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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以陌——”他大喊。
“……野猪……”
“……快走……”
细碎的声音在竹海里飘荡,气若游丝。
“你在哪里?”南玄策在原地把手做成喇叭状朝竹海深处大喊。
“我很安全……你快走……”这回的声音像是卯足了力气同他说话,南玄策听得真切,却不懂她什么意思。
安全为什么不出来和他汇合,反而是要他走?矛盾得很啊!
正思索着,忽然听见苏以陌尖叫:“南玄策,他来了!快跑!!”
他?盘运暠?
南玄策心一惊,本能的抽出随身的折叠匕首弹开,警觉的防备着有人突袭。四下张望,目之所及,哪里有人影。
他藏起来了?
南玄策屏住呼吸,正要继续搜寻。只见一座黑色的“小山”朝他飞奔而来。由远及近,他全神贯注看清楚前面有两根惨白的獠牙高高翘起——是野猪!
他也是刚刚听见苏以陌说野猪,要不他反应没有那么快!他突然明白过来,苏以陌为什么要他快跑,这里是野猪的领地,而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巨大的野猪!
那身形起码有超过400斤的体量,但却丝毫不影响它奔跑的速度。两根獠牙白擦擦的立着,像是两把冲刺的刺刀,锋利无比。浑身鬃毛裹满了风干的泥浆,就像给它披上了一层厚厚的防护甲,健壮的四蹄,就像四条小象腿,奔跑起来,冲劲十足。
南玄策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折叠匕首,怕是一刀扎下去,连皮都擦不破,有毛用。
真后悔没带枪。
其实这一路谁也没有带武器,都是救援装备!可谁又知道一趟山体滑坡救援会扯出那么多事情呢?……
可眼前的事情需要当机立断!他听取了苏以陌的建议,在野猪离他十米时拔腿就跑。
南玄策的速度不慢,他跑的路线是“之”字形,野猪跟在他身后左突右闪,竟能够灵活的“急刹”。就在这原地几百米转圈转了十几分钟,这野猪硬是没追上来。
南玄策还发现,每当他加快一点速度,它也加快一点速度。每当他跑慢一点,它也减速慢一点。艹!这他么的成精了!
这么跑下去不是办法!他这会儿不比年轻的时候,三天三夜没睡,体力耐力也不是最佳状态。这样耗下去,他迟早要被这玩意儿耗死!
又是一个急转弯闪身,南玄策从两丛半人高的竹笋缝隙间挤过。那野猪一个急刹竟是没刹住,两根獠牙直直撞进了竹笋堆里被卡住了。
南玄策暂时摆脱了野猪的纠缠,拿出对讲机联系项雪枫:“有野猪,特别巨大的野猪……”
话还没说完,那野猪已经把那两丛竹笋连根拔起甩开,双眼发红,打着响鼻,亮着两根獠牙愤怒的朝南玄策冲过来。
南玄策没想到这野猪会那么聪明,一时间躲闪不及,被野猪的獠牙掀翻在地。对讲机也瞬间脱手,不知道飞向何处去了。
那野猪后退几步正想继续拱飞南玄策,没想到南玄策一个贴地翻滚,从野猪的獠牙下方滚了出去,野猪的獠牙穿透了竹节,被竹子卡住了收不回来,动弹不得。
野猪受到了惊吓,这会儿也是急了,使劲嚎叫。南玄策可是找到机会报复一下。
他利索的抽出折叠匕首对着大肥野猪的眼睛一刀刺下去。鲜红的血液像是喷泉一样喷涌而出,喷了南玄策一头一脸。
野猪一吃痛,使劲挣扎,竟然让它给撕开了个口子,把顶住它獠牙的竹子折断甩了出去。
南玄策还没来得及擦掉脸上的血迹,野猪就回头就找他算账。
这回依旧是南玄策在前面跑野猪在后面追。眼看要追上,南玄策往窄一点的缝隙上一挤,野猪又被卡住了。
真是头蠢猪!
南玄策反身一又刺,这回野猪是彻底瞎了,也彻底疯了。
不等南玄策拔刀,这野猪吃痛狂躁的在原地蹦跶。南玄策也被它这招甩了出去撞断了几根嫩竹才停下来。
野猪在双眼被废的情况下,变得极为灵敏。听到南玄策落地的声音,它几乎是立马飞奔到他身边一跃而起,整个身体的重量砸到了南玄策身上。
南玄策觉得肺里的空气都被这颗“重磅□□”给挤没了。他拼命的咳嗽,怕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了。
野猪似乎还不解气,毛茸茸的大脸凑到了南玄策的脸上,一张嘴那气味差点没把南玄策给熏晕了。一股子腐肉的烂味混合着血腥味儿,竟是想要咬他。
南玄策一拳打在猪下颌,把这毛茸茸脑袋打偏到一边。代价是,野猪口水和鲜红的猪血洒了他一脸。
太他么恶心了!
可别有什么腐蚀性成分,要毁容的!
南玄策赶紧扯胸口t恤抹了一把脸。
那野猪像是吃定南玄策体重和力量都不是它的对手,耍赖皮似的压在南玄策的身上一动不动。
南玄策强忍着恶心却又无从下手。它的身上像是披着一层厚厚的泥甲,南玄策一拳打下去,只是簌簌掉落一层泥巴块,什么实质上的伤害都没有。
南玄策被它压着,不一会儿连呼吸都变得很困难。他双手使劲儿抵着它的下颌,不让它再伸嘴咬他。
一人一野猪一下一上对峙了五分钟,相持不下,南玄策又想拔刀刺野猪的脖子。奈何这头野猪像是看破了他的意图,甩开他的钳制像是要继续咬他。
南玄策这回也没放过机会,顺手擒住野猪的两根长獠牙。求生的欲望让他爆发出超常的力量。他奋力拽住那两根獠牙,想要翻身骑到野猪身上。
野猪猛的一晃,一个趔趄站了起来在竹林里跑起来。南玄策也被它带了起来,两腿拖在地上被野猪拖拉着疯跑。
还好这地上都是竹子枝叶壳叶鞘,厚厚软软的,他的腿拖在地上不是太难受,可卷起的飞扬尘土和野猪嘴里的味道也够让他喝一壶了。
这不是长久之计,虽然这头野猪两眼都被他刺瞎了,可要这野猪死,还差的远,有可能他先会被他拖死踩死……
他艰难的松开左手,挺腰伸手想要把插在野猪左眼的匕首□□,可这样的动作手使不上劲儿。他伸手够了几次,都是将将指尖只摸到刀柄,功亏一篑。最后他放弃了拔刀,把手伸到了落叶层以下。
野猪又拖着他跑了一百多米,速度也慢了下来。南玄策的手继续在竹子叶鞘的落叶层下寻找。
……终于有了。
南玄策摸到了一块大石头,借助野猪奔跑的惯性,他抡起石头用了浑身的力气拍在野猪的后脑上。
野猪脑浆四溅,摇晃了几下终于轰然倒地,压碎了不少叶鞘,激起一大片尘土。南玄策又使劲用石头在猪脑袋上拍了好几下,野猪像死了一般巍然不动,他这才艰难的从猪身下爬出来。
南玄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依旧是不放心,他把折叠匕首从猪眼里□□,一刀切断了野猪的喉咙,又一刀切断了野猪的颈动脉。
“找死!”南玄策擦干净折叠匕首两侧的血迹,把匕首放回贴身口袋里。
没了野猪这个后顾之忧,南玄策很快在附近的一个废弃的陷阱里找到了苏以陌。
这个陷阱挖的有点深,接近五米的高度,真不知道苏以陌是怎么掉下去的。
南玄策的背包里有准备安全绳。他用安全绳把苏以陌从陷阱里吊了出来。
苏以陌双眼定定的看着他,一言不发。伸出的双手颤抖着像两条藤蔓勾着他的脖子,抬头主动献上她的吻。两人的唇舌纠缠在一起,火辣又炽热。
南玄策能够感受到苏以陌那种急切与渴望,仿佛只要是松开,这一辈子就再也见不到了似的。他的双臂也紧紧环抱着她,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身体里,再也不分开。
三天三夜的煎熬,又和野猪缠斗那么久,只为救她!
他也要到极限了!
看到她还活着……真好!
作者有话要说: 盘运暠:次次都要我背锅?
作者:反派boss,你不背谁背?
盘运暠:明明是野猪惹的祸!
作者:没有讨价还价余地!我说是你就是你!不是你也是你!
盘运暠:……倒八辈子血霉!
☆、下卷二十四 各自善后
三天三夜,78个小时,彷如隔世。
从现代通讯设备失灵的原始之地回到万千繁华的现代文明社会,感觉世界都变了模样。
也不知道谁捅出去的新闻:《盘龙集团实际控制人苏以陌在c城山体滑坡事故中失联》。
盘龙集团实际控制人苏以陌,很多人第一次知道这个名字还是今年在盘龙的法人变更公告上。
就这么一个标题在这三天把整个资本市场搅得沸沸扬扬。随即苏以陌的身份、履历被扒。
她那复杂的身世,牵扯到的豪门家族,堪比狗血伦理电视剧,让人咂舌。而几乎空白履历和上位后与履历相反的处事老道与铁血手腕,让市场和媒体再次炸了锅。
更加劲爆的新闻还是在苏以陌的照片流出来以后。那张照片是从新闻视频里的截图来的,照片上的苏以陌小心翼翼的扶着庞淅川参加活动。
吃瓜群众没想到苏以陌会是这么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很快,一个与庞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女人“上位史”病毒似的在网络上流传。
该“上位史”的编撰者以极其刻薄的语言、极其恶毒的思路“杜撰”了这位年轻美丽的盘龙掌门人一步步“登顶”的经历:十三岁勾引自己的养母的前小叔子,十五岁勾引养母的弟弟,十八岁爬上养母的父亲、名义上的外公的床……她一次次靠肉体交易获得权利,同时与庞家多名孙辈保持着各种暧昧不清的关系,最终在庞淅川逝世后,得已在盘龙独揽大权。
该发帖人面对众人的质疑,指天发誓,说这是庞氏直系亲属亲口所述,句句属实,绝无虚言。
随后该文章被网友举报,又被网站删帖。庞家的中生代领军人物庞氏的直系孙辈庞廷闳、庞廷煜相继开新闻发布会出来辟谣,依旧挡不住流言四起。
盘龙集团的公关部忙得焦头烂额,但受此系列新闻波及,盘龙系的股票仍旧连续三天跌停。
各路新闻记者再次把镜头聚焦到了在资本市场名不经传的c城。
山体滑坡的事故在媒体的一再报道下,救援的一举一动都受到了“监视”。
有媒体觉得,苏以陌失踪是盘龙内部倾轧的结果。这样的论调在苏以陌的新闻爆出来前,占据了主要舆论导向。
最后两名失联者找到后,竟然还没找到苏以陌,事情在网上引起了无数阴谋论者的攻击。
还有人将苏以陌失踪与“始乱终弃”、“命案”、“畏罪潜逃”等关键字联系到了一起,把整个山体滑坡事故抹黑成人为版的“毁尸灭迹”。
六小时后,当载着苏以陌的救护车在警车开道驶进c城医学院附属医院大院时,那阵仗不亚于一线明星开了一场大型媒体见面会。
还好有柳云玖居中坐镇调度协调,阿欢提前部署加强了医院的安保力量,才没有在这节骨眼上出乱子。
到场的媒体没有见到传说中的苏以陌女士,而是收到了盘龙集团官方发的新闻通稿和不菲的车马费红包……
一场闹剧暂时压下,可另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苏以陌还活着,这对南玄策,对盘龙,乃至对整个股市都是重大利好。
可对苏以陌来说,活着就意味着“使命与责任”,她还有一堆事情需要去善后,尽管她现在还住在c城医大附属医院vip病房里。
三天三夜水米未进也没有合眼,她有些虚脱。喝了点米粥垫垫虚弱的胃,她倚在南玄策的怀里勉强睡了五个小时,又立即开启了工作模式。
她醒来时,身旁的南玄策还没有醒。南玄策伤在腿,好在不是很严重,被野猪拖着走的时候磨破了点皮。
她在他眉心轻轻一吻,轻手轻脚的换好衣服,出了病房,招呼着等候她的助手幕僚们出去了。
她一走,南玄策立即睁开了眼睛。他早在她离开他怀抱的那一刻就立即醒来了。不能不说,见惯了平日里孑然一身的她,忽然这样前呼后拥,他有点不习惯。
他起床,穿着拖鞋走到了窗边,窗帘撩开一条缝。他居高临下,正好看着她从住院部大楼的大门出来。
她一身黑色的职业套装,头发也挽起来,一副干练的女强人模样。她的队伍前后是四个保镖,何惧就紧紧站在她身后,几乎是寸步不离。
何惧背后是盘龙系的几个总,还有十多个幕僚和助理,有男有女。苏以陌边走边和身边的一个年轻男人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