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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石无医-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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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画没有刻意收敛脚步声; 但秦东意并没注意到。
  他盘腿坐在床榻上,周身灵流隐隐有暴走的趋势。
  从他第一次融合并且使用应龙息开始,这力量带给他的便是不可逆的损伤。
  第一次用是在东荒遗迹; 为了博那一线生机,他强行融合龙息,也正是那次他差点死在龙息灼烧之下,之后虽然捡回了一条命; 但换来的却是一身病骨。
  而今天是他第二次动用应龙息,如此猛烈的反噬; 该是药石无医。
  真到了这时,秦东意竟有些轻松。
  他感受着龙息之火烧尽了他的灵力; 慢慢蔓延到五脏六腑。他想在身死前再看一眼窗外落满雪的梧桐树; 然而还没来得及睁开眼; 就有一人带着浑身寒气贴了上来。
  楼画一手掐住秦东意的脖子吻了上去。
  他揽着秦东意的肩,坐在他腿上,很轻松就撬开了他的牙关,将灵力渡了进去。
  这丝寒意对于此时的秦东意来说; 是致命的。
  那灵力安抚了他经脉中灼烧的温度; 但远远不够。
  有些东西在救赎还未到来时尚可以忍受; 但只要浅尝过,事情便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秦东意环住楼画的腰,抬手捏着他的下巴; 想索取更多。
  楼画也就乖乖地任他摆布,自己被动地受着; 时不时将龙髓寒息渡一丝进去; 像是无声的挑逗。
  窗外的雪还在下; 屋内; 一时辰前还在你死我活的人相拥吻在一起,气氛逐渐旖旎起来。
  在本该意乱之时,秦东意却恢复一丝清明,他推开楼画,但楼画揽着他的脖颈不走。
  那人凑在他耳边,轻轻咬了一下他的耳垂,小声说:
  “不想这样?”
  秦东意微微皱着眉。
  他看着楼画眼中那一丝戏谑,终究是有些难以理解。
  他艰难地问出一句:
  “你就真的……如此恨我?”
  听见秦东意的话,楼画轻轻笑了一下。
  他的目光描摹过秦东意的眉眼唇角,最后轻声道:
  “我恨死你了。”
  他不懂爱是什么,没人教他,他也懒得去学。但既然恨和爱都是一样刻骨铭心,那似乎也没什么不一样。
  他想要的只是秦东意在他身边。
  他不能接受秦东意身边有别人,师友徒弟他尚且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再多的,绝对不行。
  “我恨死你了秦东意。”
  楼画看着他清俊眉眼,强调道:
  “所以,你要是敢离开我,我就毁了你所有在意的东西,杀了你身边所有人,再把你关起来,让你生命里只有我。”
  “你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即使你不是从前的那个秦东意,那也没关系。”
  说着,他撩开秦东意衣襟,手指抚过他心口。
  那里有一道细长的疤痕。
  楼画摸着那疤痕细微的凸起,仰头亲了一下秦东意的脸颊:
  “师兄,应龙髓就在我这里。你想要,就自己来拿。”
  当楼画冰凉指尖触过他心口时,秦东意有一瞬的怔楞。
  那一瞬间,他眼前闪过些陌生的画面。
  东荒遗迹、楼画、龙息之火、满地血色和一团看不清是什么的光晕。
  那些东西是那样熟悉,拼凑起来的画面却让他十分陌生。
  但秦东意来不及去回忆。
  冰凉的唇瓣又贴了上来,他本就不甚清明的意识在碰到楼画的那一刻彻底沦陷。
  晚香玉的香气袭了上来。
  秦东意皱皱眉,那一瞬间他抛弃了所有是非,只报复性地回吻过去。
  他的动作略显粗暴,指腹在楼画身上留下道道红痕。
  素白衣衫被烟青色铺满,最终滑落去了地上。
  木质的窗户没有关好,被寒风带得一下一下响,和其它声音混在了一起。屋内的烛火摇摇晃晃,半晌,被灌进来的风扑灭。
  楼画一双眸子在夜里依稀泛着红光,他环住秦东意的脖颈,声音断断续续,尾调轻轻上扬:
  “师兄,你最爱我,对不对?”
  …
  疏桐院的雪从夜里一直下到清晨,室内的檀香和晚香玉糅杂在一起,一时分辨不清。
  楼画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人已经不见了。
  他微微皱眉,除却浑身酸痛意外,只觉得有丝捂不热的寒气在他骨血中游走,所过之处冰到发痛。
  他将被子裹紧了些,但依然徒劳无用。
  “让你胡来!”
  虽然早有预料,但一大早解开五感的某单身老光棍看见这情况还是差点晕厥过去:
  “昨天召了龙髓之力不够,还要和极炎的龙息拥有者这样那样,冻死你得了,受着吧!”
  “吵死了。”
  楼画往角落里缩了缩,迷迷糊糊想再睡一觉,却听外面的院子传来一道唤声:
  “师尊!”
  常楹昨夜就被戊炎长老带走了,但他一直担心秦东意的状况,急得不行,晚上都没睡着,一大早就趁戊炎不注意偷偷溜了回来。
  他的声音由远到近,最后几乎贴在了门上,拖长声音道:
  “师——尊——”
  楼画烦得想杀人。
  他多少带了点气,一脚踹开被子,在是否要开门踹飞那小鬼中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从地上捡了件衣服穿在身上,顺便用法术掩去身上的痕迹。
  “师尊,我进来啦?”
  门外的常楹听到里面有动静,但没人应声,于是小心翼翼将门推开了一条缝。
  小孩一张脸蛋被冻得通红,探头探脑朝屋里看去,见屏风后有个人影在晃,于是高高兴兴跑了进去。
  但绕过屏风,床榻上的人却是楼画。
  一身白衣的美人靠在床榻上看着他,脸色有点憔悴,但还是微微笑着的。
  常楹很喜欢看楼画笑,他笑起来的时候像是把世界上所有温柔盛在了眼睛里,叫人忍不住靠近。
  他胆子大了起来,又往前走了两步,问:
  “小画哥哥,你怎么在这啊,你知道我师尊在哪吗?”
  楼画从枕头边找见自己的红绳,抬手慢悠悠绑上头发:
  “不知道啊。”
  “哦……对了,师尊发现我把铃铛给你了,他没跟你生气吧?”
  “没有。”
  楼画理顺自己的长发,以为这小孩该走了,结果又听他问道:
  “小画哥哥,你怎么了?怎么看着气色这么不好?”
  这话你该问问你师尊。
  楼画微微抿唇,应道:
  “有些累,休息一下就好。”
  楼画以为自己赶人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结果等了一会儿,那臭小孩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
  常楹又问:
  “那你需要我帮你做点什么吗?”
  楼画的笑容已经维持不下去了。
  他冷到浑身僵硬,自己未察觉,但是对面的常楹看得很清楚,他的眼睫上都结了一层霜。
  “小画哥哥,你很冷吗?”
  这小孩就像个问题篓子,一个接一个似乎没有结束的时候。
  楼画耗尽了最后一点耐心,他皱着眉,语气恶劣下来:
  “你……”
  但他一句嫌恶还没出口就顿住了。
  有双暖乎乎的小手伸过来捧住了他的脸,常楹脸上还有冻出来的两团红色,显得很滑稽,又有点可爱。
  他被楼画的温度冰得一激灵,但并没有拿开手,只用一双圆眼睛认真地看着楼画:
  “我给你暖暖。”
  小孩的手心干燥温热,楼画愣了一下,随后下意识往后躲了躲。
  楼画很擅长应对恶意,却对这种没来由的温柔十分陌生。
  他有些不知道如何应对,想赶常楹走,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最后又掀开被子把自己裹住,背对着常楹重新缩回角落里。
  他语气多少有些不善:
  “你师尊应该在落云崖,去找他,别烦我。”
  “……哦。”
  常楹委屈巴巴地应了,又看了楼画一眼,这才转身走了出去。
  木门开了又合,应龙啧啧两声,故意夸张道:
  “乖宝,你好凶。你把人家小孩骂委屈了,我看见了,他是哭着走的。”
  楼画顿了顿,皱着眉闭上眼:
  “多事。”
  落云崖。
  秦东意一身烟青衣摆随动作舞起,清寒剑在空中划过,带起青色的灵力残影。
  动作多少有点急躁了。
  往日他练剑时很少会受杂念影响,但今日耳边却时常忆起那人破碎的呼吸声、意乱时挑逗的话、指甲划过他脊背留下血痕时的刺痛……
  如果说刚开始时他是受龙息影响才无度索取,但后来他意识稍微清明却依然控制不住自己,又是因为什么?
  他无法接受楼画的所作所为,但更厌恶总是对他妥协的自己。
  楼画对于他的吸引力,是不能忽视的。即使理智警告过他一万次,可灵魂和骨血的本能依然记得那份情意。
  他自己都不知道,一份从未说出口的悸动,为何在时间的打磨下并未淡去,反而变得如此刻骨铭心。
  剑尖划过,瞬息后,旁侧一块巨石被拦腰斩断,滚落在地上带起一片扬尘。
  下一瞬,空气中有丝细微波动,秦东意察觉到这丝异样,于是手中剑花一转,横在身前挡了一下。
  金属相撞之声响起,三两下后,来者主动收手退开几步,冲秦东意点点头。
  “是你?”
  秦东意微微皱眉看向对面人。
  那是一身材修长的黑衣男子,两边额角分别有处黑色尖角,眼瞳青碧如湖水,却似是没有焦距一般,平静如水。
  他记得,此人是楼画身边的黑蛟。
  “疏月君,冒犯。”
  雾青收了弯刀,开门见山道:
  “听闻昨夜您与我家主人似乎有些矛盾,请问他人在何处,可有受伤?”
  秦东意自然知道他口中那人是楼画。
  他无意识将清寒握得更用力些。
  他闭闭眼,难得有丝失态:
  “在疏桐院,你去带他走。”
  对面的雾青听了秦东意的话,却没有依言的意思:
  “是主人自己想留在清阳山,我不能违逆他的意思。今日叨扰疏月君,也只是想问问情况,主人无碍就好。”
  他顿了顿,问:
  “疏月君,不喜主人?”
  秦东意心里已经够乱,听见这个问题,烦躁更甚,语气微沉:
  “若我说是呢。”
  “并不难理解。”雾青微微弯唇:
  “主人跟寻常人不同,他行事偏执,很多人都受不了他的性子,想必也有让疏月君为难,还请疏月君多担待。”
  “为何?”秦东意微微挑眉。
  楼画早已不是清阳山的人,所作所为,又为何要他来担待。
  “那自然是因为,事情只有疏月君可解。”
  雾青抬眸,定定地望着秦东意,终于摆明了此行的最终目的:
  “疏月君是否能感觉到,主人同以前有些微妙的差别?”
  “他是半妖,他体内不仅有妖丹,还有属于人的心脏。两者相生相伴,缺一不可,而若是生生将半妖的心脏剖出,那属于人的部分也会随之剥离。他原本性格就不似常人,如此一来,感情、情绪更是不受控制走向极端,才成了如今的模样。”
  闻言,秦东意有些微怔愣。
  他看向雾青,又听他接着说:
  “主人对我们的说法是,他的心脏被人藏起来了。但按主人睚眦必报的性子,若真如此,他定然不会放过那人,所以只有一种可能,他的心脏,是自愿剖出的。”
  “听说三百年前,疏月君跟主人一起进了东荒遗迹,后来得了应龙息之力才能无恙从东荒遗迹中走出。”
  雾青沉沉地望着秦东意,青碧色眼底藏了些只有他自己知晓的情绪:
  “应龙息是创世神兽应龙的残躯,没有一本古籍记载过,应龙息可被人族吸收化用,那我是否可以大胆假设,当初疏月君融合了应龙息,一度走火入魔,是主人剖了自己的心给你,才勉强令疏月君能与应龙息融合成功?”
  听了这话,秦东意心里细微地痛了一下,似是在回应雾青的话。
  秦东意之前不知道楼画为什么要刻意留在清阳山,留在他身边。
  他现在似乎明白了,于是凉凉勾起唇角:
  “所以他来清阳山,是为了这颗心?”
  若是真,那拿去便是,何必玩这些弯弯绕绕。
  但雾青却是叹了口气:
  “并不是,主人可能,只是为了你。”
  秦东意神色一顿。
  “当时疏月君中了金犼的毒,是归云君所救,可对?但疏月君出事后,我家主人一路追到怀杏阁,也正是为了寻解救疏月君的法子。可一番危险下来,疏月君已然安然无恙,我想他可能并不会很高兴。昨日,又恰逢疏月君与归云君相会,大概一时接受不了,这才同你出手。并不是恨你,也不是有意折磨你。”
  “他精神状况不佳,有时候受了刺激,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所以,阁下今日同我说这些,是为了什么?”
  秦东意打断了他的话,微微皱眉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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