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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着她来到了启华殿,命御医救活她。
御医救不了,他便是召天下名医,重金找来了薛杨……
后来,强烈的求生欲让她活了下来,也如愿以偿的得到了天子令。
她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谁知他其实早就知道了这个计划,也知道她受伤只是为了得到天子令,所以才会让她如此轻易的得手……
如今想来,当时的他,一定很可怜她,明明只要开口问他要,他便会给,却非要受这么一剑,吃尽苦头。
宇文戟曾经对她的深情不寿,极致温柔,是旁人想都不敢想的。可前世的她就像是个眼蒙心也蒙的瞎子,从不曾细想,也从不曾在意,理所当然的以为,他本该如此。
想到这里,孟扶歌便开始陷入了深深的悔恨自责之中。
宇文戟就应该对她更冷漠一些,否则真是难消她心中对自己的恨!
今日她虽然对他表了白,虽然加深了自己在他心中的印象,但她也能感觉到,他对她还是有所防备的,至少短时间不可能对她产生男女之情。
以她对宇文戟性格的了解,今天她的行为,只怕是有些过分冲动了,很有可能会让他刻意躲着自己,如果她不做些什么,明日只怕是要见不着他了。
如果见不到他,那她今晚留在这里也是毫无意义……
“唔……”
她又一次从床上爬了起来,蹬蹬蹬的跑到门口推开了门。
外面,十二卫依然跪在原处,十分警惕的看着她。
孟扶歌脸色难看,嘴唇颤抖着道:“我肚子疼,我要去茅房!”
说着,他便不顾这几人的视线往外走。
十二卫虽然奉命在这里守着她,但其实并没有权利阻拦她,毕竟她也能算得上是半个主子,既然是主子,自然是只能劝导不能阻拦的。
可是这里是皇宫,他们也不敢让孟扶歌独自一个人乱走,便让夜七跟着她。
过了一会,孟扶歌便乖乖的回来了,神情轻松,就好像真的只是简单地去上了个茅房一般。
十二卫纷纷松了一口气,还好没出什么事……
主殿内,宇文戟微微轻蹙的眉亦是缓缓地平和了下来。
“喵~”
这时,屋顶突然响起一声猫叫,私有风声夹杂着脚步声掠过。
“闻人彧……”
隔壁突然传来窗户打开的声音,以及女子一声诧异的惊呼声。
床上,宛如一尊玉雕一般闭目静坐的男子,倏然睁开了双眸,沉静的双眸之中一道倏然划过凌厉之色。
轻薄的床幔微微一动,玉床上的人已然消失不见……
寂静昏暗的偏殿内,皎皎月光透过微开的窗棂洒落进来,正好映在一张神采奕奕的精致小脸,黑曜石般的眸子,闪着星辰般璀璨的光。
孟扶歌咬着下唇,一瞬不瞬的看着来人。
身长玉立的男子,身上仅仅只披着一袭轻薄的丝质里衣,松松垮垮的衣襟,根本遮不住他的身体,比月色更纯净的肌肤色泽与完美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泼墨般的长发随意的披散着,一双狭长的凤眸冷冷的睨着她,眼底一道紫色暗芒闪过,整个人显得雍容又慵懒……
心跳猛然加速,孟扶歌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脸一热,一行鼻血便不受控制的涌了出来。
“君……君上?”夜一等人战战兢兢的看着突然出现宇文戟,表情一个比一个惊悚。
宇文戟扫了一圈殿内,空荡荡的,根本没有人出现……
窗外,有一只黑色的野猫匆匆跳过,瞬间便消失在了黑暗中。
“人呢?”他盯着孟扶歌突然问。
孟扶歌抹了一把鼻血,干咳了一声,再不敢抬眸看她,十分心虚道:“什么人?我不知道啊……”
看到她这副表情,宇文戟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脸色在瞬间铁青了起来。
鬼靥慌忙的取来外袍准备披在宇文戟的身上,却被他用冷酷的眼神狠狠瞪了一眼,若非这些废物根本看不住闻人彧,他又何必亲自出动?!
而眼前这丫头……摆明了就是故意的!
他大步上前,一把扛起心虚不已的孟扶歌,气势汹汹回了寝殿。
“你是不是觉得,触怒孤,很好玩?”
披上了绛紫色外袍的宇文戟,就像是披上了摄政王的威严,一股巨大的威压感自他周身涌出。
孟扶歌一脸无辜的开始装傻:“君上您这话为何意?我没有!”
宇文戟微微眯眼,心中已然了然,却紧紧抿着唇薄唇,并不打算说破。
佯装去茅房,实际上,是去偷了一些剩下的饭食,引来一些夜猫,让他误以为闻人彧还在宫中想劫走她,故意引他出面,如今居然还在他面前装傻。
孟扶歌咬了一下下唇,可怜巴巴道:“方才有一阵脚步声从屋顶上跑过去,我以为是闻人彧呢,没想到就是一只猫……怎么?君上莫非也误以为了?”
还在装!
宇文戟瞪着她,一时竟气得说不出话来!
偏偏眼前这人,还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有什么问题。他总不能说,自己不受控制的偷听了她的动静,还被她影响了自己情绪,以至于乱了心境,练功都练不成!
“天一亮,你便回孟府去,孤会下通缉令,通缉闻人彧!”
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躁动的怒火,宇文戟不再看她,看着窗外冷冷的说道。
“为什么不能接触闻人彧?还有公孙邑?”孟扶歌看着他眨了眨眼,故作不解的问道。
“孤的决定,不需要理由!”
宇文戟面色黑沉,几乎是怒气冲冲的语气,怒火毫不收敛。
其实孟扶歌心里清楚得很,他是觉得公孙邑和闻人彧都太危险了。一个身份特殊,一个家世不明,很有可能会对她不利。
但她却深知公孙邑为人,虽为北齐国皇子,但却被别的皇子各种排挤,不得不隐藏身份来到大周,看似是在为北齐谋划着什么,实际上,是想要利用大周的势力,为自己挣一挣罢了。
事实上,在他登基后,北齐与大周十分交好。
第111章 这是孤赐予你的责罚
这也就是为什么,孟扶歌会急着想要结识此人,并且与他交好互利了。
“孟扶歌,你不想听话?”
见她表情变幻,宇文戟面色一沉,眼神变得危险起来。
孟扶歌淡定的看着他道:“我记得摄政王是最懒得管闲事的人,为何到了我这儿,连我想交什么朋友都要管了?还是说……您怕我爱上他们,所以吃醋了?”
说着,孟扶歌故意凑到了他的跟前,一双明媚的黑眸一瞬不瞬的落在他的脸上,不愿放过他任何一个表情。
“呵!”又是一阵不屑的冷笑。
宇文戟别开脸,冷冷道:“你爱上谁,与孤无关!但你可知公孙邑是何许人也?你就不怕……被安上通敌的罪名!”
“嗯?君上何出此言?近年来大周与北齐国来往密切,不仅商贸流通密切,就连战事上,都是同仇敌忾,互相合作。难道,我交了来自北齐国的商人朋友,便是通敌了?若是这样的话,每天去清月阁喝酒的客人,岂不也是犯了通敌的罪名,摄政王为何不封了这清月阁?”
孟扶歌眸光一闪,毫不相让道,“这个理由,着实是说不过去!”
虽然她喜欢宇文戟,但并不代表她就会完全依附他听他的话,毕竟,她的计划之中,有很多地方都需要清月阁的帮忙。
宇文戟盯着她,眼神逐渐变得危险凌厉起来。
这算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属于她的锋芒,还是为了维护别的男人。
“所以,你就非要去清月阁?”宇文戟一脸威胁的盯着她,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
“也……也不是不能商量。”清亮的眸光微微一闪,捏了捏手指,有些紧张道,“你若是一直让我留在宫里,让我寸步不离的待在你身边,我自然便没有机会去清月阁……”
“你!”宇文戟又是一阵气结,当真是想捏一下她的脸看看她的脸皮究竟有多厚!
身为一个未出阁的小姐,竟说出如此……如此不识廉耻之话!
“你若是觉得我光明正大的在你身边说不过去,你又不愿意娶我,那我也可以想想别的办法,比如说女扮男……”
“闭嘴!”
孟扶歌的这番话并没有来得及说完,便被摄政王面容凶狠的打断了。
他几乎可以说是忍无可忍的出手,在她身上的某处穴位重重的点了一下。
“……”
孟扶歌只觉得自己身体某处的穴位一麻一酸,身体一下子便僵住了,张着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全身上下似乎只有眼珠子还能正常转动。
“是不是只有这样,你才会乖?”
宇文戟突然俯身,凑近了看着她的脸,看她眼里满是震惊不解之色,唇角微微扬起一个森然的弧度,这才慢条斯理的道,“这是孤赐予你的责罚。”
到底是谁给她的勇气,敢在他的头上如此肆无忌惮的撒野?真以为,他还会毫无底线的容忍她?
说着,伸出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一挑她的下巴,帮她把微张的嘴巴闭了起来。
无人再能继续打扰他了,世界一下子便安静了下来。
“一个时辰之后,穴道自然便会解开,正好天亮送你出宫。”
整理了一下外衣,宇文戟一边说着,一边毫不犹豫的转过了身,余光扫见她几乎崩溃的求饶眼神,唇角微微一勾,心情似乎都变好了一些。
他兀自回到了玉床上躺下,故意一派悠闲的闭上了眼睛。
前半夜的不得安歇,烦躁恼怒和气急暴躁,似乎都得到了平息,殿内的气氛,也渐渐变得平和下来,不再显得空旷冷寂,多了一丝生气。
而这一丝生气,自然是来源于某个作死挑衅不成,被定成人偶的孟大小姐了。
她浑身僵直的站在原地,手脚僵硬酸麻,浑身动弹不得,任凭她如何挣扎,试图开口求饶,也始终无济于事。
没办法,她只能认命,等着时间到了,穴位自动解开。
于是她便狠狠咬着牙,一瞬不瞬地瞪着床上的那人……
虽然之前她还在心里默默地想着,宇文戟可以对她更差一些,但当他真的毫不留情的对她时,她这心里也是拔凉拔凉的。
真是好狠心的男人!
要知道……以前他可是从未对她做过如此过分之事的,就算她犯了错,都不曾责骂过她半句,如今这是怎么了?
难道他真的变心了?和上辈子不一样了?
不不不……不对不对,上辈子宇文戟比她大足足五岁,相对与如今来说,自然是更成熟一些,而今她有了两世的记忆,所以自然是比他要更成熟一些,所以,她断定,宇文戟应该是心性尚未成熟,导致被她的甜言蜜语给惯坏,所以有了小脾气了。
想到这里,孟扶歌一下子就释然了,看着床上之人的眼神,从一开始的愤然,渐渐变得温柔宠溺起来。
没事,身为她的男人,有点小脾气是正常的,她既然爱慕着他,自然应该要包容他的一切,自然也包括了他的缺点。
此时,完全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孟扶歌显然并不知道。
原本还躺得十分悠然、心情不错的宇文戟,在感觉到她看着自己的眼神变化之后,身体越来越僵硬,越来越不自在,虽然没有睁眼看,但却总觉得那人在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而他虽然尚且无法分辨出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眼神,但却可以肯定,绝不是普通女子爱慕的眼神……
一直到很多很多年之后的某一天,宇文戟才再一次从孟扶歌的脸上看到了同样的眼神……她看着她的孩子,而那孩子正在无理取闹。
……
不知过去了多久,大约真的有了一个时辰了,孟扶歌终于感觉自己能动弹了。
而此时,天色也渐渐亮了起来,浅浅的晨光从窗棂之中透了进来,落在宇文戟沉睡着的侧脸上……
孟扶歌活动了一下僵硬到酸软的手脚,蹑手蹑脚的朝着床旁走近了一些。
目光落在他的脸上,细细的勾勒过他俊朗的眉眼,虽然眉眼平和舒展着,但却总有一股隐藏不住的凌厉之意。
他在梦中似乎也是警惕的,孤傲的,不容侵犯的。
不过,他睡得很规矩,躺下了之后便不会胡乱翻身,与她截然不同,睡着睡着便不知道身在何处了,常有半夜被摔醒的经历。
她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又盯着他看了一会,便直接转身离开了,并未做任何逾越的举动。
当她出门的那一刻,宇文戟立刻便睁开了眼睛,目光沉沉地盯着她离去的身影,眸中闪过一道复杂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