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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食量还大,加之现今物价依然居高不下,又没有额外进项,家里有什么好东西二姐首先想的不是拿去卖钱,而是往肚儿里填。
那么珍贵的野山参二话不说就拿来炖鸡吃了,这样的事情数不胜数。
反正许盛平回来没多久; 里正陆陆续续帮忙收拢上来的酬谢金就花的精光。
至于家里原先的存项早在许盛平回来之前就一点不剩,还挪用了一部分大姐的钱。
于是,某天日上三竿; 许问枫懒懒散散洗漱完毕,屁股一墩,坐去桌前。
等着秋灵摆饭,然后就看见秋灵端上来一碗水多米粒少的稀粥,和一盘青菜,以及混合着蔬菜粒的薄饼。
薄饼看颜色明显不是纯白面,而是二合面。
当时许问枫拿筷子的手就一顿:“今天早饭怎么不一样?”
“我的肉包呢,我的小鱼干呢?”
“还有我不是说过,摊饼不要放蔬菜吗。”
“这又是什么?”许问枫嫌弃地戳戳盘子里的青菜:“喂猪吗?”
不要吃草,我要吃肉。
看着这个家的话事人表情非常的不满,秋灵吭哧几下,低着头不说话。
“秋灵你去把灶房收拾一下。”支走秋灵,许玉晴叹气坐下,眼神发愁地看着二姐说:“二姐,家里没粮了,米缸快空了,面粉袋子也快见底了。”
随后指指空荡荡的屋檐:“熏鱼腌肉也吃没了。”
那里原本挂着一排熏鱼腌肉; 现在只剩几根草绳在随风飘荡。
许问枫循着她目光看过去; 难以置信道:“好几十斤肉就没啦,粮食也没啦?不可能啊,爹回家的第二天,不是才去镇上买回来几袋粮吗?”
二姐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许玉晴情绪突然激动起来,挥手比划道:“咱家八张嘴,一顿差不多要煮三四斤粮,那点粮能顶多久,咱家米缸又不是聚宝盆,吃完会自己生崽!”
别人家在青黄不接的时候都是混个三四成饱,她们家不存在这种情况的,那都是往扎实了吃,吃到饱为止。
且几乎顿顿吃的都是小米、大米、面粉这些精细粮,偶尔吃点玉米面换换口味。
这么个吃法,有多少家底经得住造啊!
早就入不敷出了好吗!
二姐对此是不闻不问。
每每去找二姐,告诉她家里缺了什么,该添置些什么东西的时候,只会万年不变的甩给她一句:“哦,需要多少钱你自己去箱笼里取。”
家里的嚼用开支,里里外外一概不管,箱笼里还剩几个铜板也压根没数,每天每天就知道告诉她,我今天想吃什么,你看着安排啊。
对上三妹忧郁湿漉的眼睛,许问枫良心微微一痛,神情渐渐变得凝重,没米下锅这就严重了,吃不上饭等于是生存受到了挑战。
挠挠下巴,要不把金佛融了?
不行,不是长久之计,想长长久久保证生活质量,总归要有长期进项,才能维持开支平衡。
与哈克族的买卖,看起来进账不少,但分摊到二十几户人家,数额就有限了。
换作别人家,确实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可对如今的许家来说,就显得有些单薄了。
也没有谁家像他们家那般能霍霍啊。
想清楚之后,许问枫决定支棱一块钱的,开动脑筋琢磨怎么创收。
研究胭脂粉黛、香皂?
开个小饭馆?
不不不,前者太麻烦,后者收益不大。
各种想法兜转一圈,否定了一个又一个idea,几厢权衡下许问枫最终决定养羊。
这个时代最贵的就是羊肉,养羊的话,除去卖肉一年还能剪两次羊毛。
到时可以教白夏她们学习纺织羊毛毯、羊绒衫、羊毛裤啥的,西北地界冬天冷死个人,兜售羊毛织品指定赚钱。
记忆里,虽然市面上有少量的羊毛织品,但非常昂贵,因为清理羊毛的工序尤为繁琐,不过难不倒她就是,很多工序都是可以改良的。
毛线是没有的,那只要研发出毛线,羊毛衫,羊毛手套啥啥没有。
这项生意支起来,说日进斗金有点夸张,盘活小小的许家是没问题的。
河滩对面就有一块平整的草地,十分适合放羊,到时在那里搭个草棚子,放上矮桌躺椅,备些茶点,羊赶出去让它们自由吃草就是,一点不耽误自己的清闲。
如此,当真是两全其美!
钱多多也可以利用起来,抓来跟她一起当放羊娃,想到这里许问枫乐了下,说支棱一块钱,就不会是0。9,当然也不会超过一块钱就是。
保证家里的营收不断,多的没有了。
既然决定放羊,多少头合适呢,先来个20头吧,20头已经不是个小数目,初期投入少说要三百两本钱打底。
村里之所以没人养羊,盖因羊肉价贵,羊羔自然是跟着水涨船高的,一般家庭买不起。
第88章 悠然自得
一旦决定了的事许问枫就喜欢在第一时间实施它,买羊羔的钱,只能先挪用大姐的了。
金佛是二爷送的,到底不好意思拿去镇上融,送去县城,一来一回耽搁时间。
于是,喊来钱多多跑腿; 去茶湾村悄悄给大姐带个信知会一声,上次由于急着为哈克族购买药材,先斩后奏挪用了大姐的钱,这次可不能了,再是亲姐也不能这么干。
这边钱多多一出发,许问枫就亲自去了李贵家; 雇人手搭畜棚; 随即去找里正批一块地基; 顺便问问他哪里能买到羊羔。
20头羊,家里的院子显然是支不开的,卫生方面也是个问题,所以需要把紧挨家旁边那块荒地批下来修建畜棚。
余宏义听说她要养羊,第一时间表示支持,毕竟村里谁不知道,他们家养着三个下人,地又少,光一日三餐这一项开销就不得了。
在里正面前混得开,要办什么就是说句话的事,地基当场就批下来,买羊羔的事余宏义也包揽了下来。
上次征徭役,李家五个儿子四个服役名额,托许问枫的福才逃过一劫。
是以许问枫一开口,李贵二话不说,喊上五个儿子连带他自个儿; 风风火火上许家帮工去了,还自带材料,拖来一堆木头,超热情的。
畜棚不用挖地基,只需要把固定棚子的木头桩子深敲进土里,木头栅栏四面一围,盖上顶棚即可,他们一家六口男丁忙个一两天就能完工。
畜棚火热开工,钱多多也从茶湾村回来了。
那边许兰锳回信,让她预留二十用以应急,其余随便她使,除此之外还附带了一堆吃的,和几包新茶。
之前许盛平回家,许问枫就差人给她去了信,因为春季正是采茶最佳季节,要赶在立夏前把春茶采摘完毕,所以许兰锳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娘家看望她爹。
冯光耀整日呆在镇上跟小情人厮混,经常十天半月不着家,就算回家也只有一个目的,撒泼打滚要钱,许兰锳宁愿他永远不要出现。
冯老太太要帮忙看顾一对孙儿孙女,冯老太爷开年之后身子一直不大爽利; 18亩茶地全靠许兰锳和家里唯一的老仆两个人忙活; 实在脱不开身。
话说,此时的许盛平也是苦不堪言,不晓得三闺女小脑瓜在想什么,不光栽给他几百号病人,竟然奇思妙想跑来山里开荒。
每次他上山都会抓几把种子塞给他,让他开垦一块荒地种下去。
不仅如此,还要记录秧苗长势,拿回去给她检阅。
反正就是她一张嘴,别人累瘫腿。
害他回村之后就没过一天轻闲日子,劳心又劳力。
第一天回来,就被闺女稀里糊涂给赶上山,导致他忘记去老宅看望老娘,给他老娘得罪狠了,后来他又是捏肩捶腿,又是甜言蜜语说了一箩筐,哄好半天,老娘才软化下来赏了他个笑模样,累他一身汗。
别以为他没看见三闺女那幸灾乐祸的小表情,许盛平当时就想,这怕不是个假闺女!
而且开荒这事就离谱,他长年去山里采药,植物方面的认知很全面,土豆和番薯长出来的藤许盛平根本没见过,怀疑就是杂草的一种,闺女怕不是故意惩罚他?
心里嘀咕归嘀咕,却是敢怒不敢言,谁教他理亏在先呢。
许问枫正是抓住他的亏欠心理,逮着他使劲压榨。
毕竟错过这村就没这店了,最关键的是,许问枫觉得吧,必须要抓住这不可多得的良机,潜移默化老爹,培养他身为大家长的自觉,挡在最前头为家里几个羸弱的小女子遮风挡雨。
不单单如此,许问枫还通过日常点滴把‘凡事找爹,你们二姐是个没有用的废物’这样的认知悄然无息地植入三妹四妹的思维里,养成遇事不决找爹的惯性。
许盛平就……大无语。
余宏义办事历来爽利,三天时间就打百里外的下坝村给她弄来20头羊羔,四头母羊。
有了母羊,以后自产崽,能节约不少本金,要知道20头幼崽花了300多两,钱不够还是余宏义提前结算了之前卖鱼、卖羊肉、卖羊角的钱才勉勉强强凑齐。
小事业搞起来了,许问枫悠闲的生活就从家里搬到了河对面山脚下。
清晨钱多多把羊群赶到河对岸草地上,许问枫依旧睡到自然醒,等她散漫的溜溜达达到河对面,已是日头高升的正午。
她来了钱多多才能抽身,他再马不停蹄赶回去给他哥打下手。
最近吴满贯新研究了好几样油炸食品,逢集必赶,大集小集通通不放过,忙得很。
小伙伴沉迷赚钱,少有再来烦她,许问枫倍感欣慰,各搞各的事业,挺好。
下午,许问枫会就近在林子里猎只兔子山鸡来个铁板烧,叫花鸡啥的,或用震波搞死几条鱼,捞起来在鱼肚里塞些野葱野蒜,撒上孜然盐烤得香喷焦黄。
孩子王小如意经常领一串小娃娃,蹦蹦跳跳穿过石桥,欢欢喜喜过来蹭肉吃,许问枫来者不拒,能吃多少供应多少,幺妹高兴就好。
这点肉对她来说委实不算什么,反正去林子里晃一圈,闭着眼睛就能拎一打出来。
尽管魂力自从在破庙之后就没有过增长,不过她穿来夏朝已有两个多月,神魂与原主的躯体百分百融合,魂力稳固。
魂力稳定,她那只剩1成的力量,超常发挥到1。5是没问题的,偏居小山村一隅足以。
曾大勇三不五时也会跟着小师父一起来。
闻鸡起舞勤学苦练之下,他现在差不多认识两百个字了,许问枫默给他的格斗术基本能看懂了,开始练了起来,许问枫又兑了一本内功秘籍甩给他,让他自己摸索。
话虽这样讲,曾大勇却是一得空就热衷往河对岸跑,许问枫兴起随便指点几下,比他看一个月的武功秘籍都受用。
安闲舒适的日子就这么一天天从指缝中溜走。
每当落霞漫天之时,钱多多会从家里赶来,帮忙把羊群赶回圈。
许问枫揣着手漫步跟在后面,这就算是完成了一天的放羊工作。
生活是如此的美好,千金不换,许问枫时常望着天边绚烂的火烧云这般感叹。
她不知道的是,这一切很快就会被打的稀碎……
第89章 山雨欲来
有人终日偎慵堕懒,约莫老天爷看不过眼了吧,立夏那日,电闪雷鸣下起特大暴雨。
天就跟捅了个破窟窿似的,泄洪一般往下倾倒雨水。
村民们无不担忧。
立夏日忌讳下雨,农谚语有道是,“立夏晴; 好年成”、立夏落,炒破锅。
好的不灵坏的灵,一夜暴雨过后,刚开始抽穗的青青禾苗迎来无休止的连绵阴雨。
中间虽有短暂晴朗过,却是只晴个一天半天,又是天上堡塔云; 地上雨淋淋。
连缀阴雨不仅会导致作物的湿害; 还会引起多种病害的流行。
泛滥的雨水在田里积起来; 水不间断往上涨,稻子垂落,大片大片淹没在水里,旱地也是一片泥泞,蔬菜高粱跟着遭了殃。
家家户户天麻麻亮就披着蓑衣在地里忙活,然而这头刚把水田、旱地多余的水排走,那头,天又破了。
一个月来大家天天泡在田里,每天还要拨一部分人前往下游,去环绕岩滩村这条支流与主干的交汇口,疏通淤泥,打捞从上游和山上冲下来枯木树枝。
支流和主干的交汇处地势结构复杂,每逢连绵暴雨都会堵住,不及时疏通将淹没整个村。
大伙愁云密布唉声叹气,今年欠收板上钉钉。
根据往年的惯例,朝廷不仅不会救济他们; 粮税还得照交不误,一钱都不会减免。
上门负责收取粮税的官差才不会同情你是不是遭了灾。
地你种了; 粮食税就得按时交; 没粮那就折银抵,管你是卖儿卖女,还是砸锅卖铁。
老天爷不开眼,是嫌他们受的苦难还不够多吗?!
这种情况,许问枫没有任何借口可以继续躲懒偷闲。
说来当真是寸,瓢泼大雨那天许盛平恰巧在山洞那边,第二天想回村,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