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衣服脱到一半,他接到了韩忍的电话。
“喂!陈哥吗,”那边声音嘈杂,韩忍一连喂了好几声,“你在老宅吗?”
陈舟和动作停住:“有什么事吗?”
“害,不是我,谢瑰,谢瑰找你有事,”韩忍说,“你能不能过来一趟啊,他喝的有点多,你也知道他那个酒量……”
“你们在哪?”陈舟和皱眉。
韩忍报了个地址,随即不等他回答挂断了电话。
陈舟和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他试着给谢瑰打了几个电话,全都是未接,想起今天兰秀芝在订婚宴上打来的视频里的交代,陈舟和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他的胸腔上下起伏,伸手去衣柜里随便拿了件外套,摸来桌上的车钥匙匆匆下楼。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还有一章!本来我想一口气写到火葬场两章连起来发,结果今天刚打开电脑下楼吃饭的工夫逗了逗我家小狗,被咬破手了。
救命,人生中第一次打狂犬疫苗,医生让我洗了十五分钟的伤口,手都洗皱了,然后说要打三次针,一次两针,我就是一整个感觉自己像肱二头肌发达的钢铁侠,真的巨痛啊啊啊!!!
现在刚从医院回来,怕小可爱们等我我就先把昨晚的修改了一下发出来了,所以今天还有一章哒!直达小谢火葬场!
第63章 明天见
韩忍给他的地址是一个会所; 私密性很好。
陈舟和一到地方就有人引路,拐了几个弯才到。
谢瑰他们的包厢在二楼,全都是VIP用户的专属; 陈舟和一进门就被震耳欲聋的喧闹刺地耳朵一疼。
“陈哥; 好久不见啊; ”包厢里聚了不少人; 男男女女都有,有几个陈舟和看着脸熟,是谢瑰身边的朋友; “一起坐下来喝两杯?”
来了个人,上来就勾住陈舟和的肩; 问话轻佻。
“不了,”陈舟和不动声色地拂开他的手; 笑地挑不出错,“我来接谢瑰回去。”
“啧,这就没意思了陈哥,圈子里谁不知道你吃得开; ”那人喝了不少酒,靠近时一股子酒气; 他甚至勾了勾陈舟和的下巴; “我喜欢你这款的。”
陈舟和的脸色冷下来; 笑意变得有些危险。
“你爸在这都没资格对我说这种话。”陈舟和凑他耳边说; 随即把人一推,拨开人群去找谢瑰。
谢瑰很好找; 就坐在最宽敞那块沙发上; 双手抱胸地看戏。
他眼神清明; 一看就是没醉。
陈舟和眉梢一动; 踢了一脚他的小腿:“回家。”
身边的人拖长了声调“哦”地一声开始起哄——
“回家啊……”
“谢瑰现在和我们就是不一样啊……”
“回家?”谢瑰笑了笑,低着头肩膀抖动,“回谁的家?”
“你想回谁的家?”陈舟和像是听见什么笑话。
谢瑰拍了拍手,包厢内约定好似的安静下来。
陈舟和削一半大脑都知道他被骗了。
“你想干什么?”他丝毫不慌,重心换了条腿,手拢在口袋里,眼神环视一圈后只盯着谢瑰。
“陈舟和,你来谢家多年,有很多事我们今天盘算盘算,”谢瑰喝了口酒,杯子在桌上磕了磕,“趁着这个吉利的日子,你我订婚。”
陈舟和安静地等他的下文。
包厢里没开大灯,光线很暗,四壁柔和的光线不足以将人脸上的细节看清,大屏幕上是不知道谁切的游戏界面,炫彩的灯光倒映在陈舟和微微扬起的脸上。
即使是谢瑰,也不得不承认,陈舟和生了一张很妖孽的脸,单凭这张脸,说他离开公司混个娱乐圈,多的是人乐意捧。
“首先,是阿野的死,当初他因为被你牵连,和你一起被绑架,你明明看见了他向你求救你却故意因为你的自私你的怯懦,把他一个人留在了火海,”谢瑰越说越快,语气激动起来,眼神也冷的像冰,“你愧疚吗?”
陈舟和就知道他要拿江逐野的事说。
他有些讽刺地笑了笑,缓慢带点轻蔑道:“从未。”
话音刚落,谢瑰一杯酒就泼到他脸上,陈舟和闪躲不及,偏了偏头,发梢眼睫都挂着水,顺着脸颊往下滑。
谢瑰甩了甩手,甩掉不慎沾上的酒液。
“陈舟和,你还真是狼心狗肺!你扪心自问,阿野有哪一点对不起你?!”谢瑰的胸膛上下起伏,身上黑色的毛衣修身,衬得人气质柔和,和他此刻略微扭曲的神情大相径庭。
他咬牙,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语气森然像讨命的鬼:“当初死在那场火海里的就应该是你!”
陈舟和用大拇指指腹擦掉唇边的酒液,神色连点起伏都没有:“说完了吗,不管说没说完我都先走了,明天我还有事,没空陪你发疯?”
意料之外,谢瑰没有拦他,包厢所有人都静默着,眼神嘲弄。
陈舟和察觉不对,摸了摸口袋。
果然,车钥匙和手机全没了。
一旁,刚刚凑近了和他说话的人晃了晃他手上陈舟和的手机,吹了声口哨:“陈哥别急着走吗,多年恩怨,谢瑰想和你了断了断。”
陈舟和明白和这些人说没用,关键在谢瑰,他转过身,重新和谢瑰的眼神对上。
他还穿着白天的衬衫,外面是随手拿的外套,像谁家逃出来玩的贵公子。
谢瑰冷哼一声:“小陈总难得这么给面子,愿意留下来多听我废话几句,那我就继续说了。”
“不光阿野的事,你欠我的,桩桩件件,今天都掰扯明白,”谢瑰扔给他一份资料,上面赫然就是谢文笃夫妇当年死亡的真相,“我知道这事你早知道了,你爸妈害死我爸妈,如果不是你那个赌鬼父亲走投无路想要上门借钱,又怎么会害我从小就没爹没妈……这件事,你怎么说。”
陈舟和沉默了很久,一道道目光戏谑冷情地放在他身上,似乎都在等他的笑话。
“这件事是我对不住你,”陈舟和叹了口气,“你想怎么样?”
谢瑰仿佛就等他这句话,挑了挑眉,重新靠坐回了沙发上。
他昂了昂下巴,身后上来一个人,很上道地拎了个空杯,杯子一看就是特质的,大的离谱。
陈舟和虽然不喜欢也不掺和这些富二代的游戏,但身在谢家,这样的手段把戏也见多了。
那人抓起一瓶酒就往里倒,上万的酒不要钱似的,倒满半杯,那人取下嘴里的烟,弹了点烟灰进去,挑衅道:“陈哥,喝吧,喝完就让你走。”
陈舟和脸色很白,好在包厢里的光线暗,不足以表现得太过失态。
他摩挲着杯口,又看了一眼谢瑰,谢瑰翘着腿,眼神很专注地放他身上,像是在审判他的罪孽。
陈舟和一饮而尽。
“爽快啊陈哥,”那人接上一杯,不怀好意地笑笑,“我们可没说只有一杯啊。”
陈舟和没多废话,仰头喝干了。
他把酒杯倒过来,眼底像是烧了一团火。
不知道喝了多少杯,陈舟和眼神都不带变一下,引的包厢里的人心里突突,这人该不会是个喝不倒的吧?
那人也被他挑衅到了,哼了一声,直接拿了瓶酒磕在桌子边缘,细长的酒瓶从瓶口往下一段距离裂开,酒液倒进杯子时还带了几块碎玻璃。
“最后一杯,陈哥。”那人把瓶子摔在地上。
谢瑰从头到尾在看,陈舟和这回没看他,端起酒杯就要喝。
“啪!”
酒杯被谢瑰一把挥在地上,他站在陈舟和身前,颇有几分居高临下的意味。
“这只是开胃菜陈舟和,这杯酒不让你喝了,算是抵消这么多年的情分,董事会下了通知,明天开始你回公司上班,我们慢慢玩。”谢瑰情绪不高,低声道。
细微的汗从陈舟和的鼻尖、鬓角渗出,一天没怎么进食的胃隐隐作痛,他咬牙咽下喉咙里的几乎忍不住的呻。吟,问出了这段时间困扰他的疑惑:“那个项目,是你做的吗?”
公司的办公区都有二十小时的监控,能在这个项目上动手脚,只有他把资料带回家的时候——只有他和谢瑰两人在。
谢瑰看他这幅落魄的样子,心里升腾出扭曲的痛快,所有的情绪都被他按压妥当,留出最大的空间让恨意发酵。
“是我啊,怎么了?”谢瑰歪了下头,“订婚惊喜之一,我说了,这些都只是开胃菜。”
“想和我结婚,那就把你后半辈子搭上。”谢瑰凑到他耳边说。
“行。”陈舟和扯了扯嘴角。
烈酒在胃里烧灼,大脑也因为几天的连轴转和感冒混沌不清,他点点头,像是失望到了极点,反而没有了别的情绪:“行,谢瑰。”
“把手机和车钥匙给他。”谢瑰淡声道,“明天见,小陈总。”
作者有话要说:
救命,还是没写到火葬场,时间快过零点了我就先放出来了。下章一定,我明天早一点开始码字么么哒!还有一个剧情点就是火葬场我发四(认真脸)
第64章 了断(上)
谢瑰的“明天见”到底没有如愿; 不知道是不是畏惧了他那番说辞,陈舟和第二天一早没来公司上班,问人事也说没有请假。
入冬之后; 天气一直雨多晴少; 谢瑰听完人事的说法; 心不在焉地走了。窗外的枝桠光秃秃的; 黑褐色的结显得难看而突兀。
陈舟和结束了最后一个和谢宝珍的电话,长长地舒了口气,烧灼的大脑神经突突地跳; 眼睛干涩生疼,宿醉的眩晕感还没缓过来。
医生给他量了体温; 三十八度七。
“你这是高烧了啊,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不注意自己身体呢; ”医生晃了晃温度计,“给你挂个水吧,见效快。”
“不用了,”陈舟和低低地咳嗽两声; “开点药就行,麻烦您了。”
医生欲言又止; 似乎还想劝他; 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行吧; 自己注意点; 最近忌口,辛辣刺激的食物不要吃; 还有绝对不要喝酒。”
“好。”陈舟和接过病例去药房拿药; 脸上的口罩也遮不住病容。
窗外阴风骤起; 吹得本就萧索的深冬更加肃杀; 医生看着他清隽的背影,扶了扶眼镜,又叹了口气。
为了养病,陈舟和没回市区的房子,谢瑰这段时间像是吃错了药,疯狗一样咬着他不放,陈舟和不想和他碰面,索性去了郊区的别墅,打算静养几天。
说起谢瑰……
陈舟和给方向盘打了个转,眉心微锁。
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谢文笃夫妇的事的,奶奶和小姑如今想尽办法撮合他们,肯定不会把这事告诉谢瑰,谢子谦未必知道这件事,告诉谢瑰的可能性也不大。
当年的那场爆炸直接摧折了两个家庭,陈舟和懂那种感觉,他从初中兰秀芝告诉他以来,就梗在心头,这么多年反倒成了心结。
郊区路远,陈舟和开了近两个小时,导航显示还有约莫半小时的时候,陈舟和手机响了。
他开车向来专注,看都没看就按下了车载蓝牙的按钮,电话接通。
“喂,你好。”陈舟和说。
“你好……”电话那头传来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带着浪荡的笑意,“陈舟和。”
陈舟和心头一震,扫了一眼号码,是邻市的号。
他很快冷静下来,试探地问了一声:“江逐野?”
“是我,别来无恙。”对面吹了一声口哨。
陈舟和攥着方向盘的手骨节青白,他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只激动到闷咳两声,脸上泛起不正常的红晕。
一个已经“死去”多年的人……
突然出现了。
陈舟和明白当年那场火灾的真相,包括后来江逐野走的时候,也是陈舟和亲自去送的他。他们在机场分别,陈舟和亲眼看着江逐野把用了多年的号码毫不留恋地撇进垃圾桶,跟他挥手再见。
“你的承诺做到了,”江逐野走前最后一次勾住他的肩膀,“以后我们就不要联系了,当我再联系你的时候,就是我兑现我的承诺的时候。”
“你是查到什么了?”陈舟和嗓音干涩。
“你还真是直奔主题,这么多年没学会一点情调,”那边的背景很安静,完全不像曾经和李烨通话的时候,“资料我挂了电话就发到你邮箱,我不知道这对你来说算好消息还是坏消息,但好歹算一份礼物,乖孩子的礼物得自己来拆。”
陈舟和激动地做了三次深呼吸,握着方向盘的虎口生生磨红了一圈。
“谢谢。”陈舟和说。
“这句还该我来说,”江逐野收起了嬉笑,顿了顿,声音透着前所未有的认真,“谢谢,陈舟和。”
郊野别墅位置很偏,距离市区近三小时的车程,平时出行很不方便。但谢家雇了人定期打扫,陈舟和到的时候,冰箱里的食物还是新鲜的。
他没心情做饭,简单洗漱之后打开电脑,看江逐野发给他的邮件。
当年他和江逐野做了交易,他帮江逐野假死离开,江逐野帮他查明那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