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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女为何这样-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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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到这; 觉得有趣,于是也半含了笑,学着那时的口吻问他:“领口散了…要我帮你束起来吗?”
  其实不过是一句随口的玩笑,南客却立刻看过来,如同抬眼便逢一场南地的雨,他眉目霎时便软了一瞬,微扬了头,轻声应了一句:“要 。”
  他扬头的姿态露出了一截流畅的脖颈线条,像是放下防备的恶兽朝喜欢的人类露出柔软的肚皮,再加之他有些苍白疲倦的容色,便显得……很脆弱。
  相凝霜看得一怔,本是应该高兴于他这般松懈状态,心底却泛起一丝极不舒服的奇异感受,堵得她面色都变了些,一时没能立即开口。
  正巧此时唱席客又扬声一喊,示意楼内宾客:“月上中天,金屏色淡,宴席即散,可还有要与这位贵客一争持白?”
  相凝霜随即顺理成章的转移了话题,边往窗边走去边说道:“应该是不会有人……”
  忽如有风穿堂过,响起玉铃声,随即有人开口,声音清淡润泽,仿若三月春雨中折梨花一支,白纻春衣的公子怜取花意。
  “我欲一争……”
  又是那个人!
  相凝霜立刻直起身,而正懒倚琉璃榻上的南客则更快,几乎是在玉铃方响的那一刹那,他便豁然抬眼,目光锋锐如电,霎时穿过七重明楼,电光火石间——
  无人注意,那唱席客手中的白灯笼明灭一瞬,灯中白烛立时鬼使神差般短了一截,白烟袅袅,眼看着便要熄灭——
  金屏宴几百年未变的规矩,白烛一熄,宴席便散,烛火熄灭之前未成交的交易都不作数。
  然而就在那烛火将将熄灭之际,不知为何,火焰倏然一跳,原本已灭了的烛火又慢慢亮了起来。
  远远下望着的南客见状,眉眼轻轻一动。
  这一连串变故虽然繁杂,但实际不过一瞬而已,就连执着灯笼的唱席客都未发现这一场争锋,仍抬着头眼巴巴的等着听后半句。
  那第四层的贵客也不负期望,停顿片刻,便含了笑继续说道:“…加一支碧水遥。”
  众人哗然。
  碧水遥是昔年魔族势盛时流传出来的一则轶事。据说是魔君闲暇时亲炼的一支钗,可分春水斩细雨,因此名为碧水遥。不过这东西听起来太无害太风雅了些,不像是魔君会做的玩意,又兼之根本无人亲眼见过,便也仅仅是个传言,没成想能在金屏宴上听到有人拿出来。
  好些低阶的修士虽然一晚上没几个认识的东西,但能听到这些,也觉得是没白来。
  唱席客也听得神色雀跃,只觉得今晚真是挣了笔大的 ,但却仍不满足,又转了头扬声问道:“七层的贵客呢?”
  相凝霜将手中的白绢团扇扔到了一边。
  她虽然现下身无修为,但眼明心灵,又离得近,自然察觉到刚刚那一番变故,此刻便靠在窗前回过眼,状似苦恼的说道:“恐怕没法文雅了。”
  南客深以为然,慢条斯理的起了身,姿态懒散得像人族权贵中醉卧锦衾的世家公子:“早该这样。”
  相凝霜眼看着他要出手,思索了一会,到底还是开口说道:“我也想动手……可以吗?”
  南客一顿,转过头看她。
  “就像之前沉坠天河,你是拉着我一起的。”她弯起唇角,不似平时含笑时的光艳灼灼,此刻窗前回首,夜风吹动细细鬓发,便添三分静美纯然,“…这次也一起,不好吗?”
  她说着话,始终平静而坦然的注视着他。
  空气都静了下来。
  楼下唱席客话音已落,满堂客都翘首等着他们的回音。万人静默里她也含笑偏头,等着他的回答。
  夜风细细,携着淡淡花香盘吹起重重帘幕,仔细嗅去能发现是玉兰花的味道。寂寥香气中他们各怀心绪,两腔不明心事,只有明月知。
  不知过了多久,相凝霜几乎已经快要放弃了,南客却突然开口,声音很淡:“好。”
  他靠过来,抬手按上她纤细背部,隔着柔软的雪绡纱能感受到她温热皮肤,皮肤下有血液汩汩,几乎灼伤他掌心。
  也让他本能般,想要靠近。
  “…别让我失望。”
  别让他失望,再一次的。
  ……
  楼下唱席客翘首期盼,不明白这七层的客人到底在磨磨蹭蹭什么,又不好意思开口催促,等得脖子都要酸了之时,终于听得第七层轻轻响起玉铃声。
  来了!
  他立刻精神一抖擞,竖起耳朵想听听价钱会被抬到什么程度 。
  又是足足半晌,终于有人舍得开口,语气散漫 ,纡尊降贵般唔了一声:“本座再加……”
  这声音低沉而冷,尾音微哑,似幽幽冷冷扫过的凤尾弦音,空荡荡响在明楼华堂之上,有修为差些的低阶修士,闻声脸色已苍白了些。
  话音未落,暗处待命的修士突然敏锐的察觉出一点不对劲,正要出声示意之时,楼内倏然卷起一阵疾风,烈烈然穿堂而过——
  满楼烛火骤灭!
  乍亮乍暗之间,哪怕是五感通彻的修士也会有一刹那的目盲,就在众人惊慌失措之际,那低哑微冷的声音又慢慢响起,私语一般响在人耳边。
  “…再加一条命。”
  话音刚落,骤然有雪亮刀光一闪,亮的惊人,在月色下映出一瞬冷色,刺眼,随即又灭。这惊变突起实在太过出人意料,楼内宾客跳窗的跳窗、抽刀的抽刀俱都乱作一团。隐在暗处专门负责金屏宴上各宝安危的修士此时也反应了过来,一部分人散开在楼中,另一部分人便立刻分立四角,捏决念咒催动楼内大阵。
  一片混乱中,一层青玉台正中的唱席客扔了手中已灭的白灯笼,慌慌张张朝一个方向跑去,伸手按向墙壁——
  一只十指纤纤、姿态优美的手,从后轻轻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借光,让我先拿吧。”
  是个女子的声音,口吻甚至带几分歉意,声线极柔,极宛转,但此刻听着却好似冤魂索命一般恐怖。
  唱席客一愣,随即全身一冷,立刻便要反手击去。
  可惜下一瞬,他就横飞而起,被重重砸去廊下,落地的声音湮灭在一片喧闹杂乱之中,谁都没有注意到。
  一系列变故到此时也不过一瞬而已,相凝霜从倒挂着的二层廊脚轻飘飘落下,抬起手打量了片刻。
  好爽。
  南客的修为用起来就是爽,打人跟切菜一样。
  是的,这厮没有给她解了禁制,倒是把他的修为分了些给她。这结果虽然不是她本意,但也不错。
  她回了眼,凑上前去看向那唱席客方才打开的暗门,伸手轻轻一拂,果然看见一方玉匣慢慢浮了上来。
  人在最危急紧迫关头第一个跑向的位置,必然有很重要的东西。
  相凝霜满意一笑,察觉到似乎有修士注意到了自己这个位置的不对劲,也不再耽搁,一掌拍开玉匣,果然见匣中静静摆着一面铜镜,卷进怀中,挥袖便要跃出明楼。
  电光火石之际,她心念一转,突然意识到一点微妙的不对劲——
  不对。
  这点怀疑有些莫名,她却硬生生停住了动作,又回身重重一掌,狠狠拍向那处暗门。
  一阵碎石坍塌,尘烟散尽后,却见那原本摆着玉匣位置的底部,又出现了一面铜镜。
  果然,戚氏这老阴种。
  金屏宴上戚氏蓄养的修士门客众多,夺宝不是一件易事,这种状况下查得此处暗门的人也必然是慌慌张张见着了东西便捞着走,哪里会想到这竟是个假货,且真品便在这假货的底下,仅仅一墙之隔。
  相凝霜暗骂了一声,立即将那镜子藏进袖中,正想将那方盛着赝品的玉匣扔了,想到什么又留在了怀中,反身欲走之时,突然一顿,硬生生在半空中折腰而下——
  一柄竹骨伞,狠狠钉入她方才欲跃的位置。
  有人在她身后开口,口吻温和,尾音带一点难以察觉的笑意,耐心劝告她:“…不告而取是为窃。”
  相凝霜倏然回首,瞥到一点鸦青袍角,顿时头大如斗。
  怎么又是这个好为人师阴魂不散的男的。
  她懒得和他多说,一挥袖直直击向他面门,身形却诡异一转,骤然跃起远远飘上层楼,两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几乎难以反应。
  她自以为已经脱困,没想到方一转身,她突然察觉到后颈一凉,余光一瞥,又是那片鸦青衣角。
  草,这人怎么回事。
  相凝霜自觉见鬼,他却仍姿态闲适的立在她身后,嘴角噙一点薄如落花的笑意,又开了口,声音确实是好听的,说出的话却不是那么回事:“…强而取之谓之无耻。”
  无耻你个大头鬼。
  她被气笑了,拂袖卷起边上矮几摆着的一壶沸茶,狠狠兜头兜脸朝他砸过去:“管好你自己吧。”
  那人轻巧一避,相凝霜招式却未完,竖指成剑奇妙一捺,雪白指尖携着浓厚煞气,狠狠劈了过去。
  她这几招大开大合又不失机巧狠辣,看得那鸦青衣衫的男子也不禁微微一笑,赞了一句:“不错。”
  天杀的。
  她受不了了。
  相凝霜被这人整得莫名烦躁,此刻眼看着楼内大阵已起至第四层,抬手将自己怀中的玉匣扔了出去,忍不住啧了一声喊道:“你再继续看热闹,我就和这人双宿双飞了!”
  有人轻轻一笑。
  随即有重紫衣角轻轻掠过,好似天边层层霞云一浮,散出淡淡华贵香气,下一瞬南客便牵了她的衣袖直直向上一挥,她借力而起扶摇直上,足尖轻轻一点便跃上了七层窗边。
  那鸦青衣衫的男子见状轻轻一扬眉,抬身便要跃起,南客则在半空中一拨手指,拨云弄月一般——
  却涌起惊天煞气,层层叠叠,直射而去。
  那男子微微一眯眼,不得已一避,再次抬眼,雪绡梅裙的女子已经从跃出了楼外。
  落入了他人的怀中。
  最后一眼,是她在浅淡月色中回首,风姿宛宛,如隔云端。
  他轻飘飘落地,站定在楼中,在一片喧闹乱相中微抬了眼,不知在想什么。
  有抱了玉匣的青衣侍从惶恐上前,低声请示道:“主上,这东西……”
  “假的。”他淡淡开口,含了笑意,尾音藏一点不易察觉的纵容,“…她扔出来的,怎么可能是真的。”
  侍从于是喏喏应是。
  “你说…从小养到大的小姑娘,跟别人跑了该怎么办?”
  他好似突发奇想这般问道,问完却又失笑,微抬了手示意众人收尾。
  “罢了,总会回来的。”
  作者有话说:
  好喜欢写打戏,我上辈子肯定是个武打演员(bushi


第28章 夜春阑
  弦月西斜; 残灯始灭,天边山际隐隐泛起一线乍破青白,锦绣风流的夜游宫长夜将尽; 重阁高宇香帘半卷下有大醉的修士拾级而下,与今夜初逢的美人惜别,约好明日雨歇; 一同往城外拣拾落花。
  是的,此刻寅末,凉风骤起,卷过阑珊残宴; 有细雨初斜。
  起雨了。
  西境的雨水总是多些; 又兼之时值暮夏; 隔三差五便有一场雨; 出了金屏宴的妖修被雨水浸湿了眉目; 与身边相熟的人继续之前未完的话题:“……金屏宴上从未出过这样的事,想必戚氏那老儿的鼻子都要被气歪了。”
  另一人微皱了眉:“今夜实在蹊跷,别的不说; 方虞阁那些修士都千里迢迢去求佛修出手了; 持白镜竟然还能流落至我们这; 又在众目睽睽下被抢; 实在是有些…”
  “横竖与我们无甚关系。”那妖修不耐烦这些纠葛,出声打断了他的话,又抱着手臂优哉游哉的看向天边乌云; “…若是这场雨能是场夜春阑便好了。”
  “哪就有那样的好事了。”
  上一次西境降夜春阑,已经是七百年前的事了。
  《万妖录》载:“自妖王飞升上界; 散灵水于下界; 此后遂偶有夜春阑; 降于拂晓,其形如雨,隐有奇异香气,人间草木及狐怪精魅食之有大助益。”
  简而言之,就是天地给妖及灵所开的一个外挂,不过数量极其稀少,因此也不至于不平衡。
  那妖修便也闷闷不乐应了一句:“是啊,是我痴人说梦了…”
  但相凝霜不这么认为。
  雨下得大了些,她被南客牵着跃出明塔,转瞬间便破出金屏宴大阵,迎面风凉,吹起他如水银色长发,与重紫衣袂猎猎招展成旗,他身上华艳馥郁的香气也细细密密纠织成网笼在她鼻尖。她微生了一点不自在,便轻抬起脸,去承接这雨水。
  今晚的这场雨,就是夜春阑。
  重活一世,总能享受些便利,上一世她未能赶上夜春阑,因此便将这日子记得很清楚,来夜游宫的这趟,为的也就是这个。
  蒙蒙细雨沾湿她眉睫,她逐渐能清楚的感受到体内枯竭灵力正逐渐充沛,被制修为也慢慢润泽,只要再等些时候,便能彻底冲破她身上的禁制。
  相凝霜略一思索,心法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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