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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嬷嬷也说了,调她过来是做给老爷看的,等二小姐这风头过去,就又把她调回三小姐身边。
于是她耐着性子道:“夫人怕别的小丫鬟再怠慢了二小姐,所以让我来了,二小姐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嘴上是这么说,心里可就不是这么想了。
上一世她就是这样,嘴上说得好听,又哪一件亲自上手了?
红叶不过是夫人安插过来的眼线罢了。
沈流萤笑了笑没说话,起身到院子,见花匠们正在整理荒草,而昨儿才救了她一命的逢生也被列为了需要除去的杂草。
花匠正要下手,沈流萤出声道:“这种紫色的小花我就很喜欢,留着吧。”
她看着逢生,脑海中关于逢生的信息又浮现,只是这回在作用之下又多了一句:性平味苦。
红叶见她不说种些牡丹芍药偏偏要这难看的小花,直接翻了个白眼。
三小姐院子里的牡丹花开时馥郁芳香、花团锦簇,多好看。
五小姐就学着三小姐的样在院子里种了许多牡丹,只是三小姐院子里的多是珍品,五小姐那儿比不着。
这二小姐真是没有享福的命,名花不爱爱野花?回头若是以前院子里的小丫鬟来瞧见了,岂不是要连她一块儿嘲笑了?
红叶一副为了小姐着想的模样,道:“二小姐,奴婢瞧着这小野花实在上不得台面,还是牡丹芍药好,花开富贵,寓意也足,咱们就种牡丹吧!”
说完,也不等沈流萤答应,就自顾自对着花匠道:“多买几株牡丹苗子,把这儿、这儿还有这儿都种上。”
花匠是从外头请来的,听红叶说话的语气还以为她是小姐,便对她道:“这月份牡丹怕是不好栽活,小姐要不先种上别的,等来年再换上?”
红叶听见花匠喊她小姐,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笑意,她笑骂道:“没眼力见儿的,这才是我家二小姐!”
花匠知道自己喊错了人也有些尴尬,不好意思的给沈流萤赔罪,“二小姐息怒,我们这头回进府,不知道您,您看这。。。”
“行了。”红叶再一次抢在沈流萤前头开口道:“我们二小姐宅心仁厚,不会和你们计较的,你们就按着我刚刚说的做。”
“这。。。”花匠偷偷拿眼去看沈流萤,这怎么小姐不吭声一个丫鬟颐指气使的?
正在他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该不该听丫鬟的话时,沈流萤开口道:“就种我刚刚说的小花,别的不用了。”
花匠连忙应下,帮着她将于杂草长在一处的紫色小花移到边上。
红叶见沈流萤不听她的,有些不高兴了,“二小姐您别怪奴婢没有提醒过您,您要是非种这东西,回头府里来了客人瞧见了,丢的可不只是您的面子,您可不能凭着自个儿喜好,得为府里想想啊!”
沈流萤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等她义愤填膺的说完了大道理,才开口道:“真不愧是先前跟在三妹妹身边的,我种个什么花也被你说得像是种不好就犯了什么太大的罪过似的,红叶你这般思虑周全跟着我一个小姐倒是委屈你了,不如我与爹爹说说,将你送去大公子身边?”
红叶这才一激灵,知道自己刚刚越界了,这事儿可不能让老爷知道,前脚才刚刚弄死了一个照顾不周的黄杏,她还想回到三小姐身边,可不想步此后尘。
稍一思索,红叶就伏低了身子,对沈流萤请罪道:“二小姐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就是多嘴了两句,这是二小姐的院子,自然是您爱种什么就种什么。”
沈流萤并未叫她起身,只是淡淡道:“我是小姐你是丫鬟,就是我再不得宠身份也摆在那里,你伺候三妹妹时应该不敢这么多嘴吧?红叶,认清楚你自己的身份。”
低着头的红叶暗暗咬了咬牙,她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羞辱,且等着吧,看你这位二小姐还能风光到什么时候!
“二小姐说的是,是红叶蠢钝了。”红叶咬着牙咽下了这委屈。
沈流萤知道她不服气,但那又怎么样?今日她在自己手底下那就得乖乖听话,“你也去帮着把花移栽到边上,仔细些,移过去若是死了我可就当是你心中不满,可就不敢用你了。”
第10章 大惊小怪
打发了红叶在院子里忙活,她就是心中有万般的愤懑,此刻手底下也要小心翼翼的对待她看不起的小花。
甩掉了红叶,沈流萤正好在府里走一走。
以前不知道,那寻常生长的小花也是退热的好东西,现在她脑子里识得了那么药物,正好在府里瞧瞧还有什么是她以前忽略的。
正觉得新奇的时候,沈沐莲回府了。
虽然才刚回到府中,但已经清楚她离开后府里发生了什么事。
讨好她的黄杏被母亲处理了,伺候她的红叶竟然被调给了沈流萤,沈沐莲此刻正是不太高兴之时,正巧抬眼就看见了沈流萤。
见她蹲在花圃边,也不知在瞧什么瞧得入神。
她从郡主府上回来,也弄清楚了一件事,那就是沈流萤为何突然会被父亲想起。
知晓了是那群书读多了没事干的读书人又重提了许家的案子,沈沐莲就也明白了她父亲心中所想。
此刻沈流萤正是有用处的时候,正好用她再博个姐妹和睦的好名声。
沈沐莲挂上完美无缺的笑容走近,弯腰俯身道:“二姐姐在看什么?”
但沈流萤一心在观察药物上根本没注意沈沐莲的靠近,被她突然这么在耳边一喊,顿时吓得整个人直立了起来。
偏偏沈沐莲又靠她极近,沈流萤一个没有预兆的站起,使她下巴狠狠的磕在了沈流萤肩膀上,整个人也向后仰去。
跟着沈沐莲的白草惊呼道:“哎呀!小姐!”
连忙去扶,待沈沐莲站稳,白草还没歇口气就看见她家小姐鼻子里缓缓流下鲜红的液体。
“小姐您没事吧?”白草赶忙拿帕子捂着自家小姐的鼻子,然后高声喊着:“来人啊!快来人去请大夫!”
回过神来的沈流萤看着流血的沈沐莲,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暗道一句:好端端离我这么近做什么?这不是自找的?
沈沐莲只是鼻子出个血就已经惊动整个尚书府,就算是不喜她的老太太也派了嬷嬷过来,屋子里围得严严实实,大夫来的时候还以为这家小姐是得了什么重病。
沈流萤作为作俑者自然也要跟着来表达歉意,但她哪来的歉意,就是想跟着看个热闹罢了。
陶岫烟听到自己女儿受伤,急急忙忙赶来,看见沈流萤的时候忍不住瞪了她一眼。
沈流萤撇撇嘴,瞪什么瞪?你再晚点儿来沈沐莲血都擦干净了。
“大夫我家女儿没事吧?”
大夫干笑着:“没多大事,血已经止住了。”
陶岫烟不放心,“大夫你待会儿多开些补药给我儿补补。”
大夫本想说不用,但也不能和钱过不去,也就笑着应下了。
陶岫烟抓着沈沐莲的手,心疼道:“我的儿怎么遭了这么大的罪?”
又靠近了些压低声音道:“那就是个灾星,咱们别去寻晦气。”
满屋子的丫鬟都是沈沐莲的人,陶岫烟还要说悄悄话,都不需要猜,沈流萤都知道准是在说她。
反正沈沐莲流了一脸血的狼狈样子她也见过了,她就有眼力见儿点儿的退下吧。
趁着陶岫烟还没迁怒于她,沈流萤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走时路过沈沐莲的院子,果然是满院子的牡丹。
虽然不在花期,但也是精心打理着的,枝叶繁茂,但她又不喜这种娇贵的花朵,并不羡慕。
只是无意中一瞥,这牡丹花丛下好像长了点儿别的。
但院子里还有丫鬟在,她也不好在这儿探究,长了个心眼儿就离开了。
也不知道沈沐莲是怎么和陶岫烟解释的,总之一夜过去也没人来找她麻烦,还以为用不着她出手了,可这些人就不是个安分的主。
这不,沈流萤正想着法子要怎么才能让自己扬名天下,白草就来了她院子。
红叶昨儿挖了一下午的土,心里憋闷得紧,见到白草过来,心里升起希望,她迎上去,热切道:“白草你怎么来这儿了?是不是三小姐有什么吩咐?”
白草稍年长红叶两岁,做事稳妥,且她母亲就是阮嬷嬷,所以很得夫人和小姐的重要。
之前虽然两人都是三小姐的贴身丫鬟,但莲馨院里除了三小姐就属白草最大,小姐去哪儿都是白草跟着,红叶羡慕得不行。
白草对突然拦着自己家的红叶笑了笑,与先前并无什么不同,“三小姐让你在这边好好伺候着,虽然你现在出了莲馨院,但小姐还是记着你的,时常到莲馨院走动走动,不要生分了。”
红叶连连点头,她就知道三小姐不会忘记她的。
没等她自我感动完,白草又问:“二小姐在里面吗?”
“在的。”红叶小声嘀咕道:“估摸着又在里头发呆呢!”
白草听见了,但是没有接话,她道:“那你去与二小姐通传一声,三小姐请二小姐去院子里品茶。”
红叶正想要去莲馨院三小姐面前讨个好,一听这话没有耽搁就去告诉沈流萤。
“二小姐,三小姐请您去品茶呢!您快收拾收拾吧!”
红叶这样咋咋唬唬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沈流萤也明白自己现在还不算真正立住脚跟,所以红叶才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左右呆在屋子里也不会获得多少名声,沈沐莲昨儿流了一回血还这么有兴致来请她,那她就去会一会好了。
而且,沈沐莲的名声在京城可算是响亮,她也正好去学学。
一进莲馨院,就看到沈沐莲已经摆好茶具,连一应的糕点果盘也准备齐全。
牡丹花枝围绕,沈沐莲就端坐其间,浅浅微笑,落落大方,若是在牡丹盛开之时,画面应会更美。
“二姐姐来了,快请坐。”
沈流萤走过去,一阵暗香浮动,牡丹花香飘来。
她撇了一眼沈沐莲的衣袖,又看了看她的脸,这是特意打扮过,还洒了香粉,这些都不是打扮给她看的吧?
垂眸想了想,上一世这时府里是来了什么人吗?
可奈何上一世这时她还只是个躲在偏院无助哭泣的小可怜,得三日后她那父亲才在旁人提点下想起了她这么个女儿。
所以对今日之事这还真是想不出来了。
第11章 再请大夫
沈流萤不动声色的坐下,小炉子上烧着沸水,沈沐莲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将泡好的茶水递给沈流萤。
状似随口道:“这茶还是昨日去郡主府上,郡主瞧我喜欢便着人送了来,二姐姐觉得怎么样?”
沈流萤轻抿一口,淡淡道:“茶是好茶,只是三妹妹这泡茶的水太沸了,平白浪费了这好茶的香味。”
沈沐莲微微皱眉,心里不屑她沈流萤懂什么茶,还敢批评她茶泡得不好?
但面上还是干笑道:“原来二姐姐对茶道这么有研究,以后还要二姐姐指点了。”
“指点不敢当。”沈流萤道:“我也只不过是幼时听我阿娘说的,还以为这是人人都知道的事儿呢。”
沈沐莲冷笑一声,你阿娘再厉害又怎么样?还不是已经死了。
她用余光撇着院外,故意选在这里就是为了一眼能看见外头经过的人。
还有白草和红叶在外头看着,若是有人来了,白草自会提醒她。
见这时还没人过来,沈沐莲突然道:“说起来昨日我还听说了一个人,二姐姐猜猜是哪个?”
沈流萤没什么表情地看了她一眼,一看就没有兴趣知道的样子。
“是襄阳侯世子呀!”
沈沐莲抢着开口道:“世子升任大理寺少卿了,可真是年轻有为。”
沈流萤微微一愣,难不成这就是沈沐莲的花样?以为把襄阳侯世子搬出来她就会难过?
见她表情有些僵硬,沈沐莲自觉得逞,继续道:“说起来二姐姐幼时不是时常去襄阳侯府吗?应与世子很熟吧?坊间还有传言当年姐姐与襄阳侯世子定了亲呢!怎么大了反倒不走动了呢?”
沈流萤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些想笑,上辈子她与襄阳侯世子何辞也并无多好的交情,或许她阿娘真起过定亲的念头,但后来都因为许家流放后渐渐疏远了。
年幼的时候见过何辞几次,那时对他的印象就是个老成严肃不肯与她玩球的小哥哥,苍天可鉴,她一点儿也不喜欢他。
也不知道这流言蜚语怎么传的,明明自她落难后襄阳侯府就不与她走动了,这么多年来更是没见过何辞的面。
怎的上辈子这辈子大家都觉得她对何辞心有觊觎念念不忘?
沈沐莲脸上看好戏的表情都快要藏不住了,但注定不能让她如意了。
沈流萤道:“襄阳侯夫人与我阿娘有些交情,固幼时有走动罢了,至于定亲的事情,妹妹听谁说的?旁人说说也就罢了,但你我是亲姐妹,连你也这般毁坏我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