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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翻译资料。
顿了一顿; 许临安脸色复杂地问他; “这就是; 有意义的事情啊。”
苏余声闻言抬头看她,唇角带着不明意味的笑; 轻轻吻了吻她脖颈,语气温热又诱惑; “那你觉得; 什么是有意义的事情。”
套路; 绝对又是套路。
秉着绝对不会再被迷惑的原则; 许临安把背挺直; 一本正经的回答他,“学习吧; 学习就是最有意义的事情。”
“你说得对。”苏余声从她脖颈上把头抬起来; 找了个更好的姿势把人抱着怀里,伸手从桌子上把资料递过来,柔声跟她说; “你来翻译。”
我?
许临安瞪大了眼睛看他,不确定的又问了一句,“让我自己翻译吗?”
苏余声点头,很确定; “是的。”
…………她明明说了自己不行啊。
心虚的皱了皱眉,许临安双手把资料接过来,打开第一页,顿了一下,在苏余声的注目下,她认真的开始翻译了。
直到十分钟后。
苏余声修长的手指递过来,捏着她的下巴抬起,柔声说了句,“可以了。”
可以什么呀就可以啦,她明明连第一页都还没翻译完的好吗。
瞪圆了眼睛看他一眼,许临安气鼓鼓的,“你是不是嫌弃我翻译的不好啊。”
他摇头,语气诚恳,“不是。”
“那为什么不让我继续翻译了啊?”
“十分钟了。”
十分钟怎么了。
懵懵的,许临安眨巴眼睛问他,“十分钟需要休息一次吗?”
默了半响,苏余声轻轻捏起她切伤的左手手指,低头呼一口气,语气淡淡的,“从心理学角度讲,十分钟,足够让一个人把专注力转移。”
扯了扯唇角,他抬眼看她,继续补充,“所以说,手指还疼么?”
不疼了。
许临安愣了一愣。
原来他说让她自己把资料翻译,是为了转移她手指切伤的注意力啊。
顿了一下,许临安怔怔地伸出自己左手食指,看了看,声音柔柔地回了句,“其实,一直都不太疼啦。”
低低“嗯”了一声,苏余声把下巴垫在她肩膀上,深深嗅一下她发间的清香,双眼缓慢闭上,平静的跟她讲,“我确实不太懂女孩子的心。”
接着,他说。
“因为二十五年来,我没有对女孩子动过心。
所以自然来不及,了解女孩子的心。
不过转折发生在,遇见你之后。
说实话,刚刚你切到手指的时候,我确实很着急。
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我无法表现得太过紧张,是因为我担心,你会害怕。”
顿了一顿,苏余声安慰似的捏捏她手背,接着说。
“六岁那年,我因为好奇两米高衣柜上的小花猫而去逗它,嬉闹之间,有花瓶掉下来砸在我左肩的时候,没有想象中的疼。
是因为我吓到了。
直到母亲听见声响赶来的时候,除了满地狼藉的碎片之外,就只剩一个怔愣的我。
她紧张地问我砸到哪了吗,疼不疼。
闯祸的恐惧大于身体的传感,几乎是下意识的,我就回她,没砸到哪里,不疼。
直到她安心收拾残迹离开后,我才后知后觉,很痛。
所以刚刚看到你怔愣的持着刀子时,我知道,你吓到了。”
话毕,许临安的心一紧,身形僵硬。
他说得对,刚刚那一瞬间,她受惊的情绪确实大于了疼痛。
默了片刻,苏余声低声喊她,“许临安。”
怔了怔神,她回,“怎么了。”
“如果痛的话,可以讲给我听。”
无意识抿了抿唇,眼眶不自觉就湿润了,她声音哑哑的,“其实不是很痛。”
“我知道。”发觉到她情绪的变化,苏余声大掌揽着她脑袋按在自己胸口,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柔声安慰,“我是说,从今往后的每一天,不论是痛还是难过,都可以讲给我听。”
末了,他补充,“我是你的家人。”
他说完这话,仿佛突然,有光打在许临安心底。
——人说,初恋大都苦涩。
求而不得,更是心酸失意。
有多幸运呢,我竟然可以遇见你。
确实幸运啊,我的初恋刚好是你。
是谁说喜欢一个人是件很辛苦很辛苦的事情呢,你看我喜欢着你,就是件幸福到不得了的事情呢。
许临安唇角不经意扬起,幸福感溢出来的时候,满盘甜蜜。
半响,仿佛想起来什么似的,她小心翼翼问了句,“为什么苏校长不喜欢我啊?”
“嗯?”苏余声疑惑,“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他不同意我们在一起啊,应该是不喜欢我吧。”
谈起苏校长,苏余声无意识蹙紧眉头,顿了一下,他解释,“他不是不喜欢你,他只是,不喜欢任何人罢了。”
眨巴眨巴眼睛,她追问,“什么意思啊?”
下意识身形一僵,他紧了紧揽着她的手,语气疲惫又无奈,“我父亲他,从我出生起,就希望我一辈子献身生物医学。
换句话讲,他渴望我成为科学的机器,而不是一个懂喜欢知冷暖的,普通人。
所以不论是谁,只要能占据我心里除了生物医学以外一席之地的人,他都不会喜欢。”
苏余声说这话的时候,万年凉薄的脸庞清清冷冷,许临安只是看了一眼,就忍不住心疼,下意识抱了抱他,她声音甜甜腻腻,“心疼你。”
相视一眼,许临安突然发现另一个关注点,顿了一顿,她眨着眼睛问,“你是说我在你心里占据了除科学以外的,所有地方吗?”
很快的,他回,“不是。”
“可你刚刚明明讲了……”
“科学在我心里占据了快二十年的时间,足够了。”他打断她的话,语气平常的继续,“所以未来的时间,我打算把心里的地方,全部腾给你。”
第31节
遇见你以前,爱上你之后。
哪里还有心思,三心二意。
末了,他补充一句,“从前那些日子,你和我都没有家人,那么从今以后的日子,我是你一辈子的家人。”
喉咙倏的发涩,鼻头酸酸的,许临安窝在他胸口蹭了蹭,声音低低哑哑。
她问他,“我们真的要下周去领证吗?”
被她突然转变的话题猝不及防,反应了半响,苏余声低头吻一吻她额头,声音欲渐放柔,“怎么了?”
“不怎么。”顿了顿,许临安把话说完,“因为我想明天就嫁给你。”
☆、chapter32
许临安做梦了。
梦里暖春四月; 有海棠花开。
沿街两排的海棠花树下; 拍照逗留嬉笑的人络绎不绝; 有花瓣随风落下来砸在许临安肩头时; 她额间发轻扬; 下意识回头——
三人成行的一家子里; 男孩儿单纯可爱; 咧开嘴笑的时候,两排齐齐的小奶牙熠熠生辉;
父亲沉稳严肃; 低头看一眼胳膊上挂着的白净双手时,唇角微扬;
而母亲呢; 一手挽着丈夫的胳膊; 另一只手赶忙伸长; 似要拉住欢快的小男孩儿; 轻声道一句; 慢点儿跑。
许临安一言不发看着,忽的鼻头一酸; 掉下泪来。
眼泪砸在铺满格子地砖的街道上; 伴着飘落满地的海棠花瓣,清脆一声响。
正在行走的母亲闻声顿了一下,回头看她; 视线触及的一刹,表情微怔,随即她眯起眼睛笑,柔声喊了一句; “小安。”
许临安转哭为笑,喉咙发涩,哑着声音回,“妈妈。”
松开挽着的胳膊,年轻的母亲微笑着走近她,伸手摸摸她脑后的头发,笑的优雅又大方,“我们小安,出落的越来越漂亮了。”
许临安还是不停地笑,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她仿若未闻,自顾自的说,“好想你们。”
母亲笑,“我们也一样想你,傻姑娘。”
抬手抹一把眼泪,许临安忙着分享,“妈妈我要结婚了,他是一名科学家,长相十分好看,性格特别温柔,博学多识的,什么都懂,总之就是特别好。”
听她无意识的炫耀,母亲低低地笑,随即转头喊一声几步外的男人,“老许啊,快来瞧瞧你家闺女,要嫁人啦,一个劲儿的夸人家好呢。”
男人闻言眉头一蹙,语气凉凉的,“长的好看有什么用。”
……爸爸你不也长的很好看吗,许临安偷偷笑了声,正要再多说些什么,父亲略带别扭的声音传来,“他……对你好吗?”
许临安身形一僵,愣了半天,轻声回了句,“对我很好。”
声音略带颤抖。
低低“嗯”了一声,父亲走近,隔着半米距离认真看她,难得露出欣慰的笑容,他轻轻拍一下身边母亲的肩膀,低头柔声,“我们该走了,我们的小棉袄,成长的很好。”
母亲抬头看他一眼,眼底不自觉带笑,“好。”
再等一会儿吧,许临安想说。
话还没出口,人已经消失在眼前,她下意识回头,频频寻找。
视线定格在不远处的海棠花树下,六岁的小男孩双手各自被父母攥在手里,他一跳一跳的,用肢体语言诉说他此时的喜悦。
倏的,他回过头来,眼眸眯成一条好看的弧度,声音甜甜糯糯,他说,“姐姐再见!”
没走两步,他又回头,恋恋不舍的,“姐姐我爱你!”
最后一句我也爱你们如鲠在喉。
许临安怔在原地。
画面的最后,海棠花瓣随风飘洒,迷离一片中,母亲回头对着她笑,默默的比着口型。
那样子是在说——
我,们,永,远,爱,你。
有眼泪“啪嗒”落地。
许临安从梦中醒来。
下意识伸手擦擦眼角,没有想象中的湿润,长舒一口气,她瞥向枕边一旁。
苏余声不在。
脑子嗡嗡的有些混乱,她一把将被子盖过脑袋,卷在身上开始翻滚。
直到有人连被子带人的抱在怀里。
许临安身形一顿,停下来正在打滚的动作,从被子里钻出个脑袋,眨巴眨巴眼睛,有点儿惊讶,“你没去实验室啊?”
“嗯”了一声算是回应,苏余声撩开被子把人给捞出来,大手捋了捋她有些滚乱的头发,声音低低沉沉十分好听,“今天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什么事啊。”她好像没听他说过来着。
把人放在怀里打量了一番,苏余声柔声回她,“去领证。”
去领证?!
不是说下周才去的嘛。
怔了一怔,许临安后知后觉想起来。
昨天,好像是她说,想今天就嫁给他来着。
吞咽一口口水,许临安不确定的问他一遍,声音隐隐期待,“你确定吗?”
这有什么好确定的。
从他决定和她在一起的那一刻起,他就一直在等着今天的日子。
好笑地捏了捏她鼻尖,苏余声温言细语,“确定了,就今天。”
“那好吧。”许临安轻手轻脚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翻了个身跳下床去,直奔着浴室,笑嘻嘻地丢下一句,“等我很快的打扮一下哈。”
“……”
说是很快的打扮一下,苏余声却足足等了有两个小时之久。
直到,她羞着一张脸从卧室里出来。
苏余声应声回头,看到她的那一刻,有些疑惑,“你化了妆?”
好看吧好看吧好看吧,许临安笑嘻嘻的,点着头回他,“是啊。”
“哦”了一声,苏余声从沙发上站起来,伸长了手把她牵过来,拉进怀里瞥了一眼,他皱眉,“和平时没什么区别。”
“什么没有区别啊,我明明……”
话没说完,苏余声低头吻上她的唇。
轻轻浅浅一个吻,结束的很快。
许临安眨巴着眼睛看他,有些意味不明,他低低笑了声,把刚刚的话补充完整,“我的意思是,你化不化妆,都一样漂亮。”
很受用的,许临安嘻嘻地笑,凑上去软软的亲他下巴,语气十分讨好,“我觉得你现在就很懂女孩子的心哎。”
苏余声挑眉,“你喜欢?”
忙不迭点头,“喜欢啊,最喜欢你啦。”
真心的话,恨不得每天讲一百遍给你听。
*
民政局的大门出现在许临安视线里的时候,她有些愣神。
她今天竟然,要结婚了。
按年龄来讲的话,她今年二十一岁整,苏余声二十六岁。
虽大她五岁,可两人确实适婚年龄。
般不般配什么的,她心里最清楚。
一毕业就可以结婚,这是她曾经不敢幻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