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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都吐成这样了,你现在坐着难受吗?”
他一怔,醉的另一半酒也醒了。
她脱了自己的外套,给他垫在身子下面,等他吐完了,一句怨言也没有,继续开车。
强大动力引擎的跑车,被她慢吞吞地开成拖拉机。
“我也不想这么喝。”蒋禾语气软下来,像哄着她,“是我们这个朋友圈子就这样,每个人分的酒是固定的,你不喝完,下回人家出去玩,就不带你了。”
出去玩钱都是他花的,谁敢不跟这财神爷玩啊,蒋禾就是随口找了个借口,但他没想到,程果把他说的话跟圣旨一样记在心里了。
后来有一次,还是跟金毛他们几个。
都喝多了,都不愿意走,在包间里拉拉扯扯,程果愣头青似的站出去,在摇曳的灯光下问,他还有多少没喝,我替喝行不行。
替喝?那可得喝俩啊。
金毛指着那一桌没加饮料的纯shot。
程果眼睛都没眨一下,两个,四个,六个……打着圈儿的喝,喝了二十四个。
金毛都给看傻了,头扎在冰桶里拔不出来,鬼哭狼嚎着说你放我出来我再也不敢跟你喝了。
他们都以为程果海量,走的时候看着还是清醒的,只有蒋禾知道,那天程果回去,吐了一夜,胆汁儿都吐出去了。
苦黄苦黄的。
喝酒喝多的人心里有杆秤,蒋禾从来没让自己喝成那样过。
想想,应该跟他麻醉刚醒过来的时候感觉一样,想吐但是吐不出来东西。
那天从蒋禾呱呱落地那一天算起,第一次照顾人。
笨手笨脚的。
但他在心里发了誓,以后就要这个姑娘了。
他没跟任何人说过,但从那之后,他再也没跟那帮乱七八糟的体校朋友混过了。
他乖里乖气的,连耳钉都摘了,甚至有事没事还陪着她一起去图书馆学习,把程果看懵了。
她以为自己做错事了,缩着脖子问,阿禾,是不是我那天帮你喝了酒,他们都不跟你玩了啊?
对他说的话,她无保留,无条件信任。
其实再编一句话骗她,对蒋禾来说再简单不过,但那天他没有,他半张脸藏在书下面,露出来一双好看的桃花眼,说,不是,其实我不喝那些酒也行,上次跟你说的不喝不能走,是骗你的。
一个人在暴雨如注的世界里行走,非要把唯一一张可以依赖的竹筏千锤百炼,戳出试探的孔。
他看着她的笔在纸上歪了一道,想着她肯定是要走了,肯定要闹了,双腿伸开,交叉到一起,以一种泰然自若的态度,等待着暴风雨的来临。
可是暴风雨没来。
她的爱像阳光一样化开,透过稿纸,沙沙在他心头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到今天展开,都还能把她说的话看得一清二楚。
你骗我干嘛呀。她笑着,你跟我说实话,我才能知道你想要什么呀。
青柠气泡水倒在桌子上,绵密的透明颗粒在整个瓶身沸腾,晃晃漾漾不停不歇。苦涩的青柠,被糖泡的全是甜腻滋味。
那年秋天,光线稀薄的午后,蒋禾心里就一句话。
这辈子他娶的人要不是程果,那他这辈子就不结婚了。
作者有话说:
番外隔日更,大家别等~
会把蒋禾和程果写完,然后再写小桃儿和鱼肚白一些比较刺激的情节,大家还有其他想看的吗~想看的都会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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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成全
◎程果x蒋禾◎
跟别的女生要他花钱; 要他陪着玩不同,程果什么都不要,她唯一的要求就是; 别跟小桃儿说。
她借口说是小桃儿认识她爸妈,怕她告诉家里人谈恋爱了; 让家里人担心; 但是蒋禾心里明镜儿似的; 知道小桃儿就是担心她。
他知道; 但他不说,因为他知道,把女朋友宠到无法无天,让朋友笑闹着说羡慕的本事; 他还是有的。
他也确实做到了。他像是公主的骑士; 公主说东他绝不往西; 公主想吃猪肉他绝不杀鸡。
泼天大雨; 就算他的伞撑不住; 他还有衣服,为她遮风挡雨。
没有一个人不说蒋禾变了。
至少小桃儿出国那时候,蒋禾是真的做到了让这个最担心程果的人放心。
而他跟程果的感情; 也是在小桃儿走后那段时间急转直下的。
倒也不是小桃一走他们的感情就受到危机的; 相反,小桃儿刚走的时候; 她在学校附近住的那处房产空置了出来; 蒋禾带着程果住了进去,他们的生活蜜里调油。
那段时间程果刚开始工作; 蒋禾也没再瞎混; 一转从前的二世祖面貌; 奋发图强起来,他找蒋俞白要钱,投了几家店铺。
不是闹着玩找点事干的,是真的做好了选址,连施工都是自己亲自跟的。
人一开始创业,钱就开始觉得紧紧巴巴地不够花了。
什么花前月下啊,琴棋书画啊,全都给创业腾地儿。
那是蒋禾过的最苦的日子,苦到他觉得他从前那么多女朋友,没人能跟他过这种日子,只有程果能跟着他,一分钱恨不得掰成两瓣花。
白天要面对各种形形色色的人,吃他过去从来没有吃过的各种亏,每天晚上回家,也就成了他最期待的时候,跟爱的人一起研究做饭,吃着饭想着未来结婚得养一只小猫,他说小猫要是爱咬人就管它叫小桃儿。
程果听他这么说话就笑着打他,她说不能叫小桃儿,叫小禾。
小禾拿京腔一叫,就成了小禾儿,久而久之,他们家就有了一只不存在的猫,叫小盒子。
日子可真美好,纸迷金醉的澳门威尼斯,阳光耀眼的巴黎柏悦,都跟他和程果的家,比不上一点儿。
第一次发生关系,也是在那个房子里。
程果觉得自己脏,蒋禾也这么觉得他自己脏。
程果说,是不是两个都脏的人,其实能配到一起,可蒋禾知道,他们是不一样的。
他承认自己的懦弱,他是反抗不了,自甘堕落,她是受害者,是身心都受到了伤害的那个。
蒋禾喝了一点酒,心里难受到恨不得穿越到过去的自己杀了,程果捧着他的脸安慰他,没什么的,都过去了,我们的目光往前看就好。
蒋禾说,你也是。
吻到彼此唇瓣的时候,濡湿的咸涩,分不清是谁的眼泪。
唇舌交织间,呼吸喘不上来的啄吻,两人的影子缓慢落下,未曾分开过。
体育生手上有厚厚的茧子,在密不可分的热吻里,滑过她的耳后,脖颈,顺着身体的曲线,蜿蜒向下。
粗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程果的脸愈发滚烫,看着蒋禾的眼神染着不可言说的迷离。
她对这方面的了解少之又少,任他带着她。
蒋禾头一次在这种时候停下来。
怎么了,她睁着一双含了水湿漉漉的眼睛问。
找套。他说。
这地方蒋俞白跟陶竹住了这么久,蒋禾就没想过会没套,但他真的把衣柜都翻遍了,连陶竹藏在衣柜里怕蒋俞白发现不让她老吃的Q。Q糖都翻出来了,愣是没找着。
我真尼玛服了,我哥是不是不行啊,蒋禾骂骂咧咧地打开外卖软件。
等套送到了,什么气氛都没了,尤其是程果双眼紧闭,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更让蒋禾提不起劲儿。
那个晚上本来要过去的。
但是睡觉的时候,是程果,主动趴在蒋禾身上,深深又浅浅的,吻了又吻。
一个晚上用了两个套,三个装的套,一晚上就剩一个。
蒋禾说留着,当成第一夜的纪念,反正这个家就他们两个人住,不用来招呼客人,蒋禾就特别没正形地把这个白色小盒子放在玄关,进进出出每天都能看见。
程果收一次,他放一次。收两次,放两次。
到后来脸皮那么薄的程果看着那玩意儿都免疫了,随他去了。
但这个套在玄关没能放多久,最后被许婉楼扔在了程果脸上。
蒋禾毕业了,按照许婉楼计划的路子,他就差不多该找个门当户对的女孩子家结婚了。
但是他推三阻四不肯见面,许婉楼就觉得不对劲儿了。
恋爱随便谈,但不能影响正事,这本是心照不宣的。
她不知道蒋俞白给他买的这处房产,跟了蒋禾两天,又观察了一周他们两个的作息,最终选在一个周末,蒋禾盯着新店,程果休息的时候,敲响了他们的门。
来啦,怎么没带……阿姨好。
程果已经忘了那个显眼盒子的存在了,但许婉楼第一眼就看见了。
如果你想跟阿禾保持这样的关系不是不可以,都是女人,我还不知道人都会有生理需求嘛,但你还是别住在这了,我觉得这个房子给我儿媳妇儿住还行。
阿姨……我不是……
你不是什么?你不会是想要嫁到我们家吧?你没镜子还没尿吗?不知道自己什么德行不知道自己那点穷酸的出身吗?怎么插上鸡毛真以为自己是凤凰了啊?
业主的电话和名字留的是蒋禾的,当接到保安电话赶回来,看见许婉楼跟程果在同一个家里的时候,他血液都凝固了。
都到那个时候了,程果都不忍心给他添麻烦。她在许婉楼惊讶问他怎么会回家这么早的时候跟着问,对呀,你怎么回来了?店里都忙完了吗?路上碰到阿姨了,我们就聊聊天,你要没忙完你就回去吧。
要不是她发红的眼角和掉在地上的套,蒋禾还真的会被她骗过去。
这两年总有人说,男人其实比女人理智的多,爱的时候权衡利弊,判断你值几斤几两,但这个不针对蒋禾。
蒋禾一颗心,一个人,就要程果。
许婉楼不同意,他就去厨房拿刀抵在脖子上。
你是要苏家那个女儿,还是要你儿子,你自己选。
他没有钱,没有势,除了他这条命,没有能威胁到许婉楼的东西。
最终妥协的人是许婉楼。
不知道是对这条命妥协的,还是对这条命背后的价值妥协的。
但她有一个要求,苏家是她娘家那边的关系,都答应人家了,他可以不喜欢,但是人得去看看。
她保证的很好,说当面别说什么,背后她可以帮着调节。
太年轻了,没经历过风雨,他们跟许婉楼斗,就像是将死之人跟短跑冠军比赛跑步一样。
后来他们走的每一条路,都被定好了。
像是火车,你以为火车是司机在开,但其实铁路早就铺好了。或许那天阴天,也或许那天晴天,乘客看到的风景不同,但总归,这一趟火车走的路是不变的。
程功一定会结婚,她父母也一定会找程果要钱。
蒋禾性子柔和,但是就见不得身边人受气,他们也就一定会有矛盾。
苏旖文在蒋禾的饭店旁边旁边开了一家皮肤护理店,两人低头不见抬头见,烦躁的时候,蒋禾一定会喝酒,也一定会和苏旖文在同一张床上醒过来。
苏旖文也一定会说他们有了什么。
家里介绍的人,蒋禾没办法交代,苏旖文找上来,程果一定会离开他。
站在最后的结果上,回头看每一个节点,都觉得无比的清晰明朗。
只是当时的苦闷和随意,还以为每个选择都是平凡的发生。
那段时间,程果过的极其差。
她不怕金碧辉煌公寓和荒凉城中村之间的差距,她难过的就是半夜醒过来,她的身边没人了,那个人现在躺在另一个女人身边。
蒋禾也不死心,他怎么想都觉得那天他什么事都没干,他总觉得这事还是能说清楚,只要和程果还保持联系,命运一定会在某一个点上,再给他一次机会。
他从小受到的教育钱可以花,但是集团里的事不能碰,但是为了能跟程果再有联系,他找蒋俞白要了公司的案子。
蒋俞白是真正自己见识过手段的人,除了小桃儿,他实则不信任何人,也包括他的亲弟弟。
古有九龙夺嫡,今有骨肉相残,血缘算的了个屁。
是蒋禾自己拟了一份声明,保证未来不继承蒋家一分钱财产,做了公证,许婉楼费尽心思想要不动声色拿过来一点的东西,被他自己彻底交出去,打消蒋俞白的所有顾虑,跟他做了交换,换来的跟程果有关的案子。
有那么一个时间,一定有那么一个时间,命运的齿轮暂停了转动,一切都还来得及。
或许是蒋俞白再用心一点,把那封公证书收好,或许是许婉楼的朋友还没有去埃塞俄比亚,还没有把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