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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狗听不到-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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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意思,”陈闻也好似有些微讶异,随后歉意地笑笑,“我以前开赛车的,手劲有点大。很痛么?”
  宋嘉屿立即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他手背在身后虚虚张握了两下,仰头嗤道,“……一点都不痛。”
  “他确实是开赛车的,”许馥笑着打圆场,“我们去会议室说吧?”
  “好。”宋嘉屿眼眸一转,想到了什么,勾起了唇角。
  “我这公益宣传曲不要钱,”他骄矜道,“就不用投资方陪同了,负责人,你——唔,许馥是吧?你陪着就好了。”
  宋嘉屿手伸出来刚指向许馥,就被盛郁狠狠打掉了,发出清脆“啪”地一声。
  盛郁白他一眼,“客气点。别指指点点的,叫许医生,或者叫姐姐。”
  宋嘉屿哪里在人前被驳过这么大面子?
  “你你你,”他气急败坏地想撂挑子,“你要这样我不写了——”
  “叫许馥就可以,”许馥立即用眼神制止了盛郁,笑笑道,“也没大你们几岁,不用这么客气。”
  陈闻也眸色一暗。
  许馥也是他叫的?
  小毛孩子,年龄还没自己大呢。
  他适时发话,语气礼貌,声音却阴沉,像暴风雨前的平静,“我会支付高昂的酬劳。你想要多少……”
  “说不要钱就是不要钱,”宋嘉屿直接打断了他,重又昂起骄傲的头颅来,“本少爷才不差钱。”
  “不要钱更好,那就这样说定了。”盛郁立即接话,他觉得自己简直机智极了,朝许馥眨眨眼睛讨夸,露出个甜甜的笑容来,“学姐,那原来的预算就可以花在其他刀刃上啦。”
  “不必。”陈闻也看向盛郁的眼神也很不善,帮谁省钱呢?用得着么?多余。
  他阴恻恻道,“预算多得是。”
  许馥略带迟疑地望向宋嘉屿。
  她知道他现在一首歌的身价应该不便宜。
  写一首歌,需要的不仅是能力,从作词、作曲到编曲,到采样、录制等,除去设备不算,也是需要成本的。
  就算这些都是小钱,但宋嘉屿作为“音乐鬼才”这样冉冉升起的新星,其实刚开始起步时连工作室都没有。
  他的才华和灵感,还有他对市场无比敏锐的直觉,营销和包装的能力——
  这些是无价的。
  之前盛郁说他们关系很好,又是公益宣传曲,肯定会给个亲情价。
  许馥也没当回事,能请到宋嘉屿就已经很不错了,哪怕不给亲情价,这样的投资对项目知名度的打响也是至关重要的。
  如今“走进寂静”公益项目辐射周边城市,链接的“寂静”家庭越来越多,她也深感责任重大。
  他们的苦痛需要被看到,社会的良善也需要出口,在盛郁没有开口之前,官方的宣传部门也为项目拍摄过一些短视频、海报等内容,但这样的推广模式过于传统,不接地气,也并没有宋嘉屿这样的名气。
  “本天才写的歌才不是这些俗气的金钱能够衡量的,”宋嘉屿也望向她,一挑眉,浅茶色的眸里带着点儿坏,“你也不用觉得占便宜——你们也要是付出的,这是平等的交易。”
  “你负责给我提供灵感,我负责写出完美的作品。”他勾了勾唇角,“给我自己。”
  “唔,既然这样,”许馥只简单地思考了几秒,便转头对陈闻也说,“那你去忙你的吧,就不用你陪啦。”


第52章 
  宋嘉屿确实是一个成熟独立的唱作人。
  态度确实是高傲散漫了些, 对待办公环境确实是挑剔了些,嘴确实是欠了些,但是眼光也确实毒辣敏锐, 三言两语之中,就迅速地找到了公益宣传曲的切入点。
  他一只手转着笔, 时而停顿一下,在白纸上随手画了波浪线,又圈圈点点, 好似是只有自己懂的曲谱。
  “你们这阵仗铺的挺大啊。听障、视障、智障……障碍真够多的, ”宋嘉屿随意地勾勾画画,哼唱两句, “碍……爱, 无碍。”
  “唔, 还挺朗朗上口的,”他自己很是认可, 满意地点点头,“可以作个备选。”
  别说, 这几个单字从他嘴里唱出来,还真的很是动人。
  “哇,”许馥笑着捧场,“好厉害, 宋老师。”
  “那是。”宋嘉屿自得地一挑眉,“这算什么。”
  他不是那种极勤奋努力的人, 相反还很爱享受,尤其会给自己设置休息时间, 有那么一点进展推进就要适当休息一会儿。
  “灵感这东西,不是时常都有, 要等它来敲你的门。”宋嘉屿往椅背上一靠,转着椅子,舒适地翘起二郎腿来,又拈起杯子喝了口茶,蹙起了眉,“茶凉了。”
  说着,一双桃花眼便望向了许馥。
  许馥无辜不解地望向他,盛郁立即起了身,“我给你倒。”
  他不情不愿地将那茶重新给宋嘉屿倒上,冷声道,“要不你自己在这儿等着灵感敲门吧?我们还有别的事情忙。”
  盛郁很烦躁,说不上来哪儿烦躁。
  宋嘉屿望向许馥的那眼神让他感到很不舒服。说是打量,却又不仅仅是打量,好像还带着些其他什么粘腻的兴味。
  他有点后悔了。
  像是把自己的宝贝拿出去炫耀,结果被别人觊觎,想收回来已经来不及了,心中气急又惶惶。
  “那可不行,”宋嘉屿白了盛郁一眼,道,“我还要问这项目相关的内容呢,没什么事例作素材,你当灵感瞎了眼随便敲啊?”
  “宋老师说得是,”许馥好脾气地笑笑,“需要提供什么样的素材比较合适呢?”
  “最好是要亲身经历的,还要印象深刻的事情,”宋嘉屿双手抱在胸前,随意道,“你就说说你的初心吧。你为什么要当医生?为什么要做这个项目?”
  初心啊。
  许馥还在思索,盛郁已经开了口。
  “这个素材我也可以提供。”他敷衍又糊弄,语速极快,“救死扶伤,治病救人,医生是伟大的职业。我爷爷就是医生。小时候见惯了患者对我爷爷感激的眼神,高考分数又这么高,我觉得我当医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做这个项目嘛,唔,一个是因为我会手语,另一个是因为我也需要学分。”
  “无聊。没意思。”宋嘉屿嗤之以鼻,三连嘲讽,“老套。说来说去不还是受老一辈影响,你的这点屁事还要和我翻来覆去讲?”
  他不耐烦的眼神飘向许馥,“有没有点新鲜的?”
  “啊……”许馥迟疑道,“那我的可能也不是很新鲜。”
  “说说看。”
  “……好。”
  许馥沉默了会儿,从毛团般的乱线中寻找出了开头来。
  “可能要从我的奶奶说起。”
  …
  许馥童年的快乐记忆大部分都发生在乡下的奶奶家。
  奶奶是个有一点倔的老太太。
  她和爷爷都是曾经的知识分子,响应上山下乡的号召,就这么来了农村,并在这广袤的土地上相知相爱,生下了父亲许知远。
  父亲是农村走出来的第一批大学生,当年的省状元,进了体制内,后来又果断下海,成功创业,紧紧站稳在时代的每一次浪潮之上,成了第一批吃螃蟹的人。
  爷爷走得早,许知远无数次地想把奶奶接到城市里来。
  他早已不是当年的穷小子,有足够的金钱和权势让家人过上他认为更舒适的日子。
  但奶奶却发了话,“我在这里住了一辈子了,我的家就在农村,死也要死在这里。”
  无奈,许知远只好将乡下的小院翻修又加盖,要不是奶奶不同意,差点就建成了十里八方唯一一栋高级别墅,可以来参观打卡的那种。
  那时许馥觉得奶奶是最厉害的人。
  奶奶把小院打理的干净漂亮,规划的有花园区,鲜果区,还有蔬菜区。
  不管外面是什么天气,小院里永远满园春色。
  夏有桃瓜,冬有蜜枣,奶奶可以让鲜花一年四季不间断地盛开,也可以让她不管什么时候都可以吃到最甜美的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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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银发理得整齐,总是笑眯眯地把手背在身后,等许馥跑过来,就送她一个惊喜。
  她亲手给许馥做了秋千,做了玩偶,做了圆木的小桌子和摇摇椅,许馥在那里度过了最快乐的假期。
  也迎接了最惨痛的戛然而止。
  童年的快乐和阴影都发生在那个美丽的小院。
  许知远给奶奶请了保姆,但奶奶最厌烦有陌生人在家,她自己干活干了一辈子,也不习惯别人来服务她,时常叫那保姆不要来了。
  尤其是许馥在家的暑假。
  “我孙女这段时间在家呢,”奶奶瓮声瓮气地给保姆打电话,声音很大,“你不用来了。”
  “对,”许馥骄傲地仰着头,奶声奶气地对着那电话认真地说,“我能照看奶奶的。”
  奶奶年纪大了,听力不好,又嫌助听器戴着不适,说塞在耳朵里就很难受,而且戴着会放大很多杂七杂八的声音,很不舒服。
  “用进废退。”奶奶点了点她的鼻尖,笑着说,“耳朵越不好用,越要常用,才不会一点都听不到呢。”
  许馥懵懂地点了点头。
  却在一天早上发现奶奶起床竟然比她还晚。
  她颠颠儿地跑到奶奶的房间,看到了这辈子都难以忘怀的一幕——
  奶奶脸朝下躺在地上,头被磕破了,血流了一地,已经凝成了深黑色。
  后来才知道,奶奶应该是半夜起床想要去倒水,却失去了平衡,在面前完全没有障碍物的情况下直直地栽倒了。
  对老年人来说,摔一跤,可能就会在瞬间结束生命。
  年幼的许馥不能接受这样的现实。
  她拼命哭着纠缠那医生,说奶奶昨天还在给她做新的小板凳,做了一半,还没做好,不可能就这样离开了,还说医生没有用,说自己如果是医生,一定能救活奶奶……
  ……
  “……当时我奶奶离世,”许馥将记忆拆解开来,娓娓道来,声音很轻,带着无奈又温柔的笑意,“我对医生说了那样的大话,当然印象很深刻。所以从上学时就憋着一股气,下定决心想要做医生的了。”
  “选这个方向也是自然而然的事。后来做这个项目,也是想说不定可以帮助一些和我奶奶一样的人,哪怕只是做些科普,让他们重视听力健康,或是摆脱使用助听器的错误观念……总归可能有些用的。”
  “唔,和盛郁的差不多吧,也算是受老一辈影响。”许馥笑笑。
  茶已经完全冷掉。
  宋嘉屿轻咳了一声,自己起身,重又煮上了一壶。
  …
  许馥突然地冷淡下来,让陈闻也心中很是焦灼。@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试图克制着这种焦灼感,静下心来思索可能存在的问题,但却又不敢思考的那么深入。
  好像稍微一想,就会想到自己耳朵上的这两个助听器。
  和她分开了两三个小时,陈闻也实在熬不住了。
  他想见她——
  想要追问原因,也抱有一丝幻想。
  ……或许是自己的错觉呢?
  正往会议室走着,迎面正好和陶染相遇了。
  陶染的心情和他一样坏。
  他刚刚下课过来,就听说来了个大明星,和许馥在会议室“寻找灵感”。
  会议室门口站着一个没眼色的保镖,不知道是陈闻也从哪儿招来的下属。
  陶染礼貌地和他沟通,表明自己也是负责人之一,但那愣头青还是拦着他,说老板没有说过,又委婉地表明老板要求闲杂人等勿入。
  秀才遇到兵,有礼说不清。
  以陶染的修养没办法和他站在门口掰扯,只能黑着脸又打道回府。这会儿撞上了陈闻也,更是怒火中烧。
  “对方是真的大明星呢,”他嗓音阴柔,温润的笑里都是沉甸甸的恶意,“哦,你曾经好像也算是个明星呢——如果不聋的话。”
  “嗯,”陈闻也轻描淡写地道,“不像你,不聋也当不上明星。”
  陶染的神情一瞬间变得阴鸷可怖。
  但陈闻也根本不当回事。
  他说完话就大步向前,去敲了那会议室的门,直接将陶染抛之脑后。
  什么狗屁明星,给他脸了,搞这么大阵仗,让许馥一陪陪几个小时?
  陈闻也板着脸想。
  …
  会议室里,宋嘉屿好像又来了灵感。
  他轻声试着哼唱,在那白纸上写写画画。盛郁在一旁坐着,难得地安静。
  许馥发着呆,听着宋嘉屿不成曲的调儿,莫名回忆起奶奶离世时的模样。
  这么多年过去,她竟然只记得奶奶温柔慈祥的笑容,完全不记得她离世时的空洞表情。
  好奇怪。
  她当时就在奶奶身边,那画面明明应该在脑海里的。
  怎么想不起来了?
  许馥回忆着——
  她应该是哭着蹲了下去,然后抱起来奶奶,去看她的脸……
  但怎么却没有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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