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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不拿,竖线不拈的,哪里配得上我们家文昌?”
“她是个糊涂人,眼红文昌娘给了你一件衣裳么,就在家里寻死觅活的闹着,让张家族长那也是个老背晦,跑来跟你大富伯一顿念叨咱们八角屯的名声都要被你带累了。”
“你大富伯这人,你也知道的,最是注重名声,可不就被那张家糊弄说动了么?事后回想起来,你大富伯也是几天没睡好觉,觉得对不住你!”
“尤其是后来才知道,这里头都是张燕燕那死丫头搞的鬼,倒是害了你!你大富伯面上不显,晚上几宿几宿的不睡觉,担心呢!”
“你大富伯这人啊,就是被张家害得顶在那里了,不好下台,怕人说闲话。也亏得文昌这孩子有心,回来听说了这是,一大早就赶来我家,开解了你大富伯半天。到底是读书人,心眼活,开解得你大富伯也不再死撑着面子活受罪,直接就说了,就是真过来了一个月,也绝对不会去镇上销你户籍的。”
里正婆娘一张巧嘴,说是夸何文昌有心,实际则是在给自家男人开脱,将责任都推在了张家身上。
难怪这里正虽然迂腐了些,可还能稳坐里正位置这么多年,里正婆娘真是功不可没啊!
虽然张春桃知道这里正婆娘嘴里说出来的话,能有一半让人信就不错了。
听听那话,说得亲热,什么里正面上不显,晚上几宿几宿的不睡觉?
不过是里正压根没觉得有什么,自然面上不会有啥表示。
至于晚上几宿几宿的睡没睡,谁还能守在他炕头看不成?
老实一点的,说不得被里正婆娘这么几句话真哄了去,拿里正和里正婆娘当个好人看呢。
可张春桃却心里跟明镜一般,压根不当真。
只不过脸上还是笑微微的,附和了里正婆娘两句,夸了几句里正刚直不阿,一心为公,从无私意,都是为了八角屯的村民好之类的话。
夸得里正婆娘笑开了话,就连屋里的里正听了这话,也忍不住胡子翘了翘,暗暗点头,觉得这张家丫头别的不说,还是挺知礼识人的。
倒是何文昌,被张春桃那么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就觉得脸上作烧。
又听里正婆娘那话里话外夸他,说他是回来听说了闲言碎语,绝对张燕燕是因为他针对了张春桃,所以来为她说情。
顿时更是恨不得寻挑地缝钻进去,他为何而来,里正夫妻不知道,可他自己心里清楚。
他也清楚张春桃和她身边的男人肯定是知道的。
这简直太尴尬了!
只是事关何家名声,何文昌就算心中再羞臊,也咬牙撑着,不敢就这么甩袖离去。
甚至看着张春桃的眼神,有着他自己都没发现的求恳之色。
张春桃当然猜得出来何文昌来的找里正的目的,就是为了弥补全婆子的所作所为,只不过没想到他倒是还算守诺,昨日说的话,今天就在里正这里了。
听里正婆娘的话,也还真没糊弄人,是真心劝服了里正。
张春桃也不是那不饶人的,全婆子算计了她一场,也没捞着便宜,反而落了把柄在她手里。
想来以后,全婆子和何文昌在自己面前,都抬不起头来。
也没必要逼得太紧,先迁走户籍要紧。
因此只一笑,转身跟里正婆娘又说笑了几句,这才提出来意,只说不日就要成亲了,所以要将户籍迁走了。
里正听了,倒是打量了跟在张春桃后头的贺岩两眼,见他不过是寻常猎户的打扮,也就起了轻视之意。
拿出往日里给村里人办事那种态度来,漫不经心的道:“这迁移户籍,也不是一说就能成的,你若是要落户他家,还需要他村里那边也要里正同意迁户籍进去。”
“还要到镇上,寻文书入档案。你们该带的东西都带上了吗?”
张春桃不懂这个,自然去看贺岩。
贺岩不声不响的从怀里掏出一张印着官印的文书来,递到了里正面前。
里正本来漫不经心的态度,在看到那张文书后,唰一下子站了起来,捏着文书的手,都忍不住哆嗦了起来。
一双眼睛不置信的将那纸文书翻看了半日,最后还忍不住拉了一把何文昌:“文昌啊,你帮叔看看,是不是叔眼花了?这是官家的迁户籍入档文书?都已经盖好印了?”
何文昌眼神一闪,也顾不得许多,凑过去一看,瞪大了眼睛,又将那文书接了过来细细的查看了一遍,确定了真伪。
毕竟这官家的户籍入档文书盖着官府朱红大印,自然是做不得伪的,也无人敢在这样的文书上做伪。
只是他们是从哪里弄来的这张文书?要知道这没一定的关系人脉,可是拿不到的,就算是何大富做了这么多年的里正,也就亲眼看过一两张这样的文书。
有这样的文书在,在这石桥镇十里八乡,想将谁的户籍迁移出去都行,各村的里正都不得阻拦。
里正老脸一红,方才他还想拿拿乔呢,毕竟这谁家来迁移户籍,会空手而来?
多的拎点肉,少的带两个鸡蛋,都是一片心意不是?这都是约定俗成的规矩,也是看会不会做人了。
当然就算张春桃空手而来,他顶多也就嘴上刁难两句,是不会真拦着的。
毕竟自己婆娘还有侄子在一旁看着呢。
重生之农门小辣椒
第一百五十五章 嘴巴那么毒心里一定很苦吧
可看了这文书后,才发现,张春桃后头的那大胡子男人居然还有这样的本事?
什么时候十里八乡出了这号人物?
要知道,这各镇这种文书,都捏在保长手里,那保长吴富贵可是个心黑的,能从他手里得来这个,要么出了大血,要么就是有极好的交情。
何大富能看出来的事情,何文昌自然也看得出来,他甚至比何大富知道的更多。
在镇上消息毕竟灵通些,虽然昨日他匆匆忙忙的没怎么听,可先前的保长吴富贵被抓,镇上可是人尽皆知了的。
那这张文书,是从吴富贵手里得来的,还是?
何文昌不敢往下想,忌惮得看了贺岩一眼,没想到这个不起眼的猎户汉子,居然背后还有这样的人脉?
看里正傻在那里的模样,何文昌忙推了他一把,给他使了个眼色。
里正这才清醒过来,一张素日里板着的脸,挤出一个扭曲的笑脸来:“有这文书,那就什么都不用了,有这个比什么都管用!”
“你们稍等一会,我现在就去将大丫的户籍取来。”说着忙往后头屋里去了。
这全村的户籍资料名册都在他手里,拿大箱子锁着的,没想到张春桃这么快就要迁走,他还没空去寻出来呢。
当下急忙摸着腰间的钥匙,将箱子打开,取出那户籍名册,细细的寻找着张春桃的名字。
这外头屋里,里正婆娘虽然不识字,可她认识那官府大印啊,忍不住就看向了何文昌。
何文昌小声的给里正婆娘解释了几句。
里正婆娘眼睛一亮,没想到这张家大丫还有这样的造化?这是攀上高枝了吧?虽然这男人年纪大点,可就凭着能弄来这个,那就不简单啊!
以后只怕这张家丫头是要掉进福窝窝里了吧?里正婆娘眼珠子一转,本来心里直打算给一个木箱子的,此刻咬牙又添了一个的,凑成了一对。
还在琢磨着,成亲那日怎么也要去凑凑热闹,沾沾喜气。
那张家大丫如今没娘家,没个亲戚朋友,她到时候去,还能给张家大丫撑个场子。
都说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难。
她给张大丫撑场子,张大丫是个知恩图报的姑娘,这样一来一往的,走动多了,将来说不得还有自家求到张大丫名下的时候呢。
切结个善缘再说。
因此那态度就格外热情了些,不仅给两人上了茶水,还去灶屋里现通开灶膛烧水煮了三碗荷包蛋,放了两勺子红糖上去。
这简直是农村里待客的最高礼仪了,一般只有贵客到了,或者说新女婿第一回进门,才会有这样的待遇。
就连何文昌也跟着沾光得了一碗,只不过他晚里红糖就放得没那么多了。
何文昌本想走的,却迈不开步子,一来想知道这贺岩到底是什么人?二来也是里正婆娘求他帮忙待客,也是在不好走开。
只得陪着两人在院子里坐着,大眼瞪小眼的,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一片沉默。
倒是外头看热闹的就有人指指点点:“看到没?那个大胡子就是张春桃要嫁的男人!”
“听说了没,那是杨家村贺家的!”
“哪个贺家?”
“还能有哪个贺家?就是那个——”
“那张家大丫岂不是走了大运了?那贺家就他一个儿子,两姐妹许配的人家也都殷实,啧啧,难怪张家大丫当初死活要退了王家的亲事呢!”
“换我家姑娘,我也宁愿坏了名声嫁到贺家去,也不愿意嫁到王家当后娘去!”
……
这是那些婆娘们,听了自家男人说过贺家的条件,忍不住就羡慕起来。
“原来他就是杨家村的贺岩啊!果然,看这架势就知道是一个好猎手!”
“咱们村可没一个能比得上他!”
“就是长得老相了点,不过男人们,长得糙点怕啥?有本事就行!”
……
这些都是贺岩的迷弟们!
“那张家大丫才出族几天啊,这么快就找到人要嫁过去了?听说那大胡子男人是猎户,先前张家大丫被出族不是就进了大山么,不会就是去会那个男人的吧?”
“就是!你看他们那模样,哪里像才认识几天的?说不得早就勾搭到一起了!不然能退了王家那样的好亲事?”
“呸!这小贱人,难怪她那天那么爽快的就要提出出族呢,还装作是为了我我娘,才甘愿被出族的!这说不定就是她算计好的!她倒是拍拍屁股跑了,还跟奸夫在一起了!可害苦了我们一家子啊——”
……
院子门本就是半开的,张春桃她们就坐在院子里,这一墙之隔,外头看热闹的那些人又没有压低嗓门,自然就被张春桃听了个一清二楚。
前头那些人说的话,张春桃也就一笑置之。
唯有听到后头那些话,顿时眉头一挑,这声音很耳熟,倒像是张燕燕和张家二丫的声音。
一唱一和的,她们什么时候凑到一起去了?
不仅张春桃听到了,贺岩和何文昌也都听了个明明白白。
贺岩眉头一皱,哪里能容忍有人这般败坏张春桃的名声?还是当着他的面?
当下豁然起身,几步就冲到了门口,对着方才说话的那地方怒目道:“方才那背地里嚼舌头说人是非的,是张家的姑娘吧?一个个年纪轻轻的,怎么比我们村里的那些七老八十的婆娘还嘴碎?嘴巴那么毒,心里一定很苦吧?”
“难怪看不惯我家媳妇呢!我家媳妇又勤快又能干,还不像你们这些人,只敢躲在背后说人坏话!所以像我这样的大老粗,在山里见到她第一眼,就觉得她是个好姑娘,要八抬大轿的娶回家好好待她!”
“你们也别眼红嫉妒了!嫉妒不来的,像你们这样得了红眼病,看不得别人好,背后造谣生是非的姑娘,谁敢要?”
“我也奉劝一下八角屯村没娶媳妇婆娘的各位兄弟,俗话说的好,娶妻娶贤,可别娶这样的搅家精回去!”
贺岩本来生得高大,嗓门也清亮,当着众人,这么一顿话下来,顿时全场鸦雀无声,都傻眼了。
重生之农门小辣椒
第一百五十六章 别怪我不客气
没见过这样的男人!谁家婆娘斗嘴吵架的时候,爷们参与过?就算心里再气,不也得要念叨着,自己是男人,不能跟女人一般计较么?
尤其是跟女人吵架,那岂不是跌份?
偏生眼前这个人高马大的男人,不仅吵了,貌似还吵赢?
起码方才说酸话的那几个小姑娘是一个都不敢吭声了。
张燕燕和张二丫何止不敢吭声了,简直要羞愤而死了,被一个男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骂她们是搅家精,对于她们这个年纪的姑娘来说,不亚于当众被扒了衣服一样难堪。
尤其是往日和张燕燕本就不对付的几个本村姑娘,此刻都围在旁边指指点点,那取笑声隔着那么些人,都听得到。
没出阁的姑娘家,本就面皮薄,躲在人背后说些酸话怪话,使些见不得人的小心思小手段犹可,可直面被人这么几乎是指着鼻子骂,那自然是受不了的。
张燕燕本就是家里娇宠长大的,就是村里年纪差不多大的后生,要么是同族的兄弟,看在同族的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