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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上一身浅粉色苏绣罗裙,孟扶柳重新梳妆打扮了一番,便扬起最美最骄傲的笑容,走出了房门。
然而她刚一出门,眼前便有一道黑影扑了过来,与此同时,一股浓重的酒味扑鼻而来!
“小娘子……舞跳的真好……爷很喜欢……今儿个就让爷来好好宠幸你吧……”
陌生的声音,粗嘎难听,陌生的脸,粗糙丑陋……
“不……不要……救命啊——唔!”孟扶柳惊恐的尖叫了起来,她怎么都没想到,前厅的宾客居然会闯进后院,而她根本就不认识眼前这个人!
然而,眼前男人力量却出奇的大,一只粗粝的大手死死地捂住了她试图呼救的嘴,另一只手轻而易举便撕碎了她的浅粉色苏绣罗裙……
……
前厅。
孟扶歌吃饱喝足,开始觉得这筵席无趣,兴致缺缺,和孟擎天说了声之后,便起身离开了。
她得回去看看娘亲,毕竟前世的时候娘亲早早就因病离世……其实后来那些年,她一直都很想念她。
此时的她,并不知道,宇文赫在喝完孟扶柳的那杯酒后,整个人便开始不对劲了,他开始头晕目眩,眼神迷乱,以为自己是喝多了,想出门散散酒气,便起身强撑着出了前厅。
然后,他一眼便看到了孟扶歌的背影……
旁边有丫鬟见他不对劲,想要上前搀他,宇文赫却突然变得暴躁起来,一把将她推开了,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孟扶歌。
他几乎没有多想,便跟了上去。
千金媚这药,之所以厉害,不仅仅在于助兴,更会在发作的时候令人迷失意志,丧失理智,可以对任何人产生那方面的念头,所以孟扶柳才会费尽心机让他喝下。
但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即便她如此设计,不属于她的一切,终究还是得不到。
偌大的后院很时清冷,周围几乎没什么人,所有侍候的下人们都到在前厅忙碌,宇文赫眸中所见,唯有孟扶歌那道鸦青色的身影。
看到女子的背影,他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了孟清瑶那张倾城绝色的小脸,心中的欲望愈发的强烈起来,此刻虽然头晕目眩,但体内尚有内力支撑,速度亦不弱,一个闪身便追了上去,伸手便要将女子拥入怀中。
然而,就在他出手的那一刻,孟扶歌突然转身,眼前一道寒光乍现,尖锐且泛着寒光的发钗,毫不留情的朝他命脉刺了过来!
宇文赫察觉到危险来临,原本尚有些迷蒙的眼神瞬间一凌,一把攥住了孟扶歌的手腕,另一只手扼住了她纤细的脖颈。
“想杀本王?”
宇文赫凑近了她,一声暗哑的低喃,呼出的灼热气息喷薄在她的脸上,带着一股子浓烈的酒味。
孟扶歌看着眼前这张无比熟悉的俊脸,恍惚间,好似回到了当年初见……那时的他,在她最绝望的时刻,宛如天神一般出现,用笃定的眼神告诉她,有他护着,她无须害怕。
他装得清风霁月,温文儒雅,在她面前一装便是数年,从未给过她起疑心的机会,可想而知这个人的心思有多么的深沉,手段有多么的高明!
如今,他尚未崭露锋芒,且并无戒心,自然是杀他的最好时机,孟扶歌怎会轻易放过?只要有机会,她自然毫不留情!
但很可惜,孟扶歌如今的身子实在瘦弱的可怜,就算有对敌的本事,也没有多少力气去用,轻易便被宇文赫给擒住了。
“王爷吓到臣女了。”孟扶歌蹙了蹙眉,露出慌乱之色。
宇文赫微微眯眼,往前走了两步,将她整个身子抵在一旁的假山,嗓音低沉却笃定道:“不对,你想杀本王……为何要杀本王?”
身后假山上突起的石头膈着她的后背,孟扶歌痛得脸色微白,却并未出声,紧紧抿着唇冷冷看着眼前这个状态明显有些失控的男人,心里盘算着如何脱身。
宇文赫的手就在她的脖子上,以他的手劲,只需要轻轻一用力便能彻底拧断她的脖子。
她确实是想杀他,但此时小命被别人捏在手里,她又怎会承认?
“没有,是王爷中毒了,千金媚会令人产生幻觉。”
幻觉?
难道方才果真是他察觉错了?
宇文赫用力的闭了闭眼,试图让头脑更清醒一些,而当他再度睁眼时,眼前便出现了孟清瑶的脸,正顾盼生姿,眼含秋水的望着他……
身体愈发的燥热了起来,不知是因为药力太强,还是眼前的人太过娇媚,他不禁松开了扼住她脖颈的手,缓缓轻抚上她的脸,眼神渐渐变得迷离起来。
“瑶儿……”一声沙哑的轻唤在耳边响起。
“王爷……”孟扶歌找到机会,抬起脚狠狠地踩在了宇文赫的脚背上,又趁其不备照着他的脸送出一拳。
“砰——”
由于脚下吃痛得猝不及防,扎扎实实的一拳就这么稳稳地落在了宇文赫的脸上。
“你敢打本王?”宇文赫捂着自己的脸,满脸震惊的看着眼前之人。
孟扶歌冷冷一笑,她都想杀了他,区区一拳头算得了什么?她当然敢!她只恨自己力气不够,没能把人打废!
因为疼痛,宇文赫稍微清醒了一些,知道眼前的人并非孟清瑶,而是之前挑衅他的孟扶歌,心中顿时起了杀意。
“找死!”
一声怒喝,宇文赫全然顾不得颜面,全力挥出一掌攻向孟扶歌。
宇文赫来势汹汹,不留余力,孟扶歌是知道他的实力的,心里暗暗惊了一下,这一掌她若是受了,必死无疑!
第15章 帮个小忙
左右是躲不开的,她没有半分犹豫的余地,整个人直接就地一躺,堪堪与他掌风擦过,与此同时一脚踹向他的下盘!
奈何宇文赫是习武之人,反应速度奇快无比,不仅躲开了她的攻势,还顺势一脚踩在了她的心口位置,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孟扶歌心口一窒,瞪大了眼看着宇文赫,此刻的这画面,不就正好对应了她死的那一日?那个时候,他也是这样踩在她的身上,而她的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
宇文赫……宇文赫!
血淋淋的记忆,深刻入骨的仇恨,如滔天巨浪滚滚而来,孟扶歌的眼神一点点变得冰冷狰狞起来,她势要他生不如死!
然而,此时的宇文赫虽然一脚踩在她的身上,却并未用力,反而还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直接杀了你,实在太便宜你了……”
缓缓地说着,他突然露出了一个阴冷的笑,一只手死死摁着她,另一只手便直接开始撕她的衣服。
左右四处无人,她倒也能算是个解药,杀了便用不了了,不如先用了再杀。
“宇文赫,你敢——”
孟扶歌大骇,万万没想到他竟会疯狂至此!
上辈子他嘴上说着爱她,但从未真正碰过她,而她自以为唯一的那一次,还被他亲手送到了别人的房里。
如今,他竟然……
孟扶歌死死咬着牙,疯狂挣扎起来,恨不得直接将眼前这个男人碎尸万段!可如今的她哪里是宇文赫的对手?细弱的胳膊即便是狠狠砸在他的身上,也是不痛不痒的,根本造不成任何威胁!
“本王如何不敢?你都敢当众羞辱本王,刺杀本王,本王偏要毁了你,让你受尽屈辱而死!”体内疯狂燃烧的热浪,几乎在瞬间侵蚀了他大半的理智,也撕碎了他衣冠楚楚的外表,将他阴鸷狠毒的本性暴露无遗!
“刺啦——”
上衣被毫不留情的撕开一道口子,露出了莹白的锁骨,一截精致圆润的香肩。
到了这个时候,孟扶歌突然便不挣扎了,眼中一片冰冷狠绝之色,显然已有拼死一搏的想法。
宇文赫此刻已然被药力冲昏了头,眼神火热,根本顾不得身下的人是谁,低头便要冲着身下的女子吻下去……
孟扶歌强忍恶心的别开脑袋,从地上摸到一块尖锐的石头,直接便朝着他头上砸去——
“唔”耳边就传来一声闷哼。
宇文赫的身子猛地一震,下一秒整个人便重重的压了下来,再没了动静。
一时间,男人沉重的躯体,几乎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孟扶歌愣住了,她还没动手,他怎么就晕了?
恍然间,眼前出现了一道紫色的身影,一脚踹翻她身上的宇文赫。
逆着光,她看不清来人的脸,却已然直觉的松了口气。
紫色的外袍迎面落下,一股淡淡的焚香味沁入心脾,那是与她而言极熟悉的气息。
是他……
孟扶歌将衣服往下扯了扯,遮住了自己的身子后,便从地上爬了起来,看向了面前的男子。
宇文戟的脸色很不好看,本就凌厉的眼眸,如今隐隐藏着几分杀意,方才若不是他及时出现,让人控制住了宇文赫身边的暗卫,此时的孟扶歌,已然是一具尸体了。
倒不是担心是她吃亏,小丫头可不像传闻中那样胆小懦弱,如若没有暗卫,死的可不一定是她。
“多谢摄政王出手相助……”孟扶歌神色间并无慌乱,也没有劫后余生的欣喜,只是用一板一眼的态度恭敬的说道。
只是说话间那攥过石头的手,被她小心翼地藏到了身后,连同内心的悸动与紧张,都被她仔细的隐藏了起来。
在他面前,她莫名有些无措。
或许是上辈子欠他太多了,以至于今世一看到他,心中便只有愧疚,只想报恩,却又不知该如何去做。
结果就是,她还什么都没做,就被他救了两次。
“过来。”
宇文戟开口,冰冷的两个字,板板正正,不带一丝多余的情绪。
孟扶歌乖乖走近他一步,却依然低着头,不敢看他。
“你不怕?”眼前瘦弱的少女看起来格外冷静,将方才那一刻的狠厉与张狂全然隐藏了起来,好似收了獠牙的小兽一般听话乖巧。
孟扶歌分不清宇文戟的意思,只能如实道:“不怕。”
这是实话,死过一次的人了,怎么可能还会轻易害怕?
“呵……”一声低低的轻笑,宇文戟突然低下头,微微俯身,在她耳畔道,“那你,想不想杀了他?”
低低的梵音,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仿佛妖魔在蛊惑她。
孟扶歌倏然抬头看他,却一眼对上了宇文戟那双深邃的眼眸,顿时呼吸一窒……
他递来一柄锋利的匕首,脸上带着漫不经心的笑:“发簪,石块……都不足以杀他,你可以试试这个。”
孟扶歌看着他的手指,白皙的手指骨节分明,圆润的指节分明不染纤尘,却给人一种沾满了鲜血的错觉,她顿时心乱如麻,完全不明白眼前的男人究竟是什么意思。
宇文赫是他的侄儿,也是皇室之人,大周王朝的五皇子,皇帝亲封的平王,她有想杀人的念头,便已触犯了律法,是诛九族的罪名,而他身为摄政王,非但不责骂她,反而还给她递刀子,这是什么意思?
是试探,是蛊惑,还是借刀杀人?
虽然刚才在宇文戟说会护她,但孟扶歌重活一世,自然不会轻易的相信任何人,这其中也包括了他。毕竟,前世的宇文戟虽然对她好,但对旁人,可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铁血手腕,死在他手里的人数不胜数,如今他们不过刚刚相识,是敌是友尚且难分,她又怎敢轻易信任。
“臣女不敢。”孟扶歌不自觉的后退了小半步,却一不小心一脚踩在了宇文赫的手上。
“嘶……”宇文赫吃痛,竟然又清醒了过来!
孟扶歌被吓了一跳,想也没想,便又是一脚踹在他的头上,将他再次踹晕了过去。
踹完之后,她才反应过来,宇文戟在旁边看着,而她刚说完不敢,表情不免有些赫然。
“宇文赫是个记仇的人,你若是不杀他,等他醒了,只怕不会轻放了你。”宇文戟饶有兴致的瞧着她熟练干脆的动作,语气不禁多了几分玩味,至于对那被一脚踹晕的宇文赫,他的眼里只有幸灾乐祸。
“不怕,这不是有君上护着我吗?”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孟扶歌抬眸,用一种十分无畏的眼神看着宇文戟,眼底一片纯净之色,丝毫没有做了坏事的心虚。
反正她刚才所做的一切都是自卫而已,就算真的被发现了,她也可以说是宇文戟先动的手,谁敢说摄政王半句不是?
宇文戟先是一愣,而后便是一声轻笑:“确实,你便是真杀了他,孤也护得住你。”
这话,孟扶歌却是不信,不过事已至此,她也不想就这么便宜的杀了宇文赫……
毕竟,就这么让他死了,未免太便宜他。
她转身抬起宇文赫一只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