“谁抽到的谁来。”
胡胜东“嘁”了声:“光说不练假把式。”
陶念慈端来一个托盘,托盘上摆满了一次性纸杯,每个纸杯里倒满了啤酒,酒液快要从杯口溢出来。
胡胜东光是看着腿就软了,张嘴说话,不受控地打了个磕巴:“是、是要喝完整个托盘的酒?”
还没喝下去,他的胃就开始抗议了。
“我们倒也没有那么凶残。”陶念慈弯弯唇,露出个单纯无害的笑容,“喝一行或一列就行,你要想喝一条对角线我们也不拦着。”
不管是一行还是一列,或是对角线,都是五杯。
胡胜东悄悄松一口气,像这么大的纸杯,五杯啤酒对他来说是小意思。他得了便宜不忘夸赞伴娘团:“美女们太善良了,感动啊……”
然而,当他扎了一大口啤酒,霎时被那股刺激的辛辣味呛到咳嗽,勉强咽下去,脸色憋得通红。
“咳咳咳,这是什么?白酒掺啤酒?”他拿手背抹了一下嘴巴,眉头皱起,一脸惨状,“这是掺了多少白酒啊,我说啤酒颜色怎么这么淡!”
陶念慈依然是那副单纯的样子,歪歪脑袋,天真地说:“是陆竽的亲戚自家酿的白酒,度数多少不清楚,没测过,反正掺了不少。放心,喝了对身体没坏处。”
胡胜东两眼一黑,扶着墙喝光了五杯酒。
分秒间,酒的后劲儿涌上来,脸红得跟旁边腮红涂多了的沈欢不相上下。
“兄弟们,能完成任务还是尽量完成吧。”胡胜东打了个酒嗝,给剩下几人一个忠告,“这酒一般人真喝不惯,忒上头了,我感觉我的五脏六腑移了位。”
沈欢被吓到,忙往后退一步,转动脑子撇开自己:“姑娘们,我刚被整了一次,这次就免了吧,不抽卡行不行?”
沈欢眼巴巴地看着伴娘团,卑微祈求。
他顶着一张花猫脸做委屈表情太滑稽了,伴娘团的成员纷纷喷笑。见所剩时间不多,她们点了点头,决定放他一马。
胡胜东郁闷地嘀咕:“早知道我刚才抢着当江淮宁的模特了,不就是被画得丑点儿,回头洗掉就好了。”
另外几个伴郎依次抽了卡,有的被要求负重十公斤深蹲、有的被要求在规定时间内解答三道高中数学题,还有的被要求蒙上眼,根据气味猜食物的名字,闹出了不少笑话。
轮到江淮宁的时候,只剩下两张牌。
本来就是按照人数准备的纸牌,沈欢退出后,多出来一张牌。
江淮宁旁观了几位伴郎叫苦不迭的样子,原先的胸有成竹打了折扣,竟有些紧张。黄书涵看出他的犹豫,挑了挑眉:“江校草,你该不会是怕了吧?”
江淮宁指尖轻点左边那张牌,董秋婉帮他翻过来。
“唱一首情歌,要求不跑调。”董秋婉念出上面的字。
黄书涵不可置信地翻开多出来的那张牌,上面写着在苹果皮上啃出“iloveyou”这句话。她不服气道:“唯一一个简单的任务居然被你抽到了,你的运气也太好了!”
江淮宁微微弯唇,看来连老天都在帮他。
陆竽在房间里听着他们笑成一片,虽然看不到画面,单单听声音就能想象到热闹有趣的场景。
气氛安静下来,江淮宁清透朗润的声音清晰地传进来,仿佛在她耳边低语。
窗外风吹树叶沙沙作响,让陆竽想起那年夏天的香樟树,少年骑着自行车,风吹起他前额的发,他在撒满霓虹的街道上飞驰而过,歌声留了一地。qqxδnew
伴娘们听得如痴如醉,哪里还有不放行的道理。她们分开站到两边,让出中间那条道。她们身后的“保镖”也主动让开。
只有顾承挡在门前岿然不同,如一座山,阻隔着门外和门内的人。
江淮宁迎面与他对上,眼神在空中碰撞。
知晓他们过去“恩怨”的沈欢如临大敌,生怕在这当口打起来,忙上前去打圆场:“我看时间快不够了,咱们赶紧接上新娘子,以免误了上婚车的吉时。对了,路上还得耽误两个小时,酒店那边确定了是十二点准时开始……”
顾承侧了侧身,靠近江淮宁,冷声在他耳边威胁:“上次的事放你一马,以后再敢让她受到伤害,无论天涯海角,我这拳头也要招呼到你脸上。就像高中时期那次,打得你没还手之力。”
江淮宁的脸上寻不到半分生气的情绪,直视着他:“你不会有那样的机会。”
“好听话谁不会说,我劝你别把话说得太满。”顾承冷哼,跨开一步,让开了位置。
江淮宁深吸口气,推开了那扇门。
坐在床边的陆竽闻声抬起头看向门口,身穿西服的江淮宁捧着花进来,头发梳得清爽又有型,露出精致帅气的五官,嘴角上扬的弧度那么好看。
“老婆。”
江淮宁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陆竽,把手里的捧花给她,玫瑰和百合完美糅合,一个象征爱情,一个寓意百年好合,用乳白色的绸带绑住花柄,方便新娘握在手里。
陆竽隔着头纱与他对视。
无需多言,两人的眼神缠绵又甜蜜,羡煞旁人。
“新郎看痴了吧。”黄书涵在后面笑着提醒,“别忘了还要找婚鞋,我们的时间真的不够了。”
江淮宁强自按压下快要满溢的激动心情,稍微定了定神,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周,直奔挨着墙角放置的书架。
他从上至下一本本抽出书架上摆放的书籍,不到一分钟,他就从那本厚厚的英文词典后面找到了新娘子的水晶鞋,拿在手里晃了晃。
黄书涵眼睁睁看着自己和其他伴娘绞尽脑汁想的藏鞋位置,被他轻而易举找到,她简直开始怀疑人生了。
“怎么可能……”
董秋婉也惊了:“我们当中不会出现卧底了吧?”
她们一致看向坐在床上的新娘子陆竽,她最有可能当间谍!
陆竽无辜地摇头,就差举手发誓了:“别看我啊,真不是我透露的,我什么也没说。”
江淮宁才不管伴娘团有多惊吓,他一手拿着亮晶晶的鞋子,单膝跪地,另一只手握住陆竽的脚,动作轻柔地给她穿上。
“老婆,我们走了。”江淮宁说着,打横抱起他的新娘。
陆竽双手很自然地圈住他的脖颈,出房门时由于裙摆太大,着实费了一番力气——几个伴娘手忙脚乱地提起拖地的裙摆,免得被刮破。
陆延站在门口,脑子反应慢了半拍:“不是提前跟我说了,由我背姐姐上婚车吗?怎么没按流程来?”
其他人这时候才想起来,当地确实有弟弟背姐姐出嫁的习俗,谁让新郎抱起新娘的举动太过自然流畅,以至于许多人都忘了这一习俗。
等他们回过神来,新娘子已经顺利坐进婚车里。
从闺房到大门口这段距离,陆竽被许多前来喝喜酒的宾客大声夸赞漂亮,她羞赧不已,脸颊浮上来的红晕比腮红还要重。
这时候就要感谢头纱了,她的脸半隐半现,看得不那么真切。
为了容纳她身上这件华丽精美的婚纱,载着他们的婚车内部空间非常宽敞,几乎相当于一辆保姆车。
车前绑着鲜花气球和丝带,一路迎着风,驶向市里。
陆竽不敢随意乱动,唯恐婚纱会被压出褶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