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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叩——
病房门被敲响,季南烽站在闲适地站在门口。
舒护士长爱屋及乌还曾送给季南烽一把小葱,忙捣了捣阮棠的手臂,“阮副院长,你爱人来找你了。”
阮棠一转头,就看到了季南烽倚在门口,正笑意吟吟地看着她,眼里似有万千星光。
卧槽,男人真的会影响她拔剑的速度。
她刚准备大杀四方,季南烽这么突然一出现;她就不得不刹住。
唉,男色误人。
到底是凌晨一起酣畅淋漓地做过运动呢,那会儿她还是娇娇软软的小女人,这会儿可就是举着三米大刀准备大杀四方的刽子手。
唉,太血腥的画面实在是不适合让枕边人看到。
阮棠背着手,慢慢地踱步到季南烽面前。
“咳,现在是上班时间,我还要巡视住院部。”
意思很明显,有事没事都回家再说。
季南烽气笑了,阮副院长好大的架子!
可他偏偏不想让她如意,朝着阮棠微微俯身,伸出一只手捏了捏阮棠的脸颊。
俯身在阮棠的耳边,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阮副院长,用完我就丢,嗯?”
阮棠拍开了季南烽的手,公事公办道:“没事我就继续上班了。”
季南烽给了阮棠一个“你等着”的眼神,她的腿本能地开始有些软。
“我给你送了几个人来,你可能有用。”
季南烽侧开身,往护士台那边看了一眼。
阮棠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乖乖,徐家人真的来了!
“你将人弄来的?”
季南烽挑眉,警告阮棠不会说话就闭嘴。“他们自己两条腿走来的。”他不过是凌晨往公社拨了个电话。
阮棠想要招揽叶子爱,最先要解决的就是两人的婚事,曲文丽横插一脚,只会是拖累,所以他将徐家人弄来牵制住曲文丽。
毕竟,阮棠可是头一次跟他交易,他总要做得漂亮一些,才有往后的生意往来。
谁想,他的小姑娘竟然不领情,还想撇清干系。
思及此,季南烽的脸色就有些冷,眸中也没了温度。
季南烽垂在腿边的修长的手指头被软糯的小手轻轻地碰了碰。
他抬眸,横了她一眼。
他现在,不想搭理她。
“咳,我没想撇清干系,就是不想让你看到我大杀四方,我只想在你那儿做个小仙女。”
季南烽垂眸看她,不知道阮棠又是从哪儿学来的新词儿。
事出反常有妖,看来他回去得好好搜一搜阮昂的柜子了。
“小仙女,我现在给你递刀,刀要吗?”
阮棠的小仙女只保持了一秒,“要!”
转身,她就朝着病房里转过身去,“曲英雄,你看看谁来了!”
舒护士长一直偷偷地往门口瞄,看着阮棠与季南烽之间的有爱互动,她这个嘴角就被下去过。
这不,阮棠一开口,她就接上茬。“阮副院长,这是谁啊,谁来了?”
徐大伯一家一见阮棠穿着白大褂,旁边的医生们隐隐都以阮棠为首,一时之间紧张地话都说不利索了。
也正是此时,他们才意识到,那个在青云大队的阮棠,早已经变成了他们高攀不上的大人物了。
徐大伯母看着季南烽沾了阮棠的光,与医生护士们侃侃而谈,又一次将瞎了眼的徐彦翻出来骂了一通。
徐大伯母谄媚地拉着阮棠的手,一口阮知青,叫得极其亲热。生怕阮棠回头不愿意尽心给她儿子治疗。
阮棠抽出手为诸人介绍:“这是曲英雄的婆家人。”
说完,又跟徐大伯娘道:“徐婶子,我刚还想给公社打电话,通知你们家曲知青胎象不稳。谁想,你们刚好来了。”
妇产科的医护们见着突然大包小包挤进来的徐家人,都有些回不过神来。
这两人是曲知青的公公婆婆吗?看起来也忒老了,想来是乡下的日子磨人,所以才会显得老态。
曲文丽浑身颤抖,徐家人怎么就阴魂不散地缠着她!
她怨恨地瞪着阮棠,一定是阮棠,一定是阮棠招惹来的,怨恨她抢了阮棠的功劳!
可阮棠什么都有了,地位工作家庭样样都有了,就不能给她留一条活路吗?非得逼死她才甘心吗!
徐大伯母这才看到曲文丽,嫌弃地翻了个白眼。
“我可没有小三上位的弟媳妇,也就我那小叔子蠢,被这女人的枕边风吹得宁愿得罪了全村人也要送这女人来上大学。要我看,早晚人财两空。”
众人就像是雷劈了的呆在原地。这不是曲英雄的公婆,是她的大伯哥和大嫂?这么说,曲英雄的男人也这般年纪?
这个年纪还能让曲英雄怀孕,难怪会愿意送小娇妻来上大学……
曲文丽端看众人的脸就知道他们在想什么,惨白着脸反驳道:“你胡说!我是被他强迫的,他为了让他儿子有个大学生的妈才举荐我的。”
“蒲学姐,我的肚子好疼。”
第154章 她早想将这个孩子弄死了
蒲夏冰虽嫌弃曲文丽,但是她与曲文丽还有利益纠缠,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
“孕妇情绪不稳,闲杂人等都出去吧。要是出了意外,你们都承担不起。”
蒲夏冰将人都赶出去后,阮棠不走,蒲夏冰也不敢赶。她如今已经学聪明了,与阮棠几次交手,都是她吃亏收场,她不会蠢得再去挑衅阮棠。
她只能当作阮棠不存在,拿起了托盘里的安胎针,给曲文丽打了一针。
曲文丽闭上眼,敛下眼里的怨恨,“我们都是一个地方出来的知青,没大仇也没大怨,如果我不小心惹到了你,我跟你道歉,我们和解好不好?”
等曲文丽睁开眼,哪还有阮棠的影子。
蒲夏冰凉凉地道:“人家阮副院长压根就不需要你的和解。”
曲文丽握紧拳头,她知道所有人都瞧不起她,总有一日,她要让所有人都匍匐在她的脚下。
她咽下所有的不甘,梗着喉咙问:“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蒲夏冰嘴角讥诮,“要不是你跟你导师鬼混,早可以出院了。不过是小小地动了胎气,治了这么久都没好,别人都开始怀疑我医术有问题。”
蒲夏冰越说越生气,“要不是你住了那么久,你以为阮副院长会那么空过来巡查?”
曲文丽咬牙,她剐了一身肉才从狼窝里爬出来,遇上翩翩文化人范永安,当然想将他留在身边!
不帮范永安纾解欲/望,难道要放他回家让他找他媳妇吗?!
她好不容易攀上这么优秀的男人,她怎么能松开。要不是范永安想要这个孩子,她早将这个孩子弄死了。
肚子里的孩子似有感触,疼得抽了起来。
她现在还不能失去这个孩子!
“蒲学姐,帮我……”
曲文丽捂着肚子呻/吟,蒲夏冰不得不停止了骂声,又给她推了一针。
病房外,阮棠亲自带着徐家三人去了骨科。
徐海原是在市三医院就诊的,后来市三医院没治好,又辗转来了省一。
所以,骨科的医生们都见过徐海的病例,难度太大,手术成功率微乎其微,稍有不慎,甚至极有可能死在手术台上。
骨科主任道:“我觉得,没有手术的必要。下肢瘫痪,可以定做拐杖,出行虽然不方便一些,但是好歹还活着。”
郑锡就是骨科的副主任,“要怎么活,还是怎么死,这得让病人和他家属自己选择。”
骨科主任是老人,想法保守。郑锡是年轻人,推己及人,觉得徐海应该宁愿死,也不想一辈子瘫痪。
徐大伯与主任想法一样,不想治了,别等钱没了,人也没了。还不如就这样瘫着吧,他们只要没死,就能给徐海一口饭吃。
徐海却叫嚣着不想这样活着。
徐大伯母没了主意:“阮知青,我们要听谁的?”
“举手表决吧。”
骨科的医生分成两派,大多数人支持主任的想法。
郑锡的想法,只有一个实习生举手支持他。
还有慢慢举起手的阮棠。
郑锡一怔,没想到阮棠竟然也会支持他。
阮棠笑着看向那实习生,“新来的?”
实习生拘谨地点头,举着手的不知道该放还是该举着。
省一医院里,如今还能支持郑锡的,除了实习生,没有别人了。
阮棠示意实习生将举着的手放下,开口道:“我的意见也是手术,接下来就看病人和家属的选择了。”
徐海一声不响一辈子瘫死在床上,终于让徐大伯闭了嘴。
徐海深吸一口气,“阮知青,我愿意赌一把!”
“成,一会儿就去办理住院手续。”
阮棠起身,将徐海的病历资料抛到了郑锡的面前,“你带人将术前检查都做了,检查结果出来拿来给我。”
郑锡呆愣地接过病历资料,嘴唇开开合合,好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阮副院长,你、你是让我做副手?”
“不想?不想也没有办法,谁让整个骨科就你和一个实习生主张手术,我找不到其他的人手。”
郑锡大声答道:“想!阮副院长,我做梦都想跟你的副手!”
阮棠站在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郑锡,“那就好好做。”
郑锡重重点头,在其他同事羡慕的眼神下,亲自带徐家人去办了住院手续。
等人一走,医生们就议论开了。
“怎么回事啊,阮副院长不是跟郑锡不对付吗?怎么又会点了他做副手?”
“难道郑锡偷偷去拍阮副院长的马屁了?”
“你是不知道阮副院长刚去曲英雄那杀了一刀,她像是能拍得进马屁的人吗?”
阮棠去而复返,就听到了骨科医生们的议论。
她敲了敲门,医生们一看她折返回来,想来刚刚说的话都被听了去。一个个都怕被阮棠开刀,低下了头。
阮棠清了清嗓子,“我虽然喜欢大杀四方,但是我这人特别喜欢就事论事。一事归一事,我主张手术,就不可能找不主张手术的人做副手,畏畏缩缩,这不行那不行,只会影响手术成功率。”
再说,郑锡自从跟戴鸽子结婚后,就没再惹事,每日安安心心地跟戴鸽子一起上下班。在医院里,就像是半个隐形人。
就连上一次去沪市培训,省一其他人都被抓了,就郑锡跑了出去,还亲自去喊了救兵来。
那日的绿军/装就是郑锡带过来的。其他几个跑出去的医生吓破了胆,不敢带路,只有郑锡自告奋勇站了出来,他说,他的同事都在那边,他们说好了谁跑出去就去搬救兵。
郑锡没邀过功。这是季南烽听人说的,当成了闲话一般地说给了阮棠听的。
这就说明,旁的不说,但是在大事上郑锡没含糊。
既然如此,阮棠也愿意在大事上拉他一把。
医生的大事,当然是手术。
有郑锡亲自带着,所有的检查很快就做了出来。
他几乎等不及,亲自将检查单子送到了阮棠家的小楼。
阮棠扫了几眼后就还给了郑锡,“明天上班后,到我办公室讨论手术方案,今晚就好好休息。”
郑锡一一应了。
他走在家属院的路上,走着走着就蹲了下来,捂住了眼睛。
原来的他,错得离谱。挖空心思,却什么也没有得到,过得像过街老鼠。现在,不争不抢,放平了心态做好本职工作,却意外地收到了阮棠抛来的橄榄枝。
笑着笑着,眼泪从指缝中流过。
时间久的,他都快忘了他们学校的校训了。
扶伤济世,敬德修业。
从今以后,他只是个医生,只做医生。
第155章 清清白白的,怎么给他们生曾孙,小侄女
阮棠发现今天饭桌上季南烽格外的沉默。
从一上桌就是这样,后来郑锡来送徐海的检查单,她离桌与郑锡交代了几句话,听到季南烽说了一句话,等她坐回季南烽的旁边,他又成了锯了嘴的葫芦。
得,就是不愿意跟她说话。这是还怪她在医院时态度不好呢。
阮棠故作淡然地与其他人说着话,一个视线都不落在季南烽的身上。
如此来了几回,餐桌上气氛火热一片,只有季南烽一个人垂眸在认真地吃着米饭。
谁也没有发现他的不对劲。
这会儿,就是阮棠都开始心疼他了。
季南烽可怜地都开始数米饭了,愣是没有人发现他的反常。
阮棠假借夹菜,站起来往季南烽的碗里瞥了一眼,哎哟喂,碗里可就剩下两口饭了,再戳半分钟怎么都要待不下了。
罢了罢了,自己男人还是要自己宠着。
阮棠跟着季奶奶说着徐海的事儿,站起来夹了一筷子的,坐下时,左腿直接挂在了季南烽的右腿上。
季南烽数米粒的筷子一顿,转瞬就恢复了自然,继续数米粒。
阮棠玩性大起,她倒是想看看季南烽能忍多久。
她的大腿摩搓着季南烽的大腿。
隔着布料,她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