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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屹忱玩味道:“怎么没有了?前天是谁一直在我怀里蹭的,还撒娇赖着不肯走。”
“……”
宁岁是绝对没他脸皮这么厚的,这种事还能这么坦然地说出来,耳尖发红,无言片晌,故作镇定地换了个话题:“所以,现在叔叔阿姨公司上市的事情进展应该还不错吧?”
她转得很僵硬,那头跟着低笑,也没拆穿她:“嗯,还行。刚递交了港股招股说明书申请。”
审批流程大概七个月左右,剩下的时间只需要答复港交所问询,等待流程走完。
公司主要对企业端提供SaaS服务、云计算、一体化智能管理和整合系统等等,现在估值小几百亿,本来要赴美上市,但时机选得不凑巧,中概股整体环境不好,所以还是选择港股。
不过业务已经开始拓展至海外,逐渐发展出了庞大的架构,谢镇麟和邱若蕴这些天都不在槐安,只有他那个舅舅邱兆在,他现在管着集团旗下的全资区块链子公司,和谢屹忱还在公司打了照面。
邱兆行色匆匆,像是急着要去办什么事儿,被谢屹忱打了个招呼才停下来,微笑着寒暄了几句。
他们家的这些亲戚,彼此关系都不够亲近,没聊太久便作别。
谢屹忱这段时间也不清闲,他爸妈的公司在准备上市,闪映那边又需要持续的技术投入,同时还要准备申请清大的校级特等奖学金答辩。
说起特奖,每年答辩现场都是大神云集,顶刊一作、国际赛事金奖、发明专利等等,学校只有十个名额,其中姚班大概率出一个,往届获奖者的履历都令人叹为观止。
暑假结束回到学校之后,谢屹忱就报名申请了特奖,过程进展得很顺利,隔了一周系里老师就在展板发布了结果公示,将计算机系的推荐名额给了他。
不过也确实没什么好质疑的,他绩点真的很厉害,除了数学不说,像是计算机组成原理和软件工程这样的专业课也基本上全科满绩,ACM国际金牌,有三篇在国际大会上发表的人工智能AIGC的论文一作,其中一篇还获得了ISAAC会议的最佳学生论文奖。
除此之外,MIT和卡耐基梅隆的春研经历和闪映的创业经历,也是格外浓墨重彩的一笔。
对此,官方公众号上,十五位候选人名单和相片出来的时候,清大的论坛都快刷爆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第一次看到这么清晰的官方照片!】
【15个人选10个,贵系赛高,忱神怎么样都能上好吧!】
【也太帅了吧啊啊啊啊啊!!】
【我靠怎么还拿了best paper,这是真牛逼'大拇指'】
【同样是一天二十四个小时,为什么人家就能干这么多事情……救命……】
【姚班大一新生表示仰望学长qaq好崇拜啊啊啊TAT】
【话说答辩现场可以进去吗啊啊啊!好想近距离观摩一下神仙打架!!!】
……
清大每年的特奖答辩都备受外界关注,候选者的大幅照片和荣誉简介都会被挂在学堂路上,人来人往都能看见。
尽管外界讨论如火如荼,但话题中心者好像还挺悠哉游哉,每天定定心心在他们那个长租房里码代码。
九月初那时候宁岁就成功保上了清大计算机系的研,现在也定定心心,专心致志将侧重点放到国外的申请上,两个人就一起互相帮着看文书,改遣词造句,准备笔试。
也快同居一年多了,张余戈不知怎的现在才知道,大为震惊,火速私聊谢屹忱:【不是,你俩什么时候住一起了?】
那头高深莫测来一句:【你怎么知道的。】
金戈:【?】
金戈:【刘昶上次说漏了一嘴。】
金戈:【不是哥,这是重点吗?重点是我怎么过一年了才知道?!】
谢屹忱:【可能你消息不太灵通?】
“???”
踩一句也就算了,还不确定地加个问号。
张余戈气得发了句语音过去:“大哥你要气死我是吧?”
那头懒洋洋哂一声,有点为难:“那不然你要我怎么说,难道还得先跟您报备一句?”
金戈:【。】
金戈:【啊啊啊啊!!!】
张余戈也曾短暂尝过恋爱的甜蜜滋味。
之前那个他在大一时很有好感的女生,稀里糊涂就没后续了,到了大三又遇到一个心动对象。这回张余戈痛改前非,再也不拖泥带水,一鼓作气将人拿下。
前两个月确实是甜蜜期,上厕所都要在一起,结果后面慢慢就有点淡了,再加上他事情变多,自然而然就断了联系。
所以张余戈真的很想采访一下两位——到底怎么能谈了这么久还一如既往地屠狗的?!
第83章 给你
张余戈给自己顺了顺气儿,才又问他:“你奖学金答辩结束,下学期还忙吗?”
“课都上完了,不太忙了。”谢屹忱答,“你呢,进组感觉怎么样?”
“……”
张余戈不想说话。
他现在很痛苦,既没有恋爱谈还忙得团团转。
本来报了个化工是想玩玩酷炫的五彩晶体,结果现在每天在实验室里帮师兄养菌子,有个傻逼学弟,每次都不准时过来取样,无菌消毒还他妈不封膜,最后完事了语气天真地来一句:“哇,居然超预期地长出来了呢。”
哇你个大头鬼,张余戈气得想骂人。
他觉得原来那群朋友到了大四以后,似乎真的都开始各忙各的事情,经常想见面,但往往约着约着又没了下文。
哪像他们高中的时候那么纯粹,寝室里互相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就知道,该窝进谁被子里一起看片了。
张余戈说:“这学期末等你俩交了研究生申请,咱们再组个团一起出去旅游吧?搞个短途旅行什么的,内蒙、新疆、日本这样的,不然天天熬在实验室里,我他妈都快憋疯了!”
谢屹忱悠闲应了声:“行啊,到时候看看去哪儿合适。”
有他这句话,好像一切都没变,张余戈心里重新踏实下来,心情稍微愉悦了些:“那我先去看看攻略!”
两人随便聊了几句,挂电话之前谢屹忱问:“对了,我记得你上回找人给你侄女定制了一把彩绘尤克里里?”
“嗯,咋了?”
“在哪定制的?要花多长时间?”
张余戈哟了声:“你要干嘛?”
谢屹忱若有所思地笑了声:“这不是马上要过纪念日了,在考虑要给我女朋友准备什么惊喜礼物。”
现在他说话都不带人名了,明明是共友好吧!
靠,天天我女朋友我女朋友。
张余戈心里还没吐槽完,忽然转念一想:“你们纪念日不是一月一号吗?现在才十月哎??”
谢屹忱语气很理所当然:“是啊,怎么了?”
张余戈:“……”
行吧。
对无条件宠女朋友的人真没什么好说的。
“我就在闪映看到的,直接点链接就下单了,花了差不多一周时间。”张余戈说,“我加了店的微信,一会儿可以推给你。”
顿了下,评价道:“不过我觉得那个做出来和市面上买的也差不多,你可以再看看别的。”
—
宁岁发现,对于特奖答辩这件事,谢屹忱好像一点儿也不慌,体感上似乎是自己比他还紧张。
还差小一周的时候,她就有种梦回高考的感觉,因为感觉挺多人都在悄悄关注这件事儿的,当天还会有摄影和记者撰稿,总之挺盛大隆重。
宁岁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又不想吵他休息,就一点点挪动自己,试图靠他远一点儿,这样不至于发出太大的动静。
谁知蜗牛一样龟速挪动还不到几秒,就被一条修长有力的手臂给捞回了怀里。
紧接着头顶传来他吊儿郎当的气息声:“怎么?又不想睡了?”
宁岁默了一瞬,快入冬了,脑袋挨在他紧实温热的胸膛上还挺舒服,就这么继续趴着了:“就……有点紧张嘛。”
谢屹忱愣了下,哧地笑了声:“我答辩你也紧张?”
他伸手捏了下她脸,真心实意地叹道:“你怎么这么可爱?”
宁岁被谑得耳根热了热,不知道怎么说,下意识反应根本控制不住。她埋了埋脑袋,回忆须臾,还是觉得特别神奇且不可思议:“所以,高考时你真的不紧张?”
“一开始有点,后面真不紧张。”
宁岁记得当时她整个人身体里都在打小鼓,睁着眼到两点多都没睡着,咽了口口水:“不紧张是什么感觉啊?”
她头发垂落下来,一头柔顺青丝,摸着很软,谢屹忱勾着唇,很自然地缠在指尖勾了勾,说:“就跟平常一样,该怎么写就怎么写,没想别的。”
宁岁感叹:“你这个情绪管理能力到底是怎么锻炼出来的?”
其实谢屹忱很难给出个确切的答案,可能小时候托谢镇麟和邱若蕴的福,见了许多的人和事,所以很少会有什么意料之外的感觉。
他小时候比现在内敛,有什么都沉沉压在心里,总是看上去冷冰冰的,所以仿佛更没什么情绪波动。
后来长大了,成熟了,才大概学会收放自如地展现自己的真实感受。
这会儿就气定神闲地答:“不知道,可能天生的?”
宁岁一下子就想起自己小时候学琴的事情,想了想,十足诚恳道:“我要是有这种能力,现在大概已经成为一名出色的国际钢琴演奏家了。”
谢屹忱扬了扬眉梢:“怎么说?”
宁岁幽幽叹了一声。
其实最开始学琴的时候,就是第一个比较松散的老师教她时,宁岁是非常感兴趣的,觉得能弹出各种各样优美的音乐旋律很有意思。
但后来慢慢好像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她为什么放弃学琴,不只是因为换了个严厉的钢琴老师,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她每次一上台演出,就会因为怕犯错,从而变得很紧张,手指僵硬,掌心出汗。
而且夏芳卉小时候老是要求她参加那种钢琴比赛,要在礼堂中弹奏三角钢琴,宁岁记得有一次挺大型的区域赛,她准备了一首比较复杂的曲子,不小心弹错了几个音,结果一慌张,后面整个都弹得乱七八糟,快速的琶音都糊成一片,甚至忘了一段谱,完全发挥失常。
夏芳卉当时好像挺生气的,在音乐厅的大门口当着来往行人的面斥责了她,一直到今天,那件事还可以说是宁岁心中特别深刻的一次心理阴影。
——而且,好像无论后面再怎么努力,每回大型演出的时候都摆脱不掉这种负面情绪,总是会紧张弹错,一次次累积下去,信心越来越受打击,所以就很排斥。
“那时候我妈的脾气就有点开始变差,后面我就再也不想弹钢琴了。”宁岁说。
床头开了盏小夜灯,谢屹忱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她的发,缓缓摩挲着,轻应道:“那现在呢?碰到钢琴还难受吗?”
宁岁愣了下,抿唇:“不知道,没再试过了。”
他低沉嗯了声,手臂环在她的背上,哄慰似的拍了拍。少顷又温存地稍微斜靠点身,让她能在自己怀里躺得更舒服一点。
宁岁软软趴在他肩头,已经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所以提起来还算轻松,把话题扯了回来:“所以我大一上学期刚开始和你接触的时候,还觉得挺惊奇的。”
谢屹忱垂眸看着她,将人抱紧点:“嗯?”
怀里这个人理所当然地拿他肩膀当靠枕,蹭了蹭他,乌黑的眸子微亮:“你是我见过脾气最好的人。”
谢屹忱喉结滚了滚,黑眸盯着她看了须臾,低头在她唇上定定啄了一口。
他嗓音徐徐温缓地嗯了声,捧她脸颊,没忍住坏意地在两边都揉了揉,低笑道:“对你男朋友评价这么高啊?”
“嗯……”
——他确实脾气特别好。
中间她几度有点回避,他都反应如常。
新生舞会放他鸽子,他也没生气。
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就特别安心舒服,不会害怕这人阴晴不定,说错一句话或做错事情就一不小心触到雷点。
谢屹忱仍在爱不释手揉她的脸,宁岁脸都变形,双颊红了些,没什么震慑力地暗暗瞪他一眼。
她真的太可爱了。
都不忍心欺负了。
谢屹忱又笑了声,心里难耐地动了动,松开手,又按着脑袋在她脸颊上亲亲。
两个人都目光灼灼、一瞬不眨地看着对方,你亲我一下,我亲你一下,打闹似的缠在一块儿。
床头灯还开着,温热气息不知什么时候蔓延荡开,浅啄很快变成缱绻难捱的深吻,低沉意动地交拂一室。
恍惚之间,宁岁看到那双格外深邃英挺的眉眼,黑得纯粹,又张扬亮着光。
要不是明天有考试,实在不方便做什么,宁岁觉得今晚可能又睡不了觉了。
她心脏急促跳动着,看他晃着明目张胆笑意的眼神,微喘着气,克制地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