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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是温热的,她的手是滚烫的,宇文戟想要抽回手,却被她一把抓住。
她将脸贴在他的手上,殷红而柔软的唇畔轻轻蹭过他的手背。
心尖一颤,宇文戟身子僵硬,才发现,原来她的脸,竟比她的手更烫一些……
她双眸晶亮,一瞬不瞬的看着他,注意到他的隐忍难耐,嘴角噙着一抹孩子气的坏笑,愈发的嚣张起来,声音娇软魅惑道:“夫君,我想……”
“闭嘴!”她还没说完,宇文戟便忍无可忍的发出了一声低吼,俯身过去,重重的堵住了她那无比诱人的红唇。
耳边传来粗重的喘息声,他的手扣在她的脑袋上,她能从他此刻的吻里感受到他的隐忍的情感,以及,急切的期望……
不过,这个吻并没有持续很久,他很快便松开了她,却不像是克制,而是……尝到了甜头,却不知足。
狭长的双眸微微一眯,眼神不断地在她的脸上来回,眼底似有一道暗紫色的流光闪过……
孟扶歌被吻得七荤八素,自然没有发现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任由他将自己从水里捞了出来。
宇文戟深深地凝视她,他的眼里似燃烧着无尽的业火,那是埋藏心底,积攒许久的情绪,想要真正得到她、拥有她全部的念头,在这一刻,无限被放大。
他隐忍了许久,克制了许久,爱有多浓烈,心底积压的情绪便有多猛烈,在这一刻几乎要将他的所有理智撕成碎片。
而就是在他浑身紧绷着将她放在床上,用最后一丝丝理智的克制住自己,准备转身离开时,孟扶歌突然伸出手,环住了他的脖颈,紧紧的将他搂住,带着酒香味的气息便喷洒在他颈间。
她的眼神有些迷离,意识却很清晰,内心也很笃定。
她附在他耳畔,绵软的嗓音带着一丝撩人的沙哑,轻轻道:“宇文戟,我不怕……”
她不怕。
婚礼于她而言,不过就是一个给旁人看的仪式罢了,她根本就不在乎。
她知道,她是他的,早就已经是了。
从今以后,她的人,她的心,也只会是他的。
听到她这句话的瞬间,宇文戟只觉得轰然一声,脑海中最后一根弦,绷断了。
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所有的理智尽数消散,他的灵魂也亦随之沉沦……
然而,就在他卸下所有的防备,俯下身去吻她之际。
心尖处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来势凶猛猝不及防,以至于他闷哼一声,理智在瞬间被拉回,眼神变的清明,面色变得苍白。
不……还不行!
噬心蛊还在,他不能……
“怎么……”
孟扶歌发现他突然停下,刚要问他怎么回事,宇文戟却突然将手按在了她的昏睡穴上,她尚未来得及反应,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忍着心脏处传来的剧痛,他动作温柔地将她裹进软和的被褥之中,目光缱绻地落在她恬静的睡颜上,眼底闪过一道歉意。
“还有三天……歌儿,等我。”
手指轻轻拂过她的唇畔,他咬着牙强迫自己转身,不敢再多看他一眼。
他怕自己哪怕只再多看一眼,便会失去理智,舍不得离开……
最终,他的身影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房间的门,悄声无息的关上。
翌日。
日头升起,明媚的晨光透过窗户缝照了进来。
孟扶歌从床上醒来,眼中有片刻的迷惘之色划过,昨夜醉酒让她到现在还觉得思绪有些混乱,她低头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
穿着贴身柔软的衣物,身体也没有任何的不适,只有宿醉之后轻微的头晕头疼。
可是……她怎么就记不得昨天最后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呢?
她明明和宇文戟在一起喝酒,她喝多了,吐了他一身,然后他换了一身衣裳,还给她洗了个澡,在那之后……
之后,她以为他们会在一起,可是他却没有碰她,这偌大的屋子里也没有他。
心里突然便生出了几分慌乱。
有一种莫名不祥的预感浮上心头,她立刻从床上爬起,套上衣服便往外冲。
“小姐,您醒啦!”
门外,白芷和青莲见到她自己便起身了,都有些诧异,惊讶地看着她。
孟扶歌面色紧绷,急急道:“宇文戟呢?你们可是见到他了?”
二人闻言,微微一愣,刚要说话,孟扶歌却不管不顾的往外冲去。
不行!宇文戟他一般不会不告而别,一定是有什么事情,或者是出事了,她得去找他才行!
正这般着急的想着,眼前却突然出现一道身影。
她脚步微微一滞,整个人便直愣愣的定在了原处,如果不是此时阳光洒落下来的温暖感受太过于真切,她都要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只见身穿一袭普通鸦青色布衣的宇文戟,以一种她绝对无法想象的模样,出现在她的视线中。
他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手里端着一碗清粥一碟小菜,从人来人往的后厨里姿态从容又优雅地走了出来。
见到她愣在原地,他不禁走上前来,腾出一只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昨天醉得那样疯,怎么不多睡会?”
明媚的阳光落在他的头顶上,金光灿灿的,耀眼又温暖,他温和的嗓音和他温润的笑容,惊艳了时光,亦是触碰到了孟扶歌心里最柔软的那一个部分。
她望着眼前这个男人,不禁微红了眼眶,心里所有的不安都在瞬间被抚平,她的心里也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填满了,满满都是安心。
“饿不饿?白芷说你早晨喜欢吃清淡些,便做了些粥,要不要试试?”宇文戟看着她,笑容浅浅,如沐春风。
孟扶歌看见他这个样子,便再也抑制不住心中涌动的各种情绪,鼻子一红,硕大的眼泪便掉下来了。
他从来不会这样笑,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在此之前,他从来没有这样笑过……
如今他的改变,是因为她,也是为了她!
看见她突如其来的泪水,宇文戟不由得一愣,将手里的托盘递给一旁的白芷,便去替她擦泪,耐着性子问,“怎么了?”
孟扶歌一把抱住他,便如孩子一般呜呜哭了起来,“宇文戟你为什么那么好……你怎么可以那么好,这天下再也没有你这样待我好的人了……”
【作者有话说】
感谢小伙伴们打赏和送的礼物,很感动,也很感谢!
作者不会说话,唯有坚持把文写好,这几章虽然很甜,但是他们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希望你们能陪着一起走下去,直到圆满~
第340章 你还可以再矫情些(加更)
听到她孩子气般的言论,宇文戟哭笑不得,心中无奈之际,却也明白,她如今的患得患失,是因为他不止一次的不告而别。
无奈又心疼,搂着她一阵轻哄。
孟扶歌这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哭完之后才发现,医馆里的伙计和下人们都在看着自己,一个个脸上都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
孟扶歌的脸一下子便红了,既尴尬又羞臊,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飞快地拉着宇文戟进了屋,孟扶歌一言不发便开始吃粥。
宇文戟看她羞得脸颊绯红的样子,忍不住取笑道:“现在知道害臊了?”
孟扶歌瞅了他一眼,道:“我只在你面前这般,你当我在外人那儿也一样矫情呢?!”
“嗯……不算矫情,还可以更矫情一些。”
语气淡淡的说着,他的眼里却尽是揶揄的笑意。
孟扶歌又瞪了他一眼,突然便回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道:“昨天晚上,你……你是不是……”
她是想要找他算账的,但话说到嘴边,却不知该如何说出口。
难道要问他,是不是帮她洗了个澡?
“嗯?”宇文戟一脸淡然的看着她,那叫一个镇定沉着。
孟扶歌知道昨天自己是喝醉了酒,还吐了他一身,否则他也不会换去那身紫袍,但后面的事情,她便是再厚的脸皮,也问不出口。
但若是不问,她又不甘心,便干脆装傻,道:“你是不是一夜没睡?”
还以为她要问什么,结果居然是问他有没有睡觉……
“昨夜某人喝醉撒酒疯,吐了自己一身,又嚷嚷着要洗干净了再睡。”宇文戟睨着她,目光深邃,语气幽幽道,“我哪来的时间睡觉?”
孟扶歌被他的眼神看得一脸赫然,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埋头喝粥。
“叩叩”
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门外传来白芷的声音,十分急切地道:“大小姐,府上传来消息,说老爷子病了,您看回去看一眼吧!”
孟扶歌脸色一变,立刻放下了手里的筷子,起身便疾步往外走。
宇文戟自然也是听到了这个消息,面色亦是微微一沉,很快便跟上了她的脚步。
回到孟府,孟扶歌第一时间便赶到了孟擎天的住处。
老爷子十分虚弱地躺在床上昏睡着,看起来气色十分的不好。
“爷爷这是怎么了?”
孟扶歌沉着脸,拉过在孟擎天身边伺候的仆人,仔细的问道。
仆人照顾了他多年,自然清楚老爷子的生活习性,立刻便如实说道:“老爷子他是旧伤复发了,记忆力大不如前,而且时而还会犯糊涂,这几日胃口不佳便时时昏睡,大夫说,老爷子怕是油尽灯枯了……”
说这些话的时候,仆人的声音有些颤抖,而在他面前的孟扶歌,身体也在颤抖。
她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嘴唇毫无血色的嚅嗫着,良久,她才唤:“薛杨!检查一下老爷子的身子。”
回来的时候,孟扶歌没忘记把薛杨也一起带来,他的医术和人品,都是她最信得过的。
薛杨立刻背着药箱走了进来,他还是和原来一样,穿得简单却很干净,那张清秀俊朗的脸上,始终都是宠辱不惊的表情。
即便是成为了孟扶歌心腹一般的存在,在京都城以绝佳的医术渐渐闻名,性子却也不骄不躁,依然是十分谦卑的姿态,全心全意的钻研着医术。
他进屋后,仔仔细细的给老爷子做了检查,而后取出银针,给老爷子施了一针。
孟扶歌瞧着那银针刺入孟擎天的体内,随后他的眉毛便动了动,吃痛一般“嘶”了一声之后,不情不愿地幽幽转醒。
孟扶歌见孟擎天醒了,立刻便迎了上去,伏在床头一脸关切道:“爷爷,我回来了……”
孟擎天看到眼前这张脸,眼神竟是痴了一瞬,随后喃喃道:“是小月儿回来了么?小月儿……”
眼前这张脸,显然与他混乱记忆中的另一张脸,渐渐地重合在了一起,以至于老爷子的脸上布满了激动之色,眼眶亦渐渐红润。
孟扶歌没想到孟擎天居然已经糊涂到连她都认不出来了,她一把抓住了孟擎天的手,眼眶湿润,声音之中带着几分哭腔道:“爷爷,我是歌儿……我是您最疼爱的孙女,歌儿啊……”
老爷子眨了眨眼,眼神渐渐地恢复了清明,勉强提着精神道:“原来是歌儿啊,你这丫头,才知道回来看老夫!”
“对不起,爷爷,是歌儿不好,竟才知道你病了……”孟扶歌看着眼前这张愈发变得苍老的脸,心里很是内疚,只怪自己没有多陪伴他。
孟擎天摇了摇头,道:“无妨,只是老毛病罢了,最近天气凉了。”
“爷爷,您刚才喊的小月儿是谁?您可是在想这人吗?要不要歌儿去将人找来?”孟扶歌不是看不出来孟擎天在发现是自己之后,眼里那一闪而过的失望之色。
她想,孟擎天应该是很想念那个人。
孟擎天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没事,只是刚才想起了一些很久以前的事,都过去了,她也已经不在了……”
孟扶歌还想说些什么,身后却突然传来一声轻唤。
“歌儿!”
是孟扶舟的声音,他穿着一身官袍走了进来,显然也是收到了老爷子生病的消息,急匆匆的赶了回来。
这些日子,孟扶舟过的也不清闲,被封爵之后,也是要日日上早朝,宇文戟不在之后,他在朝堂之上的压力也会变大许多,毕竟他功勋诸多,必然要遭人眼红,平日里麻烦自然也不少。
进门后,孟扶舟便看到了宇文戟,不由得狐疑道:“皇叔怎么在这里?”
孟擎天才注意到宇文戟也在,冲他招了招手,“阿戟,你过来。”
没有理会孟扶舟,宇文戟看着老爷子微微一怔。
阿戟,陌生又熟悉的称呼。已经好多年没有人这般称呼他了,也就是老爷子和孟哲会在边疆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