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现在‘哥哥’‘妹妹’的叫法可没以前那么单纯啦,叔叔。”她忍俊不禁,笑意明媚,“您是不知道,现在年轻人这样说是很容易让人误会的,我也不敢乱叫‘哥哥’呢。”
“是呢。”黎茵接上了茬,笑着点了点梁语堂,道,“你现在都过时了。”
…
搞什么?梁宁坤。
许馥抱着双臂闷头往餐厅外走,时不时抬眼看看身边如没事人般平静的黎茵,自己在心里犯起嘀咕。
梁语堂虽然斯文,但一看就不是那么好惹的脾气,尤其是对自己的儿子,教育起来绝对不会手软。
她虽然知道梁宁坤可能对这段婚事不太满意,但没想到会不满意到当场就会驳了梁语堂的面子,这下可好,现场虽然被她浑水摸鱼了过去,但回家父子俩肯定有场硬仗要打的了。
是什么毛头小子么,现在还处在叛逆期?
实在是不像啊。
黎茵的手机在包里又开始疯狂震动。
她神色淡定,完全看不出喜怒来,向许馥道,“我去个卫生间。”
许馥连忙点头,“好。”
她率先走出餐厅,一抬头就望到了陈闻也。
饭局快结束之际,陈闻也发消息问她喝酒了没有,要不要来给她代驾,她便给他发了他定位,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阿也,”她开心地招招手,“这里!”
陈闻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一身西装革履,打扮得人模狗样,连发型好像都新打理了下,除平日里的干净阳光以外,又多添几分成熟,让许馥很是意外。
他从不远处利落地走近她,她站在原地笑眯眯地望他,莫名有种家长来接小朋友放学的感觉。
陈闻也难得穿一次西装,好身材显露无疑,她嗅了嗅,好像还有很淡的香水味,于是调侃道,“陈总今天要参加什么重要场合么?”
陈闻也接过了她的包,又接过她的车钥匙,轻咳一声,“算是吧。”
许馥想到那个奢华的高楼来,“年会上发言了呀?”
“没有。”陈闻也向她身后张望着,好像有点紧张,问,“阿姨呢?”
“快出来了吧。”许馥也跟着往后望,明白了他的意思,挑起了眉,“你专程打扮成这样来见我妈?”
陈闻也张张嘴,来不及解释,黎茵的身姿便从转角处走了出来。
他立即站得笔直,手背轻轻碰了许馥的手背,又很快收了回去。
许馥在心里嘲笑他,主动伸手与他十指相握了,小声道,“出息。”
她余光见到男人的唇角勾起,笑意明亮,自己也忍不住笑起来。
“阿姨好,”陈闻也主动迎上前,“我是小也,好久不见。”
“嗯,小也啊,”黎茵眼神瞟过他俩紧握的手,笑了笑,“好久不见。最近耳朵恢复怎么样?”
许馥立即开始护犊子,“妈,这是隐私。”
陈闻也不动声色地拉了她,诚恳道,“不是很好,阿姨。要依靠助听器才能听得清声音。”
他嗓音莫名发干,但还是极沉稳,“可能是不会再恢复了。”
“哦,那也没什么,”黎茵不愧和许馥是母女俩,说着一样的话,随意道,“这就跟近视戴眼镜一样,戴戴助听器就好了。”
她心思好像不在这上面,寒暄两句就和许馥道,“我先走了,你一会儿和梁叔叔他们说一声。”
许馥应了声“好”,站在原地。陈闻也却跟着黎茵的步伐往她车的方向走,道,“阿姨,馥馥说您平日工作忙,顾不上休息,正好今天跨年,她让我准备了一点小礼品,放您车上可以么?”
黎茵轻笑一声,她心里像明镜,自己的女儿自己知道,哪里会有这样的心思?
她没深究,走到车边,打开了后备箱,“放吧。”
陈闻也如释重负,连忙打开旁边的一辆车,往里面搬东西。
燕窝,参汤,阿胶……他准备的礼物分量都不大,包装却精致又漂亮,一看就价值不菲,甚至还有一盒自己做的甜点。
最后放了一个手提包和配套的丝巾,道,“这个是和馥馥的同款,希望您喜欢。”
“……时间过得真快。”黎茵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了笑,感叹道,“小也现在是很成熟的大人了呢。”
“还不够成熟,阿姨。”陈闻也深吸一口气,道,“我会继续努力的。”
许馥在餐厅门口站着,一边关注着梁语堂父子的动向,一边探头探脑看陈闻也和黎茵的情况。
陈闻也怎么还不回来?
他俩在那儿嘀嘀咕咕说什么呢?黎茵不会上来就给他个下马威吧?
正想着,梁语堂父子走了出来,两人面色都不好看,而陈闻也那边好像也已结束,朝许馥这里走了过来。
她向梁语堂父子笑笑,“叔叔,宁坤,我妈妈有事先走啦。”
“……哦,”梁语堂有点恍惚,半晌才道,“好。”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刚刚她和黎茵先离开,父子二人不知又聊了些什么内容,气氛凝滞到了冰点,连许馥都感到了刺骨的寒意。
不远处,陈闻也脚步一顿。
他怔怔地望着许馥与梁宁坤父子对话,一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这时许馥转过头来看到了他,眼神有点像看到救星,向他招招手,“小也,这里!”
他如梦初醒,快步走向她,听到许馥和他们礼貌地笑,“那我就先回去啦——我男朋友来接我了。”
第70章
“至于么, 穿这么帅?”许馥系上安全带,道,“你穿开裆裤的时候我妈都见过呢, 叶灵阿姨忙的时候,我妈还给你换过尿不湿……”
“……”陈闻也沉默地递过来一个吸管杯, 发动车子,“你喝点儿吧。”
“换尿不湿有什么?”许馥觉得好笑,她抱着杯子小口啜饮着, 甘甜温凉的蜂蜜水咽了下肚, 觉得心里也甜滋滋,打趣道, “想堵我的嘴呀?”
“嗯, ”陈闻也开车很平稳, 直视着前方,语气有些漫不经心, “要不是不能酒驾,我早堵上了。”
一句话在许馥脑海里转了几个圈, 她才终于反应过来,不由地咬紧了一些吸管。@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
你小子,现在很会威胁人哈。
她转移话题,“怎么送完我妈站那儿半天不过来?让我好一通尬聊。”
陈闻也顿了几秒, 才道,“我怕打扰你的事情。”
他措辞小心, 但许馥足够敏锐,追问道, “打扰我的什么事情?”
陈闻也抿着唇,没说话。
说实话, 在看到梁宁坤父子出现之时,在那一瞬间,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梁宁坤望向许馥的眼神,他太过于熟悉了,顷刻间就激起了他心底的戾气,恨不得两步走上前就挡在她面前。
可为什么许馥母女会和梁宁坤父子一起吃饭呢?
在跨年夜这样特殊的时刻。
关于“结婚”的记忆瞬间冲了上来,就算他不愿意深想,也冒出了几个“相亲”“联姻”之类的可怕猜测。
……是许馥同意他来接她回家的。
他应该上前么?
有资格上前么?
还在犹疑之中,许馥转过身来发现了他,突然开口喊了他的名字,还介绍自己是她的男朋友。
她光明正大地承认了他。
他更不想做不明所以的缩头乌龟和胆小鬼。
于是陈闻也深吸一口气,他握紧了方向盘,开了口,“我可以问么?”
“问呗。”许馥吸着蜂蜜水瞥他一眼,坦坦荡荡,“有什么不能问?”
“你打算结婚了么?”
许馥差点呛到。
“结什么婚?”她吓一跳,突然想起了胡蝶当时的男大男朋友,觉得弟弟的脑回路确实和她们有些许不同,莫名紧张起来,“警告你,你可不要求婚啊。”
她拿那吸管在杯子里戳戳戳,道,“我不会同意的。”
陈闻也听了这驴头不对马嘴的回答,一时不知道是要先继续追问梁宁坤的事,还是要先担心自己为什么还没有求婚就会这么坚定的被拒绝。
他半天憋出了几个字,“我是说梁宁坤……”
“啊,”许馥突然就反应过来,简直震惊,“你以为我要和梁宁坤结婚?”
她这才想起来当时在洗车中心他没头没脑说的那些什么“结婚”“小三”之类的话。
当时她只觉得有趣,新奇,以为是一种新型的“男人,你引起了我的注意”手法。
没想到陈闻也还真的这么相信啊!
真是服了。
把她想成什么人?
小三是吧,行,让你当当看。
她恼怒之后,玩心大起,决定好好惩罚他一下子。
于是她轻缓地将那保温杯放回了杯托里,脸上摆出了一副深沉而不可捉摸的神秘模样,不再说话了。
话题以陈闻也的问题和许馥的沉默作为终结。
她不再喝他的蜂蜜水了。
在这戛然而止的沉默里,陈闻也握着方向盘的指节慢慢用力到发白,唇也被他狠狠咬着,等待悬着的利刃不知何时落下。
直到车已经驶入了车库,许馥都没有开口的打算。
她等着陈闻也继续追问,但他偏偏不,甚至若无其事地试图将此事翻篇,回家逗起狗来。
“野宝今天学会了鞠躬哦,”他笑道,“给你展示一下。”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野宝,鞠躬。”
小狗立即立起了身子,两只爪子握着,在毛茸茸的胸前向许馥拜了拜。
“嗯,很棒。”
太可爱了吧——
许馥心里激动,但面上不显,偏偏摆出一副心事深重的模样坐在沙发上,半天才道,“小也,我们谈谈。”
陈闻也坐在地毯上,背对着她逗狗,沉默半晌,才道,“……能不能不谈?”
才这么短短十几二十分钟,他的心思暗自翻江倒海,七颠八倒,刚刚还处于被她肯定而勇敢发问的阶段,如今已经开始对自己的冲动而感到后悔不迭。
为什么要打破现状?
明天从一开始他就想清楚了,想明白了,也下定了决心。
为什么却总是想要再进一步?
许馥已经在心里拟好了剧本,根本不理会他的请求,自顾自就进入了角色。
“你既然已经知道了,我也不好瞒你。”她演的很投入,幻想着电视剧里常出现的渣男,轻轻叹了口气,道,“我当然是喜欢你的。但人生在世,确实会有一些不得已的事。”
她开始胡编乱造,“宁坤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父母也相熟,两家都知根知底,我们已经在一起很久了……”
陈闻也突然就打断了她。
“……我也和你从小一起长大。”
“我们父母也相熟,两家也知根知底。”
“为什么我不行呢?”
仔细辩听,那话音里带了些破碎的颤音,“……是因为我的耳朵么?”
许馥有点演不下去了。
这人真是不识逗,怎么两句话就准备要哭了?
“哎呀,不是……”她刚张了口想解释清楚,不想再继续玩了,却被陈闻也几乎强硬地打断了。
“好了,你不要说了。我知道了。”他背对着她,深吸一口气,把野宝抱起来,很平和地提出解决方案来,“我们就继续保持这样的关系,好不好?”
没想到许馥斩钉截铁地拒绝了,“不好。”
不好?
意思是不能继续保持这样的关系了么?
心口一滞,几乎停跳。
陈闻也听到自己飘忽的声音,仿佛是从哪里的远方传来的,有种不真实感,“……什么意思?”
“……你要跟我分手么?”
思绪变得乱糟糟。
……真的不应该问的。
如果不问的话,就还可以继续这样……
怎么办好?
后悔、迷茫和恐惧,复杂地充斥了他的神经,突然一双手从身后拥抱住了他。
被拥住的同时,男人已经做出了决定。
极轻的声音跟着响起来。
“我不会打扰你们的……这样也不行?有什么其他要求,你可以提……”他道,“是我太贪心……做够了冠军,还想做唯一。”
“……天,”许馥叹了口气,她蹙着眉,扳过他的身子,看他垂着的微微颤动的睫毛,看他没一会儿就变得通红的眼尾和鼻尖,手指轻轻触了触他眼角的湿润,心里酸软得一塌糊涂,“你怎么连这也信?”
“你就是唯一啊。”她伸手拥抱他,小声嘟囔,“……怕不是条傻狗吧。”
“野宝都比你聪明。”她有一搭没一搭地抚着他的背脊,就像和野宝在玩儿一样,“来,野宝告诉我,你还有别的主人么?”
“汪!”野宝立即叫了一声。
“嗯,很乖。”她不知道在夸谁,“野宝说它只有你这一个男主人,我这一个女主人呢。”
“你是我的男朋友,哪里是什么小三?”
野宝不明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