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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西洲虽然没有阻止,但心中还是不以为然,信号?放给哪个看?燕王的大军要么被困在与土胡交战的战场上,要么这会儿都被他迷晕了丢在一旁,哪里还有士兵?
他回过头,却忽然对上沈流萤脸上的笑意,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大网就被沈流萤用手腕上的天蚕丝割成了几块,散落在一旁。
而本该在大网中的人,却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
沈流萤朝着沐西洲袭去,常年练武的镇南王世子也不是个花架子,在身边的护卫还没反应过来时,他自己倒是也不落下风。
只是几招过后,沐西洲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异样,手上越发提不起力气来,然后一个失手就让沈流萤挟住了他的脖子。
沐西洲身边的守卫连忙停下手来,生怕沈流萤一个用力就扭断了世子的脖子。
沐西洲见自己竟然被一个丫头片子挟持住了,还是当着自己手下的面,顿时觉得自己此刻狼狈极了,他咬牙问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一点点迷药而已,我以为世子爷该是很熟悉的才对。”沈流萤幽幽道:“我只是有样学样。”
沐西洲听出她这是暗讽自己对西北军下药这等不入流的手段,脸上更加挂不住了,“你以为挟持我就能夺回凉州城?别再执迷不悟与燕王逆党混在一起,回京与陛下请罪还能保你一命!”
“燕王逆党?”沈流萤挑了挑眉,“我看到的燕王可没做出什么逆党所为。”
沐西洲冷笑道:“他屯聚凉州数年,握着西北二十万大军,多次违背陛下之令,拥兵自重,还妄想与土胡合谋,谋图我大干江山,如此行径,人人得而诛之!”
沈流萤不欲与他争辩谁对谁错,她听见战马奔袭而来的声音,知道裴副将要到了。
她对着沐西洲轻声道:“哦对了,你还不知道呢吧?回夷的十万大军被我击退了。”
“什么!”沐西洲此刻脸上的表情无比的复杂,他喃喃着:“怎么可能!这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
裴副将已经带着人闯进了城防营,出现在沐西洲眼前,印证着沈流萤的话。
沈流萤出声道:“所以,守住凉州甚至更多也不是不可能。”
沐西洲的人很快就被控制住,压进了凉州城大牢里。
沈流萤将那些中了迷药的士兵救醒,立马又重新布置了凉州城的防守,沐西洲的援军可是快到了。
这一夜,凉州城经历了小小的一场风波,等到黎明乍现的时候,又归于了平静。
天蒙蒙亮的时候,一支从雍州过来的大军就出现在了凉州城。
领头的是镇南王,他带着十万大军而来,一来是接管凉州,二来是趁着回夷与土胡疲敝之时,将它们一举拿下,平定西北。
可当他们行至凉州城外二十里时,就碰到了沈流萤设置的关卡守卫。
镇南王立时就猜到了城中有变,他们的计划应该是出了点儿的小岔子,他立马派了人去打探。
这一探就得知沈流萤昨夜的丰功伟绩,什么火烧了回夷军,听说回夷的二皇子重伤落水,那些回夷人此刻正夹着尾巴,灰溜溜的在回逃的路上。
而此刻凉州城也回到了沈流萤的掌控之中,以及自己的儿子也落在了她的手里。
一开始还真是小看她了!镇南王听着手下人汇报的消息,遥想在京城之时,他根本都记不起来沈流萤是哪一号人物,现在才知道,原先只怕是她藏拙了,而他们竟都被她给骗过去了。
这事要是传回京城,陛下怕是也要夜不能寐了吧!自己亲手选的棋子,最后却不为自己所控,他那样的人竟然也有栽跟头的时候。
镇南王手一挥,干脆就在二十里外扎起营来,他儿子在人家的手上,总不能轻举妄动吧?
“来人,将我的密信快马加鞭送与陛下!”
陛下子嗣众多不在乎儿子,但他可就只有这么一个,在确定沐西洲安全之前,镇南王不会轻举妄动。
当年因着妹妹沐瑾葵,镇南王府被迫与陛下绑在了一处,这么多年来,陛下对他镇南王府已经由依靠变为了忌惮。
既然陛下处处打压防备镇南王府,他们做事自然也要有几分保留,总要为自己留一条后路才是。
第228章 待客之道
沈流萤知道来的是镇南王本人后还是有些意外的,她清楚自己在用兵之道上是敌不过那镇南王的。
以少胜多毕竟是要借了天时地利,缺一不可,真正交战起来,兵力的悬殊就已经让她输了一大截。
更何况那还是个久经沙场的老手,以他多年的争战经验来说,会犯的错误很少。
若是西北军都在的话,沈流萤倒是也不怕他,只是现在顾轻罗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这凉州城倒是来了一波又一波的觊觎之人。
所以见他又扎营不动,心中也微微松了口气。
想来她手上也不算完全没有筹码,至少还有一个镇南王世子沐西洲,亲儿子在这儿他总要顾及顾及。
只是镇南王会顾及亲儿子的命,但京城的皇帝却是不会的。
所以晚些时候,镇南王就派了使者前来。
镇南王对皇帝有怨言,但自己家人还在京城,把柄握在别人手里,这凉州城他还是得拿下。
一边他派人前去与沈流萤和谈,只要她放了沐西洲,自己当下立即退兵。
当然这只是表面的说辞,只要沐西洲一旦安全了,他就会立马下令攻城。
所以,派去和谈的人还有另一个任务,那就是一定要见到沐西洲,将他救出来!
沈流萤也知道镇南王现在唯一的顾虑就是沐西洲在她手上,来和谈必然也是为了沐西洲来的。
她现在的指望就是镇南王能看在他儿子的面子上,暂缓攻势,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最好等到顾轻罗回来才好。
所以,那三个奉了命令来和谈的沈流萤将人请了进来,却也不见,还给他们安排了住处。
一切看着还有那么几分以礼相待的味道来,只是沈流萤今日找了借口说自己忙,明日又说自己身体不适,直晾了他们三日这才见了人。
沈流萤倒是想要继续晾着,就是怕他们着急,这一着急就容易做出点儿傻事,不如应付两句将他们打发出去,省得日日在她城里寻人,还偷偷摸摸的以为她不知道呢?
这几人终于见着了沈流萤,也顾不上这几日被怠慢的不快,连忙将镇南王的意思告诉沈流萤,只要放了沐西洲,一切都好商量。
沈流萤听完不禁笑了起来,她手里捏着沐西洲镇南王才耐着性子与她说上两句话,若是没了沐西洲,到时候一个翻脸无情,踏平凉州,她上哪儿说理去?
真当她是傻子了不成?沐西洲可不能放。
三人见沈流萤没有要放人的意思,互相使了个眼色,其中一人站出道:“既然王妃不满意咱们再议就是,只是能不能让我们见一见世子?”
另一人道:“是啊,让我们看见世子安然无恙,回去也好给王爷一个交代。”
沈流萤那能不知道他们打的什么主意,还不是她把沐西洲藏得太深了,这几个找不到人,就想要从她这儿套一套消息吗?没门!
“不过是请世子在燕王府做做客,几位怎么说的像是世子在我这儿受了什么苦似的?”
“这。。。”那几人面面相觑,心道这王妃怎么突然就揣着明白装糊涂了,不管如何,他们还是希望能够见到沐西洲一面,也就不算是无功而返了。
“那个,王爷有些想念世子了,托我们带了些话给世子,您看。。。”
沈流萤直接打断道:“镇南王若是想儿子了就亲自来,我燕王府也不是招待不起。”
那三人被这话噎得不轻,她扣了一个镇南王世子还想要再扣一个镇南王不成?这话她敢说,他们几人都不敢往回传!
谷和谈不成,沐西洲的面也没有见到,还耽误了这么几日的功夫,镇南王自然是不高兴的。
尤其是听到沈流萤那翻口气颇大的话,当时就拍了桌子,要不是沐西洲还在她手上,凉州城早就被他踏平了!
早知道就不该同意沐西洲去犯险,只需要等着回夷的人与凉州打得不可开交之时,他们出手就可获利。
但身为大干子民,怎么能看着番邦在大干的地盘上作威作福,本想着他们兵不解刃的拿下凉州城,那回夷那边就由着他来收拾了。
没想到那小丫头有点儿本事,回夷已经不用他出手,但他此行的关键却也变得没那么容易。
凉州城没拿下还赔了个儿子过去,他堂堂镇南王的威名何在!
但愤怒过后,镇南王忽然心思一动,他进凉州城也未尝不可。
于是,第二日,镇南王就亲自带着一小队轻骑,直奔凉州城而去。
当沈流萤知道镇南王来往凉州的时候,心里一慌,怀疑自己昨日是不是话说太重了,她只想要恶心恶心人,可没想要将人直接恶心到面前来。
她忙问:“带着十万大军来的?”
下头的小兵直摇头,道:“就带了一队人来,快到咱们城下了。”
啊?沈流萤这会儿微微有些发愣,就带了一小队的人?不像是来攻打的样子,难不成是来看儿子的?
沈流萤想起自己昨儿个说的话,她让人家镇南王自己个儿来就给他见沐西洲来着,镇南王不会当真了吧?
知道这个消息没多久,镇南王还真的到了城下,直言就是应沈流萤的约来做客。
做什么客啊!沈流萤哪有心思招待这么一尊大佛,随口说说的东西,可没让你们当真。
沈流萤忽然觉得有些头大,裴副将开口道:“要不然趁着镇南王身边就一队轻骑,咱们将人拿下吧!”
做小人就做小人了!不入流就不入流了!
沈流萤却摆了摆手,道:“开城门让他们进来吧。”
裴副将心领神会道:“也对,放进来才好杀。”
沈流萤嘴角抽了抽,这个裴副将以前都是这么理解顾轻罗的意思的吗?她连忙道:“杀什么杀?人家都敢孤身而来,咱们还不敢接了?”
怎么说进的是她凉州城,这儿可是她的地盘,传出去多给人耻笑。
但裴副将显然没有抓住重点,他小声嘀咕道:“他可没有孤身,还带着一队轻骑呢!”
沈流萤白了他一眼,总共就那么十几人,城里可是五万的将士,还能让他翻出花来?
而且,既然来了,那多留个几日也是待客之道吧?
“好好准备一下。”来了,就先别走了。
第229章 兵不厌诈
既然是来赴约的,沈流萤便设了个鸿门宴,想在她这儿占便宜是不能的。
镇南王被人带进燕王府,他的一众轻骑侍卫被拦在了花厅外。
沈流萤设了桌宴席,一见镇南王就笑着请他快快入座。
镇南王也不推辞,坐下后,沈流萤便亲自给他斟了杯酒,笑道:“镇南王大驾光临,燕王府招待不周,见谅。”
“客气。”镇南王皮笑肉不笑,干巴巴的应了一声,实际上他也在留心四周,不仅仅是屋子里的动静,还有屋外的,是否有人埋伏,他一听动静就知道。
从踏进这凉州城那一刻起,镇南王就一直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他要判断出沈流萤会在何处设伏。
路上没有,王府也没有,难道她真这么自信?
镇南王仰头喝下那杯酒,直接开口道:“小儿叨扰多日,本王来接他回去。”
沈流萤推辞道:“已让人去请去了,镇南王稍等。”
镇南王冷哼一声,直言道:“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呢?不若直接说说你要如何?若是等我失去了耐性,管他什么人,我只当为国尽忠了。”
沈流萤脸上表情半分未变,她心里明白镇南王要是真舍得这个儿子,此番就不会来了。
说什么为国尽忠的话,不过是想让她赶紧放人罢了。
她道:“镇南王莫急,我当初在京城时曾与郡主世子打了场马球,也算是半个故人,这才留他小叙一番,瞧,这不是来了?”
门外,沐西洲被人引着走了进来,镇南王见他脚步有力,倒还真不像是被人软禁的人。
“父亲。”沐西洲有些不好意思,自己行动失利,却要连累父亲来救他。
镇南王摆摆手,这些事情都回去再说,他见到沐西洲无恙,立马就对沈流萤道:“既如此,我们就回去了。”
沈流萤依旧是那副笑盈盈的模样,“这菜还未动呢,不如坐下来吃两口再走?”
镇南王拿起酒杯,道:“军中还有要事,就不耽搁了,这杯酒,我敬王妃。”
说罢,一个仰头,杯中酒尽,只是在放杯子时,镇南王手一松,杯子不小心掉到了地上,瞬间碎裂成几块。
沈流萤“呀”的一声,嗔怪道:“我请你吃酒,镇南王怎么还摔了我的东西?”
但镇南王此刻身形晃动,一手用力的撑在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