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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沙雕克反派-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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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黛翻开册子,每一页上,都记有凌乱字迹。
  【猫,三日。】
  【狗,四日。】
  【七日。】
  【猫,四日。】
  “七日”二字前,有个被涂黑的墨团。
  “如棠姐姐。”
  施黛把小册递给柳如棠:“这是什么意思?”
  白九娘子当了整整半晚的项链,正扭来扭去舒展身子,见状垂下脑袋,眼珠轻转。
  “你们看那只猫,是不是被吸干了血。”
  白九娘子轻哼:“我估摸着,这是用来饮血的天数。”
  它若有所思:“床底下那个锈铃铛,很像摄魂铃。”
  摄魂铃?
  施黛在记忆里搜刮相关信息。
  邪修的术法,往往需要血肉与灵魄作为祭品。
  摄魂铃是邪修常用的法器,顾名思义,可以汲取魂魄,为己所用。
  锦娘房中藏有这种东西,也就是说——
  施黛:“锦娘是邪修?”
  “这就不奇怪了。”
  白九娘子道:“老板娘不是说过,锦娘时常自言自语吗?刚入门的邪修一旦修炼不当,体内邪气冲撞,很可能神魂混乱。”
  它耸了下身子:“然后变成她那副神神叨叨的模样。”
  柳如棠豁然明了:“册子上写,她抓一只猫,饮了三日血,再抓一条狗,饮它四天血。第三页的‘七日’——”
  什么东西的血,能支撑她七天的用量?
  这东西的名讳,还被锦娘特意涂去了。
  施黛与柳如棠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神里,读出相同的想法。
  “如果只是豺狼虎豹,她没必要写完后抹去。”
  施黛后背有点凉:“是……人吧?”
  从锦娘的行为举止来看,假若她真是邪修,也不过刚刚入门。
  出于残害同族的心虚与惊惧,确有可能在写下一个“人”字后,慌乱将其涂黑。
  “按照这个思路来看的话。”
  施黛定神:“锦娘使用大量香料,莫非是为了……遮掩邪气和血腥味?”
  猫尸躺在床下,她们进屋时,只嗅见浓郁到过头的闷香。
  “低阶邪修,不懂如何隐藏邪气。”
  白九娘子不愧为见多识广的仙家,思索片刻:“她以此混淆气息,说得过去。”
  “所以,”柳如棠挑眉,“锦娘大概率是近日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啰?”
  修习邪法,身处君来客栈,杀害人和猫狗汲取血肉。
  最关键的是,案发后,锦娘人间蒸发般消失无踪,像极畏罪潜逃。
  “目前看来,她的嫌疑最大。”
  施黛颔首:“嫌疑人里,还剩最后一个卫霄。等第三波邪潮来袭,你们去他房中看看。”
  锦娘的床下被她们翻找得一片狼藉,两人凭借记忆恢复原状,又在房中探寻一番,没找到更多线索。
  直到敲门声起,沈流霜推开门缝:“锦娘有动作了。出来吧。”
  *
  施黛和柳如棠没事人似的出了房间。
  白九娘子乖乖变回项链,悬在柳如棠胸前,细细观察,能发现链上的小白蛇懒洋洋眨着眼。
  经过长廊拐角,施黛恰好与锦娘擦身而过。
  仍是刺鼻香料味道,彼此错身的刹那,两人四目相对。
  锦娘显而易见打了个哆嗦,飞快挪开目光,逃也似的快步回房。
  施黛:“她怕我们?”
  在镇厄司见惯了邪修,柳如棠语重心长:“这叫做贼心虚。”
  初出茅庐的邪修,大多处于极度矛盾的分界点。
  一方面贪恋邪法带来的力量,另一方面,为人的理智尚存,明白自己干的事伤天害理。
  ——当然,反反复复的纠结后,总会选择继续修炼邪术,把礼义廉耻抛在脑后。
  沈流霜:“做贼心虚?你们找着什么了?”
  施黛绷紧瓜子脸,神秘兮兮一板一眼:“重大发现。”
  “阎公子和江公子应该在搜虞知画的包袱吧?”
  柳如棠一笑,摸了把她脑袋:“汇合之后,一起说。”
  君来客栈总共就那么点儿地方,三人很快回到二楼的卫霄房前。
  开门的是阎清欢,见是她们,笑逐颜开。
  “我和江公子把客房翻找了一遍。”
  阎清欢后退几步,让出进屋的空间:“没找到什么特别的东西。”
  施黛踏入房门,第一眼看向江白砚。
  他被阎清欢重新止血包扎,面庞是缺乏血色的白,晃眼望去,像毫无温度的冷玉。
  江白砚也在看她。
  是与平素相差无几的神情,疏朗内敛,眸色黑沉。
  胸前的血渍红得刺眼。
  施黛:……
  施黛:呵。
  坦白说,她有点生气。
  “我们这边有大发现。”
  柳如棠拿胳膊肘碰她:“黛黛,你说还是我说?”
  之前在锦娘房中还不觉得,此刻见到江白砚,好不容易平复的思绪又变得乱糟糟。
  施黛笑笑:“你来吧。”
  柳如棠轻咳一声:“好嘞。”
  她把方才的来龙去脉详细描述,着重强调猫尸、小册和摄魂铃。
  阎清欢听得入神,琢磨一下那含糊不明的“七日”,往江白砚身侧缩了缩。
  “确是邪法。”
  江白砚淡声:“不少邪修以血肉为祭,人血不够,便用猫狗代替。”
  沈流霜颔首:“她既然能杀人……利用心因法,制造这起连环杀人案,倒也有迹可循。”
  “是锦娘的话,很多细节都能说通。”
  柳如棠道:“长安城接连死去好几人,镇厄司着手调查。她定然忧心被查出,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杀掉客栈里的所有人,从此抹去自己的痕迹。”
  “老板娘不是说过吗?锦娘无父无母,如今与世间唯一的联系,只剩君来客栈。客栈一灭,没人知道她的身份和行踪。”
  她摸摸下巴:“要不然,幕后凶手为什么偏偏选中了这家客栈?”
  施黛低低嗯了声。
  凶手为何选在君来客栈动手,是困扰她很久的一个疑点。
  这家客栈立于长安郊外,虽则偏僻,但不至于人迹罕至。
  比它更不易察觉的地方有很多,比它更容易袭击的地方也有不少——
  君来客栈有什么特殊之处?
  如果凶手是锦娘的话,按照柳如棠的推论,说得通。
  “的确如此。”
  沈流霜表示赞同:“卫霄和虞知画没有作案时机,如果韩纵的嫌疑能被完全排除,锦娘就是板上钉钉的凶手。”
  现在邪祟来袭,她竟一个人单独回了屋。
  单从这一点来看,就很不正常。
  “对了。”
  施黛左右望了望:“在这间屋子里,你们找到什么?”
  “是打猎的器具,和烤制食物用的香料。”
  阎清欢老实回答:“还有些零零碎碎的小东西。”
  他行至桌前,打开一个小布包:“喏,在这里面。这是虞知画带来的包袱。”
  施黛凑近打量。
  布包里装着零散的小物,有香料圆盒,一块绣有桃花的手帕,一把木梳,一瓶金疮药。
  没有值得在意的地方。
  “还有这个。”
  阎清欢从怀里取出一个香囊:“是虞知画和卫霄的祈愿笺。”
  打开香囊,他取出祈愿笺。
  是一张浅绯色的笺纸,瞧上去已有些年头,泛出淡淡的黄。
  纸上写有一行小字,施黛定睛看去,是《西洲曲》中的一句。
  【南风知我意】。
  “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
  沈流霜俯身,指尖挑起祈愿笺下角:“从寺里求来的姻缘笺……看样子很旧了。”
  “虞知画和卫霄都很宝贝它。”
  阎清欢挠头:“我拿到的画境提示是,卫霄身受重伤,一直把它攥在怀里,躺在床上祈祷虞知画平安。”
  真够恩爱。
  施黛认真打量了会儿:“这对未婚夫妻认识了多久?这张纸,被保存很多年了吧?”
  柳如棠详细盘问过当晚客栈里的所有人,最有发言权:“他俩认识大概有五六年,日久生情嘛。”
  卫霄和虞知画的房中并无猫腻,最后的嫌疑也被排除。
  “终于——!”
  柳如棠握拳,干劲十足:“只差韩纵,马上就能结案了!”
  这桩案子忙得她焦头烂额,等结束后,她要好好犒劳自己和白九娘子一顿。
  沈流霜轻挑眉梢,故意逗她:“当心在韩纵身上,出现意想不到的反转哦?”
  柳如棠迅速捂住她嘴巴。
  阎清欢在一旁默默咽了口唾沫。
  他看断案话本子这么多年,总结有以下三条经验:
  第一,某人遇害,丈夫或妻子九成概率是凶手。
  第二,倘若一具尸体面目全非,身份必然被调换。
  第三,太过顺利的案子,到后来铁定出事,打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阎清欢决定不乌鸦嘴,把话吞进喉咙。
  “距离第三波邪潮,还有一段时间。”
  沈流霜笑笑:“大家辛苦这么久,短暂休息一会儿吧?听说第三波的邪祟攻势很凶,当心莫要受伤。”
  “我去大堂候着。”
  柳如棠:“看看有没有其他形迹可疑的人。”
  几乎所有客人都被老板娘带去了一楼,她待在大堂,能把众生相尽收眼底。
  “我在二楼转转,顺便休息会儿。”
  在鬼打墙里受惊又受累,直到现在,施黛的腿仍在发酸。
  她说着侧目,笑意清浅:“江公子要一起吗?我们讨论讨论,待会儿怎样接近韩纵。”
  此话一出,引来四道蕴意迥异的视线。
  沈流霜怔忪蹙眉:是单独邀约?
  柳如棠两眼发亮:是单独邀约!
  阎清欢敬佩握拳:不愧是施小姐,明明疲惫至极,已经在为第三波邪潮做准备了。
  他也要努力调查!
  江白砚抬眸,正对她的杏眼。
  施黛嘴角是一贯噙着的微笑,好似小雪消融,双目黑白分明,眼尾勾出弯弯弧度。
  不知为何,江白砚却觉出几分沉郁色调。
  但他还是应道:“好。”
  *
  二楼寂静无人,施黛脚步慢悠悠,在廊间缓缓踱步。
  江白砚行于她身侧。
  “江公子的伤势如何了?”
  施黛看他一眼:“被邪气入体,还流了那么多血,阎公子怎么说?”
  是蕴藉关切的眼神,与平常无异。
  江白砚轻声应道:“无碍。他赠我滋补气血的丹药,服下后好转许多。”
  “这样就好。”
  施黛拿着钥匙,打开卫灵房间,给两人各倒一杯茶:“江公子告诉阎公子,你的伤口渗进过邪气了吗?”
  江白砚:“并未。”
  施黛掀起眼睫,目露困惑。
  “邪气已被剜除,无需在意。”
  江白砚笑笑:“施小姐的伤势如何?”
  看出来了。
  这是在转移话题。
  施黛抿下一口凉茶,顿时清醒。
  她在鬼打墙里被保护得很好,身上仅有几道刮伤的小血痕。
  江白砚回房时,沈流霜帮她仔仔细细处理过。
  “我能有什么事。”
  施黛不动声色,把话题拉回去:“江公子的伤比我重得多。对了,你不是被猫咪挠过一回?那里还好吗?”
  因她一句话,手背的伤口漫出痛与痒。
  江白砚指节微动:“不碍事,这是小伤。”
  施黛皱皱眉,小声应答:“小伤?我记得当时在厨房,你流了好多血——我还是第一次见有人被猫抓成那样的。”
  她顿了顿:“邪气入体,也是第一次看到。”
  房中烛火轻摇,模糊光与暗的界限。
  明暗交错的角落聚出一条细线,曳动拉拽,悄寂无声。
  倒映在地面的影子,也被扯得轻轻一晃。
  施黛说得隐晦,话语在他心尖几番弹拽,不必句句分明,便已触及某个晦涩难言的秘密。
  江白砚向来是个聪明人。
  有时糊涂未尝不好。
  “……施小姐。”
  他低声:“想说什么?”
  施黛握了握右拳,听见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
  天地可鉴。
  她表面看上去云淡风轻,其实心里紧张得要命,紧紧绷成一根弦。
  这辈子连发脾气都很少有过,更别提当下的当面对质。
  她经验为零。
  “我——”
  勉强稳下心神,施黛定声:“我想看看你被猫抓出的伤口,可以吗?”
  耳边安静一息。
  然后是两息,三息。
  满室阒静里,她听见江白砚的一声笑。
  “施小姐最好别看。”
  他嗓音淡淡,笑意像自嘲:“刀伤丑陋,许会将你吓到。”
  刀伤。
  什么刀伤。
  ——还真是刀伤?
  没料到他竟坦白得如此直言不讳,施黛反倒一怔。
  半明半昧的光影一触即破,半遮半掩的气氛碎了个彻底。
  江白砚立于烛火下抬眸,双眼微挑,敛有薄光。
  他轻哂:“施小姐如何知晓的?”
  施黛与他对上视线:“……被普通邪祟所伤,不会感染伤口。”
  彼此都已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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