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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个时候他想要对宇文戟出手,属实是太草率了一些,完全就是被宇文戟保护的太好了,所以才想要叛逆一下……或者说,试探一下宇文戟究竟能够有多大的容忍度,和多么强的实力。
“七弟,这件事,确实是柳相做的不对,朕……朕替他同你道歉,还望你能……看在他这把年纪,饶他一次。柳相在朝中的声望不低,若是真的将他削官流放,只怕是会引起一些大臣们的不忿。”崇元帝几番斟酌,终究还是做出了退让,几乎是小心翼翼的说道。
宇文戟冷眼瞧着崇元帝那怂包的样子,心中只觉得可笑。
这些年,他是完全被朝中大臣们和后宫三千佳丽吹捧到找不到东南西北了,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一个连爬都还没有学会的人,居然就想自己跑了。
也好。
那就让他自己试试。
“惩处之事,孤也不过就是提个意见罢了,最后做决定的,只能是陛下。只不过,孤以为,柳相说的有一句话很对。”
顿了顿,宇文戟看着战战兢兢的崇元帝,道:“这大周王朝,是陛下的,那么,孤就不该做得比陛下还要多!”
崇元帝闻言,瞬间瞪大了眼睛,惊愕的看着宇文戟,连连道:“七弟,你此言何意?”
宇文戟起身,看他一眼,道:“以后,孤不再摄政,明日起,所有的折子,都交给陛下处理。”
说完,他便施施然的走出了御书房,身姿背影坦荡且潇洒,就像卸去了重担一般,丝毫不在意这天下人都梦寐以求皇权。
崇元帝傻傻的看着宇文戟离开的背影,怔住了。
没想到,他费尽心机想要达到的目的,宇文戟直接一句话就达成了?
可不知为何,他非但没有觉得欣喜,反而心底升起了一丝慌乱之意。
显然,他的慌乱,是一种非常正确的预感。
明日,他便会体会到独自早朝被群臣围攻却无法镇压的可怕,与海量奏折压在他头上,以他的速度花上一天一夜都无法处理完的绝望。
可这些,宇文戟都懒得管了。
宇文戟走后没多久,宇文赫便来到了御书房。
“儿臣参见父皇,父皇……您没事吧?”宇文赫看着座上神情泰然自若的崇元帝,心中不禁时分讶异。
崇元帝一看到他,便沉下脸,蹙了蹙眉头:“你怎么入宫来了?谁让你进来的?”
宇文赫表情一僵,连忙道:“儿臣听闻了今日之事,担心父皇会受宇文戟的威胁,所以特意赶来……”
“嗯?你想赶来做什么?!宇文戟他是朕的王弟,他能如何威胁朕?他怎么敢威胁朕!倒是你,不顾宫中的规矩擅闯入宫!”
崇元帝看着他便来气,将刚才不敢对着宇文戟发的脾气,全都发到了宇文赫的身上,重重的拍了拍桌子,怒喝道,“今日可是你的大婚之日,你居然跑进宫里来,还不给朕滚下去领罚!”
宇文赫属实是傻眼了,万万没想到,自己费尽心机进宫来帮忙,却被崇元帝如此嫌弃……
不过看这个情况,宇文戟并没有为难崇元帝,反而还做出了退让?
心下有了狐疑,宇文赫自然不会继续留在这里触霉头,恭顺的道了一句:“儿臣知错,这便去领罚,儿臣告退,望父皇身体安康。”
说完,他便直接转身离开了。
显然,宇文赫很清楚自己并不得崇元帝的喜爱,所以今日他入宫来,非但没有博得好感,反而还让崇元帝意识到了他的野心,对他可能会更有保留。
不过对于皇位,宇文赫显得并不着急,他虽然确实有这个心思,但是崇元帝正值壮年,而且宇文戟的实力也非同小可,如果没有成功的扳倒宇文戟,就算他当上了太子,甚至当上了帝王,也会受人掣肘。
如今,在他看来最关键的,还是太子那边。
听说,原本要嫁给宇文烨的孟扶歌,在路上不仅遭遇刺杀,还被一个身法极强之人给救走了……
或许他可以通过这件事情,试探一下宇文戟……
虽然替身假扮宇文戟抢亲,最后当场被识破,但抢亲这件事情本身,还是成功的引起了众怒。也就是说,利用宇文戟对孟扶歌的在意,确实可以削弱他在百姓们心目中的形象。
更何况,如今的孟扶歌声名狼藉,但和太子的婚约尚在。
若是利用个女人而让这两个男人彻底决裂,甚至身败名裂,那他岂不是能坐收渔翁之利?
还是得先找到那个女人才行。
可让他不解的是,究竟什么样的人,能够有能力,在众目睽睽之下,带走孟扶歌?
第89章 难道她不是绝世美人
清月阁。
清幽的雅间,茶香四溢,文人雅客们大多来此品茶对弈,吟诗作对,是乃极风雅之地。
而在清月阁的后院,别致的院落,一株盛开的梨花树,树下的石桌与棋盘,却又是另一番景致。
“咳……”
树下,满身都是脏污血渍,狼狈不堪的孟扶歌,与面前白衣银面的公子,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反差。
“果然是你,公孙公子。”孟扶歌轻咳了一声后,看着他不由得扯了扯嘴角,然后双手抱拳,干脆利落的道了一声,“多谢!”
公孙邑面具后的眼睛,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她,笑着问:“看来你早就猜到,是本公子救你了?”
“论身法,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我带走,还不被人发现,除了这世间最擅身法的银面公子了。只是……你为何要帮我?”孟扶歌微微抬眸,一瞬不瞬的凝视着他,眼神探究。
公孙邑似是轻笑了一声,道:“看来,孟姑娘还不知道,自己的项上人头,已经被挂在了黑市出售,一万两黄金。你现在的身价,可值钱了。”
孟扶歌面色微沉。
她自然知道有不少人想要自己的命,光是从她遇到的一波又一波的刺杀就可以看出来,所以,这个公孙邑救她,是因为她的命值钱?
看出她眼里的疑惑,公孙邑微微一笑道:“一万两黄金,在下还并未看在眼里,不过……以姑娘你的身份,必定会有人出更大价钱,寻找你的消息。”
孟扶歌不禁想起了上一次与公孙邑的见面,她曾说过,可以帮他和宇文戟结识一下。
若是按照原先宇文戟对她的照顾和信任,那帮公孙邑与他结识,确实没什么问题,但是如今……
想到宇文戟毫不犹豫转身离去的身影,她目光微微一黯。
突然扯了扯嘴角,道:“有酒吗?”
公孙邑不由得看了她一眼。
眼前这女子,浑身脏兮兮的,身上明显还有伤,脸色苍白的得不像话,几乎连站都站不稳了,居然还要问他,有没有酒?
虽然心中觉得可笑,但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点了点头:“有。”
这时,一袭蓝衣的宋惊羽带着两名侍女出现。
看到二人,明显微微一讶。
“霁月,你说你去抢亲……我还以为你会抢个美人新娘回来,怎么抢了个美人乞丐回来?”
这话,宋惊羽说得很是直接,显然是玩笑话,但孟扶歌却一点都笑不出来。
身子晃了晃,便一头栽了过去。
公孙邑下意识的将她搂住,打横抱了起来。
“霁月,你……”宋惊羽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当真是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这男人,平日里洁癖极重,更是爱惜他那身白袍子,怎么如今连脏都不怕了,直接将这么个灰扑扑的人就抱了起来?
公孙邑并未理会他,直接抱着人便进了后院客房。
将人安置好后,这才退了出来,吩咐侍女照顾好她,又去取了一些上好的金疮药来。
“公孙霁月,你不要告诉我,这个女子,便是那日假扮成你模样的那个女子?”宋惊羽见他出来了,便立刻追上去问道。
公孙邑点了点头。
其实在街上看到她的时候,他也没有想到,那日假扮他有趣女子,竟然是这么一个……平平无奇的小丫头,但就是这么个瘦瘦小小的身躯,却像是有着巨大的力量。
看着她为了捍卫自己尊严倔强又高傲的样子,他竟然生出了几分怜惜。
“啧啧啧,还真是人不可貌相,我差点就以为,传闻中被宇文戟护着的孟家大小姐,是个绝世美人呢!”
宋惊羽并未察觉到公孙邑的情绪变化,在一旁说着风凉话,一阵感慨唏嘘。
公孙邑闻言,却是不由瞥了他一眼,认认真真道:“难道她不是绝世美人?”
“噗……咳咳!”宋惊羽笑得被自己口水呛到,“没想到过去了这么多年,你终于学会开玩笑了。”
这孟扶歌若是绝世美人,他不如直接戳瞎自己的眼睛!
……
孟府。
在得到孟扶歌被刺杀,被掳走失踪的消息之后,孟擎天差一点又晕过去。
本以为,有这么多人护着孟扶歌,必定不会出问题,可是没想到,还是出事了。
他虽然一大把年纪了,但身子骨还算是硬朗,所以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便吩咐了让他无论如何都要帮忙找回孟扶歌。
不论发生了什么事请,他也要保住自己这个宝贝孙女,将她找回来才是,至于其余的事情,都可以在回来了之后慢慢说!
与此同时,孟府西院内。
对今日发生之事一无所知的薛杨,正在尽力的医治被蜜蜂蛰了满脸包,尚且昏迷不醒的孟清瑶,顾娉婷在一旁一脸焦急的守着。
“二小姐脸上的伤,只要每日敷药,日后消下去,并不会留疤,倒是不打紧,只是落水一时,怕是染了风寒,需要好好休养才是。”细细的帮孟清瑶上完药,薛杨便又忙着去煎药了。
孟扶歌和薛彩不在,他便是孟府西院的大夫,西院的人出了什么事情,他自然有义务医治。
顾娉婷先是松了一口气,而后便是叹了一口气:“这丫头也正是可怜,怎么就把自己搞成了这个样子……哎……”
“二小姐身体一直不错,一定不会有大问题的。”薛杨随意的安抚了一句,便准备离开了。
虽然一直在忙着,但是薛杨的心情却始终有些不好,明显感到了一阵奇怪的不安,却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就在这时,一个小丫鬟跑了过来。
“夫人不好了,出事了……”
消息终究还是传了过来。
迎亲的队伍遭到了刺杀……
薛彩代替孟扶歌穿着嫁衣,所以受了伤……
而孟扶歌则是被人劫走,直接失踪,生死未卜……
一连串的消息,让顾娉婷彻底傻眼,她嘤咛一声,便又要晕过去。
而薛杨,在听到薛彩受伤的消息之后,脸色亦是猛地一变,立刻便要往外冲。
但却被那传信的小丫鬟给拦了下来。
“薛姑娘被摄政王殿下带走了,宫里有御医,她应该不会有大事的!倒是大小姐,太子妃没当成,突然就失踪了,可能已经……”
“夫人!夫人……”
顾娉婷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
听到身后丫鬟的惊呼声,薛杨离开的脚步一顿,终究还是转身折返了回去。
大小姐曾承诺他,一定会照顾好薛彩,那么他无论如何也应该相信她……
所以,他也应该照顾好她的家人,等她回来。
第90章 你若是死了她会不高兴
皇宫,御医院。
由于薛彩是被宇文戟亲自带来的,所以宫里的御医对她可以说是极为用心了。
但即便如此,由于箭矢直接贯穿了身体,薛彩又是一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伤势还是极重,随时都有可能会挺不过来。
由于风险实在是太大,几乎所有的御医都不敢拔箭,一直等到将宇文戟再次请来御医院。
他原本是打算出宫了,却被请来御医院,顿时有些不耐烦的扫了一眼众御医,冷冷的问:“能救?”
一众御医纷纷汗流浃背,不敢说话。
救,显然是能救,但是风险太大了,他们担心,这个女子在摄政王的心里地位重要,不敢轻易动手。
看到这群如同鹌鹑一般战战兢兢的御医们,宇文戟的脸色明显不好看。
其中一名御医壮了壮胆子,艰难道:“救是能救,只是拔箭的风险比较大,万一血止不住,就……”
“会如何?”宇文戟扫了一眼病榻上苍白虚弱的女子,眼里是千年不变的冰冷淡漠之色,“所以,你们不敢,等着孤亲自来拔?”
“不……不是不是……只是想让……殿下做好心理准备,这位姑娘,很有可能会撑不过去……”御医们说完,紧张的低下了头,似乎在等着摄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