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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自然不能让贺岩一个人掏钱准备,赶快从荷包里摸出十个大钱来,要递给贺岩。
贺岩哪里肯收,连忙摆手拒绝,生怕张春桃硬塞给他,急忙开门快步溜了。
张春桃也不好追上去,只得作罢。
既然贺岩去买米面蔬菜什么的,她也不能闲着。
灶屋里,那些灶上要用到碗筷瓢盆什么的,已经煮够时间了,张春桃将它们都捞出来,找了一个筐子洗干净,将这些碗筷什么的都放在筐子里,沥干水份。
又就着热水,将灶台,还有碗柜,木盆什么的,都烫洗了一遍。
忙完这些,将那烫好的碗拿出来两个,将陶罐里泡好的凉茶倒出来两碗晾着,又打了一桶井水,将那陶罐放入井水里冰着。
等贺岩拎着大包小包的进了院子,就发现,不过才出去了这么一会,这院子里就变得有了一点生气。
桌子被从堂屋里搬出来,陶罐和碗都放在上面。
张春桃正坐在桌子边喝茶,见他进来,忙上前接过那些东西,示意他先喝口茶解渴。
自己则低头看贺岩买回来的东西,盘算着晚上做什么吃。
贺岩心头一跳,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想起以前贺父干活回来,自己的娘也是这般笑盈盈的迎上前去,接过贺父手中的农具,然后也会给他准备一壶凉茶,还有打好的水和帕子。
记忆中,贺父笑得憨厚又满足,似乎一天的疲惫都消失了。
当时他不太明白贺父的心情,此刻他似乎有些明悟了。
忍不住也看向了张春桃,看她低着头,翻看买回来的东西,露出一段细长的脖颈来。
贺岩只觉得喉头一干,心浮气躁起来。
恰好张春桃抬头,他不知道怎么的,心虚得不敢对上张春桃的眼神,只胡乱的端过桌上的一碗凉茶,就往嘴里灌。
张春桃眼神一闪,伸手拦道:“那是我——”话还没说完,就看到贺岩已经一气都喝干了。
剩下的三个字“——喝过的。”在嘴边绕了绕,到底吞了下去。
这就有些尴尬了,两人如今这个关系,说熟不熟,说不熟,又彼此信任,还密谋要联手将石桥镇的保长给拉下马来。
不说这个时代,男女关系保守,就是现代,这样的行为也算得上过界了。
不过,张春桃的第一反应就是,还好不是她喝到贺岩喝剩下的,不然小有洁癖的她,恐怕绝对接受不了。
至于贺岩,那什么,反正她只要她不说,贺岩肯定不知道。
他不知道,就不会尴尬了。
心里默念了一遍,对不住了,大兄弟!不是我没拦着你,而是你动作太快了!那啥,天知地知我知你不知,四舍五入那就当没发生了!
张春桃到底还是有些心虚,咳嗽了一声,不敢再看贺岩,索性丢下一句:“我去准备晚饭——”就拎着贺岩买回来的东西进了灶屋。
进去后,拍拍自己的胸口,松了一口气。
院子里,贺岩一气喝下那一碗凉茶后,听到张春桃说那三个字,又看到她要阻拦的动作,就心猛的提起来,屏住了呼吸,等着张春桃的下文。
没想到张春桃居然只说了三个字,然后脸色古怪的看了看他后,就拎着东西进了灶屋,倒像是躲着他似的。
贺岩并不傻,反而相当敏锐,只从张春桃那三个字,还有后面的反应,他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恐怕就慌乱之下拿错了茶碗。
自己喝的那个碗,应该是张春桃喝过的。
本来灌了一碗凉茶下去,应该祛暑清热的,可不知道怎么的,贺岩此刻却浑身燥热起来,整个人僵在那里,手里握着的茶碗烫得惊人。
直到张春桃进去灶屋了,贺岩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满脸的络腮胡子都遮不住他脸上的暴红。
有几分手足无措的站在桌子边,手里的茶碗是放下也不是,拿着也不是。
只觉得浑身上下气血翻涌,心跳得快要蹦出胸口,脸上和耳朵滚烫,忙给自己又从陶罐里倒了一碗茶,又是一口气干了。
这陶罐里的茶用井水冰过,换了好几次水,此刻带着一点井水的冰凉之气,顺着喉咙而下,将他心头的燥热才压下去了几分。
可等他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喝茶的茶碗,还是张春桃的那个,那刚压下去的燥热,又变本加厉的卷土重来了。
贺岩不敢去看灶屋里的张春桃,手忙脚乱的换了个碗,又灌下去两碗凉茶,还觉得不够。
索性跑到井边,直接打了一桶井水,将头整个埋入水桶里。
好半天才抬起头来,拿手随便呼撸了一下胡子和头发上的水,那水顺着脖子流入了衣服里。
似乎还嫌有些热,贺岩扯开了一点领口,露出喉结和麦色的肌肤来,上面还有晶莹的水珠随着他的喉结滚动,滑落到了衣服更深处。
袖子挽到了手肘处,露出小臂上结实的肌肉来。
前襟被井水打湿了,贴在了身上,因为夏天衣裳薄,倒是透出腹肌隐约的形状出来。
第一百二十三章 隔壁小孩都要馋哭了
张春桃在灶屋里扒拉了一下贺岩带回来的东西,倒是齐全。
一小袋子的大米,虽然不是精细的白米,而是那种糙米,可也是极为难得了。
张春桃从穿越过来后,也只在打劫了赵氏的柜子后,才吃了一顿米饭,其他的时候都是高粱、苞谷面,或者掺了麦麸的面粉。
她一个南方的胃,就算后来读书的时候习惯了吃面食,可长时间没吃到米饭,总是觉得缺了点什么。
此刻见了这大米,忍不住就开始盘算,晚上一定要蒸上一锅米饭,吃个痛快才好。
贺岩不仅买了大米,还带了一块用荷叶包着的五花肉回来,这肉极好,五层三花,瘦肉略微多点,正好可以做红烧肉吃。
布袋子里下面,又摸出两个圆滚滚的紫茄子和两条细长的苦瓜来。
最底下,应该是卖菜的人给的添头,十来个尖尖的红红的小米辣和一小把香葱。
因着这院子常年无人居住,灶屋也都空着,油盐酱醋之类的调料自然是没有的,贺岩还细心的带了一包盐还有两个小竹筒回来。
打开一闻,一个竹筒里面是清油,一个竹筒里面是酱油。
倒是都齐活了。
张春桃看着这些菜,心里就盘算好了一会子做个红烧肉,一个肉沫茄子,再凉拌一个苦瓜,这就算是大餐了。
想着还得问一下贺岩有没有什么忌口的,才探出头来,就看到了这一幕。
尤其是从张春桃这个视线看过去,阳光从贺岩背后照射过来,他身上的那些水珠在阳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越发衬得麦色的肌肉,好像镀了一层光晕。
张春桃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没想到今天居然还有这等福利?
这可是纯天然的穿衣显瘦,脱衣,不,湿衣显肉啊!
这种日常生活锻炼出来的肌肉,可比健身房里那种刻意练出来的要强壮许多。
一时间那眼神就收不回来了,直到发现贺岩僵硬的站在那里,似乎连满脸的络腮胡子都受惊炸开了。
看到这满脸的络腮胡子,张春桃的理智才收了回来,再好的身材,配上这看不清面容的大胡子,啥旖旎心思都没了。
再看贺岩这模样,似乎动都不敢动了,才意识到自己的眼神似乎有些放肆和过分了。
忙垂下眼睑,有几分心虚的清清嗓子,“贺大哥,我是想问你有没有什么忌口的?”
贺岩只觉得张春桃的眼神似乎带着火,看到哪里哪里就跟着火了一般,半边身子都快烧了起来。
虽然听到张春桃说话,可压根没听清楚她说的是啥,只胡乱的摇摇头。
张春桃见贺岩摇头,也忙缩头回了灶屋,顿时觉得脸上发烧,忍不住拿手摸了摸,内心唾弃了自己一番,忙忙的去淘米做饭,忙碌起来后,那脸上的热才渐渐的退了下去。
想将那一块五花肉放入锅里,加水煮开,没有生姜和料酒,用两根小葱打成结丢进去一起煮到肉变色了捞出来放在一边。
然后将锅洗干净,再淘米,然后在大锅里放了两瓢水,将淘好的米放进去,煮到六七分熟的时候捞起来沥干先放在一边。
煮米饭的时候,张春桃就将那煮好的肉切成了小方块,又分出一点来,切成了肉末,留着一会来烧茄子。
等米饭捞出来放在一旁的时候,张春桃麻利的在锅里倒入一点清油,然后将那切成方块的五花肉倒进去翻炒到肉块焦黄变色了,再放入一两个切成小圈的小米辣翻炒片刻后,再放入葱白,盐,然后倒入酱油上色。
最后再放入一瓢水,盖上锅盖,小火焖煮着。
等到汤汁收干,肉块炖得酥烂,颤巍巍的,油亮亮的,就可以起锅了。
这个时候盛出来,撒上细碎的葱花,绛色的肉块,泛着油光,配上碧绿的葱花,格外的诱人。
茄子用盐已经杀过了水,将先前准备的肉末炒香,然后将茄子放进去,翻炒到茄子变软了,放盐和酱油,翻炒出香味来。
苦瓜已经掏干净了瓜瓤,切成了片,一会只需要烧开水,滴入几滴清油,再将苦瓜片放入烧开的水中烫到变色捞起。
沥干水分后,放盐,撒上几圈红色的小米辣,最后烧油浇上去,拌匀,凉拌苦瓜就成了。
等到这些菜全炒好后,再将锅洗干净,然后再将这种半熟的米饭放入锅里,小火焖熟。
这样做出来的米饭,颗粒分明不粘牙,还特别的香,尤其是多焖上一会,最下面会焖出一层锅巴来,又焦又脆,十分有嚼劲。
那沥干的米汤也不会浪费,留着放在一旁,可以用来泡锅巴吃,也可以饭后喝上一碗,又解渴又有营养。
贺岩在院子里,闻着灶屋里传来的诱人的香味,几乎快要忍不住了。
要不是先前太过尴尬了,他早就进去帮忙了,不说别的,给添个柴火,帮忙洗个菜,端个盘子啥的也好。
可现在,只能坐在外头,肚子里的馋虫被勾了出来,咕噜咕噜的一直在抗议。
此刻贺岩只庆幸这院子略微偏些,附近最近的邻居也隔得有些远,不然就凭着这香味,只怕隔壁的小孩都要馋哭了。
好不容易听到张春桃说饭好了,贺岩如蒙大赦,几步就进了灶屋,帮忙将饭菜往外头桌上端。
张春桃将米饭和锅巴都用盆给盛了出来,锅里放了半锅水,借着灶膛里剩下的灰烬,还能将水烧成温热,一会洗碗刚刚好。
等张春桃出来,贺岩已经将饭盛到了碗里,碗筷都摆好了,正等着她出来呢。
两人坐下,也没有客套,都饿了,桌上有肉有菜,色香味俱全,谁还顾得上说话呀。
都埋头苦吃起来。
贺岩不是第一次吃红烧肉,他家虽然不做,可曾经在大伯父家吃过,只是那肉偏甜,似乎里面放了汤,他有些吃不惯。
可今天张春桃做的红烧肉,肉肥而不腻,瘦而不柴不说,还带着一点辛辣,入口的时候只感觉到一点点辣,吃到后头,辣味加重,十分开胃。
肉末茄子也是茄子吸足了肉末的香味,软烂鲜美。
第一百二十四章 鸡汤
吃几口肉,再来上两筷子的凉拌苦瓜,脆生生的带着一点苦,恰到好处的将肉的油腻给中和掉了。
两人战斗力都十分强悍,将一盆米饭和桌上的三道菜全都干完了不说,最后一人还分了一块锅巴各自盘踞一方啃着。
啃完锅巴,再来上一碗温温的米汤下去,简直不能太幸福了。
贺岩从来没有吃得这么舒坦过,家里贺母孟氏擅长女红,灶上的手艺一般,仅限于将饭菜做熟,能吃得下去。
当然,在乡下一般人家的婆娘,做饭的手艺也着实一般,也是客观条件不允许,不能放太多油,没有多余的调料,大部分就是煮熟,怎么能好吃?
先不说张春桃原身本就在张家练出来一手本事,尽量能将难吃的饭菜做得更好入口一些。
再加上她在现代,早早的就要在外头打工挣钱,给人也帮过厨,偷了不少师。
更不用说毕业后,为了省钱,也为了不亏待自己的最,一向是自己做饭吃,两者合二为一,那手艺自然非一般人能比。
此刻看着桌上饭菜被一扫而光,作为做饭的人,那自然是极高兴的。
贺岩倒也自觉,一吃完,就十分主动的收拾了碗筷去灶屋,就着热水清洗干净。
半点没有乡下汉子饭一吃完,碗筷一丢,嘴一抹就走人的臭德行。
他们吃的这顿晚饭比起素日里自然迟了些,等收拾完,就已经晚霞满天了。
贺岩收拾好碗筷出来,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