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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帅你有理了。
莫晓穿上他的衣服,大大的笼着她,显得格外娇小。柔软的布料上,似乎还沾染着他温凉的气息,本就不介意他的行为,这会儿更是被熨得服帖。
圆弧形的阳台装修成一块休闲区,后边有沙发和矮几,莫晓拐着脚走过去,撩起裙摆查看伤势。
“你的经纪人呢?”顾言忱目光跟着她往前挪了一寸。
莫晓头也不抬,低头呼着创口,红红肿肿,有一小块破了皮,算不上严重,但还真有点疼。
“不知道去哪了。”
男人可能是生出了点让她二次创伤的内疚,居然会问她:“要不要带你去上药?”
莫晓低着头偷笑了几下才抬头看他,“去哪上药,你家吗?”
顾言忱很快给出了答案,他唤来侍者,交待他去拿医药箱。
莫晓故作叹息,“好失望啊,就这么被拒绝了。”
顾言忱面对她倚着扶栏,一手搭着栏杆,目光淡淡落在她身上,“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热情?”
“可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
要顾言忱陪你好好聊个天比铁树开花还难,莫晓顺着这个话题聊起了初遇。
他们的相遇说来也是巧合。
莫晓父母离异,她跟着患有抑郁症的母亲度过了一段极致压抑的童年,后来母亲自杀,她又回到父亲身边,这般种种对她的性格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孤僻、淡漠,没有朋友。
高考结束那会儿,莫晓在网上逛帖子,无意间看到一个关于流星雨的帖子。
帖子上贴了一张照片,无数星星拖着尾巴斜过万里一碧的天幕,雨般坠落,像泻下了一池水银,很美。
照片应该是在山顶拍的,感觉很近,又似乎很辽远,看得莫晓的心里空落落的。
或许是压抑太久了想找个宣泄口,她搜索了这场流星雨的资料,简单了解了登山需要的基本装备,背上大大的黑色双肩包,一个人就上路了。
莫晓图方便,选了离城市最近的一座山,浓荫夹道,蜿蜒向上,很长,看不到尽头。
本来就没什么出行经验,更别说野外生存了,莫晓一大早出发,瘦胳膊瘦腿的,呵哧呵哧爬了小半天,累得半死,却不知道自己爬到什么程度了。
一脚踏在一旁的岩石上,猛灌了一大口水,踹着粗气。有点后怕甚至后悔。
鲁莽了,进退维谷。
就在莫晓咬着唇纠结着该继续往上爬还是打道回府的时候,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嬉闹声。
莫晓垂眸看去的同时,一行几人也看到了她。
五个男生,大学生模样,一人背着一个大大的双肩膀,手里还扛着设备。
苏泽远走在最前面,看到莫晓时愣是吓了一跳,这座山崎岖难爬,鲜有人来,居然会遇到同道中人,还是个漂亮的小女孩。
苏泽远看着她胸前挂着的小巧的数码相机,问:“小妹妹,你是来看流星雨的?”
莫晓点点头,微窘地拿下架在岩石上的腿。
苏泽远又问:“一个人?”
莫晓大眼在几个大男孩间梭巡,又点点头。碰到人了,有点安心,又有点怯意。
“小妹妹才几岁?中学生吧?胆儿还挺大。”
“怎么一个劲儿的点头,不吱声,不会是个小哑巴吧?”
“啧~知道一个人登山有多危险吗,你不怕?”
“你们够了,别尽吓唬一个小女孩。”
。。。。。。
几个少年你一言我一语说得有来有去,莫晓愣生生站在他们上端,红了脸。
“还要不要上山了?”一道懒洋洋的,却很很清晰的声音传来。
明明语调平常,也没有迫人的气场,聒噪的几个少年却都安静下来。是这个小团体的头儿——莫晓如是判断。
循声看去——
一行人最后边,一块不太平整的岩石上,坐着一个少年,二十出头的模样。白体恤、牛仔裤,双脚一高一低踏在石阶上,微微敞着,坐姿随意。毕竟年轻,也不会收敛情绪,一点浅浅的笑容就显得有些肆意。
阳光透过浓密的树荫洒下来,光点斑驳落在他身上,背后是一丛浓郁的树。
莫晓看见他从那一团浓郁的深绿里站起身,迈步往台阶上走,前面几人侧了身让他走过。
距离愈近,容貌愈清晰。
身形颀长、肩宽,身材很棒;
五官英挺、眼尾略弯、鼻梁高挺,很帅;
拿着单反相机的手指骨节分明,修长,很好看。
他往前又迈了一步,近在咫尺,低头,澄黑的眼,看着她:“一起?”
清冷的嗓音透着点漫不经心,尾音带着点鼻音,很好听,像是诱惑哄。
如此近距离的凝视让莫晓的心跳蓦地絮乱起来,她甚至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微热的体温,揪着背包的带子,目光不知该落在哪里。
顾言忱站在她下面的一节台阶上,个头高,还是比她出高一点,莫晓红着脸,不敢和他对视,定定看着他漂亮的手指。点头点头。
任谁在这荒山野岭碰到一个小女孩都会结伴带上,顾言忱的想法很简单。
而莫晓每每回忆起初遇时的情景,就觉得顾言忱撩人的套路简直是一套一套的,诱惑的不得了,毫无感情经历的她瞬间溃不成军。
月光如许,不知岁月。
淡淡的弯月,隐隐悬在天之一隅,像是面前的姑娘笑弯了的眉眼。
顾言忱很少特意去回忆过往,小姑娘清甜的嗓音轻声细语地勾画着,倒是勾起了不少年少轻狂时的回忆。
他浅浅弯了下嘴角,本就长得俊,稍稍一点笑意,便显五官清隽生动,看得莫晓快移不开眼。当年少年的意气风发,率性不羁就像是一簇火光,吸引着莫晓常年禁锢冷然的心。
如今时光收敛了他的锐气,更沉稳,也更内敛了,莫晓还是不受控制地被吸引。
多少人终其一生都不过是个温暖的路人,而有的人,只是遥遥一瞥,就让你想靠近他,那种好感,没有清晰的理由,却如有实质的真切。
对他的念想有隐,五年后再次相遇,又点燃了那份瘾头。
闲聊了几分钟,基本都是莫晓在说,顾言忱偶尔“嗯”一声,证明他有在听。
这时侍者提了个医药箱过来,还拿着一包冰袋,“先生,您要的东西。”
顾言忱一手拿着一样,长身玉立站在莫晓面前,轻蹙眉。
莫晓其实挺想看看他究竟会不会帮她上药的,但终究没有为难他,伸出手,“给我吧。”
男人没有一丝犹豫,当即给她了。
莫晓:“。。。。。。”
好歹也客气一下。
冰袋敷上,忍不住又“嘶~”地倒吸一口凉气,主要是冷。
静了几秒,面前那人有了动静,“很疼?”
莫晓点点头,小表情还挺委屈。
顾言忱默了两秒,走到她身旁,屈膝半蹲,接过她手里的冰袋,轻轻帮她敷。
他拿着冰袋一贴下来,莫晓就下意识地往后缩。
顾言忱眉头蹙得更深了,干脆握住她的脚腕,“别动。”
女孩的脚踝很纤细,皮肤腻滑,像是白玉脂。这样本来是为了控制住她别乱动,结果却起了反作用。
莫晓特别怕痒,男人带着薄茧的手剐蹭在肌肤上,她忍着笑完全控制不住地缩脚乱动。
顾言忱无奈和她抗争了一会儿,根本拿她没辙,索性直接松开手。
莫晓没料到他会突然松手,一个大力挣扎瞬间失去掣肘,惯性没收住,穿着高跟鞋的脚一下子踹到男人胸口上。
两人具是一僵。
世界安静了,只剩下树叶被风吹得摩挲的簌簌声,莫晓甚至觉得自己听到了他胸腔回响的声音。
一定很疼吧。。。
毕竟她使的力不小。。。
毕竟这么硬这么尖的高跟鞋。。。
莫晓特别想问:导演,你面部表情隐忍,是隐忍着不去揉胸吗?
第五章
“那个。。。”莫晓小声开口,“很疼吧?要不。。。我帮你揉揉?”
鞋尖踹到胸口的那一瞬,心肝脾肺肾都跟着猛颤,感觉戳进了一个窟窿,顾言忱险些呕出一口血。
他似乎明白,为什么女孩子喜欢穿高跟鞋,原来真的可以当凶器。
他绷着脸站起身把冰袋丢进垃圾桶,从矮几上抽了两张纸巾擦干手指上的水渍。
莫晓含蓄地并着腿往后收,一脸关心,“真的没事?”
顾言忱“嗯。”了一声,声音像是碾碎在喉咙里。
“那你帮我抹一下这个药膏。”莫晓手里拿着一瓶药膏,眨眨眼,“顺便把你胸口也抹一下。”
顾言忱一口气憋在胸口,就着刚才的内伤,眯着眼看她。
莫晓继续撩:“其实你想揉胸就揉,我又不会笑话你。”
听到这,顾言忱哼笑一声,慢慢解开衬衫的袖口,将袖子挽至手肘,露出一节结实修长的小臂。
莫晓目光落在他修长的手指上,觉得他的动作就像是电影里的慢镜头,一点一点,慢条斯理。
顾言忱缓步上前,曲起长腿将膝盖抵在沙发上,一手撑在莫晓靠着的沙发背,弯腰,前倾。
眼前黑影罩下,莫晓瞬间被困在男人和沙发之间,男人骤然放大的五官,就在眼前。醇黑的眼,盯着她,似笑非笑。
气场逼人,就连空气也压抑起来。
莫晓放在身侧的手被男人握住,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大拇指指腹在掌心蹭了一下。从未有过的亲密让莫晓下意识地往后缩,呼吸不畅,气场全输。
这时,顾言忱握着她的手抵在自己胸口,就是刚才被她踢到的位置。低醇的嗓音伴着一点点湿热的呼吸,“你不是要帮我揉吗?”
莫晓完全失了反应,满鼻满眼都是男人的气息,只觉得脸红心跳。
顾言忱低低“嗯?”了一声,尾音上扬,慵懒的调调显得格外缱绻,诱哄的意味十足。
莫晓觉得她快要炸,这男人果然是个坏胚,随随便便一个动作一句话就十足撩人,这股劲儿拿捏得她死死的。
呆愣了几秒,才勉强找回状态,手掌贴在他胸前,甲尖柔圆带着珠泽,往下稍稍一滑,好死不死的,在那点凸起刮了一下。
顾言忱眸色一黯,捏着她的手,“凌莫晓,你找死是不是?”
“如果你一起的话,我不介意。”
顾言忱放开她不安分的手,双手握在她的肩膀上,这么仟薄,仿佛他一用力就可以捏碎,他说:“你最好老实一点。”
“可是我一点都不想。”莫晓目光直直回视他,“怎么办?”
顾言忱哼笑一声,放开她,直起身又站到阳台边吹风。从烟盒里取出一支烟,含进嘴里,一只手虚笼着,打火机喀噔一声,他的五官亮了一瞬。深深吸一口,却闷了好久才缓缓吐出,也不知道是隐忍了什么情绪。
莫晓软软靠在沙发上,不刻意看他,也不说话。
顾言忱静静吸了半支烟,感觉胸口被她踢的位置反而更闷了,有点烦躁地把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站直了看她:“回去。”
莫晓扶着沙发站起身,手抓着衣襟欲脱下外套还给他。
顾言忱目光清冷地瞥了她一眼;“穿上。”
关心就明说,整天板着张脸装深沉也不怕面瘫,莫晓紧了紧他的西装外套,跟上他的步伐往外走。
宴客厅的宾客已经三三两两散的差不多,莫晓目光扫了一圈不见陈最,掏出手机打他的电话。电话倒是很快被接起,顺着电波传来的都是呼呼风声,一阵响动后才是陈最清晰的声音,嗓门那个大的,就连站在身侧的顾言忱都听得一清二楚。
“宝贝儿,我突然有点儿事先走了,你要么自己打车,要么在那等半个小时我让司机回去接你。”
莫晓无奈看了顾言忱一眼,顾言忱淡声道:“我送你回去。”
相当同意。
莫晓含蓄地敛了敛微愉的表情,一瘸一拐走在他后头,顾言忱径自走了好一段才发现后边一深一浅的脚步声越来越远。他双手插在裤兜里,回身看她,一盏程亮的灯悬在头顶,照得他的五官格外清晰。
莫晓慢吞吞挪到他身边,“导演,你要体谅伤—”
“患”字还没出口,就被男人略微不耐地搂住肩膀,身上的重量摊在了他的身上,继续走的步伐好似缓了一点。
隔着他的衣服隐约可以感受到他掌心的热度,莫晓觉得今晚这一跤摔的太值。
会所的停车场不远,没一会儿就到了。
莫晓坐上副驾驶座,用余光偷瞥他,穿了一晚上的高跟鞋,膝盖痛、脚腕酸,垫着脚尖想脱高跟鞋。
一个什么东西被扔在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