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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知他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脸,这么笑起来,实在恐怖。
周央控制着心中的不适,按照十娘所说,露出信赖的目光,“那你说说。”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找个地方细说。”
周央似是才回过神,发现这里是大街上,连连点头,“你说得对。”
繁星冬忍着浑身不适,带着周央去了旁边的酒楼包间,伺候他的小厮连忙跑去找大夫过来。
大夫还未到,繁星冬对周央询问道,“小英雄功夫了得,不知是什么难事让你不安?”
周央警惕的看着繁星冬,“江湖事而已,你别瞎打听。”
繁星冬对江湖也只是停留在听说过这个层面上,曾经他没觉得自己会用得上,家里护院也不是他使唤得动的,而且哪怕爹把护院给他几个,他还担心是爹派来监督他的呢。
还是得有个自己人才行。
哪怕这个小子麻烦缠身,自己也解决不了,但结交之下,让这小子介绍一些江湖人给他,也能为他将来接手樊家提供一些助力。
“我不是江湖中人,小英雄可以放心,别的事我不敢打包票,但只要是能用钱解决的事,对于我来说都不是难事。”
周央像是藏不住心事的孩子,眼神一亮,“那这个事情,你定能帮我解决。”
繁星冬露出得逞的笑容,“小英雄请说。”
“我是少林俗家弟子,自小好打抱不平,一次我偷偷下山玩,走累了在树上休息,看到有一无赖欺负良家姑娘,那姑娘大呼救命,我就上去救人,没成想一拳把人打死了。”说到此处,周央恨恨的一拳砸在桌上。
“我劝那姑娘快跑,却没想到那姑娘拉着我叫我赔命,我都纳闷了,我救了她,她不感谢我还要让我赔命,说什么她只是和情郎闹着玩儿,谁让我出那么重的手!”
“我当时吓坏了,打晕她就溜了,现在我都不敢回少林。”
繁星冬听得差点笑出声,这些和尚哪里懂得男欢女爱的情趣,“怪不得你刚才被那壮汉看出武功路数会惊慌,是害怕被人找上少林,查出你的命案吧。”
周央坐立难安的点点头。
繁星冬言辞自信的说道,“出了人命,也不算什么大事,小英雄本也是出于好心,你是想救人,就像你今日出手也是想救我,没有多想就出手了,如果小英雄想太多,等你问清楚来龙去脉再出手,说不定我已经被人打死了,为了感谢小英雄,你这官司我帮你了。”
第334章、互瞒
这一出纠缠自是十娘安排的戏码,在繁星冬有意拉拢以及周央顺杆子爬的情况下,周央答应了繁星冬去他家避难的提议。
死了个把人,若是这个人是京城人,或许处理起来困难许多,但这小和尚是从豫州少林躲命案逃出来的,繁星冬就不觉得是什么大事了。
将周央安顿在家之后,繁星冬也派出家中信得过的人去豫州查周央这一出官司。
繁星冬到底是大户人家后宅长大的孩子,也不傻,他想要个会功夫的人贴身保护自己,却也知道得找个知根知底亦或者拿捏住把柄后能被自己驱动之人。
这命案若是真的,他用起来倒也顺手,也能威胁周央供自己驱使。
若周央说的是假的……
“最好别让我查出来是你做得,我的野种弟弟!”繁星冬冷笑一声,他自会查出其人身后势力,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躺在客房的周央,只觉得浑身骤然一冷,想着十娘的安排,他拉了被子盖上肚子,假寐起来。
京城去豫州也得花费好些日子,在得到确切的消息之前,繁星冬一直让周央住在别庄上。
他自是懂得不要引狼入室的道理的。
半月之后,繁星冬终于收到回信,止不住的笑出了声。
骗子真是遍地都有。
这周央……不过尔尔,是个好操控之人。
他烧了回信,看着米黄的纸张伴随着墨色的字一同被火舔舐殆尽,上面的内容,他不会让第二个人知道。
当即,他等到下学就亲自乘坐马车,去了别庄。
周央这些日子在别庄除了吃就是睡,这对于好动的他来说,着实有些难熬,尤其繁星冬也没把他带在身上,他颇有些担心无法完成十娘的安排。
心中烦闷之下,他在后院里练起了武。
繁星冬来的时候,就看到周央正在哼哼哈兮的打拳,他也看过自家护院打拳的模样,以前无从对比,现在一瞧,他看出了一些不同。
周央每一次出拳,似乎都有看不到的劲气跟随着他的拳头,拳拳都能让周围的花草树木为之轻颤,说明他是这功夫是伴随着内力的。
他这些日子也找了一些关于江湖的杂记恶补了一番。
别看这小子比他们家那些护院块头小,但他那日也能打过那个壮汉,靠的就是内家功夫。
所以他家里护院,一对一来说反而是打不过周央的。
这是内家功夫对练外家功夫之人天生的优势。
虽说他家有钱,看上去是能聘用的起高手的人家。
但这些江湖人,要么拉帮结派,完全瞧不上普通人。
遇上独行侠的,若不是落了难,谁会屈尊降贵去当一般富贵家庭的打手?
有得挑,高手自然更愿意为朝廷效力。
现在能把周央留在身边,繁星冬觉得自己很赚。
待得周央打完这套拳,繁星冬捧场的鼓掌,“小英雄功夫实在厉害!”
周央一早就知道有人来了,但还是装作痴迷练武没注意旁人的样子,看到来人十分惊讶,“繁大哥,你怎么来了?”
“这些时日书院课业繁重,今儿可算得了闲,来看看你,周兄弟不会责怪为兄这些时日冷淡了你吧。”繁星冬懊恼的上前握着周央的手,哥俩好的拍了拍。
周央感慨万分,“繁大哥说什么呢,我漂泊年余,皆是风餐露宿,每日过得胆战心惊,大哥把我安置在这么好的庄子上,还安排了仆从照顾我饮食作息,你待我如此之好,怎能说是冷待?”
“若我还有怨言,我岂不是那等不知好歹的贪婪之辈?”说着,委屈之情便爬满了周央的小脸。
“我决计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为兄这些时日着实脱不开身,对你照顾不周,心里甚是过意不去。”繁星冬拉着周央进了屋子,随手给他倒了一杯茶,“为兄这些时日虽不得空过来,却也找了人回豫州打探你的官司。”
周央心中一突,不知这人去查到了什么,颇有些忐忑不安的问道,“大哥……查的如何?”
他这番没有底的心虚表现,契合了繁星冬对他的调查,倒是没察觉出旁的味道。
繁星冬忧心十足,“哎,这个案子远在豫州,为兄想帮你摆平也鞭长莫及,你所说那妇人紧咬着你打死她情郎的事儿,时不时的还去县衙上击鼓上状子,让官差抓拿你呢。”
闻言,周央倒是心中一松,面上却不敢显露,只觉得这繁星冬撒谎都不带喘气的,十娘的安排可不是这样,他却是把十娘安排的戏码还添油加醋了一番。
若不是十娘的安排,他自己遇上这人,指不定被诓骗成啥样呢,如此一想,周央的表情愈发难看。
不知周央所想,繁星冬只当他为官司而忧愁,心中乐开了花,这真是个沙和尚。
根据他派出去调查的人回信中所说,这小和尚当日是一拳把那情郎打倒在地,但那人并没有死,这小和尚被村妇一嚷嚷杀人偿命就吓得又打晕了妇人,没有检查就开溜了。
事实上,两个人都没什么事,不过受了一点小伤。
一路打探得知,这两人时常如此演戏,欺骗一些路过的人上前帮忙,讹点小钱。
倒是把这不通人情世故、江湖阴险的小和尚吓得一跑上千里地。
“为兄本想拿银子帮你摆平这事儿,但那妇人……”
周央急于知晓自己未来一般死死拽着繁星冬的手,“她,如……如何说?”
愁眉紧缩之下,繁星冬重重叹了一口气,“死的是她的情郎,她不会为了银子放弃追凶的。”
安慰的拍着满脸绝望的少年的手,“你放心,为兄看那妇人也不懂功夫,若是能看出你武功路数,她怕是早就找上少林叫你师门交人了,你师门都是高人,想要找你,哪会拖到现在,只能说他们还不知道你的事情。
现如今,只要你不回豫州,自会平安无虞,为了护你周全,为兄决定带你回家,以后你就跟在为兄身边。”
说着,繁星冬从怀里掏出一封信,“这是为兄拜托人替你做的身份,从今儿起,你就是我的书童繁成安了,你放心,为兄绝不会把你当作小厮使唤,跟着为兄也能念些书,等你长大了,我也掌家了,你若想做个掌柜,我自会替你安排。”
第335章、讨好
怪不得爹爹老给他说,江湖上的人说的话没几句真话,周央以前感悟不深,现在可算是近距离的感受到爹说的意思了。
虽说这个人不是江湖人,若不是他知晓真相,都要被繁星冬忽悠得死心塌地了,且为了过上安定日子、当上掌柜,铁定会为这么好的大哥继承家业赴汤蹈火。
偷偷咽了咽口水,周央感激涕零的握拳,“谢谢大哥的再造之恩,大哥给我落脚之处,为我铺就平坦大道,我周……繁成安只要活着一日,就一定护大哥周全一日,若违此誓,必当天打雷劈,三刀九洞!”
反正这名儿是假的,随便发誓也无碍,周央露出憨憨的笑容。
繁星冬为此十分满意,当即就拉着周央离开了别庄。
周央进别庄后,也不敢擅自传递消息,但柳茹月一直派了人盯着繁星冬,所以当两人离开别庄回繁府,她第一时间就知晓了。
莺歌舒了一口气,“姐姐,这下你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这些日子,你都没能睡个囫囵觉,瞧你憔悴的。”
说着,她就从汤罐里舀了一碗银耳莲子羹,“吃食上姐姐比我更懂,但这是我亲自熬的,姐姐就喝一碗吧,生津润肺清心除烦。”
在柳茹月的教导下,莺歌的厨艺进步着实不大,但熬个银耳羹倒也不那么可怕。
柳茹月端起碗喝下,“莺歌的厨艺见长,再给我来一碗吧。”
莺歌自知厨艺水平如何,却也高兴的不得了,拿了汤勺又给她舀了一碗,“姐姐,你说最近这些事一茬儿接一茬儿的,现在仙儿也进了宫,也不见太后放人,咱们在后宫也没个熟人。”
“哎,说了不让姐姐再烦心,倒是我自己提了起来。”莺歌很是懊恼,抽了自己一嘴巴。
“仙儿也是个聪明姑娘,不会做自作聪明的事情,希望她吉人自有天相吧。”柳茹月满腹心事的舀了一瓷勺过于甜腻的银耳羹饮下,也没把她苦涩的心润甜。
皇宫里的事情,不是她们这些没权没势的普通百姓能接触到的。
“各人有各人的造化。”虽是如此说,柳茹月还是寻了日子,带了泡制的新酒,去了南宫先生府上。
这些日子京城颇为炎热,向来喜欢到处跑的南宫弘一直呆在家里钓鱼,家里人观念与他不同,他无聊的紧,见柳茹月上门高兴得像个孩子,扔了鱼竿就迎了过来。
也许一开始与十娘打交道是因为她的酒,因为她别出心裁的菜品,现在南宫弘知道并不仅仅如此,还在于十娘的见识。
她比这些困在后宅的女人,眼里只有仕途的男人见识更广,她念过书,谈吐也不会装腔拿调,描述旅途上的所见所闻及所感都条理清晰,不似菜市那些村妇唠叨不清。
他这老头子,也有了忘年交,若是被老古板的兄长知道了,怕又得让他跪祠堂去,竟然把妇道人家当作朋友,还搞什么忘年交。
“十娘,又给小老儿我带什么好吃的来了?”虽说朋友重要,看到十娘提着的食盒,南宫弘还是砸吧了一下嘴。
“您老先尝尝,猜猜这菜,我是用什么做的。”柳茹月将食盒递给了伺候在南宫弘身侧的小厮。
一众小厮丫环连忙进了亭子,又是摆盘,又是倒酒,又是去厨房张罗小吃的,忙虽忙却井然有序,这就是世家的底蕴了,比丞相府那些光有派头,举止却轻浮脸有傲色的下人们比起来,高下立判。
被伺候着洗脸净手后,南宫弘看到丫环揭开了盖子的汤锅,就止不住的笑了起来,“十娘还叫我猜,这不就是莲蓬、藕根,熬得一锅清汤?一看就知道了,还需得我猜?”
但见柳茹月但笑不语,南宫弘就知道这道菜怕不是如他所猜那般直白了。
他满脸严肃得就像在做新诗一般认真,执箸夹起只有两指粗的藕根,一口咬下去,没有