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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女为何这样-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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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还觉得不够,她略直起身,抬手拉上了面前人的领口,微微抬起精巧下颔,继续调笑道:“……如何?你此刻眼中…”
  如玉指尖轻轻拂过心口。
  “…心中,只有我吧…”
  声音更低,几乎是耳鬓厮磨的情话:“…上座?”
  洛长鹤倏然抬眼。
  相凝霜忍不住笑起来,直直迎上他目光:“上座,您没能抓紧我呢。”
  不能再逗了,不然等会闹大了,还是老老实实战友相认,她选了先前说的这句话来对暗号,想让洛长鹤放下戒心。
  没想到洛长鹤却突然动作很大的往后退去——
  他像是被人踩了尾巴,整个人如梦惊醒一般,几乎是冷着脸、神色生硬的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这突然又怎么了。
  相凝霜有些不明所以,以为他被自己逗生气了,便忍住笑认真道:“幻境中虚虚实实,我也是谨慎起见才这样试探的。”
  她眨眨眼,讨饶一般:“上座不高兴了吗?别生气了…”
  经过方才一番折腾,她领口松了些,露了大半纤细锁骨,薄而透,像清润可透灯影的瓷。
  洛长鹤却一眼都没有看她,甚至拈起腕上持珠,淡淡说了句:“施主多虑了。”
  又正经,又冷漠。
  相凝霜突然冒出一点微妙的猜想。
  在她没有说明之前,洛长鹤到底知不知道她不是幻象?
  如果知道,他何必跟被踩了毛一样,变脸变得这么快。
  如果不知道……他对着只是个幻象的自己,何必还要去管那一点伤口呢。
  难搞。相凝霜被他自相矛盾的反应搞的一脑袋浆糊,但眼下时机不对,也没心思想这些有的没的,自己在心底又唏嘘了一会,向后倒在了铺着柔软皮毛的榻上,一边享受幻境中的奢靡腐…败生活,一边开始跟洛长鹤谈正事:
  “我从前还是花的时候,听其他修炼的精魅说起过瘴。我们现在应该是落入了瘴中的幻境……您坐啊…要想破瘴,就得找到瘴眼。”
  “瘴眼并不好找,没什么行之有效的法子,只是听说藏在幻境中不太对劲的地方。”
  洛长鹤闻言没有立刻回答,片刻后才开口道:“那几名方虞阁弟子,应当也在幻境之中。”
  相凝霜没理解他思维怎么如此跳跃:“怎么说?”
  洛长鹤终于舍得看她一眼:“我方才在林中破瘴时,以及现在身处幻境之中,都能感觉到这妖瘴尚不成境,应当是无法立刻吞噬数名修士的。”
  所以才会像笼草一样,将虫豸拉进笼中,再慢慢消化。
  “…很有道理。”相凝霜想了想,继续说道,“还有,幻境是有自己的规则的,我们只能顺着规则来,否则就变成了鬼打墙。”
  她举了个例子:“比如,在这里,我是一个强抢民男行事放荡的殿下,那我就只能继续行事放荡,祸害良家,不能突然收心。”
  洛长鹤听得拧眉:“你要如何…祸害…?”
  “只是装个样子。”相凝霜笑眯眯,“我修为低,才化灵没几天,什么都不会,只能靠您了。”
  洛长鹤不置可否,只是淡淡唔了一声。
  他随即起身,毫无留恋般准备离开,临走却想起什么一般顿了一顿,半晌从袖口取出一样东西来。
  碧蓝深翠,是一片孔雀尾羽。
  “幻境中变化无常,施主修为尚浅,带着这个,可保灵台清明。”他将孔雀羽递过来便收回了手,语速也快,三言两语便交代清楚。
  总之,就是无论肢体还是语言,都清楚表达出:这只是一个很不值钱的东西,我随手一给,你就随手一收吧。
  相凝霜想了想,也很快收下来:“好,您去吧。”
  “…很漂亮。”
  眼看着洛长鹤将将转身,她又轻声补上一句。
  洛长鹤没有停顿,十分不留情面的快速否定道:“这不是我的。”
  相凝霜笑眯眯:“我没说这是您的。”
  洛长鹤:“……”
  洛长鹤直接走了。
  于是她便捧着孔雀羽软倒在榻上,乐不可支的笑了半天。
  这人还有几分好玩,有几分……可爱。
  乐着乐着,她想起来点别的东西。
  直到方才说笑,洛长鹤的眸色才恢复成平日里的淡淡霁色,而抱影林中那冷淡一瞥,冲天黑气中他眼瞳分明仿佛烈火焚尽的深雪,几乎如同上古传说中堕于魔界破印而出的孔雀大明王。
  ……这人真是好多秘密呢。
  她没骨头一般撑着额角,慢慢思索着,帘后侍立的清秀男子见状,便小心翼翼的上前侍奉,手势轻柔的按着她的肩膀。
  揉肩的力道恰到好处,一寸一寸温柔膜拜过去,帘幕重重里她似是有些懒怠的微垂眼睫,私语一般轻声开口。
  “…还要继续装吗?”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幻境(中)
  搭在她肩膀上的手闻言轻轻一顿。
  随即身后的人含混轻笑了一声,绕过琉璃榻,露出本来的一张脸,含笑道:“……我总是瞒不过你。”
  是浮迟。
  他看起来竟然还有点高兴,唇角轻抿,是他真正愉悦时才有的笑意。
  她一眼便能认出他,所以方才在他面前与那佛修那般亲密,也只是做戏吧?
  阿霜对他到底不是铁石心肠。
  心底起了真正的甜蜜,便连带阴郁狭长的眉目也舒展开,浅灰璀然的一双眼春水一般:“……我一直想见你穿这样华美的裙装,果然好看。”
  相凝霜没说话。
  瘴是妖族的主场,妖修藏身于瘴便相当于雨汇江河,纵是有通天之能也是找不出来的。她能看出来,只不过是因为熟悉。
  上一世最后那几年,浮迟的性子越来越疯,有时若有哪个修士对她献殷勤,他便会变幻成那个男子的模样来寻她,她若是不理会也还好,若是稍降辞色愿意应付,他便会立刻杀了那人。
  衣摆沾着的鲜血尚未拭干净,浮迟只是低着头一根一根吻过她手指,仍然顶着那张幻化的脸,像沉浸在一场罗浮梦中,低身呢喃道:“……喜欢这张脸吗?我一直用好不好…只要你喜欢。”
  ……疯得她都害怕。
  她实在心堵,懒得看浮迟那张脸,皱着眉问道:“你进来做什么?什么时候进来的?”
  浮迟依然笑吟吟的:”当然是为你寻持白镜,我也只是比你早一会子入瘴。”
  相凝霜回忆了一下上辈子她视角中的持白镜归属问题。
  先在浮迟手里,然后她骗过来,最后洛长鹤横插一杠,结果她到手的鸭子飞了。
  那浮迟又是怎么搞到手的。
  这只狐狸肯定知道许多内情,相凝霜轻飘飘试探道:“你的意思是,那妖仍在瘴中?可据我所知,妖族有本事布下恶瘴的妖修也没几个。”
  浮迟点了点头,很赞同的样子:“确实,我也十分意外,不知道是从哪冒出来的人物。”
  啧,装模作样,绕来绕去不说正题。
  相凝霜心知浮迟只是一向爱在她面前装乖,实则行事诡谲隐秘,藏一肚子坏水,也懒得与他多说了,自己低下眼思索起来。
  她这么想着,浮迟却凑上来,支着下巴问她:“我伺候得阿霜舒不舒服?”
  相凝霜:“……”
  相凝霜:“你就给我捏了捏肩,算什么伺候。”
  当初不该搞狐妖的,真是无时无刻不想着撒娇调…情,毕生理想就是把她拐上榻再蹭她一身毛。
  “你还是早点出去吧。”她摆出一副不解风情的脸,“那位佛子尚在幻境中,你不能久留。”
  浮迟闻言讥诮一弯唇角,低声道:“你何时与那佛修有这么深的交情了?”
  他的关注点果然一向都集中在这里。
  她彻底不耐烦了,一句话都不想多说,面上神色依然散漫,似笑非笑的唔了一声。
  浮迟神色冷下来。
  他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浅浅一双眼瞳盛了夜色华灯一般,又说道:“说起来,恶瘴迷心,在这幻境中,只要用点法子,就能看见一些意想不到的东西。”
  “…世人都说佛子禅心大道,你就不好奇,他又存了什么不为人知的念想吗?”
  竟然想动洛长鹤,相凝霜都不知道说他不知死活还是野性难驯了,
  “那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人。”
  相凝霜把手中把玩的一支玲珑耳珰扔出去,坠在青玉盘边,发出泠泠的一声响。
  “我这遭只是想要取持白,不想节外生枝,你最好不要给我惹事。”
  浮迟听出她的不悦来,半晌才像是服软一般:“好了……别与我着恼…”,他捡起她扔了的耳珰,声音低下来,“我听阿霜的话,这样总行了吧?”
  *
  相凝霜挑挑拣拣,从白玉盘中挑出个饱满透红的石榴,一边摸了摸自己只剩一边的耳珰,一边心情很好的开了皮,又躺回了铺着柔软毛皮的软榻上,准备舒舒服服做在后的黄雀。
  浮迟顺走的她那枚耳珰上,被她附了一丝灵识。
  她干起这种事一向得心应手没什么负担,这会子只等着察觉到一点持白的气息,便直接动手开抢。
  结果还没等她躺好,洛长鹤便又回来了。
  相凝霜不禁生出一点很莫名其妙的心虚来。
  因着这点心虚,她难得端正了坐姿,小心翼翼的偏头问他:“上座怎么这么快又回来了……需要我做什么吗?”
  她方才折腾了一大通,发髻也散乱,眼巴巴看人的时候甚至有几分可怜,洛长鹤不动声色的从她身上移开视线,淡淡摇了摇头:“无事。”
  他复又蹙眉:“方才有遇到什么不同寻常的事吗?”
  相凝霜心里咯噔一下,想着洛长鹤应当察觉不出什么,还是摇了摇头:“并没有。”
  她拿不准他问话的用意,便紧接着转了话题:“我们什么时候能出去呢?”
  “要等一等。”
  洛长鹤背过身去,幻境中也有日夜之分,此刻缺日昏昏,窗外海棠花影摇动纷纷,他在一半花影一半日光中低眉拨珠,不急不缓的跟她解释:“我方才查验了这一方境,境中异气相叠,雁行玄襄,沟垒已成,无所出泄。但天珠、天铁二位……”
  “也就是修士更熟悉的坎、巽二位,瘴气有异。因此,要等……”
  “…等一场雨。”
  巽风坎水,成雨。
  相凝霜轻声接道,抬头看向他,小猫讨赏一般弯着眼微笑:“我还挺聪明的吧!”
  窗前玉砌雪堆的僧人微微偏过脸,仿佛对她的软语爱娇无动于衷,“施主且休憩一会吧。”
  他说完便转身离开了,相凝霜还在琢磨那点雨的事,忽而眉心一痛,一凉,差点忍不住伏下身去。
  是魔气!几乎转瞬即逝,寻不到踪迹。
  浮迟那里不对劲。
  她心底泛起森森的寒意,心知肚明在潜魔渊被封百年后,东境出现魔气这个事实,到底意味着怎样的惊涛骇浪。
  ……所以,这瘴,或者说整个持白镜被盗一事,根本就不是几个流窜恶妖所为。
  她忍不住闭了闭眼,在瞬息之间沉静下来,还未等眉心的痛楚过去,已经被一片洁净冷寂气息笼罩,有凉而软的指尖,轻轻点在她眉头。
  一瞬间,黑云翻滚处有落雨莲花,云散潮静。
  大清明。
  相凝霜忍不住轻轻喘了一口气。
  晦日落西山,暮色无声浸染整座亭台,他在这样的暮色里第一次看到她眉宇奄奄,单薄似蝶——
  有蛇蚁蜿蜒而入,蚕食他生来纯白魂魄,牵出细而隐秘的一点痛意。
  他握紧他手中持珠。
  “如何了?”
  逆着光,相凝霜看不清他神色,只能听见他清冷嗓音一如往常,便轻轻抚了抚额角,惯性抿一个笑出来:“无事……”
  她迟疑了一瞬。
  幻境中危机四伏,又似乎有魔修暗中蛰伏,洛长鹤此时修为被制大半,稍不留意便有莫大危机,但……不能说,不然无法解释自己从何知晓,想拿到持白更是痴人说梦。
  ……她摇了摇头,接着说道:“应该是跌入瘴中的时候吓着了,方才有些晕。”
  洛长鹤直起身。
  他仿佛是沉默了片刻,半晌才转身道:“……我去破瘴。”
  干巴巴一句,不像安慰不像保证,相凝霜心里却动了动,下意识喊住他:“等等。”
  “现在强行破瘴也不过无用功,还是等一等吧。”她朝着漏花窗的方向伸出手,指尖动了动,“已经起风了,估计雨也快要来了。”
  她顿了顿,又补上一句:“我们就待在一块等雨吧。”
  就当她做回好人,相凝霜心想。她是花木灵体,算半个妖修,在瘴中修为被压制得不算太厉害,罩一回洛长鹤也行。
  没想到洛长鹤却摇了摇头:“我去亭外等候。”
  避她唯恐不及似的,相凝霜不太爽了,细声细气的质问他:“方才上座还坚持为我治伤,之前在寺中也愿与我同殿诵经,怎么现在便不愿屈尊与我共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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