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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太子殿下不以为然,又回头看了一眼蔷薇架下的自家娇妻,这才心满意足地走了。
……
彼时,太子殿下到了与人相约的茶楼,进了雅间,却全然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面无表情,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韩恕光是跟在他身后都觉得冷。
这大热的天儿殿下怎么就成了移动的冰窖了?
当然,这话他是不会说的。
雅间里早已有人在候着。里面等候的人见是司徒烨到来,立马开心得起身相迎。
“烨哥哥,你来了。”
“郡主,男女授受不亲。”司徒烨毫不掩饰自己对她的厌烦,在她还没碰到他之前就直接避开她的肢体接触了。
柳凝月伸出去的手与满怀期待就这么落了空,脸上一时挂不住。
但她顿了顿,还是很快就又堆起了讨好的笑容。
“烨哥哥,恭喜你啊。你终于得到陛下的认可,成了太子。这可是天大的好事情。”
天大的好事?也不尽然吧。
他们觉得是天大的好事,搁在别人身上,别人未必会这么想。
“郡主要是只有这么一句话想说,那本王就告辞了。”
司徒烨面无表情道,说完便转身离开。
“等等,烨哥哥。你等我把话说完!”柳凝月急急忙忙追上拦住他的去路,“烨哥哥,我不是只有这么一句话想说。我还想说,我……我当侧妃也可以的。我不求当你的太子妃,侧妃,就侧妃可以么?”
司徒烨闻言两道眉毛就拢到了一起,“凝月郡主这话我听得不是很明白。郡主是柳家的掌上明珠,有的是追求者,这是要上赶着给某当侧室的意思?”
“司徒烨,我都把我的自尊放在地上这么低声下气地求你了,你为什么就不肯多看我一眼。我哪里比不上那个乡下地方来的野女人了?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她?!”
柳凝月的神色从祈求到无助,最终愤怒。她攥着拳头额头青筋暴起的模样看上去颇为狰狞。
司徒烨眸色一沉,神情也冷峻了几分,“凝月郡主,宝儿是我的全部。请不要随随便便什么人都拿来与她相比。”
“你!”
柳凝月愤怒难当。她把拳头捏得咔吱作响,下唇咬得泛白,咬牙切齿地从牙缝中挤出一句:“不是都说三殿下吃软不吃硬的么?为什么我用尽所有办法,你都不肯对我心软一下?当初的你不是这样的。”
“吃软不吃硬,凝月郡主到底是听谁说的。”司徒烨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忍俊不禁笑出了声。
“我吃软不吃硬也分对谁。对我们家娘子,我可以软硬通吃,至于你,本王软硬不吃。”
司徒烨眸色幽深漆黑如夜色,冷笑着徐徐跨出雅间。
柳凝月不死心地追过来,但她还没碰到司徒烨的衣袖便被韩恕的佩剑挥开。
“凝月郡主,请自重。”
韩恕沉着张脸的模样也怪吓人。
柳凝月扯着嗓子歇斯底里呐喊:“到底我要怎么样你才肯看我?我喜欢你喜欢错了么?为什么她可以我就不可以?”
司徒烨下楼的脚步一顿,还是回头看了一眼。
但也仅仅一眼。
他的嘴角徐徐扬起,一笑日月无光。
“凝月郡主应该很久没回家了,还是抽空回家瞧瞧吧。易容术并不是那么的靠得住。以及,明日是柳二公子袭爵当家的大日子,郡主贵为广平王府的一员若不出席,只怕说不过去。”
柳凝月怔了怔,还没从司徒烨的话里回过味来,便被制住了。
“郡主,请跟我们回府。”
柳凝月试图挣扎,但一运功就发现,根本使不上力气。她大喊了一声:“白杨!”可她一向依赖的那个白衣少年,早就被人给打晕带走了。
……
司徒烨从容优雅地下了楼,轻车熟路地进了名为“暗香疏影”的雅间。
等候在雅间里的翩翩公子连忙起身相迎,并且礼数周到地行了个大礼。
“多谢太子殿下成全。”
“出门在外不必多礼。”
司徒烨的目光只在他身上停留了那么一下便又转开了。
“我可以答应你留下她。但你答应我的也希望你做到。否则,我不知道我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太子殿下请放心。臣下会把舍妹带回府好生管教,至于微臣答应了您的事,也一定会做到。”
柳乘风说得言辞恳切郑重其事。司徒烨也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倒是柳乘风说完又往韩恕那儿看了看,欲言又止。
“殿下,微臣能否与韩……韩将军说句话?”
“只要他愿意。”司徒烨看了韩恕一眼,笑得意味深长。
韩恕的脸色却是一沉,果断道:“回殿下,韩恕不愿意。”
柳乘风:“……”
司徒烨对柳乘风回以微笑,并摊手,“本王不会强人所难。”
说完便抬脚往外走。
韩恕也似乎连一刻都不愿多停留,紧跟着司徒烨就要跨出门。
谁曾想柳乘风忽然“嘭”地一下就双膝齐齐跪了下去。
“大哥!”
韩恕的背影猛地一颤,连拿剑的手都在抖。
柳乘风跪行了两步,在他身后郑重磕了两个头,“这么长时间了,大哥真的不愿意认我么?”
韩恕的背影又是一颤,握剑的手指尖都泛了白。
他停顿了一下,僵硬地转过身来。他的目光落在柳乘风斯文俊秀的脸上时,还是忍不住扯了扯嘴角,“柳二公子糊涂了吧,贵府的大公子柳长风早在七年前幽州之围时便已经为国捐躯。鄙人不过区区四品散将,怎么敢当未来广平郡王的一声大哥。柳二公子以后还是莫要再随便认错人了。”
柳乘风一时哽咽,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韩恕抱了个拳算是别礼,头也不回地跨出了“暗香疏影”雅间的门。
门里门外,两个世界。
……
回去的一路上韩恕都垂眸不语一言不发,他家主子旁敲侧击问了他一句:“难道你就没有什么想说说的么?”
“没有。我没什么想说的。”韩恕答得斩钉截铁信誓旦旦。
太子殿下轻笑了声便不再问了。
这会儿天色早就黑了下来。街上除了巡逻的卫兵之外已经没什么人了,只有沿街商铺还亮着灯烛。整个世界都像是在准备要陷入梦乡了。
司徒烨望着天上星月交辉的美景,忍不住嘀咕了一句:“宝儿这会儿不知道有没有在想我。”
韩恕一脸懵逼:???
前一刻还在为我担心的人到底是谁?
太子殿下一直都是这么做作的么?
答案是:对,不管他是太平镇的小胖子、还是山茶村的书呆子,或是宁王三殿下还是太子殿下,他都是那么无比做作的人!
太子殿下见韩恕一点没有搭话的意思,又说了一句:“韩将军也老大不小了,我看陆家姑娘就不错,你要不要去试试看?”
“陆姑娘?不了不了,我怕穆神医要打死我。”韩恕虎躯一震,连声拒绝。
太子殿下便忍不住嫌弃他,“谁说陆大姑娘了,我说的是陆家二姑娘。你但凡敢对陆无双姑娘有半点其他的念头,穆然能追杀你到天涯海角去。”
韩恕:“……”
追杀到天涯海角?不会的,像穆神医那种人他直接会给我喂一剂老鼠药,干净利落永绝后患。
惹不起惹不起。
太子殿下想了想又道,“不是陆家二姑娘,杨熙也可以。若是她愿意的话。”
韩恕都要哭了:“……”
我的殿下啊,我求你可快别骚了!就算杨熙同意了夫人能同意么?
韩恕欲哭无泪。
原本他被认亲只是心累。他现在连脑仁都疼了。
第194章 她早已在他心上了
“……”韩恕不得不承认:这么多年他居然能在这位殿下的手底下正常地活下来。真是福大命大哟。
……
茶楼后门。柳凝月在挣扎中被送上了马车。
柳乘风已经在车上等着她了。
“为什么这么对我?你们凭什么,我不回去!”
“你在外面玩的够久了,也是时候该回家了。”
少女怒目而视的模样颇为狰狞,却不能撼动心意已决的柳家二公子半分。
他一句轻描淡写便否则了她所有的机会。
“柳乘风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关着我对你有什么好处,我喜欢烨哥哥怎么了,爹也支持我嫁给他的不是么?为什么到了你这里我就不可以?!”
柳乘风闻言扯了扯嘴角,“家里的郡主是冒牌货你以为能瞒住多久、能瞒住多少人?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不想让广平王府脸上不那么难看。他不想让太子妃的名额旁落便宜了别人。”
柳乘风说着沉了沉,依稀叹了口气,“你也不必挣扎抗争了,这药是专门为你量身定做的,你的白杨也不会来救你。趁早死心吧。”
“我不会死心的。就算你困着我,我也会想尽办法再逃走的。这世上还没有我想要却得不到的东西。二哥,你知道的吧,要是哪样东西我想要却得不到,我一定会毁了它。”
柳凝月阴森森地盯着柳乘风看,“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她满肚子怨恨愤懑,却不知道那个被她抓来使唤的冒牌货,早就被扔进了王府的地牢里。
地牢里阴暗潮湿。最可怕的是竟然还有跳蚤和老鼠上蹿下跳跑来跑去。王梦莹左躲右闪也躲不开,吓得尖叫连连。到最后缩在破木板床的一角,动也不敢动瑟瑟发抖。
老鼠成群结队而出,一下就团团围住下人给她送来的饭菜。
但没一会儿,那群老鼠吱吱叫着满地乱窜,紧接着就一只接一只地翻肚,口吐白沫。
王梦莹吓得脸都白了,心惊胆战地抱头惨叫痛哭。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还不想死,我不想死。……”
王梦莹缩在角落里,惊恐万状地把自己抱成了团,地牢里连声音都没有了。
忽然,一阵缓慢的脚步声徐徐而来。王梦莹的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恐惧到自言自语,“不,不要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没做,我只是,我只是喜欢那个人而已。我什么都没做……”
脚步声停在了了门外。“咔嚓”、“哗啦”是钥匙开门铁链滑落的声音。
“不要过来!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是那个女人,是她让我这么做的。那个女人,柳凝月和三儿……都是她们让我干的。……”
王梦莹紧闭双眼,本能放声尖叫。
然而,事情却不如她想象中的那样往下发生。
脚步声进了牢房,便没再往前。
良久,来人才说了一句,“以后别再做那些毫无意义的事了。”
王梦莹骤然睁开眼,又惊又喜又怕,立刻又转开脸,“你还想来干什么,我……我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你你再问我也……”
“现在你就可以出去了,好好休息一晚,明天一早你就可以回乡下休养了。”
来人,……也就是柳乘风,他没等她把话说完便径自宣布。
王梦莹的脸色变了变,顿时狰狞起来,“你这个可耻的恋妹癖!你是想把我送走了好名正言顺跟你的妹妹双宿双飞么?!你别以为没有人说我就不知道,所有人都知道你喜欢你妹妹。每个人都知道了。”
柳乘风的脸色也微微一变,但只是那一瞬,他复又一如既往地笑了出来。
“都知道了那又怎么样?会有人因此砍我的头么。倒是你,这么大的人了还不明白病从口入祸从口出的道理么?你的性命,连同你全家全族的性命都在我手上。你还不晓得自己惹了个什么样的人吧。我杀人不眨眼。”
王梦莹打了个哆嗦,扑面而来的寒意让她想逃,想逃走。可是无处可逃。
她不想死,她不能死。
她怎么可以死?
王梦莹陷在崩溃的边缘,抱头大哭,“我不走。我死也不会走的。是你们骗了我,是你们联起手来把我骗到这儿的,你们这些疯子,疯子!我不要受你们的摆布了!”
“对,我不想受你们的摆布了。我喜欢他,我就是喜欢他。我不甘心,凭什么那个女人可以跟他在一起我就不行,为什么,我哪儿点不如她了。我不走,我不要回乡下。让我回乡下我宁愿去死!”
王梦莹越说越激动,就像是陷入了疯魔一般。柳乘风静静听她发泄完,就说了一个字,“哦。”
从你说出哪儿点不如她的这些时,就已经不如她了。
丫头没想明白,她也没想明白。
那位夫人根本什么都不需要做,她站在那或笑或发呆,哪怕是静坐什么都不作,也能吸引那位殿下的全部注意。
她早就在三殿下的心上了。人的心很大,可以装下很多很多东西,但人的心也很小,小到只能装进去一个人。
所以那位夫人从来都不需要跟任何人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