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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王朝,以郡、府、县、镇、村划分而定。
仓河镇隶属丘豫府管辖,地处四郡交界之处,南北四通八达,素有“四郡通衢”、“五路总头”之称。
在军事上具有重要的战略意义,属于要镇,重镇。
和平繁荣时期比肩一线县城,商业交通发达。
地理环境优越,可一旦乱起来,也是头一个遭殃的。
据悉战争爆发后,有好几股势力军意图抢占仓河镇,当时干的那叫一个乌烟瘴气,遇到军中粮草短缺,直接蹿进各村“借粮”。
其中白虎军将领“乜仞”,尤为恐怖,乜仞为人残忍暴戾,以残暴著名。
带军打仗从不携带粮草辎重,均采取以战养战的方式,常派遣部队屠杀百姓,百姓一听到他名字就闻风丧胆。
别人只是“借粮”,一般不会伤害百姓,这位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逢短肉缺食,士兵没力气作战,他便下令,食。人。肉!
为了方便携带,甚至把尸体上的肉割下来,用盐腌制成肉干作为军粮。
他走过的地方,不论牲畜还是人,生机断绝,只剩遍地焦土。
这也是岩滩村全村要出逃的重要原因,就是怕撞上这位瘟神,丢了全家老小的命。
第十八章 被人跟踪
传闻乜仞战败,携几千精锐逃蹿至白翟北部一带。
’白翟国’乃弹丸小国,以统辖部落立国,地处渃水流域,距离仓河镇说近不近,说远不远,约800里左右,岩滩村那条河正是渃水一大支流。
这个不远不近的距离以及贯通无阻的河域,不免令人生出些许危机感,许问枫黑眸凝了凝,那家伙元气大伤,短期应当不会跑出来作乱吧?
安生日子没过几天,她可不想又慌慌张张,背井离乡流亡。
“姐,你在想什么心事呀?”吴满贯抬起手肘戳戳神游天外的人。
“没什么。”许问枫敛下隐忧,这种事不是她能掌控的,还是今朝有酒今朝醉吧,享受当下,水来土掩。
神思回笼,许问枫没走几步就感觉不太对劲……
为了验证,她拉着东张西望的吴满贯,穿梭街市。
确认了,有人在跟踪他们,许问枫倍觉奇怪,她现在可是大大的良民。
回村之后是跑了好几回镇上没错,但除去购买粮食生活用品,没干什么出格的事啊。
粗算算,她有小半个月没进镇了,倘若目标是她,人早该找上门了。
未有错漏,那么问题应该出在吴满贯身上。
挤进卖糖人的热闹圈,许问枫贴近吴满贯,低声问他:“之前你来过镇上?”
这处小孩多,嘈杂,说话不会被人听了去。
吴满贯点头:“嗯,前几天和我爹来卖过菌子木耳。”
许问枫一下子想起四天前数值涨了2个点,当时还以为他是在村里做好人好事呢,就没怎么在意:“前几天是几天?”
“三天,四天?”吴满贯仔细回忆,确定道:“四天。”
好嘛,对上了。
“然后呢?”
“然后?”吴满贯眨巴眼睛,刚要张嘴详细汇报,许问枫一看他那架势,就知道这娃又准备把撒几泡尿都拿出来报告,连忙提醒:“你来镇上那天,有没有发生比较特别的事?”
吴满贯思索状:“有,那天卖菌子木耳的人有点多,我爹蹲街口老半天没销出多少,我有些无聊,就四处转了转。”
“转到一个巷子外边,看到几个小乞丐,其中一个好像是感冒了,浑身直打颤,超可怜的,我犹豫来犹豫去,不落忍,就偷偷塞给他几块饼干,还给了他一张碎花床单保暖。”
“姐,我没乱来,我特意挑了花色最土的床单,底子是黄色,上面绣了几朵红红的牡丹花,很老式的。”
他生于物质富足的盛世,哪见过这么可怜的孩子,要不是考虑到自家的情况,说不定当场就把小乞儿给带回家了。
“你这叫没乱来?”许问枫一巴掌拍他后脑勺上:“我不是嘱咐你凡事要三思而后行吗?”
甭管床单多土多老式,现代工厂出品,底子和花色定是鲜艳清晰的,还牡丹花,还黄色!
真是胆大日天,那小乞儿也是个不懂的,不然敢收?!
大夏王朝和中国古代有些朝代一样,黄颜色是皇族专属,而且这里的染制技术也处于较落后阶段,漫说印染,底布染出来的颜色都很单一单薄,不够明亮鲜艳。
织物着花色多是采用平纹和暗纹提花,也有刺绣、织金、泥金等工艺辅助的。
便是有丝网印花术,那也绝对达不到现代机械印染的高度。
他姐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一副要揍的他满地找牙的模样,吴满贯摸着后脑勺,有点小小的委屈,怯怯道:“我三思了啊。”
惹出祸殃你还有脸委屈,许问枫一记眼刀子飞过去:“三思了能搞出幺蛾子?这就是你三思的结果?你在家也是这么随便就往外拿东西?”
到底有没有理解我的话?难不成要我事无巨细扒开脑袋叮咛?
年纪小就是麻烦!做事不长心不过脑。
吴满贯茫然费解,哪里出了幺蛾子嘛,他表情认真道:“姐,你不是说要我做一个乐于助人的好孩子吗?我寻思在外面,反正我一走又找不到我人,反到是家里不好拿出来,解释不清楚,走不脱。”
说的简单,许问枫翻白眼忧伤,这脑回路,算是看出来了,金手指是要她养娃的节奏啊,还要承担教育引导的责任。。。。。。
脑壳发麻。
前世灾变时,她也才是个20岁不到的孩子好不好,从小家庭条件优渥富足,被父母和爷爷奶奶如珠如宝捧在手心里娇养长大的,后来亲人相继离世,独留她一个人在八方风雨中摸爬滚打,不知道走了多少弯路吃了多少亏。
活着就够难的啦!
哪有育娃的经验。
“姐,你问这些干嘛?”吴满贯懵懂不知。
许问枫掀起眼睑:“我们被跟梢了。”
吴满贯眼睛睁大:“怎么会,我们一穷二白。。。。。。”
至少表面如此。
许问枫咬牙切齿道:“不,不是我们,是你。”
真想一脚踹开他,撇清关系!
吴满贯声音发紧:“我吗?姐,你确定?”
许问枫没好气道:“我每天在家规规矩矩吃吃喝喝,良民的不能再良民,不是跟踪你,难道是我啊?”
上下联系,他总算明白过来,多半是因为自己帮助小乞儿,招人眼了:“那怎么办?”
音量飙高了一个度。
许问枫挑眉一瞥:“你再大声点嚷嘛,闹心。”
吴满贯悻悻闭嘴。
“走,去随意逛逛。”
二人挤出糖人摊,漫无目的逛着。
惹了祸,吴满贯心乱如麻,没心情再琢磨生财之道,许问枫心情亦然,闻着街边的油炸饼都不香啦。
首要解决掉眼前的麻烦。
一路上吴满贯生生忍住回头打望的冲动,惴惴不安要去拽许问枫衣袖,许问枫低语警告:“你给我正常点,把人点醒了,看我不打爆你的猪头。”
呜呜呜,姐发火好骇人!
两人这里瞧瞧,那里看看,最后坐在街口的桂花树下,一人叫了一碗阳春面,吴满贯埋头嗦面。
食不知味。
吃完面,许问枫抹抹嘴,神色如常去到街对面包子铺,给如意买了几个肉包子,手指轻勾着绳儿,油纸包前后晃荡,一派悠闲的对吴满贯说:“没啥逛的了,我瞅天色不大好,赶趟回呗。”
“哦哦哦。”吴满贯亦步亦趋,跟牵线木偶似的,许问枫说啥他就干啥。
他本想说,就这么上路,会不会真被贼人送上路?
黄泉路的路。
要不报警,不对,报官吧。。。。。。可瞅瞅许问枫冷峻的侧脸,他压下一肚子担忧。
他姐聪明,办事周全,全程冷静自若,肯定已经胸有对策。
不怕,天塌了有高个子顶着……
第十九章 杀你全家
天空低压阴沉,细雨飘摇斜飞。
崎岖山道拐弯处,两个脑袋头顶阔叶,贼头贼脑趴在一块石头后面,吴满贯仔细听着许问枫交代的话。
全神贯注,生怕漏听一个字。
“记住没?”
“记住了!”
许问枫站起来,重新回到大路上,吴满贯跟个小尾巴似的缀在后面,口中念念有词。
毛毛细雨里,宁静的山野之中,隐约传来脚步声,步伐轻缓有技巧,几个铜板从许问枫袖笼滑落。
这次不是杀一个人那么简单,前面她已经在有利地形的遮掩下,看清了跟梢他们的人。
不是小毛贼,不是家丁,而是护卫一类的武士,说明他是听令行事在监视吴满贯,背后另有其人。
这就有点棘手了,杀他一个无济于事,反而会引申出更大的麻烦,其背后之人定是早已把吴满贯家祖宗十八代都调查的一清二楚。
须从长计议,搞清楚全貌,视情况来决定要不要连锅端。
“噫,我铜板掉了。”许问枫乍呼一声,猝不及防掉头,似出鞘的箭矢拐过弯道。
跟梢的人豁然暴露在视野中。
来人体态英武,即便乍然暴露,神情也不见一丝慌乱,他手按住剑柄,立在雨中沉静地与弯腰捡钱的许问枫对视。
吴满贯脚跟脚而来,看见对面的人,神色立时变得惊惶起来,他是单纯却不傻,一眼看出尾随之人不简单。
惹上大麻烦了!
严荣收回落在许问枫身上的目光,转移到吴满贯脸上:“你们既已识破,我不妨明说,交出染织秘方,可活。”
他的目光似一把扒皮拆骨的刀,直让人不寒而栗。
吴满贯手上挡雨的叶片啪嗒掉落在地:“我,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严荣语气淡而冰冷,摁在剑柄上的手指微微一动:“你知道。”
仿佛他再敢多说一句冗词赘句,剑即出鞘,人头落地。
吴满贯强行压制上下打颤的牙齿,带着哭腔道:“我真的没有什么秘方,头年我们家逃难到江南一带,实在活不下去了,我爹把我卖进一家纺织制衣家族做工,走的时候趁乱偷拿了几件,你要我可以把剩下的都交给你。”
严荣没一个字废话:“想活,配方交出来。”
如此难得一见的顶级精品,怎么可能随意教人偷了去,再顺手赠与小乞儿,稚子可恶,竟敢出言哄骗于他。
许问枫心知肚明,这套谎言难以取信于人,不过信不信是一回事,但总得有个说辞,像吴满贯那样的家庭断不可能拥有如此精湛高超的染制术,也很难编出天衣无缝的理由。
这人好可怕!开口闭口就是要杀人的节奏,吴满贯吓的不轻,咬咬牙继续照本搬科许问枫教的话:“是,实不相瞒,我是偷摸学了几手,你让我回去试试,看能不能研究出配方,如何?”
严荣沉默不语,如刀的眸光凌厉的上下刮视吴满贯。
吴满贯心尖尖哆嗦,似豁出去一般:“你就是杀了我也没用,你让我立马交出配方,我真交不出来,我猜我家朝东朝南你一清二楚,我跑不掉的,你不如宽限我一些时日。”
严荣思量片刻,吐出两个字:“多久?”
吴满贯:“十天。”
严荣眼神嘲弄地冷觑他一眼。
吴满贯背脊寒意涔涔:“七天?”
“三天。”严荣漠然下定语:“三天,交不出配方,杀你全家。”
话落轻飘飘瞥许问枫一眼,转身踏步离开,步履铿锵,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许问枫从头到尾缩着肩膀,低垂着头,宛如秋天枝头摇摇欲坠的树叶,一副要吓晕过去的模样。
待人走远,吴满贯哭唧唧:“怎么办,怎么办,我不会染布啊,姐你会吗?”
慌的一匹。
此刻他切身体会到封建社会的残酷,没有过硬的身份背景,来个人说杀你全家就杀你全家,不讲一丁点人权道理,践踏人命如草芥。
他后悔死了!
许问枫眉尖轻拧:“不会。”
本以为拿的是安安逸逸吃吃喝喝的剧本,结果好像不妙啊,这剧本不对头啊!
“那你为什么。。。。。。?”他想说那你为什么要教我这般与他周旋,可转念一想,自己哪来的立场质问,要是没有许问枫,他说不定此时已经是一具死尸,躺在冰凉泥泞的雨水里。
现在好歹还能多活三天。
“我想想法子,边走边说。”其实没什么好想的,不想看到吴家满门惨死,只有两条路可走。
其一,解锁书柜。
其二,大开杀戒。
至于报官啥的,快打住吧,之前朝廷颁令,赈灾补贴农户们一部分粮种,结果兴冲冲去领了回来,大部分要么以次充好,要么是霉种,有人不忿闹开,还挨了板子,被打的皮开肉绽,险些丢掉小命。
观跟踪他们的人就知晓,其背后之人料想分量不轻。
甭管是官商勾结,又或是官官相护,都没平民好果子吃。
吴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