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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绝兄妹关系,说得容易,可……相依为命十几年的情分,又如何是说丢就能丢的?
薛杨的身子踉跄了一下,险些站不稳……
“好。”薛杨嘴角扯出一个讽刺又苦涩的笑,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一般,道:“从今往后,你我二人恩断义绝,再无瓜葛!我薛杨,再无妹妹!”
说完,他便迈着艰难的脚步,踉踉跄跄的往殿外走去……
“哥哥……”薛彩一直目送着薛杨离开,口中一声喃喃,依然是那甜软依恋的嗓音,足以令人心头一软。
可薛杨,却没有回头。
这一刻,薛彩似乎才真正的意识到,自己,没有哥哥了……
心脏好像被挖空了一块,身体仿佛坠入了冰窖之中,薛彩只觉得眼前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失去所有的力气,软软的倒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失去意识之前,她看到了孟扶歌的脸,以及她投过来的,怜悯又可悲的眼神。
第114章 傲娇摄政王
薛杨与孟扶歌离开后不久,宇文戟和鬼靥便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看着倒在地上浑身是血的薛彩,鬼靥咽了一口唾沫,又小心翼翼的看了宇文戟一眼。
“咳咳……君上,孟大小姐的手段好像也挺狠的,咱们好像不必担心她吃亏的样子……”
虽然他并不觉得薛彩的所作所为值得人同情,但……不得不说,孟扶歌的手段,确实是有些厉害!
她不杀她,只是一步一步的摧毁她的信念,撕碎她的伪装,让她彻底崩溃,日后永远都活在她的阴影之下,永远都无法忘记今日所受的屈辱。
这样一来,纵然薛彩没死,活了下去,但往后的每一日,都会被这份仇恨所折磨。
而她……再也没有人可以依靠了。
或许现在,薛彩还不会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但是迟早有一天,她会悔不当初,痛不欲生……
想到这里,鬼靥不禁有些同情起薛彩这个女人了,真是自讨苦吃。
她招惹谁不好?偏偏要招惹摄政王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就算孟扶歌不处置了她,想来君上也绝不会让她好过。
淡淡的瞥了鬼靥一眼,宇文戟冷声吩咐道:“去找太医来,让她继续活着。”
说完,便转身走了出去,不再浪费时间多看她一眼。
……
“噗通”
走出偏殿后,薛杨重重的跪倒在了孟扶歌的面前,膝盖发出了一声闷响。
“薛杨,你别跪。”
孟扶歌面色微寒,用力的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她眼里满是不忍,“这与你无关,你不需要如此!”
然而,薛杨并没有听她的,再一次跪倒在了地上。
他深深地低着头,像是忏悔一般,低声道:“大小姐,是我的错!我这个做哥哥的没有教好彩儿,没能及时发现她的心思,才一直将她纵容至此……但今日,我想请小姐能网开一面,饶她一命!薛杨愿意以命相抵,誓死效忠大小姐!”
“我没有想杀她。”孟扶歌看着他,十分冷静的说道。
她确实没有想杀她,但是却也没有想救她。
她只是作为一个旁观者,明知她走向的是一条死路,却什么也不打算做,只是看着她自寻死路。
这个道理,薛杨自然知道,这也就是为什么,她想让薛杨与她断绝兄妹关系,与他彻底撇清!
所以他才会跪下,才会如此哀求。
“求您开恩,饶薛彩一命,我愿意替您做任何事情……”薛杨一脸绝望的看着孟扶歌,眼里是无助的祈求之色。
看着薛杨如此卑微的样子,孟扶歌心中隐隐作痛。
前世记忆中的薛杨,是多么清高孤傲有脾气有资本的神医奇才,他不愿意救治的人,哪怕是高官富豪跪在地上求,他都不会多看一眼。
她以为,他的傲气是与生俱来的,却没有想到……是因为他失去了一切,自此孑然一身,因而再也没有什么是可以失去的了,所以他无所畏惧。
一无所有、无所畏惧,才会让他看起来高傲。
事实上,这个时候的薛杨,才应该是真正的他。有血有肉,有情有义,能辩是非,有责任心有担当。
“薛杨,你知道的,她若是在宫里,发生什么事情都不是我能够控制的,如果她足够聪明的话,我想她不一定会死。”
看着这样的薛杨,孟扶歌不禁叹了口气,她终究还是心软了。
“我去求摄政王,让他放我们出宫……”薛杨流着泪道。
孟扶歌将他从地上拉起来,按着他的肩膀一脸严肃道:“薛杨,你信不信你若强行带她走,她会自尽。”
听到最后两个字,薛杨的表情一僵,直愣愣的看着孟扶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薛杨都拿断绝兄妹关系来威胁她出宫了,她都不愿意,坚定的选择留在这里,已然说明了她的决心。
如果这个时候薛杨再强行带她走,以她那性格,哪怕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尊严,也不会选择活下去。
这一点,薛杨竟然看得没有孟扶歌清楚。
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又像是坠入了冰窖之中。
薛杨清瘦的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一脸数日的不眠不休,已经让他疲惫憔悴到了极点,如今又出了这样的事情,他几乎坚持不下去了。
“你放心,我会去求宇文戟,让他照顾薛彩,让她活下去。”拍了拍薛杨的肩膀,孟扶歌用坚定的语气承诺道。
薛杨没有再说话,他冲着孟扶歌深深地行了一礼,然后起身,迈着虚浮的脚步,摇摇晃晃的转身离去……
……
寝殿内。
宇文戟盘膝坐在玉石床上,沉息闭目,若无其事的专心修炼着。
“吱呀——”
孟扶歌端着早膳,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脸上挂着七分谄媚,三分讨好,走到了宇文戟的身边。
“君上,用膳了。”
孟扶歌的脸上挂着很是官腔的笑容,将早膳搁在了桌子上,静静地看着宇文戟。
双目睁开,宇文戟目光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她手中的早膳,故意冷冷道:“你怎么还没走?”
“我……”扁了扁嘴,孟扶歌一脸受伤的看着他,“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好!既然这样,那我就走!”
话虽然这么说着,但是身子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压根没有抬脚的意思。
宇文戟看着她装腔作势,又是一阵冷笑。
“你怎么不拦拦我,我若是真的走了,那一定是去清月阁!”孟扶歌故意哼了一声,知道他最在意的就是这件事情,偏偏就是要这么说。
然而这一次,宇文戟却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很是淡定的走到桌子前坐了下来。
执起筷子,看也不看她一眼,冷淡道:“随你。”
经过这一夜,他也算是明白了她的性子,他越是表现的在意,她便越是肆无忌惮,越来越嚣张,与其如此,倒不如干脆不搭理她,任她自己蹦跶。
当然,如果她真的去了清月阁,那该如何处置,就另说了。
“那我去找闻人彧喝酒!”孟扶歌见他并没有自己意料之中的反应,顿时不甘心说道。
“随你。”宇文戟面色淡淡,姿态优雅的用着早膳。
第115章 居然还知道回来
暗处的鬼靥不禁在心里默默地鼓起了掌,君上终于恢复了以往该有的气度与气势了,真是可喜可贺!
这才是他心目中强大的君上啊!
嘶……
这不对劲啊!
看着宇文戟不动声色的样子,孟扶歌顿时急了,这才过去多久,这招就不好使了?
“你不是不让我和他们接触吗?”孟扶歌急得简直要抓耳挠腮了。
“你不是不听?”宇文戟愈发的气定神闲起来。
“我……”孟扶歌一阵语塞,被一句话堵得哑口无言。
她不听是一回事,他不愿意说,那又是另一回事了啊!
他不会突然就变得不在意自己了吧?
孟扶歌心里跟猫抓了似得难受,看着宇文戟却说不出话来。
“还有事?”宇文戟瞥了她一眼,故意用极冷漠的语气说道,深邃的眼底却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孟扶歌扁了扁嘴,有些挫败的叹了口气:“看来你是真的不在意我了……”
顿了顿,她猛地抬头看向他,继而道,“你老实说,你是不是爱上薛彩了?”
宇文戟:“……”
暗中的鬼靥:“……”
“你想多了,她还不够入孤的眼。”宇文戟有些无语,得亏她居然还能将这种根本不可能的事情说的如此一本正经。
“那你为什么要留下她?却要赶我走……”
孟扶歌故意露出一脸不信他的表情,委委屈屈,凄凄惨惨。
当然,嘴上怎么说是一回事,心里怎么想又是另一回事,好像口是心非谁不会似得。
宇文戟蹙眉看向她:“你说呢?”
遇到这种麻烦,还不是因为某个人!
“如今薛彩我是带不走了,人留在你这里,但是她的命……你一定留给我,好不好?”孟扶歌斟酌了一下,看着宇文戟认真的说道。
她相信他能明白她的意思。
宇文戟勾了一下唇角,道:“好啊,只要你不去清月阁。”
孟扶歌一惊:“你刚才不是说随我?!”
“此一时,彼一时。”宇文戟瞟了她一眼,放下手里的筷子,然后将空的茶盏放到了她的面前,眼神示意了一下。
毕竟,现在是她有求于他。
孟扶歌深吸了一口气,憋住心中的气闷,恭恭敬敬的给他倒了一杯茶。
“好,我答应你,不去清月阁。”
然后叹了口气,无奈的道,“你未免也太不相信自己了,我既然看上了你,又怎会对别人心动,你又何必如此紧张吃醋……”
“咳咳!”
宇文戟听到这话,当即被茶水呛了一口,有些恼怒的瞪了她一眼。
“自作多情!”
孟扶歌如今的脸皮不知道有多厚,见他的情绪再一次被挑动,心里别提有多得意了。
她不去,让宋惊羽和公孙邑来外面找她不就行了。
猜到她在想什么,宇文戟冷笑了一下,心中了然,却没有多说什么,直接让鬼靥送她出宫,眼不见为净。
……
孟府,西院。
孟清瑶已经从昏迷之中清醒了过来,顾娉婷在一旁为她的脸上药。
薛杨给的外敷消肿药效果很不错,如今,孟清瑶的脸已经不再如之前那般浮肿,只是还有一些红印子,想来,再过几日便会彻底消失了。
“母亲,姐姐她还没有回来吗?”
孟清瑶看着顾娉婷,小声的问道,眼里满是担心之色。
顾娉婷手里的动作微微一顿,脸色亦是猛地一沉。
又一次,又一次偷偷跑出去彻夜未归,还把白芷和青莲缩在了房间里!
若不是宇文戟派人传信过来,说她是入宫照看受伤的薛彩,住在御医院了,她只怕是又要急死。
自己这个女儿,最近就像是完全变了个人一般,一点都不让她省心!
就算她是真的去照看薛彩,身为未出阁的女子,也不该彻夜不归,更何况……来通报的人,还是宇文戟的手下。
要知道,她是最不希望孟扶歌和宇文戟牵扯太多的……
“母亲,我想姐姐她一定是有什么难处所以才没有回来,肯定不是故意的,您不要太生气了。如今外面那么多对姐姐不好的传言,她心里一定不好受,您若是还要说她,她一定会更伤心的……”
孟清瑶躺在床上,一边享受着草药带来的清凉舒爽感,一边忧心忡忡的说道。
“她能有什么事!”
顾娉婷冷哼了一声。
孟清瑶不说这些还好,一说到这个,她这心里,便更是怒不可遏。
原本孟扶歌的名声就已经差到了极致,如今若是又传出她在宫中彻夜未归的流言,只怕是要让整个孟府都因她被抹黑。
况且,她若是不出门,好好的在家里反省,哪里会有什么难处?
想到这里,心里又是一阵暗恨,手上上药的动作也难免中了几分。
“母亲,疼……”孟清瑶顿时叫了起来。
顾娉婷放轻了手里的动作,看着孟清瑶水汪汪的眼睛,不由得叹了口气,“瑶瑶,还是你更懂事听话一些……你务必好好养好脸伤,等中秋之日,娘带你去宫里的筵席,一定为你找个好人家。”
孟扶歌的婚事,她不愿意着急,也急不得,但是孟清瑶……她的年纪也不小了,身份又特殊,是该早早的筹备起来了。
“母亲,你干嘛这么急着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