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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女为何这样-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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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杀千刀的老变态。
  她笃定这肯定是个在不庭山筑下老巢的大魔主,估计早就老得快要朽掉,几千年都得靠炼化童男童女才能维持他那张老皮儿不皱。
  身上的禁制快要冲破了,她估摸了一下今天得花多大的代价才有可能全身而退,整个身体都崩紧着上前几步,仍然是弯着眼和他打嘴炮拖延时间:“那您可……”
  剩下的话卡在了嘴里。
  她瞪大了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冷月无声
  原本隐在黑暗中的人仍姿态散漫,相凝霜方才往前行的这几步,恰好能看到血色月光斜斜,照亮他微微抬着的脸。
  眉骨伏起,眼窝深邃。
  惊心动魄的一张脸。
  各种意义上的。
  相凝霜在心里愣愣的骂了一句脏话,天杀的,为什么这老妖怪长得跟洛长鹤一模一样?
  见鬼。她平生头一遭开始后悔,甚至下意识退了一步,想立刻从这鬼地方跑路。
  ……不过,不对,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她正凝神看着,隐在黑暗中的人却突然笑了。
  明明是一模一样的面容,他笑意却仅仅懒散而凉,尘尽光生一般的艳色,像是厌倦了白费口舌,开口只剩森森的冷意:“说起话来倒有几分意思。”
  “这样,本座多让你活三息。”
  从此刻起,再呼吸三次。
  “……本座便送你去死。”
  话音刚落,便有去势奇疾的灵力破空穿云呼啸而来,杀意如流矢,直直刺向他面门——
  他慢悠悠伸出一指,轻轻一捺。
  再看相凝霜已不在船中。
  “……一息。”
  *
  相凝霜轻喘着落了地,仍然是不庭山内的大漠,影影幢幢,鬼风呼啸。
  冲破禁制已经十分不易,再加上强行动用心法瞬移数万里,她短时间灵力消耗极大,此时只能努力调整体内真气,一边抓紧时间观察四周景象,垂着的右手极快的捏了一个绝。
  传闻中不庭山茫茫无边,若困于其中则不得出,除非寻到……
  相凝霜伸出的手一顿。
  “二息。”
  低哑冷沉的声音悄然如鬼魅一般响在她耳边,带着点散散漫漫的恶意,连同大漠的夜风一起送过来。
  肃肃风中,有暗沉沉衣袍若火,飘飖似魅,似烟气被风吹散又聚拢 ,转瞬间又于千里之外出现。
  阴魂不散。
  相凝霜在心底暗骂一句,笑嘻嘻开口:“阁下在给自己数丧吗?”
  她扬起脸说笑,夜风穿过长长寂寞山隙,吹散开她乌黑长发,只露一段脖颈的弧度。
  ——下一瞬便不见人影。
  快跑快跑快跑快跑快跑快跑!
  相凝霜这次落在了一条河前。
  丹田简直快要爆炸,她呼吸也更急促了,体内真气涌动几乎难以平复。她就这么气喘吁吁、跌跌撞撞没有行至河边,半跪在岸边,慢慢低下身去。
  传闻不庭山茫茫无边,若想出山,除非寻得坠天河。
  相凝霜低着眼,宛若临水照影理妆一般,仔仔细细看着眼前这一弯河水。
  “你在看什么呢?”
  有人悄无声息出现在她身后,也学着她的样子低下身,话语间气息浮动,轻轻掠过她耳边碎发,几乎可以称得上耳鬓厮磨,却只能觉出森森的冷意。
  似毒蛛高居梁上,看着猎物在网中挣扎至耗尽气力。
  “看我的脸。”她回答得也自然,尾音半含半露咬在舌尖,像闺间深帘中的含笑低语,很不解的语气,“…这么美都拿不下你。”
  温言软语,她指尖却有雪亮刀光一闪,冷冷泛起河面粼光,飞虹般牵起一道弧线。
  身后的人伸出了一根手指。
  力道堪称温柔,轻轻巧巧落雨不惊,那直冲面门而去、杀意汹汹的剑尖便再也无法前进一步。
  血月当空,月下他指尖极苍白,剑尖更白,某一瞬间月光映上薄薄雪亮剑锋,一刹骤亮,逼得人眼前一片眩晕。
  就只是这一瞬,相凝霜手指奇异一拨,短剑生生转回她手中,她借着这一转的力,整个人连人带剑,狠狠朝对方刺过去。
  夺剑转腕一连串动作只在瞬息,不过一眨眼,冷而冽的霜雪气息已铺天盖地。
  黑衣的魔修眯了眯眼。
  他侧身抬袖,暗沉沉眸中隐隐有暗芒一闪,如同白骨荒原深出燃起妖异烈烈鬼火,硬生生拦下她这招杀机。
  仿佛是终于耗尽耐心,他倦怠一般扬眉,轻轻一抬手,正要点上她命门——
  她却在此刻倏然弃剑,无力一般向后一软。
  没有逃,反而却是向着身后危险的来源转过去,被风吹散开的长发有淡淡玉簪花气味,淡而柔,微微湿润,芬芳馥郁得连朔风都软下去。
  而比花香更软的是美人唇瓣,急匆匆的,却又无比缠绵的,擦过身后人的下颌。
  按向命门的杀招一顿。
  天边血月似乎都在这瞬暗了暗,从始至终姿态从容的男子身形一僵,行至一半的杀招竟然硬生生停在原地。
  而就在此刻,相凝霜一直垂落在身旁的左手一转,直直朝着自己腹部捅去——
  “哧”一声,刺破血肉。
  两个人的。
  方才那一番雷霆攻势、尖锐杀机,都是为了最后这一招,自损三千的杀招。
  “…第三息,到了。”
  她一剑既出,下一瞬就把自己先给甩出去,疼得抖了抖,还是慢悠悠抬起眼,眼尾长长斜飞如蝶翼,口吻也温软如迷离香气,“怎么样,捅个对穿的滋味不错吧?”
  黑衣的魔修罕见的沉默下来,意味不明的盯着她瞧。
  相凝霜终于撑不住跌坐在地上,捂着腹部的伤处,容色苍白,实在有些虚弱狼狈,但依然心情不错。
  她清楚两人修为天差地别,寻常招式连近这魔修的身都没可能,唯有狠心断腕才有一线伤他的机会。
  虽然她提早在伤处暗用了灵力护体,但她全力一击之下威力极大,此刻伤得实在不轻。
  但这老妖怪绝对比她伤得重。
  就算死也得让他也出点血,相凝霜爽了,心情很好的也盯着看过去。
  这人居然还是一副懒懒散散的样子。
  装吧,你就好好装吧。
  “怎么,被我捅哑巴啦?”
  相凝霜笑嘻嘻的。
  那男子也轻轻笑了笑,纡尊降贵一般慢慢在她身前蹲了下来。
  他做了个伸出手的姿势,手指细长苍白,姿态也轻柔。相凝霜本想抬头问这厮还想干嘛,但伤口太痛懒得动了,只能借着这个视角看向他依然散乱的领口,以及散着的银灰色长发。
  对,虽然脸长得一样,但发色不相同。
  洛长鹤…洛长鹤是黑发。
  “…你是花?”
  面前的人终于开口了。
  相凝霜一怔,不意他有此一问,下意识看了看自己,才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开始掉叶子了。
  ……这次竟然伤得这么重吗。
  她连笑都懒得笑了,实在是想给面前这张脸来一拳:“你不会自己看啊。”
  “很好。”相凝霜发现他竟然笑得更愉悦了,十分满意的打量了她半晌,这才慢条斯理的开口,大发慈悲一般,“给本座做一件事,本座便不杀你了。”
  相凝霜:?
  这傻叉想干嘛。
  “……先说事。”
  一枚小小的木匣在她面前晃了晃。
  “把这些种子种活……种出花来,本座就放了你。”
  种花?
  让她一个花来种花,这是什么地狱笑话,他怎么不找个牛妖来给他做牛肉火锅。
  相凝霜黑着脸着打量了一会这方木匣,暂且先接过来在手中:“你若是打着这个名头,想折磨我给你种什么种不出来的花,那还不如趁早动手。”
  “当然不是。”他此刻诡异得十分好说话,仿佛半点不介意相凝霜刚刚捅了他个对穿。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相凝霜没办法,只好先用指尖挑开匣子,想看看这是什么种子。
  相凝霜:“……”
  相凝霜:“这是石头。”
  “你玩我?这根本不是种子。”
  “这是种子。”他重复道。
  相凝霜大为震惊,打量了他好一会也没看出什么玩味讥讽、故意整她的神色:“拜托,你有没有见过花啊?我是花,我难道认不出种子吗?这不是什么种子,这就是小石子。”
  他这下没有再重复,面上散漫笑意也淡了,只是微微眯起眼看着她。
  ……
  大女子能屈能伸,相凝霜忍了半天开口:“行吧,这就是种子。”
  “很好。”
  爹的,魔族版指鹿为马。
  “既然要种花,我如今伤这么重,怎么种?”
  相凝霜憋着气开始谈条件。
  话音刚落他便轻轻抬手,一瞬间她腹部伤口疼痛立减,甚至就连体内滞涩真气也流转起来。
  相凝霜这下是真的惊讶了。
  这人明明是个魔修,为什么给她疗伤时,灵力半点不显阴诡霸道,反而甚至称得上润泽绵长,流转周身也没什么不适。
  ……不过他也太过傲了吧,这么看不起她?真不怕她伤好了再捅他一刀吗。
  她这么想着,连忙抓紧时间运转灵力,不想却一滞。
  这杀千刀的竟然锁了她一大半的修为!
  要不是毫无修为根本没法在这不庭山中行走,更谈不上种花,这厮肯定要锁了她全身修为。
  相凝霜顾不得气了,只是在心底默默记下一笔必定要还的账,又努力牵起唇角,弯出一个笑来:“等等。”
  “既然要我给你种花,那总要告诉我你的名字吧。”
  她咬着牙硬弯出一个笑来。
  “种花需要名字吗?”
  他已经起了身,沉沉黑袍迤逦在身后,闻言侧过脸,被淡红月色剪出一段淡淡剪影。
  极惊艳的一段。
  她轻轻眯了眯眼,仍然含笑:“不然,花怎么知道自己为谁而开呢。”
  出乎意料的,他竟然回头看向她,像被她说服一般,含混轻笑一声。
  “南客。”
  他这样说道。
  相凝霜终于看清他的眼睛。
  黑色的,暗沉沉如烈火焚尽、长夜无月。
  ……到底不是洛长鹤。
  相凝霜在心里轻飘飘想道。


第17章 袖口香寒
  《万魔录》有记,不庭血月当空,无日无云,毒风刮骨,雨雪蚀肉。
  这样的地方,就算真有种子,想种出花来也是痴人说梦。
  相凝霜抱着手臂,脸色十分差劲的看着眼前的一把铁锹。
  ——这是那个老变态扔给她的。
  真把她当花匠了,相凝霜被气笑了,耐着性子把那几粒小石子丢下去,用沙石胡乱盖了盖,便收回手继续消极反抗。
  明明四周只有她一人,她耳边却突然响起低沉声音,带几分懒懒的凉意,问道:“这就种好了?”
  相凝霜更气了。
  她在这里艰苦劳作,奴役她的人正在他老巢舒舒服服远程监工。
  她于是摇摇头,皮笑肉不笑:“当然没有,还差得很远呢。”
  “花木是天地日月之灵,就这里这幅寒碜荒凉的样子,开出花也得给吓回去。”
  还没等对方反应,她跟着又补了一句:“所以我要换条裙子。”
  南客罕见的沉默了一瞬。
  “…种花与你换裙子有何干系?”
  相凝霜抿唇笑起来,理直气壮:“当然是因为这里只有我赏心悦目。”
  天地间无日无光,阴沉晦暗,只有她在迷雾丛生中亮着,连鬓边香气,一点指尖,都是灼灼的亮色。
  ……也担得起。
  他意味不明的轻笑一声:“那就换吧。”
  相凝霜便很不客气的往那座楼船上走。
  “男女有别,我更衣时需得有间厢房,阁下可不能偷看。”
  “允。”
  “更衣免不了梳洗打扮,我偏好黄花梨木嵌琉璃的镜奁,别的用不惯。”
  她拉着裙角袅袅娜娜的拾级而上,慢悠悠的跟他挑挑拣拣。
  “……胭脂要蔷薇、山花和白茉莉绞的,不能要加紫矿的,不然就显得厚重了。”
  南客友善的提出建议:“本座这里有些不长眼的修士尸首,取新鲜些的抹在脸上,比你说的胭脂要更有韵味。”
  相凝霜:“……”
  相凝霜转过一个回廊,选了个厢房停在门口,偏着眼笑了笑:“呵呵,你还挺有品味。”
  说完便砰一声伸手甩上了厢门。
  气性挺大。
  虽然是闭上了门,但隔着门仍能听见女子慵懒柔婉的自语:“唔……芥子戒中的裙装怎么只有这些了……茜色虽艳却有些俗了,藤紫寡淡,烟青太闷……”
  细细碎碎的抱怨像春日里从枝头簌簌落下的柳絮,软而痒,却不惹人厌烦,闻言便能想象出美人对镜试衣时因顾盼而显现的脖颈线条,如细雪里开出来的白山茶。
  然而与想象不同,此时此刻,门内却并无美人上妆更衣的景象。
  相凝霜隐在厢房暗处,神色冷淡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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