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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殿下。”
钱宝儿像是想说什么,扭头看了宋景桓一眼之后到底是没说。
最后到了嘴边的话就变成了,“那我先回去歇着了,你早些忙完早点休息吧。”
“嗯,我会的。不用等我了,你早些休息吧。”
宋景桓回以微笑,钱宝儿也不好说什么,应了声好便让杨熙带路领着她回去了。
走回宝玉阁的这一路上,钱宝儿始终在想,这书呆子怎么总是一副有千斤重担压在肩头的模样呢?
他毕竟是生在皇室,哪怕他什么都不想要,还是会过的很辛苦啊。
有些东西,不是你不要麻烦就不会找你的。
麻烦之所以称之为麻烦,就是因为它毫无章法。
……
书房里亮着灯烛,非常亮。
三殿下悠悠而来,还没进门便看见那个穿着一身绫罗绸缎,非要将自己弄成个满身锦绣的人,明明是个纨绔子弟,偏又喜欢把弄着一把古扇学人家附庸风雅。
杨宽在门口待命,倒是没进去。
他和韩恕都在门口候着,莫名就对视了一眼。
三殿下看了韩恕一眼,跨进门槛反手就关上了门,“你怎么过来了?”
“怎么,听你这意思是不欢迎我?”那个满身锦绣的五殿下“啪”地一下合上了他的扇子。
三殿下走到主位坐下,端起案头的茶盏便饮了一口,这才说道,“的确不是很欢迎你。这么晚了你不在府里休息,跑到我这儿来做什么?”
“当然是想来告诉你好消息的。”五殿下兴高采烈道。
“陛下最中意你这位三殿下的事情人尽皆知,而柳家也一直有心想拉拢你,甚至想将她们家那位小郡主嫁给你当正妃,这件事一直都是你的心结之一吧。”
三殿下闻言看了他一眼:“心结谈不上,就是有些麻烦。怎么,你那儿有所突破么?”
五殿下颇有些得意到,“那位柳王爷一直想与你攀亲,可是柳家那位二公子却不这么看,他私底下与老二老六总有往来,最近出了老大那件事之后,柳家二公子的反应更是不同寻常了。”
他说着顿了顿,像是想要吊他家三个胃口似的,然而某三殿下却不给面子,一脸平静地看着他,“有话说话,没话说我就回去了,宝儿还在等着我。”
五殿下顿时黑了脸,“难怪老头子会这么在意那个钱宝儿了,敢情都是你自己作的。你能不能不要时时刻刻将她挂在嘴边。”
“能。你说吧。”
五殿下:“……”这态度比他还欠揍。
算了,说到底他也说不过这个人。
五殿下深吸了一口气,“柳家那位小郡主一直被柳乘风关在家里,你知道的吧?相对于柳王爷极力想撮合你们,他却是极力反对。而且看近来他的动向,我觉得,他也有向老四那边靠近的迹象。那位柳王爷自打被你拒婚之后,也极力在找机会接近老二老四,说不定柳家那位小郡主将来会与四殿下联姻呢。”
宋景桓嗯了一声,有些漫不经心。
他沉吟了片刻才抬起头来看五殿下,“无论他是与老二老六走近也好,是与老四走近也罢,我都不关心,至于柳家小郡主要跟谁联姻,我也不关心,只要不是我就好。”
“你若是得空了,还是自个儿找个机会当面与我们家宝儿解释清楚,并且接受她的道谢。”
五殿下斩钉截铁道,“我不,她要误会就误会,反正我就是当着她的面杀人了,至于那些人是谁派来的都没什么关系,这种事情没什么可说的。我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人。”
……
后墙外的钱宝儿猛地抽了口气。
这中间到底还有多少她不知道的事情?
跟着一起偷听的杨熙也是吃了一惊,惊讶地看着钱宝儿。
钱宝儿索性蹲在地上,也不爬起来。
呆呆说了一句:“我到底都经历了什么呀。”
杨熙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夫人,咱们这是在偷听啊。
她这个念头刚在脑子里走过,窗户便打开了。
而且,韩恕韩老大不晓得何时也出现在她们身后。
杨熙:“……”
我就是陪着偷听了一下而已,我真的不是故意想刺探军情的。
我……
杨熙心里苦。
宋景桓从窗口探出头来,“宝儿,进来吧。”
钱宝儿闻言恍然从站起来,抬头与宋景桓对视了一眼:“之前,你都不告诉我。”
宋景桓没说话,像是不想解释。
隐瞒便是隐瞒了。
五殿下自个儿凑过来,“是我不让说的。”
钱宝儿嗯了一声,弱弱往里走。
书房里,钱宝儿盯着五殿下看了半晌,怎么看都觉得这张脸与她第一次看见的有些不一样。
她看了半晌,还是走到了宋景桓身边,“你干嘛早不告诉我?”
宋景桓只是笑笑没说话。
钱宝儿又想说什么,但话到了嘴边,又吞了回去。
这会儿好像说什么都不太合适?
宋景桓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转头看了五殿下一眼,“该说的话你都说完了吧,早点回去吧。”
五殿下一脸懵逼:“……”
这就下逐客令了?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我,我今个儿还办了个漂亮差事呢!”
“嗯,改天吧。改日找你聊。”三殿下避重就轻,显然是想让他走了。
五殿下很心酸,气呼呼地看了宋景桓一眼,虽然不甘心,还是喊上杨宽道:“走了杨宽!咱们回府了,这些个过河拆桥的坏人,早知道就不帮忙了!”
说完了就气呼呼走了。
书房里一度静默。
然后,又跟着静默。
半晌,宋景桓伸手摸了摸钱宝儿的头,“不是让你回去歇着嘛,怎么还过来了?”
第172章 鼻血都要喷出来了
钱宝儿僵住。
呃……
这是要算账?
“那那那个,我我我……是我让杨熙带我过来的,这件事情不怪她!”钱宝儿自觉就往前一步,结结巴巴地抬头挺胸。
端的是要一力承当的主母做派。
杨熙虽然有些心虚,但还是学着自家夫人的气势往前一步,“主子,杨熙没能将夫人及时送回宝玉阁,是杨熙的错,请主子治罪!”
钱宝儿忙道:“不不不,是我的错。”
杨熙:“不不不,是杨熙的错。”
钱宝儿:“不对,是我!”
杨熙:“不对,是我!”
钱宝儿气得瞪了杨熙:“都说了是我让你带路的嘛,你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了是想干什么。”
杨熙一时间接不上来话。
夫人气场一下就好强了呀!
怕怕。
三殿下好笑地打量了她们一眼,“我又没说要追究谁的责任,你们这么着急往自己身上揽错是干什么?宝儿,你是怕为夫罚了杨熙,日后就没人陪你胡闹了?”
钱宝儿干笑了两声:“……”
被戳破了目的就很尴尬。
既然不想追究那他做什么不早说。
她显然又上了这书呆子一个恶当了。
这般一想,钱宝儿就很不甘心,磨着牙心里盘算了会儿小九九,随即主动挽起宋景桓的手:“你的事情忙完了吧,有你在就不用杨熙带路了。”
“宝儿就这么着急回去,休息?”三殿下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眉毛也跟着扬了扬。
休息二字,生生被他说出了一股子欲说还休的骚气。
钱宝儿巴掌大的脸蛋儿一下就红了。
这个老不正经的,净会调戏她!
杨熙二话不说就转过身去,生怕瞧见什么儿童不宜的画面似的,“主子,夫人,杨熙先退下了。”
说完也不等他们家主子发话,撒丫子便跑了。
钱宝儿:“……”
为什么杨熙也学的跟兔子似的了。
说好的谁先落跑谁是狗呢?
杨熙心想:狗就狗,我可不敢跟夫人一起走。
钱宝儿:这就,很尴尬了呀。
三殿下生生把钱宝儿那颗东张西望的小脑袋给掰正回来,“你是不是等不到我一起回去,便不肯好生歇息了?”
钱宝儿咧嘴,笑得一脸呆滞。
宋景哭笑不得,伸手在她脑袋上肆意蹂躏了一把,这才牵着钱宝儿的手往回走。
钱宝儿:“……”
我们什么仇什么怨,你为什么就见不得我像个正常人。
难道头发跟个疯婆子似的就很好看?
三殿下曰:只要是我们家宝儿,就算什么都不穿也好看。
“……”钱宝儿默默转过脸去。
这么不要脸的人她不认识,能不能来个人把这个污妖王领走?
没脸看了。
……
回去的一路上,钱宝儿暗搓搓的好几次想与身边这个极其不要脸的三殿下保持距离,但都失败了,小手被拉的紧紧的,挣都挣不开。
最后钱宝儿意识到这根本不是在比赛谁的手劲儿大,就算是,她也比不过啊!
于是就弱弱放弃了。
小夫妻俩打情骂俏磨磨蹭蹭的回到宝玉阁,也花了不短的一段时间。
清容早已得到吩咐,在夫人回来的第一时间便安排人将热水送上来,钱宝儿美美泡了个澡,就爬上房间里头那张宽敞的黄花梨木大床来回打滚了。
今个儿她跑了一整日的,她滚了几个来回,倦意便阵阵袭来。
宋景桓在门口不晓得又吩咐人准备什么,这才进来,钱宝儿见着他便紧张地爬起来,“你,你……我跟你嗦,本姑娘最近都很累,你你你……你不要乱来。”
三殿下一脸无奈道,“在宝儿的心里,为夫就是那种会乱来的人么?”
钱宝儿点头如捣蒜。
三殿下顿时哭笑不得。
但还是径自宽衣解带,脱下风尘仆仆的外裳。
他一件一件往下脱,很快就脱得只剩下最里面那一层白色的中衣中裤了。
但就这样他也没停手,继续在解中衣的系带。
钱宝儿紧张地一下抱住被子,“你你你……”
“你袒胸露背,你成何体统。”
闻言三殿下的手一顿,一脸无辜道,“我一直这样,以前怎么没见娘子怎么说我不成体统。”
“那那那……那是我没想起来啊!”
某人理直气壮。
三殿下单手托着下巴打量了她好一会儿,“娘子反应这么大,莫不是想再陪为夫洗一遍?”
他的神情别提多暧昧,钱宝儿蓦地就想起某个儿童不宜的画面,白皙的脸蛋儿一下就跟染了红霞似的,猛地扭过头去,“你少胡说八道!谁要跟你一起洗了!”
过了一会儿,钱宝儿就听见了低低的笑声,她扭头回来一看,正好看见屏风后面伸出一只手,将中衣中裤挂在了屏风上。
屏风后面随即传出入浴的声音,钱宝儿这才想起,方才她沐浴完之后,清容忙里忙外地张罗着换热水来着。
钱宝儿气鼓鼓地嘟囔道,“死书呆子,要去泡个澡还不忘了调戏我。”
她往床上一滚,可又鬼使神差地坐起来不自觉就盯着屏风看了良久。
脑子里还莫名就勾勒出了某殿下沐浴的场景。
简直血脉喷张,香艳无比。
钱宝儿的鼻血都要喷出来了。
不行不行,不能继续脑补了!
肾都要虚了!
钱宝儿连忙把被子一裹,假装自己睡着了。
宋景桓洗完过来时,钱宝儿已经睡着了。
被子被她踢到了边上,还躺得四仰八叉,毫无睡相可言。
宋景桓将她手脚都给掰正回来,又替她掖好被角放下幔帐,便穿好衣裳出去了。
这会儿穆然和韩恕都在外头守着,宋景桓出来之后,便吩咐清容进去照看,自个儿则与穆然他们往远离主卧的房间走去。
穆然手上还拎着他的药箱,坐下来便横了宋景桓一眼道:“大半夜就不能让人好好休息,我整日的替你们夫妻俩跑腿卖命我容易么?”
宋景桓压根不打理他的话,径自脱下衣裳,露出左手手臂来。
他左手上臂缠着一圈纱布,依稀还有些淡淡的血痕透出来。
穆然看了一眼纱布,随即没好气又瞪了他一眼:“你说你整日的作死干什么?受伤了还不说,跟你们家那位逞强,回头要是被她发现你受了伤还不肯告诉她,她非闹着要休夫不可。”
三殿下不咸不淡道,“你换药就好,这些事情就不劳穆大公子操心了。”
穆然:“……”好心当作驴肝肺!
他越想越气直嘟囔“我怎么就认识了你这么个不知好歹没心没肺的家伙。”
三殿下索性当作没听见他说话,看都不看他了,径自转向韩恕道,“那件事呢,怎么样了?”
韩恕拧了递上干净的手巾递给穆然,便回道,“殿下,那件事情已经有眉目了,那个人也已经在来京的途中了。”
宋景桓嗯了一声,说道,“加派人手,这件事务必不能出岔子。还有,那个人也不能有任何的闪失。”
“是。”
韩恕答着话,但说完又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