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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下一秒,手腕被捏碎的声音猝然响起!
面前那张温柔含笑的脸,突然变得冰冷邪肆起来。
“啊啊啊——”
薛彩倏地瞪大了双眸,整个人无比崩溃的尖叫起来,手腕处传来的剧痛,让她几乎站立不住。
而下一秒,更让她无法接受的一幕,出现了!
眼前的男子一手扼住了薛彩的脖颈,另一只手,却是摸到了自己的下巴上,直接在她面前掀起了一张人皮面具!
面具之下,是一张和宇文戟有七八分相似的脸,但却拥有截然不同的眼神。
“你……你不是宇文戟……怎么可能?!啊……你是谁?!你究竟是谁?!”
薛彩怎么也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幕!
所以,这一切都是假的?
他一路而来的温柔,他痴情的眼神,他坚实的胸膛,他搂着她时的坚定,以及他身上那股好闻的气息,竟然都是假的!
这怎么可能?!
“不……不可能……这不可能……”
薛彩木然的瞪大了双眸,口里一直不断地喃喃,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亲眼看见的这一幕。
比起手腕上的剧痛,她更不能接受的,是她费尽心思得来的梦寐以求的一切,居然都是假的!
可是,从上祭祀台的那一刻开始,她一直都在注意着宇文戟,他怎么可能会是假的呢?
薛彩依然不愿意相信,噬心蛊是她如今唯一的依仗,而这一次,分明是她最大的一次机会!
然而下一秒,清冷的启华殿内,突然闪过数百道黑影。
“砰砰砰……”
门窗被人强行踹开,宇文戟麾下的数百隐卫全都在这一刻涌了进来,还包括了一条巨大的灰狼,所有人都在盯着薛彩看。
而此刻她的身上,不着寸缕!
那些或是鄙夷,或是讽刺,或是恶心的眼神,全都集中在了薛彩的身上,仿佛有千万根针狠狠地扎进她的皮肤之中,让她浑身都战栗了起来。
这样的耻辱,让薛彩彻底崩溃,神情慌张的试图捂住自己的身体,她想要去捡自己的衣服,却被面前的男子一脚踩住。
“你以为……君上会再给你机会接近他么?或者说……你以为这一次,你还能活着离开这里?”
男子一把扼住了她的脖颈,冰冷的双眸宛如利刃出鞘一般,一寸一寸的从她的身上扫过,眼里尽是轻蔑鄙夷之色。
显然,这个女人是妥妥地小瞧了宇文戟!
从中了噬心蛊的那一刻开始,宇文戟便已经准备好了这一天,随时等着薛彩的出现。
既然有所准备,也知道噬心蛊的厉害,又怎会傻到亲自应对?
而作为宇文戟的贴身秘密隐卫,这世上最神秘的男人鬼影,更是早已准备好了,随时顶替宇文戟现身。
在祭祀台下时,雷声响起的那一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分散时,宇文戟,已不再是宇文戟。
更何况,真正的宇文戟,又怎么可能会如此狼狈倒下?!
第247章 我不相信他会被人控制
夜幕深深,四周寂静一片。
昏暗封闭的小屋内,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以及极重的草药味。
孟扶歌的动了动眉头,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处于一个陌生的环境之后,整个人便条件反射的蹿了起来。
警惕的看向四周,身旁却突然出现一张放大了的俊脸,支着下巴笑眯眯的看着她:“小歌儿,醒了?”
孟扶歌确认了眼前之人是闻人彧之后,顿时松了一口气,收回了要揍上去的拳头。
“这里是哪儿?我怎么会到这里来了?”
她分明记得,前一刻她还在祭祀台上,后来不知是发生了什么变故,她被一道雷劈得晕了过去。
封闭的小屋之中,并非只有闻人彧一人。
在门帘内侧,还有一道忙忙碌碌的身影,以及昏迷不醒的公孙霁月。
“这里是我买的小院,地方隐秘,不会被人被人找到,你最好不要轻易离开……”
那忙忙碌碌的身影手里捧着一堆染血的布条走了出来。
孟扶歌不由得朝着此人看了过去,和孟哲差不多年纪的中年男子,仗着一张平平无奇的脸,还留着一抹八字胡。
“茅前辈。”
孟扶歌一眼便猜出来了此人的身份,正是她介绍给公孙邑认识的茅云啸,也是因为他的帮助,才能让她活着从祭祀台上下来,改变自己的身份。
所以,孟扶歌对他可以说是十分恭敬了。
茅云啸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道:“小丫头确实不简单,能让这些男人一个个如此为你拼命。”
孟扶歌听出来茅云啸话里那一丝讥嘲之意,却并没有生气,想到公孙邑受了重伤,心里一紧,立刻起身走了过去,急急问:“他怎么样了?”
“还好,还没死。”
茅云啸随意的说道,他虽然不是精通医术,但是行走江湖多年,受过的伤也不少,处理这种外伤也是比较娴熟了。
床上的男人,已经卸去了易容和伪装,变回了那张绝世俊逸的脸,面色却是十分苍白,头上也是光光的,一头墨发已不在。
他身上一共有两处伤口,一道在背上,另一道在胸口,此时已经被包扎好了,但是白布之中依然在不断渗血。
孟扶歌看着他虚弱的样子,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转头看向闻人彧道:“闻人彧,麻烦你帮我去找一下薛杨过来。”
“不行!”
不等闻人彧开口,茅云啸便直接打断道,“现在你决不能出去……如今满城风雨,有人想要你的命,你若是贸然出去,或者引来别人发现这里,我们所有人一个都活不了。”
孟扶歌不解,“为什么?”
她知道有人想要她的命,可是,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宇文戟应该已经收拾好那些杀手了,就算他那边人手不够,还有她爹孟哲和哥哥孟扶舟的人。
况且,如今她已经不再是转世妖女了,走上街应该也不会有百姓再像之前那样厌恶她人人喊打了。
闻言,茅云啸的神情变得有些复杂了起来。
在她准备上祭祀台的时候,公孙邑已经与他一起商议好了对策,要助她顺利以另一重身份示人。
但,其中的变故也是他们没有料想到的,比如说公孙邑的受伤,比如说,在那之后……
宇文戟的变化!
孟扶歌被闻人彧带走后,茅云啸也是趁机救走了公孙邑,因为他的那些手下已经发现了藏在暗处的危险,提前通知了他。
而在他们顺利脱险之后,果不其然意外发生了。
宇文戟被控制了,他不仅打伤了孟哲,放走了那些黑衣刺客,甚至还将其中一个黑衣女子带回了皇宫!
不仅如此,他还下令封锁整个京都城,命锦衣卫们找到圣女和圣僧,不论生死!
这些事情,显然是超出了孟扶歌的想象,说出来她也是万万不会相信的。
茅云啸有些不知该怎么将这些事情说出口,毕竟……
这时,闻人彧走了过来,还是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冲她道:“小歌儿,你的宇文戟好像被别的女人拐走了,现在你是不是可以考虑一下跟本公子远走高飞了?”
听到闻人彧这话,孟扶歌就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一般。
“你说宇文戟被别的女人拐走了?你倒是说说看,什么女人?有我美吗?”她笑着问,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
这自然不是因为她真的不在意,而是,她根本不相信宇文戟会看上别的女人,所以这句话,于她而言就是闻人彧随口说说的玩笑话罢了。
“自然是没有你美,在本公子眼里,这天下只怕是再没有哪个女子,可以比得上小歌儿半分风华。不过……男人心海底针,那宇文戟就更是深不可测了,小歌儿真的不考虑一下弃暗投明?”
闻人彧说着,朝着她抛了一个媚眼,那贱兮兮的样子,还真是有些欠扁。
不过,孟扶歌被他这么一逗,紧绷的心情还稍微缓和了几分,玩笑道:“我就算是要弃暗投明,可你算什么明?选你这样不靠谱的,还不如选公孙霁月呢!”
闻人彧瞪起那双狐狸眼,故作伤心状道:“狠心的女人,居然嫌弃本公子,要不下一次,本公子替你也挡一刀!让你看看靠不靠谱!”
他明明也是冒着巨大的危险跑来救她的好不好!
茅云啸等了半天都没等到闻人彧说出实情,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沉声道:“宇文戟应该是被人控制了,我没能查到那个人是谁,但是在对方的控制下,宇文戟打伤了孟哲大将军,还下令封锁了孟府,以及你的扶伤医馆。”
“什么意思?你说我爹爹他受伤了?”
孟扶歌一声惊呼,脸上的表情瞬间就不对了,内心震荡不已。
怎么可能?
宇文戟他受了伤,曾经和孟哲又是并肩作战的好友,什么样的情况他们才会打起来,而且其中一个人居然还受伤了!
这番话若是让闻人彧来说,孟扶歌是一百个不信的,但是说话之人是茅云啸,孟扶歌就必须接受这句话的真实性。
“不可能,我不相信宇文戟会被人控制,我要去见我爹爹问清楚!”
孟扶歌简直心急如焚,转身便要往外走,但在转身之际,却被一只手拉住了衣角。
第248章 他若不负她……
公孙霁月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冰冷的手紧紧攥住了她的一片衣角。
“别……走……咳咳……”
他虚弱的咳嗽起来,带动了伤口,疼得浑身都紧绷了起来,冷汗一颗颗往下掉。
孟扶歌立刻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公孙霁月,脸上浮现出担忧之色,关切的问道:“你现在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哪里特别不舒服?我去找薛杨,他那里的金疮药比较好用……”
公孙霁月摇了摇头,定定的望着她,虚弱的脸上,带着卑微的祈求之色,哑声道:“你可否不走……我怕我……再睡过去,便醒不来了。”
心尖猛地一颤,孟扶歌脸色不免有些发白。
显然,她从未见过这样子的公孙霁月,昔日那个清风霁月,清冷优雅的俊美男子,如今,却露出了这样卑微渴求的眼神,只是为了能够让她留下……
“霁月,我……”
孟扶歌唤了他的名字,此刻心里也是十分的揪心,但外面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不可能安心的留在这里。
她必须要去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宇文戟到底怎么了,而孟哲又怎么会受伤,伤势是否严重……
公孙霁月向来就是个聪明人,有一颗玲珑剔透的心,自然是知道孟扶歌在想什么。
她在看着他时的眼神里,有心疼,也有不忍,但是却没有半分男女之情。
她的心里,是那样坚定又笃定的,爱着那个人……
公孙霁月知道自己又输了,他无奈的扯了一下嘴角,语气虚弱又苦涩道:“罢了……你也不必觉得自己太亏欠我,其实今日我帮你,是宇文戟他答应我了一些事,他已经……替你还了我一些人情。”
易容成了尘大师,设置阵法,制造幻象,煽动民心,这一切的一切,靠他一人自然是完不成的,这其中,也有许多宇文戟的手笔。
只是这一刀一剑留下的伤,是他自己一个人承受的。
不过,却也是他心甘情愿的。
孟扶歌在见到他受伤时担心紧张的眼神,心甘情愿以命换命的情谊,哪怕并未夹带任何多余的情愫,也依然是珍贵无比的。
“我知道。”
孟扶歌微微笑了一下,看着公孙霁月道,“但那又如何?他替我还的再多,那也是他的事,我欠你……是我的事,不管从前如何,今日你替我受了这两道伤,你我便是过命的交情!所以,你一定要好起来,才能问我讨回这份人情,”
闻言,公孙霁月也笑了,眉眼弯弯,宛如初见。
他松开了手,目送她转身离去,却在她身影消逝的那一刻,眼中的光芒一点点熄灭了……
“不属于你的女人……终究不会属于你,不论你做什么,哪怕你死了,她也依然不会爱你……”茅云啸走到床边,眼神中饱含故事的看着公孙霁月,幽幽地叹道。
“你错了……”
公孙霁月垂下眼睑,道:“爱一个人,并非一定要得到她占有她,他若不负她,我便不会强求。”
茅云啸扯了扯嘴角,有些讽刺的笑了笑。
拎着一坛浮光酒往嘴里灌了一大口,下咽之后,酣畅淋漓地长舒了一口气。
“他若不负他……当你说出这个前提的时候,你就已经输了。”
茅云啸眼神定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