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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看到经过莺歌打扮之后,变得更加璀璨夺目的廖仙儿,老鸨们也坐不住了。
齐齐拥在窗前,扯开帘子往下瞧。
好想要!
她们比之前还要想将廖仙儿据为己有!
纵使现在离花朝节还有两个多月,纵使现在还有很多花楼藏着自己寻来的绝色等着花朝节前才亮相。
作为经验丰富的老鸨们,她们已经知道不用比了,只要廖仙儿出现在这一届花朝节上,她就是这一届当之无愧的花魁!
她本身就很漂亮,但漂亮的女人她们见得多了,每一届的花魁除了姿容,琴棋书画,最重要的还是魅力大比拼。
一个没有自己特色的美女,美则美矣,并不会让人心心念念,只是食之无味的花瓶罢了。
去比赛的谁不漂亮、不会琴棋书画?
第209章、商人妇
时间匆匆,在柳茹月对孩子们的思念中,很快就到了腊月二十八。
这期间,倒是没有什么人来找柳茹月麻烦。
芸瑛坊那边的生意也是一日比一日红火,因独一无二的蓬莱浆,因廖仙儿绝美容颜和特色,只这两点,芸瑛坊就把经营多年的老花楼远远的抛在了后头。
如此安宁祥和的环境,总让柳茹月觉得不安,或许这只是暴风雨来前的宁静。
今夜的粤西商会聚会在她看来得好好应付才行,柳茹月摒除了心中的杂念,第一次换上了崭新的华丽衣衫。
衣衫是折枝牡丹织金锦做的,平时她总是一袭布衣,如今换上这华丽的衣衫,整个人都容光焕发了一般。
挽发了一个倭堕髻,插上一个堆珠八吉纹铜花钗,就带着同样打扮得像观音座下童子的子曜出了门。
越到年关,街道上越是热闹,虽然同在东城,距离还是有点远。
翟宁赶着马车很是花费了一会子功夫,才到了粤西商会会址。
这一处建筑充满了粤西的风情,干栏石楼,石条砌墙,屋顶盖瓦,整体色调偏灰色,与京城建筑大红大绿完全不同。
门口雕花的大牌坊上写就“粤西商会”。
翟宁也曾跑南闯北,见怪不怪,停下马车,转身接过了柳茹月递给她的子曜。
会馆门口的小厮见柳茹月拿出了商会副会长亲自写的请柬,连忙招呼人上前帮忙牵走了马车,又热情的引她进门。
见两个女人提前被小厮引着进了大门,另一行没有坐马车来在另一边排队的人目露不解之色,问道,“那女人是谁啊?”
“怎么还有女人来?”
其中一个小商贩模样的男子,说话夹杂着半生半熟的京腔,“听你们口音还没来京城多久,今儿是头一次来吧,今天是商会同乡聚会,有头有脸的人都会带家眷来。”
“原来如此,可这是谁家媳妇儿,长得那么好看,她怎么不和自家男人一起来?”
“就是,即便今天是聚会,女人还是跟着自家男人好一点吧。”
“大兄弟说的对,虽然咱们粤西的女人勤快能干、能吃苦,但出席这么大的场合,不跟着自家男人走,擅自一人来,实在不懂规矩。”
在一旁皱着眉头想了老半天的一个商人在大腿上一拍,“我想起她是谁了,你们可别瞎说,那是十娘,人家是代表自家食肆来参加聚会的,不是跟着男人来的。”
“啊?是那个十娘食肆的十娘?”
“是啊,还能是哪个十娘。”
“啧啧啧,这十娘开的食肆味道当真那么好?一桌竟然能卖100两?”男子啧啧称奇,不信的打量着众人的反应。
“我看呀,还是她长得漂亮,那些人才去捧场的吧,一个女人在外面开食肆,谁知道她卖的是什么肉?”
“听说她和芸瑛坊老板娘关系不错,嘿嘿,你们说……”
见过柳茹月拿的请柬是副会长亲写的小厮闻言,吓得脸色煞白的冲过来打断了他们的交谈,“打住,你们说话小心着点,平时私下里怎么说荤段子都没关系,今儿若不是过年聚会,你们这些小商贩都没资格进会馆吃流水席!
若不是会长怜悯大家同在外乡做生意、在外讨生活不容易,你们这些满脑子只有裤裆里那点事的家伙,能交5两银子就进来认识这么多大商贾?这些话一会儿可别乱说了,担心被乱棍打出去。”
被一个在大门口迎来送往的小厮骂了一顿,这几个小商贩还有些不服气。
可人家商会小厮的排面还是比他们大,穿的衣服也比他们好,若是争执起来,人家不让他们进会馆怎么办?
吃饭是小,来会馆年会不就是为了结交更多同乡做生意的大老板,给自己谋个好前程么。
顿时一个个腆着笑脸的道歉,“谢谢小哥提醒,是我们孟浪了。”
“谢谢小哥指教,我才从老家山里出来,这张嘴真惹祸,喏,这是今天入场费,小哥原谅则个!”来人直接抓着小厮的手,在袖子
小厮察觉到这数量可比入场费多多了,也不再为难他们,“进去吧,别忘记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千万别因为嚼舌根,白白浪费了机会。”
“我省得,谢谢!”
这些小商贩交了入场费后,也一并进了门儿,不过却是角门,去的地方也与柳茹月不一样。
柳茹月进门后,绕过影壁,踩着平坦整洁的青石板路,被引着到了一处颇有粤西特色的吊脚楼跟前。
粤西商会不差钱,这会馆里吊脚楼粤西,可没那么多蛇虫鼠蚁,这样修建不过情趣尔。
环着这个吊脚楼种植了许多竹子,还做了假山,曲水流觞很是有趣。
在楼下,小厮将柳茹月交给了门口伺候的丫鬟,“这是十娘,你且引她去贵宾席落座。”
丫环略一点头,引着柳茹月和翟宁继续上楼。
上了二楼,内里很宽敞。
被一排丝面屏风隔断成了两个部分,外间放了十张圆桌,已经坐了好些衣着光鲜的人。
都是男人。
屏风里面影影绰绰的身影能看出是女子,她们也在交头接耳的闲聊。
引路的丫鬟毫不迟疑的带着柳茹月往屏风隔断出来的那一角走去。
两人也跟着走了进去。
见来了新人,穿着打扮也华丽,商妇们也乐得和柳茹月打招呼,“又来一个妹妹,长得好生标致,不知是哪户人家这么有福气,娶到了妹妹。”
一个穿金戴银,浑身珠光宝气的妇人上下打量着柳茹月的衣着,“妹妹的夫君是做什么生意的?这一条织金马面裙,用的是最近刚出的织金锦,我叫我夫君帮我买一匹,都买不到呢。”
上一世伺候的人多,柳茹月也了解这些人见面会聊什么。
书香门第出身的妇人见面都是聊山聊水对诗歌做香,商妇一般出身不高,见面多是聊亦或者攀比吃穿用度,若是穿的不好,有些商妇都不爱搭理你。
第210章、守活寡
不过对于柳茹月来说,和商妇聊天还轻松一点,让她吟诗作对、附庸风雅太为难了。
就聊聊穿着打扮,她还稍微懂些。
对于她们试探性的询问,柳茹月也没觉得有什么好隐瞒的,“我夫君是个镖师。”
“哦,原来是镖师啊,是哪个镖局的?”
“洞庭郡广盛镖局。”
“洞庭郡?离咱们粤西也太远了吧。”
“听妹妹口音是我们粤西人,哦,我知道了,你夫君要把镖局开到粤西这边来?”
“那不是要和婉春的夫君抢地盘了?”
这话未免太挑拨是非了一些,柳茹月还什么都没说,这些女人联想得也太远了一点,众人齐齐看向坐在一角少有说话的妇人。
婉春以帕遮唇,笑得大方得体,对着柳茹月道,“粤西又不是只有我家一家镖局,哪里就是和我夫君抢地盘了,哪门生意是就一个人做得,别人做不得的,同做一门生意就要打起来么?”
她一双剪瞳微微闪动,看向那两个一开始把矛头转向自己的妇人,“王夫人和乔夫人你们还说我呢,你们两家都是做药材生意的,你们两还不是好得跟姐妹似得,哪有抢什么地盘?”
被她这么软绵绵的化解了自己出的难题,王夫人和乔夫人对视一眼,只是讪笑,“哎,我们做生意当然是正大光明的竞争嘛,药材好自然能赢,质量都是能看到的,镖局不一样,做镖局的整天打打杀杀,所以我们这不是担心你们两家一言不合打起来嘛。”
“生意上的事情,我们这些妇道人家的确不懂,说错了话,姐姐妹妹都当听了个笑话得了。”
她这样说,柳茹月和婉春还不好计较。
王夫人又道,“你们夫君长期在外跑镖,不能在家里经常陪伴你们吧。”
婉春的脸色变得很不好,柳茹月奇怪的扫了王夫人一眼,她就说自己没做什么,王夫人没必要冲着她来,原来是这王夫人一开始就是冲着婉春去的,只是借了柳茹月说话的由头罢了。
“你们两的夫君都是跑镖的,那应该有很多共同话题,能多多交流了,春儿妹妹,你瞧瞧人家……”说到这里王夫人疑惑的望向柳茹月,“妹妹名唤什么?”
王夫人前头那话听着可不像什么好话,但别人问名字,自己还是要说的,柳茹月轻声道,“我姓苏,名碧君。”
“哦,好名字。”王夫人敷衍的夸赞了一句,又望向婉春道,“婉春啊,你看看,你们夫君都是跑镖的,人家苏夫人已经生下一个大胖小子,你得好好找苏夫人取取经才是,女人啊,还是得生个孩子才有底气。”
乔夫人也帮腔道,“我们的药都是采药人辛辛苦苦从大山上采摘下来的,绝对没有问题,你也吃了好几贴药了,还怀不上孩子,哪儿能怪我们的药不好呢。”
“……”哦,这话题怎么变成这样,柳茹月也不知道,自己被牵连进去更是莫名其妙,有什么关联么?
面色本就不好的婉春,被她们当着众人面说出各人隐情,面色很是难堪。
柳茹月跑过镖,知道有些商人根本就看不起镖局的镖师,觉得镖局都是靠着他们养着,把他们当作跑腿的看待。
难道这两人一点不担心得罪婉春及其身后的夫家。
婉春虽说被两个夫人说得有些坐不住,却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带着一丝期待望向柳茹月,又羡慕的看着乖乖坐在她怀里打瞌睡的子曜。
啊这……子曜也不是她和楚阡澈的孩子啊。
按照楚阡澈上一世那样跑镖,能有女人和他生出个孩子来才怪呢。
这婉春的夫君恐怕也是个跑镖狂人,男人不在身边,怎么生啊,吃再多药调理身体也没用啊。
“你们男人从事的行业都很危险,要我说,还是劝你们男人转行吧,这样一来,想生孩子有孩子,孩子也不用大半年才见得上一次爹。”
“苏夫人,你觉得我说得对不,你孩子多久没见上爹了?”
子曜迷迷蒙蒙的开始掰手指,“两个多月了……”
王夫人来了劲儿,凑过来拧着子曜肉嘟嘟的小脸,“孩子想爹么?”
“想爹。”子曜眨巴着眼睛,点点头。
他记得爹温暖的怀抱,好小好小的时候,他就是躺在那个怀抱里,远离开让他不舒服的地方,那个充满了阳光气息的干净怀抱,让他安心怀念。
脸上被拧得有些不舒服,子曜伸手拍了一下对方留着尖利的指甲的手,娘亲从不留这样长长的指甲,修理得平平整整。
莺姨的指甲虽然也会染成红色,留得也长,但她拧他脸的时候,从没有掐他的肉肉。
这个婶子偷偷掐他脸,“你弄疼我了。”
柳茹月也觉得王夫人拧得太久了,往后挪了挪孩子。
这孩子的一张小脸蛋摸着真舒服,比她生养的闺女还皮嫩,这叫什么事儿?
一个镖师竟然能生出粉雕玉琢的娃娃,怕不是被苏夫人戴了绿帽生的,替别人养了孩子吧,王夫人心里暗自嘲笑。
王夫人这才松了手,眼里闪过一丝促狭,“婶子力气大了点,瞧你这皮肤娇气的,比我闺女的脸还嫩。”
还以为她要道歉,接下去却听她道,“我知道你们作为镖师的娘子生个孩子不容易,宝贝的不得了,可这么娇生惯养孩子,不怕孩子长大了没办法子承父业跑镖?说换行当,哪里那么好换哟,做生不如做熟。”
好歹都被她一个人说完了。
自己与这王夫人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刚刚才认识,柳茹月一开始真的只觉得自己只是被婉春牵连了,这王夫人是在借她来指桑骂槐,她只是误入了别人的唇枪舌战。
现在听她越说越不对味儿,其他人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婉春早就失了神正兀自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