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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中梨娥-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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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央宫,这历来皇后居住的宫殿,这会儿薛烬特意将这里留给江霜寒,不得不说其中用意让人难以捉摸。
  红玉以为最晚也就是这天晚上,总归能见到大将军来未央宫,可事实上薛烬像是忘记了江霜寒一样,根本再没来看过她。
  这样的事情,在江霜寒初封美人的时候就发生过一次,赵易珣就去过那一次,还被江霜寒给气走了,自那之后便没再来过。
  大将军就更奇怪了,好像真的忘了江霜寒还占着未央宫一样。
  那日之后,前朝后宫的人逐渐被肃清,后宫之中的妃子要么去了冷宫,要么便是削了头发去寺院做姑子为国祈福,还有一些性子刚烈的,与辛贵妃一样随先帝去了。
  就连俞太妃都得了命令,三月后便去寺里清修,之后无事便不再留在皇宫之中。
  江霜寒这边儿却一直没等来安排。Pao pao
  红玉不由得便想起来宫中的传言,听闻江霜寒从前在大将军府的时候,即便传言薛烬喜欢她得紧,却从未提过要给她一个名分。这会儿也迟迟没有意思下来,红玉只担心他是真的打算折辱江霜寒。
  江霜寒自己还不知道底下的人已经为她操碎了心,她好像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日子,竟然没有半点不自在。
  当日晚上,薛烬虽然未来,冯管家却带着太医来了。
  红玉原本是一头雾水地将人请进来,在听到冯管家要太医帮江霜寒把脉的时候才觉出不对劲来。这哪里是照看江霜寒的身子是否康健,分明是对江霜寒有所怀疑。
  红玉当即脸色便不好了:“纵然如今宫中全是大将军说了算,可我们美人一个女儿家,再不济也是先帝的妃嫔,怎能受了如此折辱?大将军若是不愿见美人,便打发了去便是,何故如此?”
  她正要严词拒绝,可江霜寒却没意识到这件事情的重要性一样,随口便应了下来,大大方方地让人探脉。红玉能想到的,江霜寒自然不会想不到,可她全程面无表情,称得上是十分配合太医。
  眼见着太医皱着眉探了半晌的脉之后,又摇了摇头,低头同冯管家小声说着些什么。
  江霜寒静静地看着两人,等冯管家开口。
  冯管家听完对江霜寒关切道:“太医观姑娘脉象,看出姑娘长期积郁,心情不畅,对身子也有些影响,是以给姑娘开了个调养身子的方子,还请姑娘每日服下。”
  “多谢太医。”江霜寒应了一声,送冯管家离开了。
  红玉等江霜寒回来才急道:“美人怎的答应了?”
  “人都带着太医上门了,分明是没给我拒绝的机会。”江霜寒不冷不热道,知道红玉是为她着想,她又看着红玉半赞扬半玩笑道,“你如今气性是越发大了?”
  “美人不着急,奴自然要替美人着急。”红玉不好意思道,她再抬头的时候,发现江霜寒的目光正朝着冯管家和太医离开的方向看着,若有所思。
  冯管家带着太医离开未央宫后,便直接往章明宫去了,薛烬刚送走一批人,见到他来了,抬头疲倦问道:“如何?”
  “正如大人猜测的那样,江姑娘身子骨比从前弱了许多,太医说是忧思过多造成的。”冯管家忧愁道。
  “忧思过甚……还有呢?”薛烬声音微哑道,后半句话是直接对着太医说的。
  太医闻言抬头:“启禀大将军,江姑娘的身子并不如张太医所说的那样,江姑娘从前喝的避子汤药过多,又未能及时养回来,只怕今后是……”
  “是什么?”薛烬眯着眼睛道。
  “珠、珠胎难结。”太医艰难道。
  “怎么会?”薛烬记得自己分明很早就让人停了江霜寒的避子汤,那次她回来,他专门让翁贤先生给她开了调整身子的汤药,底下人说她问都没问过便喝下了。
  薛烬目光一暗,隐约明白了是为什么。
  翁贤先生后来未曾听过江霜寒的脉,开方子用的是从前对她身子的了解。只怕她那会儿根本就没有停下那些汤药,与他的想法相同,他当时不愿她有自己的孩子,江霜寒也是如此想的。
  薛烬骤然觉得心头一阵刺痛。
  冯管家此时还犹豫着开口:“对了,江姑娘身边的丫鬟好似是误会了叫太医来的用意,以为、以为今日是为验身去的,所以反抗得颇为激烈,大人看,要不要同江姑娘解释一番?”
  “她呢?”
  “江姑娘倒没有什么大的反应,安安静静地听着安太医的话探了脉,太医的嘱咐也都一一听了。”
  薛烬闻言却没怎么高兴,反而是觉得心口那块窟窿更难受了,他笑了一声:“她如今是什么都不在乎了,在我这儿到底如何,她也不在乎了。”
  安太医低着头,恨不得将自己的耳朵捂上,生怕因为听了这些事情便丢了自己的小命。
  薛烬好像注意到了他的想法一般,突然看着他道:“罢了,她愿意调养身子就行,你好好开方子。”
  分明是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安太医却莫名落了几滴冷汗,他低声应道:“臣遵命。”
  “今日之事……”
  “臣绝对不会对外多言半句!”
  “行了,下去吧。”


第60章 娶的正是先帝的那位江美……
  宫中人心惶惶了近十日;这些日子每日都有位置变动,直到这日,将最后一群宫妃送往寺院;连带着解决了她们在前朝的家族的问题之后,这场大变动才算是在后宫尘埃落定。
  与此同时,前朝的薛烬;也是头一次以上位者的身份;立于众人之上。
  有了这些日子的整顿,有心的无心的都收起了自己浑水摸鱼的想法,重威之下,无人敢在明面上不服。
  只除了一人,宰相章重璞。身为百官之首,宰相的举动代表着众多大臣的态度。
  不过反常的是,今日朝上;除了宰相,宰相的诸多门声与交好的大臣皆在。一直隔岸观火的其他朝臣看不清楚这一举动的用意;只以为刚正了一辈子的宰相;终于在大将军这个挚友之子的事情上妥协了。
  薛烬走近来的时候;一眼看见百官首位的空缺,对此丝毫不意外;甚至连多余的表情都没有,自若地走到了高座之上,一句安抚之话也没有。
  底下众多官员按捺不住;首先站出来的便是宰相章大人的得意门生,开口言辞犀利:“臣有疑问要向大将军请教。”
  这一称呼,可以说是直接宣明了自己的立场,如今的形势;他只差直接称薛烬为乱臣贼子。
  瞬时,整个朝堂只剩下了沉重的呼吸声,所有人都惴惴不安地揣测着高堂之上的乱臣贼子的心情。凭着他们往日对这位的了解,脾气实在是不好,从前还只是个将军的时候,便见不得半点不顺自己心的事,现在这位成了掌权者,只怕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想薛烬并未生气,反而是心平气和地叫一旁的孙公公:“旁的事情先不急,我觉得眼下有一更要紧的事情要与诸位开诚布公。”
  底下的人先是为他和和善的口气一惊,后又觉得大将军未免同朝臣太过自来熟了一些,毕竟哀皇帝还在时,这底下站着的少说有一半都是薛大将军开罪过的。
  可他自己波澜不惊地抬抬手,嘴上再谦逊不过,往高位上坐着的时候却毫不客气:“给诸位大臣念念,今日宰相不在,同样的罪名状抄一份送到宰相府。”
  “罪名状”三字一出,底下的人或多或少都下意识抬头往薛烬的方向看过去,自薛大将军的兵占了皇宫之后,外头时不时便有自诩正统的文人组织诗会茶会,其目的只有一个,便是细数功高盖主的大将军的数则罪名,一张一张罪名状撒下去,风声传到了每个人官员的耳朵里,但没有人敢往大将军那儿报。
  他们自然不会自以为是到觉得薛烬不知道这回事。
  可知道是一回事,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将这罪名状念出来又是一回事。
  薛烬说出此话,不少人在心中笑他,果真是在哀皇帝的庇护下放肆惯了。这种罪名状最好的处置办法便是将组织者抓起来,最好是警戒一番,将罪名状销毁。
  流言这种东西,最无用的对付方法就是澄清。
  当然,他们也不觉得那些流言能澄清的。
  知道孙公公开口,一条一条罪名念下去,他们才觉出不对来。
  这罪名听着,说的好似并非大将军……
  确实不是。
  孙公公只看薛烬一人的脸色,也不管底下的官员们是何反应,只要薛烬不打断,他就能面无表情地念下去:“……第七则,疑忌过甚,残害忠良。第八则,残忍好戮,谋害手足。第九则,忤逆先祖,私改遗旨。”
  听到第十条的时候,终于有人听不下去了。
  还是方才那个站出来质疑薛烬的人:“敢问大将军,这罪名状,状告的是何人?”
  薛烬嗤笑一声:“周大人,宰相亲自教导长大,想来最是刚正不阿、才思敏捷,如此清晰的一桩罪名状,周大人听不出来状告者何?正是前不久刚去的哀皇帝。”
  “敢问大将军,既所说为哀皇帝,这罪名是否太过荒谬?哀皇帝在位六年,无一时不是为大燕百姓着想,体恤朝臣,手足之残更是荒唐,哀皇兄弟本就甚少,只剩下早年的临泽王是在沂水战死,最后,私改遗旨这可是重罪,实在是荒唐!”
  “请问大将军,这罪名状是何人所写?”又一人站了出来,与周大人同立。
  周书贺适时目光紧逼薛烬:“众人皆知,哀皇是在大将军起兵围了皇城之后这没了消息,这其中若是与大将军毫无干系,臣是万万不敢相信的。”
  周大人话音落下,众目睽睽,全看向薛烬,静等着这个问题薛烬如何作答。
  “罪名状是哀家所写。”回答是从殿外传进来的,声音不大,颇有威严。
  殿内本就陷入了一片安静,此时这个声音纵然隔得远,却也清晰地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面。众人纷纷转头,便见到穿着素服的俞太妃被人扶着从外面走了进来。
  官员见状行礼,方才开口的周大人不甘心,又要发问。
  俞太妃没给他再问一遍的机会,直接开口道:“方才哀家所说,众卿应该都听到了。”
  “太妃,无凭无据写出这样的罪名状可是……”
  “谁说哀家没凭没据?”俞太妃反问道,她对身边扶着自己的宫人低声吩咐了一句什么,便见宫人往外走了。
  其他人看着眼前的变动,都不动声色地等着即将到来的证据,又在心中隐隐感觉到了什么,庆幸方才一时冲动的不是自己。
  宫人带进来的人是宫中的老太医,从前是赵易珣钦点的近身侍候的郭太医,其中信任的程度闻者皆知。郭太医早在几年前就已经告老还乡,这会儿突然被找了回来,有不少能同皇上近身说话的人都认得他——从前在勤政殿见过。
  郭太医一把年纪胡子花白,颤颤巍巍地走进来同众人行过了礼,才看向俞太妃。
  “郭太医,哀皇帝在六年前曾经给过已去的镇北王一瓶药,这件事的前后经过只有你和皇帝知道,现在要你说的就是这件事情。”
  “圣上确实曾命臣配过一瓶毒|药,不过这药后来没用上,换成了寒食散,与平日里吃的寒食散有所不同,这服药的剂量是足够吃死人的。”
  郭太医话音一落,便有个别思绪快的大臣下意识朝薛烬看过去。薛烬只是懒散地坐着,垂目往下首看去,好像没在看谁,又确确实实地看着,兴致缺缺的样子。
  “镇北王当初是为大燕战死沙场的,仵作在下葬之前早验过了,郭太医即便是为了配合有心之人编瞎话骗人也该讲究些常识,别把旁人都跟傻子一样哄!休要镇北王死不得安宁,被人抹黑!”有人叫嚣道。
  郭太医笑笑:“镇北王死于沙场这件事情毋庸置疑,老臣说的这药,确实是圣上交给镇北王的,却不是给镇北王吃的,而是给镇北王当时唯一的儿子,如今的薛大将军吃的。寒食散这东西,一次吃少量无伤大雅,可经老臣手配制的寒食散,若是全服下必死无疑,若是只吃了少量,便会如七窍炸裂一般疼痛,性情狂躁,精神控制力弱一些的,从此疯疯癫癫,只见幻境,不知人事。”
  郭太医这几句话说出来之后,几乎是所有人都在偷瞄薛烬。
  “纵然那人体质再好,也难抵这药性。”郭太医叹了一声气,“圣上当时给了镇北王一个选择,要么全服下,要么便是服下一半,留一个痴儿。纵然将来薛家功高,也不至于威胁到皇家。”
  “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老臣不清楚,但大将军确实是有服下了寒食散的征兆。不过想来是服用尚少,是以心智还算正常,只是时常头疼暴躁,不算什么大事。”
  “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多,皇上心知肚明大将军为何越来越嚣张,所以凡事总不拘着他。这不是对他的纵容,是在赎罪。”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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