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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部队那几年可不是白待的,侦查和反侦察的技能他可一点儿没丢。
“那成,回头咱们就跟陈所说一声,看他怎么决定吧”,唐枭随意的说道。
这种事现在还只是怀疑阶段,不可能直接冲进人家家里掀人家地砖,总要有程序要走,所以到底该怎么做她和二师兄都没有决定权。
陈所长为了辖区大火的事情愁眉不展,听说白杨胡同有住户可能挖了地下室,眉头皱的更厉害。
“左家三个人,两个人干不了重活还有一个根本干不了活,他们怎么挖地下室有些事情你们可能不大了解,以前这方面管的不严,也不是没有人家偷偷的挖,是后来管的严了才没有敢这么干了。如果左家真的有地下室,那也很可能是以前挖的,就别管了吧”,陈所长揉着眉心说道。
二师兄却不赞同,他道:“甭管是以前挖的还是现在挖的,问题的关键都不是地下室本身,而是存在的安全隐患。就算是以前挖的,那现在也得确定它不存在安全隐患才行。万一,我是说万一,它突然塌了呢”
陈所低头想了一下,觉得二师兄说的非常有道理,便放权道:“你们再去一趟左家,如果真的有地下室就进去看一看,实在不行请一个建筑方面的专家跟你们一块儿过去,评估一下有没有危险吧。”:
第348章 是魔鬼吧!
请专家这是后话,当务之急是确定左家到底有没有地下室。
那到底该怎么确定呢
夜深人静偷摸的溜进去探一探底那是电视剧里面的情节,警察办案没有那么费劲,唐枭和二师兄直接去到左家,要进门儿喝杯茶。
左父依旧守在门口用家里乱的理由委婉的拒绝。
唐枭就笑呵呵的回道:“没事儿,我们就坐下来歇个脚喝个水,这两天可给我们累坏了。”
左父没有唐枭脸皮厚,到底没有扭过执意要进门的唐枭和二师兄。
进屋后,左母给他们倒了一杯水,温度正正好好,都没给他们等水凉的时间。
这水谁都没喝,二师兄的目光始终落在那块与众不同的地砖上,看的左父左母浑身不自在。
“下边儿是地下室”二师兄特别直接的问道。
手里端着一杯水的左母一个哆嗦,差点摔了杯子。
“别害怕,我们就是来问一问你们这地下室是什么时候建的,再确定一下有没有安全隐患”,唐枭笑着安抚道。
俩人搭档就得这样,一个红脸儿一个白脸儿,不过二师兄那张脸没得选,好人都得让给唐枭去做。
“我们家这地下室可有年头了”,左父看了左母一眼,沉声回答道:“当年打仗的时候,我们家老祖宗怕人家打进来没地儿躲没地儿藏的,就挖了个地下室。警察同志你们放心,咱家这地下室安全着呢,肯定不会出事儿”
“是,照您这么说,确实挺安全的。不过您让我们看一眼我们心里头也踏实不是”,唐枭笑呵呵说道。
左父说的是真的吗唐枭和二师兄都不知道,所以还是得亲眼看一看才成。
而且,唐枭二人都发现这对夫妻俩对地下室超乎寻常的在意,他们怀疑,这里面大有文章,必须要搞清楚。
左父左母不肯让唐枭他们查看地下室,唐枭二人又不肯退让,这个话题就僵持在这儿了。
双方拉扯了半个多小时,在一边儿自己玩儿的左贤宝先不耐烦了,跟个孩子似的又哭又闹的要出去玩儿,夫妻俩的注意力转移到儿子身上。
唐枭给二师兄使了个眼色,二师兄便趁着他们不主意走到那块奇怪的地砖旁边,蹲下来,仔细观察起来。
没得到人家的允许肯定不能打开来下去看,可二师兄这种容易引人误会的行为往往会让人紧张,特别是心虚的人。
可还没等心虚的人紧张呢,二师兄先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
“怎么有小孩儿的哭声”二师兄疑惑问道。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想压低身子再听一听,可左父左母已经冲过来。
左父激动的拉住二师兄往后拽,看着挺干巴一老头儿劲儿倒不小,直接给二师兄拽倒了。
左母紧张的站在那块儿地砖上,像是护鸡崽子的老母鸡,不想让任何人靠近。
唐枭也已经从沙发上站起身来。
说实话,都到现在了,她也没听到什么小孩儿的哭声。
她走过来,扶起二师兄,自己蹲了下来。
有左母拦着有左父虎视眈眈的看着,唐枭一点儿不发憷,先警告道:“别动手,动手算你们袭警,我们身上可都带着记录仪呢,谁先动的手记录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离那块地砖近了,还真的隐隐约约能听到小孩儿的哭声。
唐枭说话更理直气壮,“你们家地下室里怎么有小孩儿的哭声我们怀疑你们在地下室里从事非法活动,现在请你们配合工作。”
左母还不让开,唐枭掏出手机,“我现在就给陈所长打电话,让他亲自带人过来,这样你们就能配合工作了吧”
左母无措的看着自己的丈夫,左父知道他们已经阻止不了,痛苦又无奈的叹口气,朝妻子摆摆手,“让开吧。”
唐枭掀开地砖,扑面而来的一股子味道差点儿熏她一趔趄。
从上往下看,这个地下室还真的不小,而且里面还通着电
唐枭回头,严肃又冷冽的对紧盯着做左父左母的二师兄道:“给陈所打电话,这里有大案。”
确实是大案
普通人家的地下室里,竟然藏着一个面无血色瘦瘦巴巴的女人和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孩子。
这个女人脖子、手腕、脚腕上都用铁链锁着,嘴巴上还封着胶带,见到警察呜呜的哭起来。
唐枭上前扯开胶带,发现女人嘴的周围已经有溃烂的现象,应该是长期黏贴、撕扯胶带造成的。
“救我,救我”女人用粗噶的声音撕心裂肺的喊着。
唐枭抱住她,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给她无声的安慰。
这个女人,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陈所很快便赶了过来,看到现场的情况也是又惊又怒。
虽然没杀人没放火,可这确确实实是个大案,骇人听闻的大案。
陈所马上下命令把左父左母和左贤宝控制起来,然后打电话给分局说明情况。
分局派人过来处理,其中有唐枭的老熟人萧祁。
这会儿可没有工夫给他们叙旧,他们都被这个案子惊到了。
获救的女人特别没有安全感,唐枭便一直陪在她身边。
女人和孩子在分局同事的安排下去医院检查身体。
在给他们做检查的时候,唐枭给二师兄打了个电话,询问左氏夫妻那边的情况。
这对夫妻知道大势已去,也没有硬扛着,警察问什么他们便交代了什么。
被关在地下室的女人叫黎青,今年才二十岁,是左母七拐八拐的一个亲戚。
三年前,黎青父母离世她一个人生活。左母知道她的情况后便打电话给她,让她来京都跟他们一起生活。
那时候黎青还小不知人心险恶,并不觉得多年未联系的远房亲戚突然邀她过去有什么不对,收拾了东西便来投奔左父左母。
噩梦由此开始。
她到京都后,左父亲自去车站接她,在外边绕了好几个小时,直到后半夜各家都睡了的时候才带她回左家。
一开始还笑呵呵对她的左父关起门来便撕扯下他虚伪的面具,露出狰狞可怖的嘴脸。
夫妻两个跟黎青谈条件,只要她答应跟他们的傻儿子过日子他们就会好好的照顾她,让她在京都落地生根。
才十七岁的小姑娘还没有学会随机应变伺机而动,她只知道自己不愿意跟傻子一块儿生活,不愿意在这里待下去。
她挣扎,想要逃离,可左父左母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第349章 没有赢家
左父左母把她关进地下室,用锁链锁住她的手腕脚腕和脖子,把她控制在地下室的小床上,吃饭上厕所都在上面。
他们还怕她大喊大叫让别人听见,就用胶带封住她的嘴,只在吃饭的时候撕开。
一开始地下室还十分简陋,随着时间的流逝,左父左母也开始不断的装饰这里,添置了桌椅板凳衣柜等家具,还通了电,在墙壁上贴了隔音的壁纸。
他们越是这样,黎青就越恐惧,因为她意识到他们是打算把她囚禁在这里,一辈子都不放她出去。
如果说囚禁已经是对她的侮ru和折磨,那这一家三口做的事情更是令人作呕。
左父左母隔三差五的就会让左贤宝下来,手把手一点一点的教他该怎么做那事儿。在这个过程中,左父左母始终陪在左贤宝身边,黎青被按在床上,在他们眼里好像就不是一个有尊严有思想的人。
三年里,她先后怀孕四次,前三次因为发现太晚,胎儿在左贤宝不知轻重的动作下没了。
后来左父左母想到在每次左贤宝下来前先用试纸给她测一测,确保不会误伤,这样才有了这个孩子的降生。
现在医疗水平这么发达,对于女人生孩子来说也是一件危险的事情。而在黎青整个怀孕生产的过程中,竟然从没有去看过医生做过检查。
孩子在一个多月前的夜里降生。
左父左母特别高兴,只围着孩子转根本不管黎青,她差点儿在那一夜死掉。
也许,对于黎青来说,她真的挺希望那一夜就那么死去的吧。
在叙述这件事的过程中,左父左母都很镇定,这份镇定叫人心寒,叫人恐惧。
唐枭听完叙述低低的咒骂了一句,这对夫妻,简直不是人,是魔鬼。
案子还有许多细节需要补充,警方也会继续审问左父左母,唐枭有心继续了解案情,不过黎青那边检查完了,她要去陪她,只能挂断电话。
黎青躺在病床上,一张瘦到脱型的脸跟雪白的枕头一样白,因为长期营养不良不见阳光,她的头发枯黄稀疏,整个人看上去不像二十岁,像四十岁。
她睁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唐枭以为她在担心孩子,便道:“你别担心,孩子检查完就给你送过来。”
“我,我不要,我不要”黎青喃喃道。
唐枭坐到床边,握住她的手,轻声哄道:“好,不要,你说不要就不要。”
黎青转头看她,眼泪唰一下就流了出来。
她哭,唐枭就在一边陪着她,不阻不劝。
三年啊,她连放声大哭的权力都没有。现在终于获得自由,当然要让她哭个够,发泄发泄积蓄在心的委屈与恐惧。
黎青哭累睡着了。
唐枭从病房走出来,去询问孩子的情况。
儿科医生很遗憾的告诉她,孩子是个唐氏患儿。
唐枭讶然。
左贤宝并不是天生就傻,他的傻是后天发生意外造成的。他除了行为幼稚像个孩子,其他无论是长相身高还是各方面的能力都跟正常人没有区别。
也正是因为这样,左父左母才萌生了给他找个女人生个孩子等以后他们离世有人能够照顾左贤宝的心思。
他们的愿景很美好,可现实狠狠的抽了他们一耳光。
“孕妇怀孕期间没有做产检,没有唐氏筛查,可惜了”,儿科医生如是说道。
医院这边的情况自有跟过来的分局的同事向上汇报,不用唐枭做什么,她便重新回到黎青的病房,等待她醒来。
黎青在医院住了一个多礼拜,期间分局调派了专业的心理辅导人员来陪她,唐枭不用时时刻刻守在医院便回到小庄桥派出所继续工作。
案子被分局接手,跟小庄桥这边没有关系,安全大检查过后,唐枭和二师兄便恢复了以往的工作状态。
闲聊的时候,他们也会说起左父左母,说起左贤宝,说起黎青。
左父左母肯定要受到法律的制裁,没得跑。左贤宝会被送走,安安稳稳的度过余生。而黎青,往后余生可能都要在噩梦与痛苦中度过。
还有她生下的那个孩子,她连看都不敢看一眼,未来最大的可能是被送到福利机构抚养。
“黎青怎么办以后她要怎么生活”唐枭问消息比她灵通的二师兄。
二师兄叹气,“妇联会给她安排吧。她现在好一阵坏一阵,心理医生说整个恢复过程可能要几年甚至更久。”
周末休息,唐枭买了点水果去医院看黎青,可惜没有看到。
她出院了。
妇联和分局那边会给她最好的安排,这一点毋庸置疑。
未来会怎么样谁都不知道,也许依旧噩梦连连,但更大的可能是苦尽甘来。
唐枭顶着盛夏午时炙热的阳光走在喧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