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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怕得鼻涕眼泪一下子都涌了出来,只用那怨毒之极的眼神看着李氏,觉得这都是李氏设下的毒计,难怪这么些年来,老爷膝下就一个病歪歪的大姑娘呢。
说不得之前的孩子,都是被夫人这么给弄掉的。
不知道哪里生出来一点孤勇来,拔下头上的簪子,就扑向了李氏,嘴里还乱七八糟的喊着:“你这个毒妇!你自己不能生养,还把着老爷不放!连我们这些有了身子的丫头姨娘都不放过,请这些被你收买的庸医来给你作证!要弄死我肚子里的孩子!反正我是活不得了,我也不让你活!”
这屋里本就几个主子,加上两个大夫和贺岩夫妻和两个婆子,那两个婆子回过神来,那小翠已经都要扑到李氏面前了,哪里还拉得住?
更不用说,贺林和李四爷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两个大夫看着也不是那有力气的。
都傻了眼,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小翠手里的簪子眼看着就要扎到李氏的胸口了。
先前伺候吃饭的那些丫头婆子在大夫进来后,就收拾了残席出去了。
毕竟涉及到主人家的阴私,门口就只有青松和红叶两个心腹守着,看到这动静,扑进来也来不及了。
青松还罢了,红叶那是心神俱裂,只来得及喊一声:“夫人——”别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小翠看着李氏脸色煞白,直愣愣的站在那里,自己的簪子很快就能刺入她的心口,忍不住嘴角扬起一个残忍狰狞的笑容来。
以往高高在上的夫人,如今如同待宰羔羊,给了她一种莫大的诡异的快感。
就在此时,小翠突然脖子一紧,眼前一暗,兜头就被罩着了不知道一件什么,然后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道,拖着她往后退了几步,接着脚下一滑,整个人就朝后,噗通一声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然后“咔嚓——”两声轻响,她的手腕一阵剧痛,忍不住痛呼一声,手里捏着的簪子一下子就落在了地上。
因为整个头都被蒙住了,什么都看不到,只听到周围一片混乱。
脚步声杂乱的在周围走来走去,还有惊呼声,有喊夫人的,有让大夫快给把脉的,还有喊四爷的,乱成了一锅粥。
又夹杂着道谢感恩的,还有贺林身边的青松着急的喊着老爷,老爷你没事吧的声音。
小翠挣扎着,嘴里还喊着:“放开我——放开我——”
可惜没人理她,只有一双手压制在她的肩膀上,让她痛到了极致,却连翻身都翻不了。
好半日后,才听到屋里渐渐安静下来,然后肩膀上的手才挪开了,小翠正要翻身起来,就被两股力道一下子按在了她的手腕上,将她按到在地。
然后罩在头上的东西被掀开去,眼前才露出一点光亮来,迎头就被啪啪甩了好几个大耳瓜子,脸都甩麻木了,火辣辣的。
才一张口,吐出一颗后槽牙来。
小翠被打得眼前一阵发黑,半天那视线才对准了焦,看到了按着她和甩她耳光的,正是先前看押她的那两个婆子,估计是被气急了,看着她的眼睛里都快喷出火来,那下手自然一点都没留分寸。
还是红叶开口了:“行了,早干什么去了?先前怎么不将这贱蹄子看牢点?要不是岩少奶奶,今儿个夫人出了事,你们一家子老小都要跟着赔命!”
小翠这才知道,那兜头罩着她,将她拖倒在地的,就是张春桃。
忍不住扭头看过去,就对上了张春桃的脸,控制不住的怨毒流露出来,若不是这个女人,今天李氏说不得就死在她手里了。
这个女人是老爷的侄媳妇,肯定也是没安好心!知道夫人不能生,就巴结夫人,伙同夫人对付自己!就怕自己生下老爷的血脉来,他们就不能霸占老爷的家业了。
肯定是这样!
小翠恨得眼睛都快滴出血来,恨声道:“你们都是一伙的!夫人不是好东西,你们也不是好东西!你们就是为了我们老爷的家产来的!想着弄掉我肚子里老爷的骨肉了,你们好霸占老爷的家产是不是?”
一面扭头就看着贺林,如今贺林是她唯一的指望了:“老爷!老爷!你信小翠!小翠肚子里有你的骨肉啊!跟你才是一条心!他们都是外人!你那个侄子,就是巴结上来要谋你的家产的!所以才伙同夫人要害了我腹中的孩子啊——”
“老爷,你不能上他们的当啊!老爷——”
声声泣血!
贺林脸色铁青,“给我将这贱婢的嘴给堵上!”
那边李氏倒是拦住了:“让她说!让她说个够!我倒是要听听,我这个夫人和你这碰巧才遇上的侄子侄媳妇是怎么联手要害了那莫须有的老爷的骨肉了!”
贺林尴尬的勉强赔笑道:“夫人,这贱婢的话如何当真!我是知道夫人和岩哥儿是绝无此心的——”
李四爷先前被吓了一跳,他的身体哪里受得了,差点没厥过去。
还好古大夫和秦生白两个大夫在此,几针扎下去,才将人给救回来。
现在缓过来了,冷嗤一声道:“咱们李家行事一贯光明正大,从无不能对人言之事。这个贱婢既然这么笃定她有了身子,麻烦两位大夫给解释解释,也让这贱婢醒醒脑子,别以为爬上了主子的床,就真以为自己是个玩意了!假孕骗人不说,居然还敢污蔑当家主母和亲戚!绝对不能轻饶!就让她今天死也死个明白!”
第五百零三章 没拿我们当外人
贺林听了这话,只觉得十分刺耳,眉心一皱,到底忍下了,没做声。
那边李氏本就心中有气,听了自家四弟这话,哪里有不答应的。
那古大夫是李家的大夫,一直照顾李家四爷,听了这话,倒是先退了一步:“在下还是避嫌的好。”说着先退到一边。
留下一个秦生白,在众目睽睽之下。
秦生白也是见过不少官宦富贵之家内院阴私的,大部分都是心中再气,恨不得将人生吞了,那为了自家的颜面和名声,都是胳膊肘折在袖子里,外面怎么都要掩饰一番的。
像李家这样,直接开撕,撕得这么光明正大的,还真是第一回见。
当然,这事真不复杂,他看过的把戏太多,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不过是那位老爷内帷不修,太过偏宠丫头所致。不然那丫头怎么敢当众要刺杀主母?
按照他以前的经验,本以为这么一闹,主家肯定坐不住了,得安抚他这个外头的大夫,带到一边去,恩威并施,再给点银子,好封他的口。
他也只需要十分有职业素养的回答上一句,自己只是上来把了个脉,什么都不知道,也就行了。
可咋这李家这么不按套路出牌呢?把个脉,这还把出个麻烦来了?还得开个小灶课不成?
好在他也是见过世面的,心中虽然不满,面上不显,咳嗽了一声,努力用通俗易懂的话,解释了一遍。
大约就是,小翠这丫头,那啥,太想怀孕了,日夜不安,所以呢肝郁化火,湿热内扰了,症状和怀孕十分相似,很多无知妇人,就会真以为是怀孕了,其实不是。
只需要一剂药下去,将那腹中淤血化开,流出来也就是了。
又似乎怕人不相信,还举了从古至今好几个例子,有宫中后妃的,也有民间普通女子的,这种情况都会有发生。
当然有碰到庸医,被误诊为怀孕了,耽误了病情,后期会越来越严重,腹中淤血不能排出,时日久了,小腹也会鼓起来,只是这可不是胎儿,而是郁结的淤血。
等过了四五个月,腹部鼓起,却无胎动,就知道了。只不过到那个时候,就难治了!
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不说贺林等人,就是小翠也听进去了,忍不住用手摸向了自己的肚子,莫非里头真的没怀上?
她心中其实本来也是有些疑惑的,自己虽然没怀过孕,可看着她娘怀过弟弟妹妹,的确,一两月压根就看不出来什么,怎么会像她这样,两个月小腹就微微鼓起,还有些发硬呢?
想到这里,小翠的脸色就灰败了下去。
李氏却开口了:“我知道你不信,还会觉得是我收买了大夫,故意要害你!行,从今日起,就派两个嬷嬷贴身照顾你,我就等着看,八个月后,你能生出来个什么!”
说着就吩咐那两个按着小翠的嬷嬷:“从今天起,你们俩日夜不停看着她,照顾好她的肚子!若是再有失责,你们一家子上下,都不用留在府里了。”
两个嬷嬷忙跪下来答应不迭,这是让她们戴罪立功呢,都赌咒发誓,保证眼珠子都不错的看着小翠,绝对不会再出岔子。
贺林脸色发僵,咳嗽了一声开口道:“夫人,这位秦大夫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就是假孕,又何必这样?”
李氏冷笑道:“这些年来,到处都传说我善妒,自己不很生养,还对老爷的子嗣下手,要让老爷断子绝孙!这次一个爬床丫头,都打到妾的脸上来了,妾若是再不为自己自证一下,难不成等以后用死来证明自己吗?妾身虽然是一个妇道人家微不足道,可若因为妾身,坏了老爷和我娘家的名声,那真是死不瞑目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贺林还能说什么?
犹豫了一下,看了看一旁的贺岩夫妻,忍不住道:“不管怎么说,今日岩哥儿和他媳妇才刚来,就看到这个,到底不好,不如——”
张春桃十分干脆的打断了贺林的话:“大伯父,瞧您说的,你先前都没拿我们当外人,我跟贺大哥该看的不该看的,该听到不该听的,啥都听到了,这个时候再拿咱们当客人,不迟了么?”
“更不用说,这里头我跟贺大哥也受牵连了呢!咱们本是碰巧遇上了,不然都不知道大伯父你衣锦还乡呢。还是被你们家管事的给请上来的,结果怎么听着倒是成了我们夫妻是特意寻上门来,要霸占您家业似的!”
“真是天大的冤枉!我们夫妻俩现在就算是对天发誓,估计大家心中还有疑虑。别的也就罢了,可我家贺大哥可是要走科举路线的,怎么能沾惹上这样的名声?所以如大伯娘说的,将您这个丫头好生养着,不仅能洗刷大伯娘的名声,也能洗刷我们夫妻的名声!”
“大伯父您老人家也是走科举路线出来的,自然知道名声的重要对不对?您肯定也能体谅我们的难处的对不对?”
说完,还努力揉了揉眼睛,想揉出两滴眼泪来,只可惜才揉了两下,手就被贺岩给拿下来握在了手里,还顺手将她往后一拉,自己上前挡在了张春桃面前,直面了贺林压抑的怒火。
“岩哥儿,你就让你媳妇儿这么跟长辈说话的?成何体统?”贺林已经被气得都忘记了,这满屋里还有个真正的外人秦生白呢。
还是李氏见着不像,给红叶使了个眼色,让人将秦生白带到旁边的屋子里去。
这边贺林还在训斥:“你若真想走科举之路,这样口无遮拦,不尊重长辈的妻子给你拖后腿,你怎么考功名?这个侄媳妇我是不认的!你若真认我这个大伯父,就将你这个媳妇休了也好,贬为妾室也罢!我再给你寻个好妻室,将来你安心读书,后院这些事情,你的妻子自然会帮你打点的妥妥贴贴的!”
听了这话,张春桃可就不干了!当着自己的面,就要让贺岩休了自己?太不将自己放在眼里了吧?
贺林自己不是个好东西,当初为了前途,攀附上了李家,如今还想让贺岩也这么干?
第五百零四章 就只能动手了
当即撸起袖子,顺手抄起旁边的凳子冷笑道:“我倒是不知道,这原来大伯父也能管到侄儿房里去了?这又是哪门子读书人的规矩不成?别人我管不了,可今儿个我倒是要看看,谁敢休妻?谁答应,老娘敲断他的腿——”
贺岩先忙不迭地摆手表示自己的无辜和立场:“媳妇,你放心,我不休妻!打死我都不会休妻的!”
一面转头看着贺林,神色冷淡:“大伯父,春桃说得没错,我贺岩虽然是乡下人出身,可也知道礼义廉耻,懂得不是自己的东西不伸手的道理。被伯父房里的爱妾这般误会,若是不解释个清楚,实在有伤亲戚间的情分。”
“就如同春桃所说,让侄子背上一个爱慕虚荣,为了荣华富贵就抛弃妻子的名声,难道伯父脸上就有光彩了不成?一笔写不出两个贺字。我若有这样的名声,伯父恐怕也会受到牵连。”
“索性就都掰扯个清楚明白,让大家都知道,我并无觊觎伯父家业的心思!我本就是农家子,见识不多,身份低微,眼光浅薄,配不上伯父所说的好妻室,伯父以后也休要再说这些让人误会的话了!”
想了想,又道:“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